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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疑问词的非疑问用法是疑问用法的引申用法。本文根据“谁”在共现句中的所指称的对象同话语中存在的事物之间的关系，归纳出共现“谁”的非疑问用法几种形式：任指、例指、虚指、特指，并对比了英语共现who的非疑问用法。
关键词： 共现句 任指 例指 虚指 特指
1.引言
最早开始对现代汉语WH-词的非疑问用法进行描写的是丁声树：疑问代词的用法有“任指”和“虚指”[1]。在此之后于细良[2]、吕叔湘[3]都曾对此问题予以研究。汤廷池[4]把汉语WH-词的非疑问用法概括为任指、虚指、照应、修辞、感叹和其他用法。吕叔湘明确地指出：希望得到回答的就是疑问用法，反之则是非疑问用法。指称就是所指，所指的事可以是单数的、复数的，具体的、抽象的，也可以是现实的、想象的。所以，指称分为任指、虚指、特指及例指等[5]。朱德熙认为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主要有两方面：一是表示周遍性，即表示在所涉及的范围之内没有例外，这类句式里常有“也、都”呼应，有时还有“无论、不管”等连词跟“都、也”呼应。一是有疑问代词来指称不知道或者说不出来的人、事物、处所、时间等[6]。同现的“谁”在多元疑问句中通常表任指、虚指、例指、特指，但同样的非疑问指称在who上却不多见。
2.任指用法
任指是疑问词的基本非疑问用法之一，这对谁和who也不例外。邵敬敏认为：任指就是指称特定语境中任何有可能的元素[7]。谁和who的任指就是指语境中所有人。多元疑问句的疑问词任指有着特定的句法环境和语用意义。
谁在一句话中可重复出现多次，这包括两种情况：同一疑问词无任何间隔地被重复使用，如“谁谁”；还有一种就是，同一疑问词之间由其他成分隔开，如“......谁1......谁2......”。在此，我们将第一种重叠记为XX，第二种记为“...X1...X2”。先来看看下面句子。
（1）谁1赢得智力谁2就是胜利者。（《哈佛经理的能力》）
Anybody who is intelligent is the winner.
（2）大家看谁1符合条件，就选谁2当负责人。（《报刊精选》）
You may decide no matter who is suitable be the charger.
从以上例句看出，每一句话中的谁都指同一个人，英语用“anybody”“whoever”加从句的方式来对应。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的例句。
（3）谁1认便骂谁2！（鲁迅《阿Q正传》）
No matter who confesses that should be to blame.
（4）阿眉怨恨地说：“给谁1看，谁2都会说我是好心好意。”（王朔《空中小姐》）
A Mei said resentfully：“Whomever you show that to，he would take it as my good intention.”
在语义上，谁1和谁2所指一样，但在句法上两者功能不同。（1）—（4）句使用了“便、就、都”等词语搭配，形成一定的句法格式。由于思维模式的不同，在此种情形下，英语要用“anybody，whoever，no matter who”对应。
3.例指用法
例指就是用来向听话者或读者解释所熟悉或不熟悉的信息。顾名思义，多元疑问词的例指实质是一种互补牵扯的指称。“......谁1......谁2”的两个谁表示不同的人。例如：
（5）这话得这么说，例如：咱们谁1管谁2叫爸爸？你要叫我爸爸我也给你把尿。（《王朔经典文集·顽主》）
It should go like this：Who calls whom father？If you call me father，I’ll help you urinate.
（6）如果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位大学生和牙买加的一位教师都会讲英语，可他们在试图交谈时谁1也听不懂谁2的话，这可能吗？（《报刊精选》）
If a student from Papua New Guinea and a Jamaican teacher can speak English，will it be possible that they are unable to understand each other？
（7）二者谁1主谁2次？（《人民日报》）
Which one is more important between them？
（8）咱们谁1都别管谁2。（王朔《痴人》）
Neither care about each other.
在这些句子中，谁1和谁2在特定语境中被其他词如名词、动词或从句限制了。一般来说，表例指的谁在同一句子中是成对出现的，而且我们还发现，为了强调他们的关系，这两个同现的谁的位置通常是对称的。他们是主语同宾语的关系，分别指代两个独立的、不同的人。表独立的人的谁也并不总是能译为who，通常换为人称代词，如you，us，them或each other等。
4.虚指用法
虚指是没有范围的、不确定的，在某些作品中，也叫不定指或模糊指。虚指性“谁”指代的对象不是实际存在的“某些人”或“某个人”，指说话者不知道的人或认为没有必要提及的人。
（9）我有没有权利选择与谁1做朋友，不与谁2做朋友？（《哈佛经理职业素质》）
I have the right to make a friend with someone and not to make a friend with someone，don’t I？ （10）总之，我们并不知道，里头到底谁1说了什么，谁2又信了什么。（于晴《红苹果之恋》）
In brief，we did not know that what happened inside，who said what，and who has believed what？
（11）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看法，就是朱延年在西药业信用一败涂地，谁1能和他往来，谁2又能信任他？（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We have a common view that Zhu Yannian has suffered a crushing defeat and lost his credit in the western medicine，so would anyone contact and trust him again？
（12）我该谁1欠谁2的了？（徐坤《热狗》）
Do I owe anyone？
在前两句（9）和（10）汉语句中，谁1和谁2都不指代确定的人，他们的指称是模糊的，只是传达表示人的这一讯息但并不说明是具体的人，因为说话者都不知道或不确定所指人的姓名或数量。（11）和（12）是反义疑问句，但又不需要回答。话语本身就具有否定意义，可理解为“没有人会和他往来，没有人能信任他。”和“我没有欠任何人的。”谁的这种否定用法常以谁也/都 否定词的形式出现：谁也不，谁也没有，谁都不，谁都别，等等。英语用不定代词anyone，someone，none，或者some，any，no的复合词表示无须说出姓名或说不出姓名的“某人”来对应。
5.特指用法
特指用法的出现是出于省时省力的考虑。多元谁和who的特指就是指特定的人或人群。用重叠的谁和who来特指，就省去了要说出或列出的人的名字。
同一疑问词可以无间隔地叠在一起使用，如“谁谁”。任何疑问词都可以叠用，并且有意义。但在此，我们得除去那种单纯地毫无意义地词语的重复，因为这种重复可能是说话者结巴而产生的，也可能是说话者因某些心理因素而故意重复话语，缺乏实际语义。
根据我们查找的语料，疑问词谁可以重叠两次、三次、甚至四次，但在英语中who没有相应的用法。
（13）他说他爷爷临死的时候，还叮嘱他父亲牢记谁谁的小名叫什么。（梁哓声《表弟》）
He said that his grandpa told his father to remember the nickname of Mr.So-and-so when his grandpa was dying.
（14）她说，有人亲眼看见了谁谁谁。（杨绛《洗澡》）
She said someone had seen Mr.So-and-so.
（15）他像运筹帷幄的将军似的调兵遣将：谁谁谁去北边那条路，谁谁谁去南边那条路，谁谁谁去镇南堡，谁谁谁朝东北方向追。（张贤亮《绿化树》）
He is delivering his command tactfully like a general：some people should go north，some people should go south，some people go Zhennanbao，and some people northeast to chase the enemies.
（16）那天我来了个美国朋友，那个美国朋友就跟我说：“谁谁谁谁谁这个人不太好”。（金正昆《金正昆谈礼仪之人际交往法则》（下））
That day an American friend visited and told me，“Mr.So-and-so isn’t a good guy.”
为避免用词的累赘，列举到的人，常不直接说出，而用“谁”的叠用形式“谁谁”或“谁谁谁”代替。这种情况，英语则用some或Mr.so-and-so表示，此时英汉不对应。
6.who特有的非疑问用法
who的同现也还有两种情况，但又不同于汉语的谁。第一种情况是，两个who都作关系代词，如（17）和（18）。另一种情况是，其中一个who为疑问词，另一个who为关系代词，如（19）。
（17）Lincoln was a man who was born of the people，and who worked for the people.
（18）We have to thank those people who love us as well as those who hate us.
（19）Who ’s the girl who doesn’t like her bottom？
例（17）中的关系代词指代同一个主语Lincoln。（18）中的两个who虽都为关系代词，但是指称不同。逻辑上来说也是，喜欢我们的人不会又是讨厌我们的人。在（19）句中，疑问用法的who1表示询问，而who2仅作为关系代词，没有实际的指称含义。
7.结语
“谁”同现时不表疑问的指称对象仍然是人。从语用的角度来分类，可分为任指性“谁”、例指性“谁”、虚指性“谁”、特指性“谁”，此时在英语中对应的不再是who，通常为anybody，whoever，no matter who，each other，anyone，someone，none，Mr.So and so或者some，any，no的复合词。Who作非疑问用法时为关系代词，置于先行词之后引导从句，代替重复的先行词。
参考文献：
[1]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2]于细良.疑问代词的任指用法[J].中国语文，1965，（1）：30–35.
[3]吕叔湘.疑问·否定·肯定[J].中国语文，1985，（4）：241-250.
[4]汤廷池.国语疑问句研究[J].华中师大学报，1981，（26）：219-277.
[5]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6]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7]邵敬敏.现代汉语疑问句研究[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基金项目：湖南第一师范学院2011年度科研资助项目（项目编号：XYS11S06）。
关键词： 共现句 任指 例指 虚指 特指
1.引言
最早开始对现代汉语WH-词的非疑问用法进行描写的是丁声树：疑问代词的用法有“任指”和“虚指”[1]。在此之后于细良[2]、吕叔湘[3]都曾对此问题予以研究。汤廷池[4]把汉语WH-词的非疑问用法概括为任指、虚指、照应、修辞、感叹和其他用法。吕叔湘明确地指出：希望得到回答的就是疑问用法，反之则是非疑问用法。指称就是所指，所指的事可以是单数的、复数的，具体的、抽象的，也可以是现实的、想象的。所以，指称分为任指、虚指、特指及例指等[5]。朱德熙认为疑问代词的非疑问用法主要有两方面：一是表示周遍性，即表示在所涉及的范围之内没有例外，这类句式里常有“也、都”呼应，有时还有“无论、不管”等连词跟“都、也”呼应。一是有疑问代词来指称不知道或者说不出来的人、事物、处所、时间等[6]。同现的“谁”在多元疑问句中通常表任指、虚指、例指、特指，但同样的非疑问指称在who上却不多见。
2.任指用法
任指是疑问词的基本非疑问用法之一，这对谁和who也不例外。邵敬敏认为：任指就是指称特定语境中任何有可能的元素[7]。谁和who的任指就是指语境中所有人。多元疑问句的疑问词任指有着特定的句法环境和语用意义。
谁在一句话中可重复出现多次，这包括两种情况：同一疑问词无任何间隔地被重复使用，如“谁谁”；还有一种就是，同一疑问词之间由其他成分隔开，如“......谁1......谁2......”。在此，我们将第一种重叠记为XX，第二种记为“...X1...X2”。先来看看下面句子。
（1）谁1赢得智力谁2就是胜利者。（《哈佛经理的能力》）
Anybody who is intelligent is the winner.
（2）大家看谁1符合条件，就选谁2当负责人。（《报刊精选》）
You may decide no matter who is suitable be the charger.
从以上例句看出，每一句话中的谁都指同一个人，英语用“anybody”“whoever”加从句的方式来对应。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的例句。
（3）谁1认便骂谁2！（鲁迅《阿Q正传》）
No matter who confesses that should be to blame.
（4）阿眉怨恨地说：“给谁1看，谁2都会说我是好心好意。”（王朔《空中小姐》）
A Mei said resentfully：“Whomever you show that to，he would take it as my good intention.”
在语义上，谁1和谁2所指一样，但在句法上两者功能不同。（1）—（4）句使用了“便、就、都”等词语搭配，形成一定的句法格式。由于思维模式的不同，在此种情形下，英语要用“anybody，whoever，no matter who”对应。
3.例指用法
例指就是用来向听话者或读者解释所熟悉或不熟悉的信息。顾名思义，多元疑问词的例指实质是一种互补牵扯的指称。“......谁1......谁2”的两个谁表示不同的人。例如：
（5）这话得这么说，例如：咱们谁1管谁2叫爸爸？你要叫我爸爸我也给你把尿。（《王朔经典文集·顽主》）
It should go like this：Who calls whom father？If you call me father，I’ll help you urinate.
（6）如果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位大学生和牙买加的一位教师都会讲英语，可他们在试图交谈时谁1也听不懂谁2的话，这可能吗？（《报刊精选》）
If a student from Papua New Guinea and a Jamaican teacher can speak English，will it be possible that they are unable to understand each other？
（7）二者谁1主谁2次？（《人民日报》）
Which one is more important between them？
（8）咱们谁1都别管谁2。（王朔《痴人》）
Neither care about each other.
在这些句子中，谁1和谁2在特定语境中被其他词如名词、动词或从句限制了。一般来说，表例指的谁在同一句子中是成对出现的，而且我们还发现，为了强调他们的关系，这两个同现的谁的位置通常是对称的。他们是主语同宾语的关系，分别指代两个独立的、不同的人。表独立的人的谁也并不总是能译为who，通常换为人称代词，如you，us，them或each other等。
4.虚指用法
虚指是没有范围的、不确定的，在某些作品中，也叫不定指或模糊指。虚指性“谁”指代的对象不是实际存在的“某些人”或“某个人”，指说话者不知道的人或认为没有必要提及的人。
（9）我有没有权利选择与谁1做朋友，不与谁2做朋友？（《哈佛经理职业素质》）
I have the right to make a friend with someone and not to make a friend with someone，don’t I？ （10）总之，我们并不知道，里头到底谁1说了什么，谁2又信了什么。（于晴《红苹果之恋》）
In brief，we did not know that what happened inside，who said what，and who has believed what？
（11）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看法，就是朱延年在西药业信用一败涂地，谁1能和他往来，谁2又能信任他？（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We have a common view that Zhu Yannian has suffered a crushing defeat and lost his credit in the western medicine，so would anyone contact and trust him again？
（12）我该谁1欠谁2的了？（徐坤《热狗》）
Do I owe anyone？
在前两句（9）和（10）汉语句中，谁1和谁2都不指代确定的人，他们的指称是模糊的，只是传达表示人的这一讯息但并不说明是具体的人，因为说话者都不知道或不确定所指人的姓名或数量。（11）和（12）是反义疑问句，但又不需要回答。话语本身就具有否定意义，可理解为“没有人会和他往来，没有人能信任他。”和“我没有欠任何人的。”谁的这种否定用法常以谁也/都 否定词的形式出现：谁也不，谁也没有，谁都不，谁都别，等等。英语用不定代词anyone，someone，none，或者some，any，no的复合词表示无须说出姓名或说不出姓名的“某人”来对应。
5.特指用法
特指用法的出现是出于省时省力的考虑。多元谁和who的特指就是指特定的人或人群。用重叠的谁和who来特指，就省去了要说出或列出的人的名字。
同一疑问词可以无间隔地叠在一起使用，如“谁谁”。任何疑问词都可以叠用，并且有意义。但在此，我们得除去那种单纯地毫无意义地词语的重复，因为这种重复可能是说话者结巴而产生的，也可能是说话者因某些心理因素而故意重复话语，缺乏实际语义。
根据我们查找的语料，疑问词谁可以重叠两次、三次、甚至四次，但在英语中who没有相应的用法。
（13）他说他爷爷临死的时候，还叮嘱他父亲牢记谁谁的小名叫什么。（梁哓声《表弟》）
He said that his grandpa told his father to remember the nickname of Mr.So-and-so when his grandpa was dying.
（14）她说，有人亲眼看见了谁谁谁。（杨绛《洗澡》）
She said someone had seen Mr.So-and-so.
（15）他像运筹帷幄的将军似的调兵遣将：谁谁谁去北边那条路，谁谁谁去南边那条路，谁谁谁去镇南堡，谁谁谁朝东北方向追。（张贤亮《绿化树》）
He is delivering his command tactfully like a general：some people should go north，some people should go south，some people go Zhennanbao，and some people northeast to chase the enemies.
（16）那天我来了个美国朋友，那个美国朋友就跟我说：“谁谁谁谁谁这个人不太好”。（金正昆《金正昆谈礼仪之人际交往法则》（下））
That day an American friend visited and told me，“Mr.So-and-so isn’t a good guy.”
为避免用词的累赘，列举到的人，常不直接说出，而用“谁”的叠用形式“谁谁”或“谁谁谁”代替。这种情况，英语则用some或Mr.so-and-so表示，此时英汉不对应。
6.who特有的非疑问用法
who的同现也还有两种情况，但又不同于汉语的谁。第一种情况是，两个who都作关系代词，如（17）和（18）。另一种情况是，其中一个who为疑问词，另一个who为关系代词，如（19）。
（17）Lincoln was a man who was born of the people，and who worked for the people.
（18）We have to thank those people who love us as well as those who hate us.
（19）Who ’s the girl who doesn’t like her bottom？
例（17）中的关系代词指代同一个主语Lincoln。（18）中的两个who虽都为关系代词，但是指称不同。逻辑上来说也是，喜欢我们的人不会又是讨厌我们的人。在（19）句中，疑问用法的who1表示询问，而who2仅作为关系代词，没有实际的指称含义。
7.结语
“谁”同现时不表疑问的指称对象仍然是人。从语用的角度来分类，可分为任指性“谁”、例指性“谁”、虚指性“谁”、特指性“谁”，此时在英语中对应的不再是who，通常为anybody，whoever，no matter who，each other，anyone，someone，none，Mr.So and so或者some，any，no的复合词。Who作非疑问用法时为关系代词，置于先行词之后引导从句，代替重复的先行词。
参考文献：
[1]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2]于细良.疑问代词的任指用法[J].中国语文，1965，（1）：30–35.
[3]吕叔湘.疑问·否定·肯定[J].中国语文，1985，（4）：241-250.
[4]汤廷池.国语疑问句研究[J].华中师大学报，1981，（26）：219-277.
[5]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6]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7]邵敬敏.现代汉语疑问句研究[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基金项目：湖南第一师范学院2011年度科研资助项目（项目编号：XYS11S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