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大选骚乱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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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3日,伊朗大选“尘埃落定”,来自内政部的计票结果最终显示,现任总统艾哈迈迪·内贾德以62.63%的得票率在总统选举中获胜,他的主要竞选对手、被视为改革派代表人物的前总理穆萨维,得票率为33.75%。结果公布后,一片哗然,在穆萨维的支持者中,指责大选舞弊的声音甚嚣尘上……
  
  大选落幕,骚乱抬头
  
  6月13日午夜,德黑兰仍然无法入睡。朝向大街的窗户关得再紧,屋子里照样可以听见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走到大街上,穆萨维的支持者成群结队,挥舞着象征改革派的绿色披巾,许多人从车窗里伸出胳膊,做出支持穆萨维的手势。在市中心和城区北部,不时传来的口号声让旁观者听得心惊肉跳,“打倒独裁者”根本算不上什么,“打倒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的口号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弹,就连见多识广的外国记者也觉得大开眼界,他们说在伊朗采访了这么多年,“打倒以色列”、“打倒美国”的口号声听多了,但是像打倒“共和国”这样的口号“还是第一次听到”。
  德黑兰的骚乱,源自改革派支持者对大选结果的滦深失望。选举前,眼花缭乱的各类活动让人们对未来无限憧憬:候选人在电视上展开激烈辩论,还拉出自己的夫人展开亲民攻势,竞选海报铺天盖地,大型集会热闹非凡……在今天这个到处呼喊“变革”的时代,一个充满美式风味的选举让穆萨维的支持者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伊朗已经走到变革的门槛。投票开始前的选情分析普遍认为,大选将在内贾德和穆萨维之间上演激烈的“龙虎斗”,假如内贾德无法在第一轮投票拿到超过50%的选票,那么势必在第二轮投票中遭遇穆萨维的强烈挑战,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然而,内贾德不但在第一轮脱颖而出,大比分获胜的结果更让他笑得从容。穆萨维的支持者,坐不住了。
  在内政部公布计票结果前,穆萨维阵营自以为稳操胜券。6月12日深夜投票刚刚结束,穆萨维已经迫不及待地召开新闻发布会,根据“我们这一方在投票站的初步统计……我知道自己已经赢得大选”。他同时向内政部施加压力,宣称“假如看到自己的政治意愿横遭践踏,人民将掀起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几个小时之后,内政部第一次公布初步计票结果,内贾德和穆萨维的支持者几乎同时出现在街头。前者庆祝胜利,后者高呼“这不可能!”
  天亮了,越来越多的穆萨维支持者得到选举失利的消息,他们开始向德黑兰的主要街道和城市广场汇聚。下午5点,在德黑兰市中心的杰哈德广场上,数百名内贾德和穆萨维的支持者被警察隔开,他们的对面就是内政部办公大楼。突然,远远传来马达的轰鸣,大批防暴警察坐着摩托车赶来。他们两个一组,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的护具里,“瞧上去好像科幻电影里的星际战警”。在他们后面,更多的警察徒步赶来增援。
  没有警告,防暴警察开始驱散示威群众,他们挥舞着手里的警棍,不断把穆萨维的支持者赶走。在驱赶示威群众的过程中,有人受伤倒地,立即遭到防暴警察的围攻。与此同时,在阿非利加大道,在瓦纳卡广场,在德黑兰其他主要街道和城市广场,类似的一幕到处上演。支持内贾德的群众毫发无损,支持穆萨维的群众被警察撵得到处跑。棍棒和催泪弹是最常规的武器,很多人说他们甚至听到枪声。一个目击者对外国记者说,在瓦纳卡广场的北面,警察开枪打死了一个年轻人。
  防暴警察非但没有平息局势,反而让德黑兰陷入混乱。穆萨维的支持者大多是20到35岁之间的年轻人,这些出生在伊斯兰革命之后的一代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推倒大街两侧的栅栏,打碎商店玻璃,捣毁国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还在交通要道点燃巨大的垃圾箱,至少五辆公共汽车被烧成空壳。许多示威者是年轻的女性,在格雷姆一玛哈姆大街,一个年轻姑娘向每一辆汽车用力挥舞绿色的头巾,同时大声叫着“穆萨维”的名字,司机从她身旁缓缓驶过,不时有人摁响喇叭表达支持和鼓励。面对外国记者的镜头,年轻姑娘一点也不忸怩:“你明明在选票上写了穆萨维的名字,但他们在唱票时故意念成内贾德。他们就这样愚弄我们。”在她身边,另一个年轻人抢上来插话:“次次大选都会舞弊,但这次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为防止更大规模群众集会,德黑兰的手机通讯被切断,一些城区的因特网也被掐断,支持穆萨维的网站被官方屏蔽;电视机的卫星频道一片雪花,伊朗所有六个电视频道,只有新闻台还有节目,反复播放着内贾德获胜的消息,宣扬这次选举的成功和“人民的普遍参与”密不可分。而在大街上,近30年来最大规模的群众示威和骚乱仍在延续;还有传闻说,政府准备劝阻专程赶来报道大选的外国记者“尽早离开这个国家”。
  
  西方世界同样失望
  
  内贾德毫无悬念地在第一轮选举胜出,最感到失望的人群,不一定是国内的年轻人,反倒可能来自周围的世界。
  “德黑兰,傍晚6点,蜷缩在出租车里的阿米尔望着周围等着拉活儿的同行,悄悄叹了口气。英国留学四年、如今供职于政府部门的阿米尔,为了多挣几个钱糊口,也要在下班以后再干一份兼职。在拥有1400万人口的德黑兰,像阿米尔这样白天是工程师、商人或是作家,晚上坐在出租车里等活儿的,大有人在。6月8日,大选开始前,来自法国《巴黎竞赛画报》的记者,用生动的笔触向外界描绘出一个“包裹在面纱后面的伊朗”。
  经济问题,被视为人心思变的重要动力。难以想象的是,当海湾地区其他国家因为石油资源而富甲一方的时候,世界第二大石油生产国却饱受经济危机困扰。2008年,伊朗通货膨胀率高达28%,一年里物价翻了五倍之多。在德黑兰北部城区,房价几乎和纽约平起平坐,而普通老百姓的月工资,最高也没有超过300美元。为了谋生,许多市民不得不打两份甚至三份工。去年秋天,伊朗商人破天荒举行大罢工抗议政府通过增值税法案,而在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的政治传统里,商人向来被视为宗教领袖的坚定支持者。他们的罢工,被西方媒体解读为“社会已经普遍对现政府心存不满”。官员腐败,大肆派发空头支票,以及在大选中可能出现的舞弊,让内贾德连任成功的希望变得渺茫。
  与此同时,伊斯兰世界悄然兴起的“温和革命”不可避免地影响着伊朗人的心灵和生活。这股清新的变革之风,从埃及到沙特阿拉伯,从伊拉克到巴勒斯坦,在15到35岁年龄段的年轻穆斯林里大行其道,甚至被心急的西方观察家定义成近代伊斯兰世界的“第三次浪潮”(第一次浪潮是上世纪70年代的伊斯兰复兴运动,第二次是上世纪80年代掀起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伊朗的年轻人,当然不可能和这股浪潮完全绝缘。“温和革命”的目的,不是和传统唱反调,而是“在穆斯林里重建自信”,让宗教成为引领个人精神世界的火把,而不是变成干涉社会生活的锁链。
  于是,在西方记者的眼里,许多伊朗人早就对经文、教义里的死板教条心 存抵触,他们个个都是导演双面人生的高手。“在德黑兰,我们几乎感受不到来自宗教的狂热。”《巴黎竞赛画报》的记者这样写道:“我们听不见每天三次来自宣礼塔的唤拜声,虽然绝大多数伊朗人都会宣称自己是虔诚的穆斯林,他们却更愿意在家中而不是在清真寺里做礼拜。”一位母亲甚至告诉这位记者,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开始承认“信仰什么,那应该是我们的私事儿”。在表面上,人们在宗教的高压下无能为力,但是地层深处暗流涌动:“在这个国家,年轻女孩会因为和男孩私自外出而受鞭刑,但是在药店里,避孕药却敞开供应!”在伊朗,卫星天线和西方电影是禁忌品,但是到市场里花上1个美元,刚刚公映的美国大片的DVD就可以收入囊中。一个并非巧合的事实是,从6月13日开始走上街头和政府对峙的示威群众,恰恰以35岁以下的年轻人担纲主力。
  
  有颜色,但还不是革命
  
  从6月13日开始,绿色成为改革派支持者表达立场的标志。绿色的头巾,绿色的旗帜,绿色的丝带……到处充斥的绿色,不禁让人们联想起2003年格鲁吉亚的玫瑰红,2004年乌克兰的橙黄,还有2005年吉尔吉斯斯坦的亮黄,接二连三的“颜色革命”,让外界对伊朗的示威、游行、群众和警察之间不断爆发的流血冲突充满猜测。伊朗街头飘扬的绿色,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伊朗的7000万人口里,28岁以下青年人差不多可以占到60%。一个令人费解的事实是:当穆萨维担任伊朗总理的时候(1981-1989年),这些出生在伊斯兰革命之后的年轻人,大多数尚在蹒跚学步。在宣布竞选之前,穆萨维已经沉寂了20年;最近10年他惟一从事的社会活动,是主持政府出资的“艺术中心”。所以毫不夸张地说,今天走上街头支持改革派的年轻人,他们对穆萨维的了解近乎一片空白。这些年轻人凭什么信念用自己的鲜血把穆萨维重新推上权力的巅峰?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的访谈中,美伊国家顾问委员会主席特里达·帕希谨慎地表示:“至少到现在,我还不会把在伊朗发生的一切称作‘天鹅绒革命’。我甚至认为,与其说年轻人支持穆萨维,莫不如说他们对内贾德早就厌倦。”
  无论保守派还是改革派,都是西方世界给伊朗政客贴上的标签。在内贾德之前,有改革派代表哈塔米的八年总统任期,伊朗没有发生天翻地覆的“变革”。今年67岁的穆萨维,在霍梅尼发动伊斯兰革命的第二年,已经当上伊朗总理并成为美国驻伊朗使馆人质事件谈判的主角;在他担任总理的最后一年,伊朗又因为《撒旦诗篇》和英国陷入僵局,穆萨维亲自向小说作者萨曼·拉什迪发出全球通缉令,悬赏他的人头。今年4月,穆萨维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公开表示即使竞选成功也不会放弃伊朗的铀浓缩计划:“因为任何一个伊朗人,都不会容忍这样的选择。”一个已经67岁的退休政客和画家,一个已故宗教领袖霍梅尼曾经的悍将,一个领导伊朗走完八年两伊战争的风云人物,在今天带领伊朗人实现美国和西方世界(也包括阿拉伯世界的一些国家)所希望的“变革”,到底有多大可能?
  诚然,在此次伊朗大选之前,美国的确希望伊朗发生某些“变革”。内贾德执政的四年,已经足够让西方世界头疼:他高调推进铀浓缩计划,多次宣称把以色列“从地球上抹去”,今年4月还在联合国反种族主义大会上发表反以言论,激起西方国家数十位代表集体退场……直到大选前夕,美伊之间还在为扣押人质事件讨价还价。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奥巴马对未来的伊朗政策,也早就胸有成竹。就任伊始,奥巴马便邀请中东问题资深外交人士罗斯出任海湾和东南亚事务特别顾问,后者立刻为新总统勾勒出清晰的对伊政策——“更多的胡萝卜,加上更粗的大棒”。在这个政策的引领下,今年3月20日,奥巴马在伊朗传统新年期间发表措辞温和的讲话,表达自己愿与伊朗建立“全面而正常”的关系,尊重伊朗的政治选择,愿意与伊朗讨论一切它所愿意讨论的话题,而且“不带任何附加条件”。不到一个月(4月8日),美国国务院又来宣布,愿意在“没有任何前提条件”下,邀请欧盟、俄罗斯和中国与伊朗共同讨论核问题。这就意味着,当对话进行的时候,伊朗进行铀浓缩的离心机依然可以转动——美国能够主动做出这样的让步,简直不可思议。
  假如,如此香甜的胡萝卜还不足以打动伊朗,那么粗壮的大棒接踵而至,这可能意味着更严厉的经济封锁。罗斯告诉自己的总统,经济制裁是逼迫伊朗回心转意最有效的手段。这个国家85%的外汇收入依赖石油出口,但是它的生产设备却日益老化,导致原油产量每年递减50万桶。由于缺乏精炼设备,伊朗在大量出口原油的同时,50%的汽油消费需要依靠进口补充。2007年,这个中东产油大国竟然强制推行石油配给,结果引起群众大规模闹事。罗斯说:“假如我们能够让伊朗人真切地感受到,他们所坚持的东西(核计划),已经变成导致他们经济衰退的罪魁祸首,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改变主意。”到了那个时候,内贾德还是穆萨维,都已经不再重要。
  6月14日,伊朗政府开始采取行动,带走超过100名改革派人士。同一天,德黑兰和各大城市,内贾德和穆萨维的支持者依然对峙。
  6月15日,反对内贾德的示威者再一次和警察爆发流血冲突。伊朗内政部随即承认,他们向“试图袭击某处军事据点”的示威群众开枪射击,导致七人死亡。来自穆萨维阵营的数字说,大约有20名平民死在警察的枪口下。
  6月16日上午,当选总统内贾德按照计划出现在叶卡捷琳堡上海合作组织峰会上,当国内乱作一团的时候还能好整以暇地出国访问,他似乎在向外界暗示自己心中的坦然。而他在关键时刻的出访,无疑可以让许多专家的推测变得更加确定:在伊朗,真正的定海神针仍然是宗教领袖哈梅内伊和他领导下的“毛拉政权”。我们今天看到的骚乱和流血,绝非针对伊朗政治的根基,因此它的最后结果,暂时也不会对躲在舞台聚光灯后面的实际掌舵者造成真正的威胁。绿色为伊朗当前的局势镀上一层鲜艳颜色,但它和“革命”(或者说西方世界期待中的“革命”)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这一天,负责管理外国记者的伊朗文化和伊斯兰指导部宣布,所有外国记者的记者证暂时作废,严禁外国记者外出进行采访。
  同一天,伊朗宪法监护委员会宣布,假如有必要,宪监会将重新统计选举投票,但是“不会重新组织大选”。
  6月17日,穆萨维呼吁支持者在次日举行和平集会,纪念那些“在示威中死去的同胞兄弟”……
  伊朗的动荡与变革,仍然看不到缓和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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