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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学分通过率是衡量本科留学生在校学习状况的一个重要数据。文章从生源地区、预科培养质量和培养学院的教学管理三个角度，对北京工业大学在校本科留学生学分通过率进行了分析，提出了完善本科留学生入学标准，加大预科培养力度以及提高本科留学生的教学管理水平等相关措施，以提高本科留学生培养质量，保持留学生教育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学分通过率 本科留学生 教学管理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5）09-0219-02
引言
当前我国留学事业已经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2014年底的全国留学工作会议上提出了新时期留学工作的大方向，对来华留学给出了明确的留学坐标，对来华留学的新常态给出了新的评价指标，即“五个并重”。其中，坚持扩大规模与提高质量并重对高等院校下一阶段开展来华留学有着积极的指导作用。北京工业大学来华留学工作近三年来取得较快发展，规模增长较快。在扩大规模的同时，如何保证培养质量是本文聚焦的主要问题。本文试图通过分析北京工业大学在校本科留学生学分通过率这一基础数据，从生源地区、预科培养质量和培养学院的教学管理三个角度，对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进行探讨，从中寻找出一定规律，为本科留学生的招生和教学管理质量的提升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一、问题的提出
北京工业大学本科留学生招生数量近三年来增长较快，从2011年的13人到2012年的28人，再到2013年的49人，以70%以上的年增长率递增。在扩大规模的同时为了保证培养质量，北京工业大学国际学院联合教务处，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关于普通高等学校授予来华留学生我国学位试行办法》和北京工业大学2012版本科培养方案的基础上，制订了《北京工业大学国际本科生培养指导意见（试行）》。这一培养指导意见出台后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如何？培养过程中还存在着哪些问题？本文试图对北京工业大学2012和2013级本科留学生的学分通过率进行一系列的数据分析。
学分通过率计算公式如下：
学分通过率= ■×100%
2012和2013级本科留学生共77人，其中3人中途退学，1人由所在学院进行特殊的教学管理，1人为美籍华人并转换了专业，1人系转学至我校，原学校学分尚未进行认定。此6人作为特殊值不在本文统计范围之内。因此，本文将对71人的学分通过率进行分析。
二、生源地区与学分通过率
从国别来看，这71名本科留学生分别来自伊朗、刚果（金）等23个国家和地区，本文将其分为东亚、东南亚、西亚、中亚和非洲5个生源地区。东亚包括蒙古和韩国，东南亚包括越南和印度尼西亚，西亚包括伊朗、沙特阿拉伯、叙利亚和阿塞拜疆，中亚包括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俄罗斯，非洲包括刚果（金）、埃塞俄比亚、马里、赞比亚、坦桑尼亚、南非、佛得角、利比亚和乍得。5个生源地区学生的学分通过率情况如表1。
从表1可以看出，五个地区中东南亚学生的平均学分通过率明显高于其他几个地区，非洲学生次之，并且这两个地区学生的平均学分通过率高于总体平均值。而西亚、中亚和东亚地区学生的平均学分通过率则低于总体平均值，其中以东亚学生的学分通过率为最低。
10名东南亚学生中有4人在我校或我国其他高校补习过2-2.5年汉语，其汉语水平已达到或接近高级。另有4名学生接受过一年的预科教育，其中2人新HSK四级考试成绩达260分以上。从任课教师的反馈来看，这10名学生中有8名学习态度积极认真，出勤率高。
非洲学生共24名，其中16人接受过预科教育，11人补习过1.5-2年汉语。而两个极端最低值3.92%也出现在非洲学生中，这两名学生都只通过了一门一学分的课程。
反观学分通过率低于总体平均值的西亚、中亚和东亚的37名学生，补习汉语时间均不超过1年。西亚9人中4人接受过预科教育，中亚23名学生中11人接受过预科教育，东亚5名学生中仅2人接受过预科教育，接受预科教育的学生不足46%。
综合以上情况，本科留学生的学分通过率与其汉语水平的高低有着直接的关系。从生源地区来看，东南亚和非洲学生的生源质量、汉语水平、学习态度等各方面要优于亚洲其他地区的学生。
三、预科培养与学分通过率
从预科培养来看，我们将这71名本科生分为本校预科生、天津大学预科生和非预科生。学分通过率情况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做过预科培养的学生平均学分通过率高于非预科培养的学生，而天津大学预科学生进入本科学习后其学分通过率高于北京工业大学的预科学生。这一数据说明，预科培养对留学生后续的专业学习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我们进一步对天津大学和北京工业大学预科培养状况进行了调查，两校的预科培养存在着以下一些不同之处：
第一，学生来源不同。天津大学预科部作为中国政府奖学金本科来华留学生预科教育基地之一，其学生绝大多数是中国政府奖学金生，且以攻读理工科本科专业为主。北京工业大学预科项目以自主招生的北京市地方政府奖学金生为主，另有少数自主招生的中国政府奖学金生和自费生；从学历层次来看，既有攻读本科的，也有攻读硕士、博士学位的；从学科角度看，既有理工科专业的，也有人文社科专业的。
第二，课程设置有所不同。天津大学预科部开设普通汉语、科技汉语及数学、物理、化学等课程。北京工业大学预科项目根据学生需求开设普通汉语、科技汉语、经贸汉语和数学等课程，因学生所学专业既包括理工科，也包括人文社会学科，因此减免了物理、化学，保留了数学课。在专业汉语教学方面文理分科，分别开设科技汉语和经贸汉语课。
第三，结业标准不同。天津大学遵循教育部统一制订的中国政府奖学金生预科结业标准，分为汉语水平标准和预科课程考核标准，其中汉语水平标准指新HSK（汉语水平考试）4级180分以上，课程考核标准为“主干课程全国统一考核，考核内容分为两部分，即汉语言能力测试和专业基础知识综合考试”[1]。北京工业大学预科结业标准为修满项目规定的学分即可获得预科结业证书。至于汉语水平标准，依据其所学专业有所不同，理工科新HSK4级180分以上，人文社科专业新HSK5级180分以上。但我校将汉语水平标准作为其攻读学位的入学标准，而不作为预科结业标准。 综合以上几点不同，究其根本，在于学生来源的不同而导致的培养目标的不同。天津大学预科部作为中国政府奖学金来华理工科本科留学生预科教育基地，学生来源较为单纯，相应的培养目标十分明确，师生在明确的培养目标指导下容易形成合力，其培养效果相对来说较为理想。相反，北京工业大学预科项目由于学生来源的复杂性，其培养目标中要体现出理工科和人文社科学生的不同，除了在专业汉语课程方面分别开设科技汉语和经贸汉语外，在普通汉语水平方面，分别要求新HSK4级和5级不低于180分。而新HSK4级词汇量为1200个，5级词汇量为2500个，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在无法完全按文理分班教学的条件下，为了实现大部分学生通过HSK5级的目标，我们唯有加快教学进度以迅速扩充词汇量。这样高速度高强度的教学一方面造成了学能偏低、学习态度不够积极的学生早早掉队，淘汰率过高，另一方面在一年的教学时间内HSK5级的通过率也并不理想。
教育部关于来华留学生预科培养有如下相关规定：预科教育“学习年限原则上为1-2学年，其中，对于无汉语基础的预科新生，理学、工学、农学、医学（中医药专业除外）、经济学、法学、管理学、教育学等学科专业预科教育原则上为1学年，文学、历史学、哲学及中医药学科专业预科教育一般为2年”；“汉语言水平达到如下标准：理学、工学、农学、医学（中医药专业除外）、经济学、法学、管理学、教育学等学科专业不得低于老HSK三级或新HSK四级180分，文学、历史学、哲学及中医药等学科专业不得低于老HSK六级。”[1]。依据这一规定，对于无汉语基础的预科新生，汉语水平达到新HSK4级标准学习年限为1学年，而汉语水平达到更高的标准学习年限相应延长至2学年。
要提高我校预科生培养质量，制定符合语言学习规律，同时兼顾专业入学标准的明确的预科结业标准是至关重要的。经过几年的预科教育实践，我们认为，将预科结业标准定为修满预科项目规定的学分和新HSK4级不低于180分是较为合理的。
四、专业培养学院的教学管理与学分通过率
从专业培养学院来看，71名本科留学生分别就读于电子信息与控制工程学院、机械工程与应用电子技术学院、计算机学院、建筑工程学院、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软件学院、生命科学与生物工程学院和外国语学院。学分通过率情况见表3。
从表3对各培养学院平均学分通过率的统计来看，电子信息与控制工程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和生命科学与生物工程学院学分通过率较高，特别是电子信息与控制工程学院，高达100%。从学生数来看，这三个学院都只有3-4名学生。通过学生访谈我们了解到，这三个学院充分注意到了留学生教学管理的特殊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对留学生给予了特别关注和照顾，如结合留学生实际情况制定本专业留学生培养计划，指导留学生进行网上选课，及时提醒留学生参加补考、重修，从而保证了留学生较高的学分通过率。
然而，随着留学生招生规模的扩大，这种特别的关注和照顾实施起来越来越困难。对留学生进行“趋同教学管理”才是提高留学生培养质量的根本措施。“趋同教学管理指的是对外国留学生的教学环节上趋向于与中国学生相同的管理，是比照教育本身的含义和国外对留学生教育所采用的方式而提出的一种对留学生管理的模式。”[2]在这一点上北京工业大学对本科留学生已经采用了教务管理系统进行教学管理，迈出了趋同管理的第一步，但还只是套用国内学生的教学计划，并未植入专门为留学生订制的教学计划。这样留学生在使用教务管理系统的过程中常常弄不清楚哪些课是他们不需要上的，哪些课是他们需要上而教务管理系统中没有的，这就给我们的教学管理工作增加了相当的难度，特别是留学生人数较多的专业，这样的解释落实工作尤为困难。此外，在留学生的整个培养过程中，各培养学院和国际学院都难以实时掌握每个留学生全面的学习情况，也给留学生毕业资格审查工作增加了相当的难度。因此，要提高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我们还需要在“趋同教学管理”上迈出更大的步伐。
五、结论
北京工业大学2012和2013级本科留学生平均学分通过率为71.78%。根据北京工业大学本科生学籍管理规定：学生一个学期学分通过率不足50%，将受到试读警告；入学后第四学期末尚未完成所修课程应得学分70%者，应当先重修未通过课程。这就意味着，18%的本科留学生将受到试读警告，至少36%的本科留学生需要在第三学年重修前四学期未通过的课程，从而延长修业年限。这些数据从一个侧面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本科留学生的生源质量、教学质量和教学管理水平。
要提高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不妨从以下三方面入手：
第一，从源头上把好招生质量关，完善本科留学生入学标准，而不仅仅以新HSK（汉语水平考试）作为唯一的入学标准。从生源地区上，适当向东南亚、非洲这些生员质量较好的地区倾斜。
第二，加大预科培养力度，从汉语水平和数理基础上为本科留学生的专业学习打好基础。正视学生间的个体差异和学能差异，对学能差的留学生适当延长预科培养时间，使其达到本科留学生入学标准。
第三，提高本科留学生的教学管理水平，学校教务管理系统适时将留学生各专业教学计划置入其中，真正实现与本国学生的趋同管理。同时正视现阶段留学生与本国学生在汉语水平及基础知识等各方面的差距，在选学课程的管理方面，“参照体育特招生、少数民族学生的成绩评定标准来评价留学生学业水平，给予留学生一定的灵活性”[3]。各培养学院充分重视留学生的培养工作，将留学生的管理纳入班主任和辅导员工作职责，或设置专门的留学生班主任。
随着本科留学生生源数量的逐年递增，切实提高培养质量，实现规范化和制度化的管理已是迫在眉睫。唯有如此，才能保持本科留学生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从而促进高等学校国际化管理水平的进一步提升。
参考文献：
[1]中国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 中国教育部关于对中国政府奖学金本科来华留学生开展预科教育的通知[EB/OL]，http：//www.csc.edu.cn/laihua/newsdetail.aspx？cid=44&id=381，2013-01-17.
[2]夏青.对来华学历留学生实施“趋同教学管理”模式的思考[J].教育探索，2010，（9）：72-73.
[3]徐卓.来华留学生实施趋同教学管理模式之研究[D]. 兰州：兰州大学，2011.
【关键词】学分通过率 本科留学生 教学管理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5）09-0219-02
引言
当前我国留学事业已经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2014年底的全国留学工作会议上提出了新时期留学工作的大方向，对来华留学给出了明确的留学坐标，对来华留学的新常态给出了新的评价指标，即“五个并重”。其中，坚持扩大规模与提高质量并重对高等院校下一阶段开展来华留学有着积极的指导作用。北京工业大学来华留学工作近三年来取得较快发展，规模增长较快。在扩大规模的同时，如何保证培养质量是本文聚焦的主要问题。本文试图通过分析北京工业大学在校本科留学生学分通过率这一基础数据，从生源地区、预科培养质量和培养学院的教学管理三个角度，对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进行探讨，从中寻找出一定规律，为本科留学生的招生和教学管理质量的提升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一、问题的提出
北京工业大学本科留学生招生数量近三年来增长较快，从2011年的13人到2012年的28人，再到2013年的49人，以70%以上的年增长率递增。在扩大规模的同时为了保证培养质量，北京工业大学国际学院联合教务处，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关于普通高等学校授予来华留学生我国学位试行办法》和北京工业大学2012版本科培养方案的基础上，制订了《北京工业大学国际本科生培养指导意见（试行）》。这一培养指导意见出台后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如何？培养过程中还存在着哪些问题？本文试图对北京工业大学2012和2013级本科留学生的学分通过率进行一系列的数据分析。
学分通过率计算公式如下：
学分通过率= ■×100%
2012和2013级本科留学生共77人，其中3人中途退学，1人由所在学院进行特殊的教学管理，1人为美籍华人并转换了专业，1人系转学至我校，原学校学分尚未进行认定。此6人作为特殊值不在本文统计范围之内。因此，本文将对71人的学分通过率进行分析。
二、生源地区与学分通过率
从国别来看，这71名本科留学生分别来自伊朗、刚果（金）等23个国家和地区，本文将其分为东亚、东南亚、西亚、中亚和非洲5个生源地区。东亚包括蒙古和韩国，东南亚包括越南和印度尼西亚，西亚包括伊朗、沙特阿拉伯、叙利亚和阿塞拜疆，中亚包括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俄罗斯，非洲包括刚果（金）、埃塞俄比亚、马里、赞比亚、坦桑尼亚、南非、佛得角、利比亚和乍得。5个生源地区学生的学分通过率情况如表1。
从表1可以看出，五个地区中东南亚学生的平均学分通过率明显高于其他几个地区，非洲学生次之，并且这两个地区学生的平均学分通过率高于总体平均值。而西亚、中亚和东亚地区学生的平均学分通过率则低于总体平均值，其中以东亚学生的学分通过率为最低。
10名东南亚学生中有4人在我校或我国其他高校补习过2-2.5年汉语，其汉语水平已达到或接近高级。另有4名学生接受过一年的预科教育，其中2人新HSK四级考试成绩达260分以上。从任课教师的反馈来看，这10名学生中有8名学习态度积极认真，出勤率高。
非洲学生共24名，其中16人接受过预科教育，11人补习过1.5-2年汉语。而两个极端最低值3.92%也出现在非洲学生中，这两名学生都只通过了一门一学分的课程。
反观学分通过率低于总体平均值的西亚、中亚和东亚的37名学生，补习汉语时间均不超过1年。西亚9人中4人接受过预科教育，中亚23名学生中11人接受过预科教育，东亚5名学生中仅2人接受过预科教育，接受预科教育的学生不足46%。
综合以上情况，本科留学生的学分通过率与其汉语水平的高低有着直接的关系。从生源地区来看，东南亚和非洲学生的生源质量、汉语水平、学习态度等各方面要优于亚洲其他地区的学生。
三、预科培养与学分通过率
从预科培养来看，我们将这71名本科生分为本校预科生、天津大学预科生和非预科生。学分通过率情况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做过预科培养的学生平均学分通过率高于非预科培养的学生，而天津大学预科学生进入本科学习后其学分通过率高于北京工业大学的预科学生。这一数据说明，预科培养对留学生后续的专业学习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我们进一步对天津大学和北京工业大学预科培养状况进行了调查，两校的预科培养存在着以下一些不同之处：
第一，学生来源不同。天津大学预科部作为中国政府奖学金本科来华留学生预科教育基地之一，其学生绝大多数是中国政府奖学金生，且以攻读理工科本科专业为主。北京工业大学预科项目以自主招生的北京市地方政府奖学金生为主，另有少数自主招生的中国政府奖学金生和自费生；从学历层次来看，既有攻读本科的，也有攻读硕士、博士学位的；从学科角度看，既有理工科专业的，也有人文社科专业的。
第二，课程设置有所不同。天津大学预科部开设普通汉语、科技汉语及数学、物理、化学等课程。北京工业大学预科项目根据学生需求开设普通汉语、科技汉语、经贸汉语和数学等课程，因学生所学专业既包括理工科，也包括人文社会学科，因此减免了物理、化学，保留了数学课。在专业汉语教学方面文理分科，分别开设科技汉语和经贸汉语课。
第三，结业标准不同。天津大学遵循教育部统一制订的中国政府奖学金生预科结业标准，分为汉语水平标准和预科课程考核标准，其中汉语水平标准指新HSK（汉语水平考试）4级180分以上，课程考核标准为“主干课程全国统一考核，考核内容分为两部分，即汉语言能力测试和专业基础知识综合考试”[1]。北京工业大学预科结业标准为修满项目规定的学分即可获得预科结业证书。至于汉语水平标准，依据其所学专业有所不同，理工科新HSK4级180分以上，人文社科专业新HSK5级180分以上。但我校将汉语水平标准作为其攻读学位的入学标准，而不作为预科结业标准。 综合以上几点不同，究其根本，在于学生来源的不同而导致的培养目标的不同。天津大学预科部作为中国政府奖学金来华理工科本科留学生预科教育基地，学生来源较为单纯，相应的培养目标十分明确，师生在明确的培养目标指导下容易形成合力，其培养效果相对来说较为理想。相反，北京工业大学预科项目由于学生来源的复杂性，其培养目标中要体现出理工科和人文社科学生的不同，除了在专业汉语课程方面分别开设科技汉语和经贸汉语外，在普通汉语水平方面，分别要求新HSK4级和5级不低于180分。而新HSK4级词汇量为1200个，5级词汇量为2500个，之间的差异是巨大的。在无法完全按文理分班教学的条件下，为了实现大部分学生通过HSK5级的目标，我们唯有加快教学进度以迅速扩充词汇量。这样高速度高强度的教学一方面造成了学能偏低、学习态度不够积极的学生早早掉队，淘汰率过高，另一方面在一年的教学时间内HSK5级的通过率也并不理想。
教育部关于来华留学生预科培养有如下相关规定：预科教育“学习年限原则上为1-2学年，其中，对于无汉语基础的预科新生，理学、工学、农学、医学（中医药专业除外）、经济学、法学、管理学、教育学等学科专业预科教育原则上为1学年，文学、历史学、哲学及中医药学科专业预科教育一般为2年”；“汉语言水平达到如下标准：理学、工学、农学、医学（中医药专业除外）、经济学、法学、管理学、教育学等学科专业不得低于老HSK三级或新HSK四级180分，文学、历史学、哲学及中医药等学科专业不得低于老HSK六级。”[1]。依据这一规定，对于无汉语基础的预科新生，汉语水平达到新HSK4级标准学习年限为1学年，而汉语水平达到更高的标准学习年限相应延长至2学年。
要提高我校预科生培养质量，制定符合语言学习规律，同时兼顾专业入学标准的明确的预科结业标准是至关重要的。经过几年的预科教育实践，我们认为，将预科结业标准定为修满预科项目规定的学分和新HSK4级不低于180分是较为合理的。
四、专业培养学院的教学管理与学分通过率
从专业培养学院来看，71名本科留学生分别就读于电子信息与控制工程学院、机械工程与应用电子技术学院、计算机学院、建筑工程学院、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软件学院、生命科学与生物工程学院和外国语学院。学分通过率情况见表3。
从表3对各培养学院平均学分通过率的统计来看，电子信息与控制工程学院、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和生命科学与生物工程学院学分通过率较高，特别是电子信息与控制工程学院，高达100%。从学生数来看，这三个学院都只有3-4名学生。通过学生访谈我们了解到，这三个学院充分注意到了留学生教学管理的特殊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对留学生给予了特别关注和照顾，如结合留学生实际情况制定本专业留学生培养计划，指导留学生进行网上选课，及时提醒留学生参加补考、重修，从而保证了留学生较高的学分通过率。
然而，随着留学生招生规模的扩大，这种特别的关注和照顾实施起来越来越困难。对留学生进行“趋同教学管理”才是提高留学生培养质量的根本措施。“趋同教学管理指的是对外国留学生的教学环节上趋向于与中国学生相同的管理，是比照教育本身的含义和国外对留学生教育所采用的方式而提出的一种对留学生管理的模式。”[2]在这一点上北京工业大学对本科留学生已经采用了教务管理系统进行教学管理，迈出了趋同管理的第一步，但还只是套用国内学生的教学计划，并未植入专门为留学生订制的教学计划。这样留学生在使用教务管理系统的过程中常常弄不清楚哪些课是他们不需要上的，哪些课是他们需要上而教务管理系统中没有的，这就给我们的教学管理工作增加了相当的难度，特别是留学生人数较多的专业，这样的解释落实工作尤为困难。此外，在留学生的整个培养过程中，各培养学院和国际学院都难以实时掌握每个留学生全面的学习情况，也给留学生毕业资格审查工作增加了相当的难度。因此，要提高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我们还需要在“趋同教学管理”上迈出更大的步伐。
五、结论
北京工业大学2012和2013级本科留学生平均学分通过率为71.78%。根据北京工业大学本科生学籍管理规定：学生一个学期学分通过率不足50%，将受到试读警告；入学后第四学期末尚未完成所修课程应得学分70%者，应当先重修未通过课程。这就意味着，18%的本科留学生将受到试读警告，至少36%的本科留学生需要在第三学年重修前四学期未通过的课程，从而延长修业年限。这些数据从一个侧面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本科留学生的生源质量、教学质量和教学管理水平。
要提高本科留学生的培养质量不妨从以下三方面入手：
第一，从源头上把好招生质量关，完善本科留学生入学标准，而不仅仅以新HSK（汉语水平考试）作为唯一的入学标准。从生源地区上，适当向东南亚、非洲这些生员质量较好的地区倾斜。
第二，加大预科培养力度，从汉语水平和数理基础上为本科留学生的专业学习打好基础。正视学生间的个体差异和学能差异，对学能差的留学生适当延长预科培养时间，使其达到本科留学生入学标准。
第三，提高本科留学生的教学管理水平，学校教务管理系统适时将留学生各专业教学计划置入其中，真正实现与本国学生的趋同管理。同时正视现阶段留学生与本国学生在汉语水平及基础知识等各方面的差距，在选学课程的管理方面，“参照体育特招生、少数民族学生的成绩评定标准来评价留学生学业水平，给予留学生一定的灵活性”[3]。各培养学院充分重视留学生的培养工作，将留学生的管理纳入班主任和辅导员工作职责，或设置专门的留学生班主任。
随着本科留学生生源数量的逐年递增，切实提高培养质量，实现规范化和制度化的管理已是迫在眉睫。唯有如此，才能保持本科留学生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从而促进高等学校国际化管理水平的进一步提升。
参考文献：
[1]中国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 中国教育部关于对中国政府奖学金本科来华留学生开展预科教育的通知[EB/OL]，http：//www.csc.edu.cn/laihua/newsdetail.aspx？cid=44&id=381，2013-01-17.
[2]夏青.对来华学历留学生实施“趋同教学管理”模式的思考[J].教育探索，2010，（9）：72-73.
[3]徐卓.来华留学生实施趋同教学管理模式之研究[D]. 兰州：兰州大学，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