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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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关锦鹏,我们期待已久——编辑部一票人马都是他的影迷,迷恋电影的同时,对他个人也怀有倾慕。这次他来北京出席[恋之风景]的首映会,他是本片监制。同来的一位同事显得有点激动,见到关导便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关导,我是你的忠实影迷!”关导保持着一贯的谦和,说了声“谢谢”,这让大家都很轻松。我们被他吸引着,因为他注目女性,因为他懂得深思,但真正坐到他面前,他却显得很优雅,他对电影不竭的热情令人着迷。和这样的影迷出身的导演聊天,感觉真好。
  
  我是个好监制,但不是最好的
  
  ■ 你最近做过很多电影监制([妖夜回廊]和[恋之风景]),感觉如何?
  □ 我觉得我从来都不是最好的监制,因为一个好监制会让电影拍得很顺畅,你可以给剧本意见,给创作者意见。大家都觉得好莱坞监制制度好,但我觉得他们超越了监制权力,把导演放在一边,监制控制了电影。之所以说我不是个好监制,就因为我从不这样,我是当导演的,我拍电影时吃过监制越权带来的苦处,如果以这个角度去衡量关锦鹏是不是个好监制的话,那我是开放式的,我是称职的。比如[恋之风景],看完剧本,我只是给导演提了些意见,然后就撮合星皓来投资。导演在选演员上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我给他推荐了郑伊健,因为可以增强观众的好奇。剪接时我也只是提了一些意见,还把我的好朋友张叔平拉来,因为他剪接比较棒,让他最后修改一些东西。我相信我在这部电影里做的就是扮演一个一直在旁边给意见的人。对黎妙雪导演来讲,从独立到主流,身边有太多人和她讲要照顾商业、要针对市场,我应该少说点儿,电影毕竟是属于导演的。
  


  ■ 简单评价一下[恋之风景]吧?
  □ 我觉得从看剧本的那一刻就有一种执着的东西吸引我。曼儿对待过去的感情有自己的执迷,我相信这种执迷是最感动观众的地方。我执迷过,想过还要不要活这个问题。但这个电影执迷的东西并没有延续到最后。很多执迷是我们年轻时必不可少的,现在我40岁了,看法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人生经验让我懂得变通。影片节奏很慢,但不沉重,不会掉到文艺闷片类型里。尤其是通过张叔平的剪接,那种明快、清爽的元素马上就呈现了。
  ■ 你和导演对[恋之风景]的感受一样吗?
  □ 我相信不一样,她可能比较具象,我年轻时也有过这样的所谓风景,但那风景只是个感觉。
  ■ 你觉得[恋之风暴]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的原因是什么?
  □ 入围有很多原因,题材新鲜,整体感觉好,不光是导演手法,演员及各部门的参与都有关系。
  
  “男生女相”的电影情结
  
  ■ 您早期的电影受到许鞍华影响很大。
  □ 我一直很敬重许导演。在香港商业取向这么浓的氛围,很多导演处境很尴尬,但是许导演却是风格最多变的,而且她是中国最优秀的女导演。我觉得这方面我自己做不到,有时不只是能力问题,而是自信不够,我没法和她相提并论。你问我受许导演的影响是什么?我还记得我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她就和我说:“阿关,你要记住,拍任何一部电影你都要当它是你的最后一部电影,以后你就没得拍了,这样你的所有能量才能释放出来”。我永远记得这句话。
  


  ■ 你的很多电影大家都很熟悉也很喜欢,只有很少看到早期的[女人心]。
  □ 邵氏现在发行老片,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机会和影迷见面。只有一次是在意大利,那是一个小型影展,他们做我的回顾,邵氏才破例给了关于我的全套电影。
  ■ 现在再看[女人心],感觉如何?
  □ 现在看,觉得自己特难受,就是那次在意大利,有很多东西我觉得……给我提供的剧本很好,但我在很多场面处理上很不成熟,因为第一次当导演,很多场面调度都太过平了。
  ■ 有人说一个导演的第一部和高峰是最值得研究的。
  □ 我是觉的应该是第二部。其实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好和不好对一个第一次做导演的人来说只是尝试,所以我觉得要比较,还是看他的第二部作品。
  ■ 您的第二部作品是[地下情],它也是您的代表作之一,影片调子给人感觉很灰,很冷。
  □ 相对[女人心]要成熟些,也是我心里真正隐藏的对感情的真实描写,尽管我对那种感情的态度不是很积极,但并不是完全绝望的,就像[地下情]里人跟人愈来愈淡薄,以自己为中心,但很多时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突然给你很温暖的感觉,所以我觉得人的灰、冷,不是必然的。
  ■ 从第一部电影[女人心]你就确定了自己的风格,这种风格是怎么确立的?
  □ 我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的取向,这是很大的关系。所以像谭家明、许鞍华导演都和我说,不管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他们说关锦鹏你虽然是男生,但身体里面有很多女性的思维。当然另外一方面也是跟我从小长大的背景有关。我父亲在我14、5岁就去世了,所以我母亲在一个家庭里面所扮演的角色是双重的——父亲和母亲。反过来我觉得我的电影虽然女性角色很重,但基本上很多人说我的电影女性的角色都比男性刚毅,所以我相信这个影响很大。
  ■ 看你的电影能感觉出你有很重的电影情结,尤其是[阮玲玉]中对电影黄金时代的回忆,后来的[男生女相]更有一种电影情结,而且你还特别喜欢张彻的电影,这种情节是源自哪儿呢?
  □ 我小时候经常和妈妈看广东大戏,那种大锣大鼓的声音以及穿着艳丽服装唱戏的人令我着迷,可以说我是被广东大戏的颜色、声音、光影吸引住了,虽然我当时不懂唱的是什么。我是一个戏迷,经常偷偷背着我妈妈跑出去看电影,因为母亲对小孩子的要求不单是功课做好,她希望你能待在家里很用功地温习,跑电影院是不好的。但我还是坚持背着她把储钱罐的钱拿出来。那会儿电影票是两毛钱港币,买最便宜的票,最前面的位置,那时候还没有规定小孩子不能进场。我绝对是戏迷。而[男生女相]里面的情怀很大成分是我对我父亲的怀念,你说对张彻的迷恋,我觉得这和我的性取向也有关系,因为我觉得在张彻导演的戏里面始终离不开男性情谊之类的情结,一个男人可以为另外一个男人去死,你看我从小就有这种向往或者欲望。虽然[男生女相]是一部纪录片,当个人的情怀融进去的时候,它就变成一个很有情节的东西,一直在推进。
  


  ■ 你如何看待华语片中对同性恋的描写,比如[喜宴]、[金枝玉叶]和蔡明亮的电影?
  □ 我当然不会认为[喜宴]、[金枝玉叶]是同性恋电影,他们都有太多扭曲刻板的描述。现在好象同志变成一种流行,可以赚钱,就算是蔡明亮的电影也只停留在一个男孩对另一男孩的爱慕而已,他要讲的是一个年轻人找定位的问题。其实我觉得华语片还没有可以称为同性恋的电影。就我自己来讲,我并不觉得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就是同志电影代言人,只是我现在没有了顾忌,可以更坦然处理。
  ■ 你的电影对于女性与爱情间的描写很多,你怎么去看男女之间的关系呢?
  □ 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情侣相爱,感情的关系本来就是一种性的政治。这不光是性别上的考量,我觉得甚至是个性上的,每个人能力上的,不管是赚钱、交朋友、应对不同场面的能力,都会造成两人感情生活的“比较”。比如[红玫瑰与白玫瑰],张爱玲小说里面讲得很清楚,表面上呈现的好像是两个个性很不一样的女人,到头来她们所承受的还是一样的。就像比较自由、开放的红玫瑰,到头来在出租车上碰到男主角时还不是一样,展示她结婚生子、做一个很安分的女人。我们在中国女人或东方女人描写上,常常看见她们好像是骑上了虎背下不来,付出很大代价,但是真正一个家庭固定下来,主控一个家庭的还是女性。你看我们上一代,我们的母亲永远在主导家庭,我们的父亲都不见得有说话的地位。就像过去很多人看到很多女人在依附男人,其实最后女性角色所呈现的,往往要比男性角色来的强,因为她们比男人清楚她们在干什么。
  ■ 香港缺少你这种一直坚持艺术电影的导演,你是怎样坚持的。
  □ 很奇怪,从第一部电影开始,给我投资的都是大公司。我觉得很幸运,在这样商业的公司里面我还有自己的空间,我一直被认定不太属于电影主流的导演,但是我自得其乐,在这个空间里面虽然走得路不见得优越,但很顺利,苦乐参半吧。我常常提供一个剧本给老板,他们每次都有很多的犹豫和考虑,不像某种类型的电影能大卖钱,有些导演就提供一个类似剧本给老板,老板当然高兴了。我的剧本很多时候,都得经过人家(指电影公司)考虑、犹豫、怀疑,不是充分的信任。但是我觉得开始的时候已经这样子了,这条路走了20年,对我而言不会再有什么挫败或难过的事。
  ■ [胭脂扣]、[人在纽约]及[阮玲玉]被称为你的“悲情三部曲”,你是不是当初拍摄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
  □ 没有。我喜欢香港这个地方,喜欢一辈子呆在有中国人的地方。很多人问我97有没考虑过移民,我说没有。现在在北京拍[画魂],在香港拍[阮玲玉],我都没有离开中国人的地方。我相信对一个导演来讲,你土生土长的地方,能跟你对话的人能感受到别人无法感觉到的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三部影片,虽然被看作一系列,对我来讲没有这个设定。
  ■ 这三部其实变化非常明显,比如[胭脂扣]是以一个虚幻的人鬼情故事为主,[人在纽约]则较为写实,而[阮玲玉]又向历史文化的视野扩展了。
  □ 这当然有他客观的因素,[胭脂扣]是我目前来讲最卖座的一部电影,那以后的成功让我觉得那个时候有点飘飘然。而[人在纽约]我觉得是我目前最尴尬的一部戏,虽然讲的是中国人的故事,但拍完我觉得我不可以在中国人以外的地方生活。在金马奖拿了奖,但出来的评论让我走在街上抬不起头,真的很难受。那个时候,我觉得电影对我来讲,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胭脂扣]我并没有真正喜欢那个小说,而是嘉禾公司让我搞的剧本。以前,他们觉得我不够商业,好,你们给我[胭脂扣]去拍,看看行不行,结果有这样成绩。那个时候飘飘然,把自己害的,我就去拍人家很写实很真实的,结果一塌糊涂。[阮玲玉]是描述一个2、30年代上海老电影的黄金时代,但对我来讲,一群90年代的电影人去向往30年代的电影氛围,或者探讨电影之余电影人的意义,那个更大,说实话是不是阮玲玉并不重要,周璇也可以,胡女华也可以,在形式上都可以用这个结构表现。
  ■ 到了[红玫瑰白玫瑰]、[愈快乐愈堕落]你以前的很多东西就被淡化了。
  □ [红玫瑰白玫瑰]也好,[愈快乐愈堕落]也好,我觉得人活的比较轻松,像96年的[男生女相],很多人觉得你是不是有意在利用这个东西来做一个出位,我觉得不尽然,我愿意坦然去面对自己的选择。我相信没有[男生女相]我还是有[愈快乐愈堕落]。
  


  ■ 现在来说电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是什么?
  □ 要看阶段。小时候虽然是戏迷,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导演,甚至我看粤语片,看张彻电影,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是带着一种朝圣的心理。我爱看电影是一辈子的事,但应该不会当电影导演。也是因为看戏多了喜欢上了表演,参加学校的话剧团,然后参加无线电视演员训练班,这东西改变了我的人生。但是对我来说电影是什么?戏剧是什么?很多时候是种享受,不管我拍电影或是坐在电影院里面看电影,都可以把我生活上面的细节无穷放大,那个放大的过程是非常有趣。
  ■ 最近[无间道]系列给香港电影带来了很大的促进,你个人看法呢?
  □ 刺激是很大。你没看到[黑白森林]、[双雄]啊这些之后的影片吗?香港电影就喜欢这种copy(复制),[无间道]只是[英雄本色]十几年后的另外一种模式。其实你做第一个就是第一,第二、第三还可以,第四、第五个就是笨蛋了。
  
  与胡军和刘烨是亲人
  
  □ [蓝宇]之后你一直和胡军刘烨合作,你看中他们哪一点?
  ■ 其实我过去拍完一部戏都能和演员交上朋友,像梅艳芳、张曼玉、金燕玲、温碧霞等这些人,我们都是朋友。但是说实在话,[蓝宇]是我的第一部商业电影,当时我只带了5个主创人员过来,整个班底是内地的。我第一次感受到内地的制作方式,因为内地拍电影一进组就要住在一个酒店,大家每天24小时对着,可能大多都是男性关系,所以拍[蓝宇]的感受就好像一家人在拍电影一样,刘烨是我弟弟,胡军虽然也比我小,但他的作风让我感觉像我老大,那我就是老二了,有种亲人的感觉。我没看走眼。[画魂]和他们第二次合作,感觉他们进步太大了。大家等着看吧。我觉得[画魂]里胡军给大家的印象将是焕然一新的。
  □你如何看待刘烨。
  ■ 他是我合作过的演员中很有天赋的一个,凭他一个25岁人的人生经验不会比我丰富,关键是他这个年纪对角色理解非常成熟。
  □ 你和内地的演员很熟悉,觉得内地导演如何?想和他合作吗?
  ■ 我觉得内地这拨年轻导演,他们比香港像黎妙雪这拨从独立电影走到主流的导演生存能力更强。和他们接触过,但因大家风格或者背景不合适,所以没有合作。像黎导演虽然是独立电影出来,但我们都是在同一个电影环境长大的,在香港电影发行策略、包装上我能给他们意见,我能为他们做的事情,相比对内地年轻导演,肯定能做的要多。
  □ 谈谈你的新片计划吧?
  ■ 春节后有一个胡军、刘嘉玲、容祖儿的戏,灵感是从[金鸡]中胡军饰演的叶继欢延伸出来的,他可能有一些爱情在里面,更奇特。我相信背景上可能不同,我很少为了故事而拍故事,我相信还是会延续我一贯对人物先走的想法。那之后就是20集电视剧[家春秋], 还在弄剧本,看什么时候成熟才能拍。刘烨在里面演大哥,胡军没有适合他的,但还会有一些新演员加入。如果剧本成熟会利用[长恨歌]的空挡把它完成。
  □ [长恨歌]最近关于女主角人选说法很多。
  ■ 大概明年9、10月在上海拍[长恨歌],基本上投资方确定由郑秀文来演,郑秀文也有这个意愿。这个戏开拍还早呢,要到明年9月份才行,所以我让投资方和郑秀文去谈。投资方也想跟着拍一个电视剧版,但是我还是让电影先走。至于先前说的张曼玉演出,投资方是想让电影走得更远一些,这就离不开那几位演员,但并不是我开始的意愿。张曼玉是个好演员没错,但是我和她合作的[阮玲玉],里面的感觉会和这个电影重复。
  □ 男演员方面确定了吗?
  ■ 中意的有胡军、刘烨和黎明。剧本还在编,王安忆是作者,但是她很清楚小说和电影剧本是两个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们另外一个编剧正在和王安忆交流。我觉得王安忆是个很开明的人,她很听取编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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