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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学院社会管理学院，云南昆明 650214）
摘要 以云南绿寨为个案，以沼气项目、教育项目、手工艺项目、卫生保健项目作为模式运作载体，围绕能力恢复和能力提升全面回应妇女需求和发展。在项目开展中，注重避免性别隔离，关注妇女生存伦理、正确对待传统性别模式，关心女童发展。
关键词 社会工作;能力建设;社会性别;男女平等
中图分类号 S-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0517-6611（2014）19-06444-02
Study on the Social Work Model of CapacityBuilding of Rural Women—A Case Study of Green Village in Yunnan
LIU Fang(Social Management College, Kunming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214)
AbstractWith Green Village in Yunnan as a case, the biogas project, education programs, crafts project, health care projects as the mode operation carrier, the ability to recover and to enhance the ability to respond to women's needs and development.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project, 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avoid gender segregation, attention to women's subsistence ethic, correctly treat the traditional gender model, and concerned about the development of girls.
Key wordsSocial work; Capacitybuilding; Gender; Equality of men and women
基金项目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QN2013046）。
作者简介 刘芳（1981- ），女，云南大理人，讲师，硕士，从事社会工作与社会福利研究。
收稿日期 20140530
如今的中国，社会性别理论学说和发展实践不断得到发展。然而，专业社会工作对农村妇女贫困工作的介入只限于在一些地区以项目的形式进行［1］。本文以云南绿寨为个案，对农村妇女社会工作能力建设模式进行总结，以此推动专业介入社会性别发展实践的反思和对话。
云南绿寨全村由8个自然村民小组组成，337户，1 469人。其中6个自然村是壮族，占全村人口的80%，是典型的少数民族山村。绿寨居民一直以农业收入作为基本经济来源，辅以饲养家畜和外出打工来维持基本生活。据当地政府统计，绿寨人均年收入380元，人均有粮300 kg，属市级扶贫攻坚村。
1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的内涵
能力建设即“使有能力”或“培养力量”，目的是促成弱势群体发展的内生源。“对于社会工作者来说，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一定要解决建设什么能力的问题。笔者认为应该关注两方面的能力，一是村民本身就具有的潜能和地方性知识，这些知识在现代变迁和主流知识的建构中被逐步消解，比如农事经验，民族文化知识，中草药知识，民族手工艺技艺等等……二是再现有能力基础上建设新能力，比如增权和意识提升”［2］。在绿寨，妇女能力建设工作围绕上述内涵展开。
1.1 承认原有能力和发掘潜在能力
男权文化的建构、主流科学知识的定型及物质文明的冲击，农村妇女日益被标签为落后、愚昧、低素质的群体。她们否定自己，出现身份认同危机；失去能力，成为需要帮扶的对象和教化的弱者。社会工作认为潜能是个体发展的基础，每个人都有潜能。能力恢复最根本的途径是剥除主流社会给予她们的固化标签和定型化印象，承认妇女在历史和现实中的作用，强调妇女知识的价值。农村妇女社会工作能力建设承认妇女生产生活的经验价值，并将其作为重建妇女信心和能力的核心。最典型的做法就是，社会工作进入绿寨开展妇女口述历史工作。“妇女口述历史的方式不仅是一种重要的研究手段，而且是一种政治手段，即通过对妇女经历的肯定，增强妇女的自信心，从而赋权于妇女。［3］” 另外，能力恢复还包括发现和巩固原有的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资源。妇女不能处理解决问题，主要是不善于发现和充分发挥现有资源关系的作用。因此，社会工作者的任务还包括让妇女意识到现有资源和关系的重要性，帮助她们梳理这些关系和资源。
1.2 提升原有能力和建设新能力
绿寨妇女原有能力不足，集中体现为妇女受教育层次低，初中及其以下学历占多数。由此，在家里，妇女经济上要依附男性；在社区，妇女的意见不受重视，不能较好参与公共决策。因此提高教育水平十分必要。建设新的能力主要基于满足妇女日常生活需求及长远发展而进行新能力培养。绿寨妇女身体健康状况令人担忧，尤其是生殖健康问题突出，调查发现卫生保健意识缺乏和知识缺失是重要原因。项目通过卫生保健项目的运作，树立妇女的卫生保健意识，增强她们对疾病的预防和自我保护的能力。又如沼气项目目的也是新能力的建设。值得注意的是，提升原有能力和建设新能力还包括原有关系网的扩展、建设新的关系和寻找新的资源。
2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的运作
能力建设是基于绿寨及其妇女的需求现状而介入发展的方法，依托于具体项目作用于妇女的能力恢复和能力提升。项目内容具体分为沼气项目、教育项目、手工艺项目、卫生保健项目。
2.1 沼气项目
沼气项目是以无息贷款的方式给妇女提供资金，并将相关知识和技术授予妇女。该项目以有效示范、逐步推广来实现。沼气项目的开展不仅节约能源，有利于环境保护，更重要的是减轻妇女的经济劳务负担，增进妇女健康，调动妇女参与社区项目的积极性和自信心，进一步解放妇女。
2.2 教育项目
教育项目分为两部分，一是成立了“教育基金委员会”，资助孩子读书，尤其关注失学、辍学的女童。二是开办妇女夜校。夜校的形式内容丰富多样，既能定点在学校，也能流动教学（今天在这个家，明天在那个家）。夜校不仅教授技能知识，如贴近妇女生活的，如农事耕作、养猪带孩子、手工艺品制作和卫生保健知识等，而且成了人们联系情感、交流信息、娱乐休闲的场所。平等互动的非正规教育中，女童也参与其中，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比如夜校第一批教师就是一群十多岁在校读书的孩子，她们还兼顾了夜校组织与协调工作。
2.3 手工艺小组的活动和卫生保健项目
手工艺小组是由纺织能手、刺绣能手和有兴趣的妇女一起组成的。最初，妇女们在农闲时便聚在一起纺织刺绣，完成的壮族织品绣件便通过市场、义卖等方式售出。所得收入除了妇女小组的分红，还预留公共基金。公共基金的使用和手工艺的制作由全体妇女集体讨论和共同决定。这个项目不仅回应了妇女的生计问题，保护传承少数民族的传统手工艺，同时也通过小组的形式培养了妇女计算、理财、组织、协调、沟通、合作等能力。
卫生保健项目，通过挨家挨户的访谈和乡卫生院体检结果，确定教育和培训的内容；链接乡卫生院和村保健员等教育资源，选取并培训各村妇女骨干，推动骨干深入社区的持续卫生教育和支持工作，建立全村妇女卫生保健支持网。值得指出的是，传统中草药知识的价值肯定和相互传授也是教育的重点。
3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的特色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秉承社会工作价值观，强调处境化原则，重视参与式方法与过程理论，更为重要的是，避免性别隔离，关注妇女的生存伦理、正确对待传统的性别模式，关心女童的发展。
3.1 避免性别隔离
项目的开展都旨在妇女的能力建设和意识的提升，所以社会工作的注意力会集中在妇女身上，而忽视周围的男性。事实上，妇女的发展应该是建立在“男性和女性”始终是社会发展的主体基础上的。要始终坚持“二者是社会整体的‘一个问题’的两个不同的方面或范畴，也就是男性与女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4］”在妇女能力建设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也要看到妇女的每一点改变带给男性的变化。项目更注重从妇女的周围关系出发去考虑和研究妇女的发展。实质上能力建设的方法，并不是为妇女创建一个抽离现实的真空环境去保障她们的发展，而是激发妇女对现有关系包括男女关系的分析和处理，寻求到或选择出一条最适合于自己发展的有效途径。
3.2 考虑妇女的生存伦理
妇女的生存伦理考虑的是“以生存为中心”的基本原则，妇女参不参加能力建设？参与的程度如何？这都取决于妇女的自身生存和自身安全感的需要。能力建设的过程是一个艰辛而漫长的过程，妇女的每一步提升与发展，必然意味着来自男权社会更多的批判与压力，这势必造成妇女严重的身心负担，使妇女的生存需求受到威胁，并且更加丧失安全感。能力建设的过程，对妇女来说也是不断磨练的过程，妇女自身的意志力显得尤为重要。社会工作者对此就应该警觉，对妇女多一分耐心，多一分理解，多一分支持。
3.3 正确对待传统的性别模式
传统的性别模式造成了性别的不平等，也就成为妇女增权的重要原因。但传统性别模式作为社会规范带来社会稳定的正功能也同样要被正视。改变不平等，决不意味着把传统的性别模式彻底抛弃。如果要求女性和男性全面分享一切社会事务，这本身就是以男性指标为衡量自己解放的标志，而恰恰这一过程使得男性价值席卷社会而女性价值沦丧。能力建设的一个重要任务，是需要在两性的沟通和理解中树立女性的独立价值。
“以妇女为中心”的能力建设将是一个循序渐进、平和宽容的过程，要充分考虑到传统性别模式在历史现实中所起的稳定作用，也要以妇女的生存需求作为出发点来开展工作。否则，将导致能力建设的异化，造成妇女状况进一步恶化，社会动荡不安，当然也就不能达到“以人为本”的可持续发展目的。
3.4 关注女童的参与发展
现在的儿童将是社区未来的主人，要注重儿童参与社区的发展，尤其关注处于边缘地位的女童。女童参与社区发展的过程中，将会形成她们与其他群体的沟通和互动。这种双向的交流和有效的互动，能激发女童对性别关系的认识和理解，加强她们与社区及家长间的相互理解。当然，社会工作者组织她们参与社区发展，相信社区参与工作会带给其成就感和逐渐成长。在绿寨，社区调查评估阶段，她们帮助收集资料；在夜校的开展中，她们承担着组织者和教授者的角色。女童在参与的过程预演着她们未来的角色，她们为社区未来发展做着各方面的准备。
4 结语绿寨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恢复妇女的自信心，肯定妇女在社区发展中的主体地位的过程；提升妇女能力和意识，提高妇女在社区发展中的实际作用的过程。在发展实践中，社会工作者要面对能力建设的一般问题，也要考虑到妇女这一特定群体所要面临的实际困难。这些经验都值得总结和借鉴。
随着新型城镇化的提出，城乡一体化发展成为必然趋势，农村妇女的发展如何打破地域局限？或在更大发展视野下仍旧安身立命于农村，重塑崭新内涵的身份认同。这将开启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发展的新方向。
参考文献
［1］ 张李玺.妇女社会工作［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49-152.
［2］ 张和清、杨锡聪,古学斌.中国农村社会工作的主题与介入策略反思［M］//王思斌.中国社会工作研究（第二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3］ 鲍晓兰.女性主义和倾听妇女的声音-意义、方法和思考［J］.山西师大学报，2000（1）：102-108.
［4］ 徐午,许平，鲍晓兰，等.社会性别分析：贫困与农村发展［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42-55.
摘要 以云南绿寨为个案，以沼气项目、教育项目、手工艺项目、卫生保健项目作为模式运作载体，围绕能力恢复和能力提升全面回应妇女需求和发展。在项目开展中，注重避免性别隔离，关注妇女生存伦理、正确对待传统性别模式，关心女童发展。
关键词 社会工作;能力建设;社会性别;男女平等
中图分类号 S-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0517-6611（2014）19-06444-02
Study on the Social Work Model of CapacityBuilding of Rural Women—A Case Study of Green Village in Yunnan
LIU Fang(Social Management College, Kunming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214)
AbstractWith Green Village in Yunnan as a case, the biogas project, education programs, crafts project, health care projects as the mode operation carrier, the ability to recover and to enhance the ability to respond to women's needs and development. 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project, we must pay attention to avoid gender segregation, attention to women's subsistence ethic, correctly treat the traditional gender model, and concerned about the development of girls.
Key wordsSocial work; Capacitybuilding; Gender; Equality of men and women
基金项目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QN2013046）。
作者简介 刘芳（1981- ），女，云南大理人，讲师，硕士，从事社会工作与社会福利研究。
收稿日期 20140530
如今的中国，社会性别理论学说和发展实践不断得到发展。然而，专业社会工作对农村妇女贫困工作的介入只限于在一些地区以项目的形式进行［1］。本文以云南绿寨为个案，对农村妇女社会工作能力建设模式进行总结，以此推动专业介入社会性别发展实践的反思和对话。
云南绿寨全村由8个自然村民小组组成，337户，1 469人。其中6个自然村是壮族，占全村人口的80%，是典型的少数民族山村。绿寨居民一直以农业收入作为基本经济来源，辅以饲养家畜和外出打工来维持基本生活。据当地政府统计，绿寨人均年收入380元，人均有粮300 kg，属市级扶贫攻坚村。
1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的内涵
能力建设即“使有能力”或“培养力量”，目的是促成弱势群体发展的内生源。“对于社会工作者来说，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一定要解决建设什么能力的问题。笔者认为应该关注两方面的能力，一是村民本身就具有的潜能和地方性知识，这些知识在现代变迁和主流知识的建构中被逐步消解，比如农事经验，民族文化知识，中草药知识，民族手工艺技艺等等……二是再现有能力基础上建设新能力，比如增权和意识提升”［2］。在绿寨，妇女能力建设工作围绕上述内涵展开。
1.1 承认原有能力和发掘潜在能力
男权文化的建构、主流科学知识的定型及物质文明的冲击，农村妇女日益被标签为落后、愚昧、低素质的群体。她们否定自己，出现身份认同危机；失去能力，成为需要帮扶的对象和教化的弱者。社会工作认为潜能是个体发展的基础，每个人都有潜能。能力恢复最根本的途径是剥除主流社会给予她们的固化标签和定型化印象，承认妇女在历史和现实中的作用，强调妇女知识的价值。农村妇女社会工作能力建设承认妇女生产生活的经验价值，并将其作为重建妇女信心和能力的核心。最典型的做法就是，社会工作进入绿寨开展妇女口述历史工作。“妇女口述历史的方式不仅是一种重要的研究手段，而且是一种政治手段，即通过对妇女经历的肯定，增强妇女的自信心，从而赋权于妇女。［3］” 另外，能力恢复还包括发现和巩固原有的社会关系网络和社会资源。妇女不能处理解决问题，主要是不善于发现和充分发挥现有资源关系的作用。因此，社会工作者的任务还包括让妇女意识到现有资源和关系的重要性，帮助她们梳理这些关系和资源。
1.2 提升原有能力和建设新能力
绿寨妇女原有能力不足，集中体现为妇女受教育层次低，初中及其以下学历占多数。由此，在家里，妇女经济上要依附男性；在社区，妇女的意见不受重视，不能较好参与公共决策。因此提高教育水平十分必要。建设新的能力主要基于满足妇女日常生活需求及长远发展而进行新能力培养。绿寨妇女身体健康状况令人担忧，尤其是生殖健康问题突出，调查发现卫生保健意识缺乏和知识缺失是重要原因。项目通过卫生保健项目的运作，树立妇女的卫生保健意识，增强她们对疾病的预防和自我保护的能力。又如沼气项目目的也是新能力的建设。值得注意的是，提升原有能力和建设新能力还包括原有关系网的扩展、建设新的关系和寻找新的资源。
2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的运作
能力建设是基于绿寨及其妇女的需求现状而介入发展的方法，依托于具体项目作用于妇女的能力恢复和能力提升。项目内容具体分为沼气项目、教育项目、手工艺项目、卫生保健项目。
2.1 沼气项目
沼气项目是以无息贷款的方式给妇女提供资金，并将相关知识和技术授予妇女。该项目以有效示范、逐步推广来实现。沼气项目的开展不仅节约能源，有利于环境保护，更重要的是减轻妇女的经济劳务负担，增进妇女健康，调动妇女参与社区项目的积极性和自信心，进一步解放妇女。
2.2 教育项目
教育项目分为两部分，一是成立了“教育基金委员会”，资助孩子读书，尤其关注失学、辍学的女童。二是开办妇女夜校。夜校的形式内容丰富多样，既能定点在学校，也能流动教学（今天在这个家，明天在那个家）。夜校不仅教授技能知识，如贴近妇女生活的，如农事耕作、养猪带孩子、手工艺品制作和卫生保健知识等，而且成了人们联系情感、交流信息、娱乐休闲的场所。平等互动的非正规教育中，女童也参与其中，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比如夜校第一批教师就是一群十多岁在校读书的孩子，她们还兼顾了夜校组织与协调工作。
2.3 手工艺小组的活动和卫生保健项目
手工艺小组是由纺织能手、刺绣能手和有兴趣的妇女一起组成的。最初，妇女们在农闲时便聚在一起纺织刺绣，完成的壮族织品绣件便通过市场、义卖等方式售出。所得收入除了妇女小组的分红，还预留公共基金。公共基金的使用和手工艺的制作由全体妇女集体讨论和共同决定。这个项目不仅回应了妇女的生计问题，保护传承少数民族的传统手工艺，同时也通过小组的形式培养了妇女计算、理财、组织、协调、沟通、合作等能力。
卫生保健项目，通过挨家挨户的访谈和乡卫生院体检结果，确定教育和培训的内容；链接乡卫生院和村保健员等教育资源，选取并培训各村妇女骨干，推动骨干深入社区的持续卫生教育和支持工作，建立全村妇女卫生保健支持网。值得指出的是，传统中草药知识的价值肯定和相互传授也是教育的重点。
3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的特色
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模式秉承社会工作价值观，强调处境化原则，重视参与式方法与过程理论，更为重要的是，避免性别隔离，关注妇女的生存伦理、正确对待传统的性别模式，关心女童的发展。
3.1 避免性别隔离
项目的开展都旨在妇女的能力建设和意识的提升，所以社会工作的注意力会集中在妇女身上，而忽视周围的男性。事实上，妇女的发展应该是建立在“男性和女性”始终是社会发展的主体基础上的。要始终坚持“二者是社会整体的‘一个问题’的两个不同的方面或范畴，也就是男性与女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4］”在妇女能力建设的过程中，社会工作者也要看到妇女的每一点改变带给男性的变化。项目更注重从妇女的周围关系出发去考虑和研究妇女的发展。实质上能力建设的方法，并不是为妇女创建一个抽离现实的真空环境去保障她们的发展，而是激发妇女对现有关系包括男女关系的分析和处理，寻求到或选择出一条最适合于自己发展的有效途径。
3.2 考虑妇女的生存伦理
妇女的生存伦理考虑的是“以生存为中心”的基本原则，妇女参不参加能力建设？参与的程度如何？这都取决于妇女的自身生存和自身安全感的需要。能力建设的过程是一个艰辛而漫长的过程，妇女的每一步提升与发展，必然意味着来自男权社会更多的批判与压力，这势必造成妇女严重的身心负担，使妇女的生存需求受到威胁，并且更加丧失安全感。能力建设的过程，对妇女来说也是不断磨练的过程，妇女自身的意志力显得尤为重要。社会工作者对此就应该警觉，对妇女多一分耐心，多一分理解，多一分支持。
3.3 正确对待传统的性别模式
传统的性别模式造成了性别的不平等，也就成为妇女增权的重要原因。但传统性别模式作为社会规范带来社会稳定的正功能也同样要被正视。改变不平等，决不意味着把传统的性别模式彻底抛弃。如果要求女性和男性全面分享一切社会事务，这本身就是以男性指标为衡量自己解放的标志，而恰恰这一过程使得男性价值席卷社会而女性价值沦丧。能力建设的一个重要任务，是需要在两性的沟通和理解中树立女性的独立价值。
“以妇女为中心”的能力建设将是一个循序渐进、平和宽容的过程，要充分考虑到传统性别模式在历史现实中所起的稳定作用，也要以妇女的生存需求作为出发点来开展工作。否则，将导致能力建设的异化，造成妇女状况进一步恶化，社会动荡不安，当然也就不能达到“以人为本”的可持续发展目的。
3.4 关注女童的参与发展
现在的儿童将是社区未来的主人，要注重儿童参与社区的发展，尤其关注处于边缘地位的女童。女童参与社区发展的过程中，将会形成她们与其他群体的沟通和互动。这种双向的交流和有效的互动，能激发女童对性别关系的认识和理解，加强她们与社区及家长间的相互理解。当然，社会工作者组织她们参与社区发展，相信社区参与工作会带给其成就感和逐渐成长。在绿寨，社区调查评估阶段，她们帮助收集资料；在夜校的开展中，她们承担着组织者和教授者的角色。女童在参与的过程预演着她们未来的角色，她们为社区未来发展做着各方面的准备。
4 结语绿寨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恢复妇女的自信心，肯定妇女在社区发展中的主体地位的过程；提升妇女能力和意识，提高妇女在社区发展中的实际作用的过程。在发展实践中，社会工作者要面对能力建设的一般问题，也要考虑到妇女这一特定群体所要面临的实际困难。这些经验都值得总结和借鉴。
随着新型城镇化的提出，城乡一体化发展成为必然趋势，农村妇女的发展如何打破地域局限？或在更大发展视野下仍旧安身立命于农村，重塑崭新内涵的身份认同。这将开启农村妇女能力建设社会工作发展的新方向。
参考文献
［1］ 张李玺.妇女社会工作［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49-152.
［2］ 张和清、杨锡聪,古学斌.中国农村社会工作的主题与介入策略反思［M］//王思斌.中国社会工作研究（第二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3］ 鲍晓兰.女性主义和倾听妇女的声音-意义、方法和思考［J］.山西师大学报，2000（1）：102-108.
［4］ 徐午,许平，鲍晓兰，等.社会性别分析：贫困与农村发展［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4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