土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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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
  后排的一位同学站了起来。正在上数学课的刘老师一看,是王小明。
  “王小明,你要说啥?”
  “老师,我想换座位。’
  “换哪儿?”
  “就那儿。”
  王小明用嘴努了努前面。刘老师问:“那不是朱娜娜的座位吗?”王小明说:“她转走了。”刘老师想,我咋不知道,转而一想,那是班主任的事。
  “王小明,你都坐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今天提出来?”
  “因为有了空位,还因为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
  “他,我身边的这只土鸡身上有土鸡味!”
  刘老师哼了一声,说:“土鸡味,今天我们想要吃到土鸡味都难了,有什么不好?”“不是土鸡味,”王小明强调说,“是腥味,甚至有鸡屎味!”坐在前边的许多同学都回过头来望着他俩。此时,王小明身边被叫作土鸡的那位同学霍地站了起来。他身材本来就高大,而且壮实,又圆瞪着大眼睛,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王小明也不示弱,仰头望着他。
  “王小明,你家里养了几只狗,你身上才有狗尿味,狗屎味!”
  “养狗咋啦?穷养土鸡富养狗!”
  刘老师急忙把大手往下一劈,“王小明郭玉米,你们都给我坐下!现在是在上数学课,不争论鸡呀狗的。要互相尊重嘛,全班同学特别要尊重郭玉米。’
  一会儿土鸡,一会儿郭玉米,绕来绕去,把人给弄糊涂了。土鸡不是一只鸡,是一个人,就是王小明身边的郭玉米。土鸡是同学们背地里叫的,当然,老师们都知道郭玉米为啥被同学们叫了土鸡,因为他妈妈在城里是专卖土鸡的,而且绝对绿色正宗。刘老师又为啥特别强调了一句,要全班同学都要尊重郭玉米?一是郭玉米是从乡下来的,要尊重乡下人嘛。二是刘老师家要吃土鸡都是让郭玉米送来的,正宗不说,还有点优惠。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几个月前,郭玉米要进城来上学,而且要上重点的学校,引荐人说,这孩子别的没啥,就是成绩特别好。几个月下来,真是这么回事。别看郭玉米黑黑的,头发真有点像土鸡身上的毛,有些乱糟糟的,但他站稳了脚跟,这所学校有了他的位置。老师们喜欢他,同学们却敬而远之。郭玉米不招惹谁,同学们也不招惹他,你看那个头。于是郭玉米总是独来独往。
  这一天,郭玉米放了下午学,匆匆回到出租屋里,妈妈早弄好了晚饭,守候在桌旁。
  “儿子,回来了,快吃饭。”
  郭玉米把书包往床上一扔,走到媽妈身边。
  “妈妈,你闻闻我身上,看看有什么味道没有?”
  妈妈瞪大了眼。“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你别问,快闻闻!”
  妈妈把脸贴到儿子身上,使劲儿地吸着鼻子。
  “没有呀,没有啥味道。”
  “再闻闻。”
  “儿子,真没有。”
  郭玉米大声说:“有,我都闻到了!这屋里有,你身上有,我身上会没有吗?”
  这时,几只没有卖完的鸡,在厕所里又叫又闹,又蹦又跳,弄得臭烘烘的。
  “儿子,你说的是啥味道?”
  “你还不明白,就是鸡味,鸡屎味!”
  妈妈一下子愣了,怔怔地站着。
  “儿子,有人欺服你了?”
  儿子没有回答。屋子里一下静了,连鸡们为啥也没吵闹?
  “儿子,都怪我,妈妈没有文化,进城来干不了别的什么。城里人喜欢吃土鸡,又能赚钱,妈妈就干上了。”
  妈妈看见儿子那痛苦的样子,就知道儿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是自己害了他。妈妈也伤心极了,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儿子看见妈妈落泪,又没有出声,知道是妈妈最伤心的时候。妈妈有什么罪过?儿子走到妈妈跟前,举起袖头给妈妈擦泪。
  “儿子,我们回去吧,回乡下去念书。”
  “不!我要永远记住爸爸的话,在城里念书念到底!妈妈,你回去吧,我一个人留在城里能行。”儿子给妈妈讲起了最近他发表在市报上的那篇文章,标题是《从乡下来的那棵树》。妈妈,你还记得吗?前年,城里人买走了我们院坝边那棵高大的桂花树,我看见它了,就长在一座广场的正中央。它长得郁郁葱葱,而且花开满树,香遍了几条大街,真是风过桂树带花香。行人都仰头望着它,吸着鼻头,露出惬意的微笑。妈妈,我就要像那棵树一样。
  “儿子!”妈妈一把搂过儿子,“妈妈永远陪伴着你!”
  “不,妈妈,你还是回去吧,我说过,我一个人在城里能行。”
  “儿子,妈妈留在城里,一是陪伴你,二是在城里攒点钱。”
  妈妈知道,儿子铁了心,要在城里读书读到底,还要走很远的路,到更大的城里去。上完初中上高中,上完高中上大学,上完大学就读研,还有啥博士博士后,他爸爸那点卖命钱够吗?
  “妈妈,会苦了你的。”
  “这不算啥。从明天开始,妈妈每天都把鸡卖完,不管多晚,不带回一只。回家后,就洗澡,就换衣,我们不抹啥香香,但要做个干干净净的城里人!”
  这一回,是儿子一把搂过妈妈,而且搂得很紧。
  这一晚,上床前,郭玉米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上床后却翻来覆去,许久都没有入睡,他想起了爸爸,看见爸爸全身乌黑,在乡下那个小煤洞里爬进爬出,天天和死神打交道。郭玉米每天放了下午学,都要蹲在煤洞口,无论天晴下雨,也无论刮风下雪,都要等着爸爸从煤洞里爬出来,然后一起回家。在路上,爸爸常常说,儿子,爸爸没有文化,不能外出去打工,干这个能多挣些钱。儿子,你就好好读书,最好到城里去,把书读到底,干有文化的事。那一天,煤洞就出事了,瓦斯燃烧爆炸,几个挖煤工都……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郭玉米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后来,他和妈妈掩埋了爸爸,在坟前跪了大半天,然后锁了家门,带着爸爸攒下的一万元和六万元卖命钱,进城来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妈妈看见儿子眼圈红红的,就问:“想起爸爸来了?”儿子看见妈妈也一样,就说:“都别再想了,做好我们的事,让爸爸开心。”   来到学校,上早读课时,教语文课的班主任姜老师问王小明:“王小明,听说你要换座位,还换不?有几个同学给我说,他们想换到你那儿。”王小明忙站起来,“老师,我不换了。”
  “不换为啥?”“因为,因为郭玉米同学身上没有哈气味,倒是我身上有……”王小明吞吞吐吐地,姜老师问:“有啥?”“有,有狗味。”“哈哈哈哈哈……”王小明的话惹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姜老师也笑,似乎还笑出了眼泪,取下眼镜,用纸巾擦拭着眼角。姜老师挥挥手,“同学们,都别笑了,郭玉米是好样的,王小明也是好样的。读书,读书。”教室里一遍读书声。
  过了不久,那是一个星期五放下午学的时候,郭玉米正要走出校门,班主任姜老师叫住了他,“郭玉米,星期六,你给我抓两只鸡来,一只公鸡,一只母鸡。记住,老规矩,按市价付钱,一分也不能少。”郭玉米朝姜老师点点头。
  郭玉米穿过大街,来到农贸市场。他要去找妈妈,看看鸡卖完没有,还要给妈妈说,星期六,给姜老师留两只鸡。
  市场上挤满了人,啥没有?但一一看过去,那些东西都是乡下人种出来的。郭玉米就有点得意的感觉,腰似乎就直了一些。但转而一想,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吗?有什么可得意的?他一眼就看见了妈妈,她总在那个位置上,似乎这座城市是专门为她留下的,虽然很窄,不过一个平方,可这座城市有多少个一个平方啊?走近一看,妈妈跟前还摆着几只鸡,往日里不会是这样的。郭玉米回想起来,妈妈是一天天地回来得晚了,而且你看妈妈现在是闷闷的,一点也不开心,脸上还笼罩着一些哀怨。一定是出啥事了。郭玉米快快地走到妈妈跟前。正好,一个女人蹲下来,看看妈妈面前的几只鸡,随即就站了起来。
  “大姐,我是你的老顾客,可是,大姐你也作假了。人心啊!”
  女人摇摇头,嘀咕着走了。妈妈嗫嚅着,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难为情的样子。郭玉米也蹲下一看,这哪是土鸡,分明是用饲料快速养出来的。郭玉米十分恼怒。
  “妈妈,你为什么会这样?”
  “是你雷叔作了假。”
  郭玉米叫妈妈站到一边,他蹲到那几只鸡旁,大声嚷嚷。
  “快来买呀,六元一斤的饲料鸡!”
  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先前那个女人也在里边。她说:“这就对了,实事求是嘛。大姐刚才说是土鸡,要十四元。”郭玉米看见妈妈的脸红透了,还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在寻找缝儿钻进去。郭玉米说:“她是我妈妈,我向你们道歉了。”郭玉米站起身,朝大家鞠了一躬。人们说,不用这样,不用这样。郭玉米向大家保证,从明天开始,我们卖的一定是土鸡,假一赔俩!那几只鸡不一会儿就卖光了。
  回到出租屋,儿子甩出一句话。
  “妈,你咋把良心卖了?”
  “儿子,是你雷叔害的!”
  “你不认得?是让钱蒙住了眼睛!”
  妈妈许久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静,静得有些可怕,似乎听得见对方心跳的声音。未了,儿子说:“明天,我们都回乡下去。”妈妈会意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晨,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娘儿俩就回到了五十公里外的乡场上。今天正逢趕集的日子,到处“乒乒乓乓”响,开店门呀,摆摊呀,都在忙着自己的活儿。这儿叫赵镇,一条叫沱江的河流过这里,绕过弯儿,就流向郭玉米现在读书那座城了。你看,这人世间,什么东西都牵着连着,想要断也断不了。几个月前,郭玉米就在这儿上学。现在似乎有点陌生了,但又什么都记得。今天或许能碰上一些同学,或者老师;郭玉米的家就在离场几里外的乡下。儿子对妈妈说:“你回乡下去,一家一家地买鸡,睁大眼,别看走眼了。买好后,就回城去,别忘了给姜老师留两只。我去办我的事。”
  郭玉米要去找雷叔,今天他一定要出现在这集市上。郭玉米朝家禽家畜市场走去。走了不一会儿,有人从背后叫他:“郭玉米!”这声音好熟,郭玉米回头一看,是同桌吴小霞。
  “你咋回来了?”
  “办点事情。”
  “城里还好吗?”
  “好哩。”
  说的都是些表面上的话,可关心是实实在在的。郭玉米忽然想起自己要办的事,怕会误了,忙说:“拜拜,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也会。”“你就顺着这条河走下来。”郭玉米就匆匆地走,回头看,吴小霞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郭玉米朝她挥挥手。
  郭玉米走进了家禽家畜市场。这里热闹非凡,各种动物都在发出自己的声音。“咩咩咩”“呷呷呷”“咯咯咯”……郭玉米感到亲切,又有点烦。各有各的卖相。放在筐里的,摊在地上的,围起来的……这围起来的,多半就是饲料鸡了。郭玉米一眼看见了雷叔,他正从人群里钻出来。雷叔背着一个大背兜,他本来就矮,此时就显得更矮了。他朝着围起来的那群鸡走去。这个雷叔呀!雷叔是同村的人,别看他人长得矮小,脑子却活泛得很。玉米妈卖的鸡,每天都是他从乡下送下来的,他能从中赚得几十元上百元。玉米妈一再叮嘱,一定要到乡下去,一只一只地买。他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想不到就……雷叔抓起鸡,放进背兜里,郭玉米走上前叫了一声雷叔。
  “你这是?”
  “给你妈送鸡呀。”
  “就送这个?”
  “都一样。”
  “雷叔,这大不一样。别让城里人把乡下人看扁了。雷叔,从今后,你别送了,我妈妈每天回乡下去买。”
  郭玉米转身走了,雷叔却还僵在那里。
  郭玉米并没有马上离开赵镇,他在大街上走着,想再见见吴小霞。几个月前,郭玉米离开赵镇的时候,好多同学都来送他,吴小霞也未了。他看见吴小霞的眼睛湿湿的。郭玉米走完几条大街,也没有见到吴小霞,也许她已回乡下去了。再见吧,赵镇……
  回到城里,到市场一看,那个位置还空着,妈妈还没有来,倒有几个人候在那里。郭玉米又回到车站去等妈妈,不一会儿就未了。背兜里有十几只鸡,郭玉米一看就笑了。妈妈拎起两只鸡,说:“这是给姜老师的。”儿子说:“快去吧,他们等着你哩。”
  从这以后,玉米妈每天赶早回去,到乡下买好鸡,中午时分赶回来。再到市场上那个位置,不多一会儿,十来只鸡就卖完了,能赚下一两百元钱。玉米和玉米妈都乐呵呵的,心想,这城里能过下去了。玉米曾对妈妈说过,干一天歇一天吧,别太累了。玉米妈说,还不知道该怎样打发在城里闲下来的日子。儿子笑了,苦命,都是苦命!
  不久后的一天早晨,郭玉米走进校门时,看见板报栏下站了许多人,都仰头望着上面。郭玉米近前一看,有自己的名字,还贴着照片。几天前,班主任姜老师对郭玉米说,市里要召开“三生”(优秀生、优干生、进步生)表彰大会,你品学兼优,学校推荐了你,还要向全校同学公示,征求大家的意见。郭玉米想,这板报上定是这回事儿。我配吗?
  几天后,姜老师叫郭玉米到他办公室去,说有重要事情。郭玉米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那事儿黄了?但心里很快又平静下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姜老师微笑地望着郭玉米。
  “同学们给你提出了两点。一点是,说你独来独往,不愿和大家在一起。
  郭玉米心想,这点对,又不全对。
  “还有同学建议改改你的名字。听说市长要亲自给你们发奖,当听到郭玉米这个名字时,会不会觉得有些土了。”
  “我想,市长反倒会高兴的。因为他觉得这是个农民的儿子,农民的儿子登上了领奖台,还不高兴?再说,城里人也喜欢玉米,屋顶上,花园里都有种玉米的。一元多钱一斤的玉米,加工成玉米片,放在这城里的超市上就卖三四元一斤了。你看,我郭玉米在城里不也升值了吗?”
  说得姜老师哈哈大笑,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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