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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背景
京剧《江姐》是七十年代末期,在同名歌剧台本的基础上改编而成的。故事取材于著名革命历史小说《红岩》主人公之一江姐的有关段落。该剧创作完成后,由于当时的社会情况,没有得到广泛的宣传和演出。
2001年,中国京剧院把该剧作为革命现代戏,在北京重新排演,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该剧在吸引了众多爱好戏剧的观众喜好、主管宣传方面领导重视的同时,也吸引了一些电影投资人和电影导演的关注。于是就有了北京北奥广告公司和宝石影业公司联合投资,张元导演,西安电影制片厂参与,中国京剧院协助拍摄的电影《江姐》的合作项目。
为了拍好整部影片,中国京剧院打破院团界限,从全国各地京剧团体中选择出最优秀的演员,重新组合演出班底,重新排练,使整部戏的艺术水准又有很大提高。
剧情梗概
全国解放前夕,江姐接受重庆地下党委派到川北的华蓥山,与游击队一道开展革命斗争。即将到达华蓥山的时候,江姐却听到了丈夫彭松涛被捕就义的噩耗。在城门边,江姐目睹着被敌人悬挂在城门上丈夫的头颅,承受着丧失亲人的巨大痛苦,愈加坚定了革命的决心。
江姐与游击队汇合后,以革命大局为重,劝阻了蓝洪顺等人想下山为彭松涛复仇的冲动行为,和双枪老太婆等乔装改扮,探情敌人虚实,在杨二嫂的酒店,智劫敌人军火,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由于甫志高的叛变,党的联络站遭到敌人包围。为了保护前来接应的同志和党的机密文件,江姐毅然决定留下来与敌人进行周旋,不幸被捕。
在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国民党特务沈养斋等人夜审江姐,软硬兼施,威胁利诱,并使出各种酷刑,江姐宁死不屈。敌人的图谋始终未能得逞。
党组织和游击队取得联系,准备帮助渣滓洞里的牢友们越狱。这时候,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也传到了牢房里。江姐以大局为重,决定牺牲自己以保全越狱计划的成功。就义前夕,江姐在狱中和同志们一起深情地绣红旗,寄托对党和新中国的拳拳之情。
敌人终于知道,真正的共产党人是不可战胜的。丧心病狂敌人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时刻,杀害了江姐。
张元和《江姐》面对面
问:为什么要拍一部京剧电影?
答:1905年,北京的任景丰、刘仲伦在照相馆里拍摄了中国第一部影片——谭鑫培的京剧《定军山》。建国后,在特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下,京剧电影曾经成为一代中国人主要的娱乐形式,京剧和中国电影有着能以割舍的缘分。站在新世纪的春天,我一直想为现在的中国拍一部更多的中国人能看懂的京剧电影。
问:为什么选择了革命现代京剧《江姐》?
答:因为我们这个年龄,小的时候接触最多的就是八个样板戏。比我再大一些的人,甚至可以整本整本地把它唱下来。这是非常深刻的记忆,而且是非常特别的记忆。它有黑白分明的好人和坏人,它有革命浪漫主义的情怀——我们那时候没有动画片,样板戏就是我们的动画片。
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大多数也都读过《红岩》。这本书在文革期间是被严禁阅读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时写这本书的小说作者罗广彬被认定为叛徒,他在文革开始不久就跳楼自杀了,我当时看到了罗广彬跳楼自杀的一张照片,我1963年出生,很小,第一次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的事,当时有一本红卫兵的小册子,我翻着玩儿,翻出来这张照片。我对这件事印象特别深刻,于是找来这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后来我看了京剧《江姐》,我发现这种革命浪漫主义和非常程式化的东西和京剧艺术放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产生了极大的魅力。
问:《江姐》和样板戏有什么关系吗?
答:《江姐》是一个新排的现代戏,相对于过去的样板戏来说,这个戏最大的突破就是,它选用了程派的青衣张火丁来演江姐。如果在以前,这个英雄形象应该是特别气宇轩昂的,而程派有些委婉、悲切,就是那种“薄云遮月、雾锁荷塘”的感觉。这样的演绎实际上已经赋予了她一些人性化的特征。我觉得,用这个电影向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六十周年献礼非常合适。
问:大多数人对你拍革命京剧表示不理解,你怎么看这种反应?
答:有些人是被惊着了。我有一些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听说这事都跑过来看,他们不相信是我在拍这部片。我很高兴,因为这是别人料想不到的。我觉得做件事情很有意思,虽然最早只是一个朋友很意外地带我去看了这出戏,虽然过去我对京剧不是特别熟悉,但我也不是说拍就拍的,而是做了很多的考虑,也做了大量的研究和准备工作。
我不怕别人说,而且实际上能聚集大家对一个问题的探讨这很好啊,你要做艺术、做东西就是给人看的,就是要引发人的思考,就是要引发大家的讨论,这是特别好的一件事情。你想想当年,就是有真正的样板戏的年代,你不能讨论,当年你能讨论吗?有谁要是敢说那个戏不好那就是反革命,要坐牢的。今天大家可以自由地来讨论,所以意义完全不一样。
问:拍《江姐》会不会引起一种猜测,就是张元变了?
答:我不喜欢任何人给我冠以某种标签,什么地下电影啊,什么浮上水面,我对这些都很不在意。世界在“9·11”之后已经变了,什么是主流的?什么是非主流的?艺术家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大家应该有很清楚的认识。欧洲很多主流的艺术节,在看到我排练《江姐》之后都发出邀请,让我到他们国家去演出,这至少可以说明,这个戏有很世界化的语言。
问:你拍革命京剧可能会引起猜测:这究竟是一个艺术的选择还是一个政治的选择?
答:这是一个艺术的选择,可是,你说,艺术又能和政治和生活分得开吗?如果一个人的政治观点是非常资产阶级的,非人性的,光用艺术就能解决创作问题吗?
我不太在意别人说什么,实际上我这么多年始终是坚持一些信念的,爱祖国不变,爱社会主义也不变。在即将押赴刑场的时候,沈养斋告诉江姐,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江姐回答,如果我的生命有一千次,或者一万次,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献给党。这个唱段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年轻人,我的同事,都被打动了。我热爱他们的表演。
问:有人在网上说你在做“革命秀”,你怎么看?
答:我觉得不能这么说,这是向党献礼的作品,怎么能说是“革命秀”呢?……我是很严肃的。其实我做过很多严肃的事情,比如说,我曾经作为亚洲唯一的代表,参加日内瓦公约签约50周年的签名活动,全世界一共10个代表,包括安南在内,我还做了非常严肃的发言,非常政治化,强调人类平等,关心妇女儿童。除了这个,我还参加了很多严肃的社会活动。还有,像有人说的,塑造了一个警察“高大全”形象的《过年回家》,也曾经得过联合国的和平文化奖,这也是联合国惟一一次给一个导演颁发这个奖。
艺术顾问:吴江
出品人:延艺云 陈少云 健聊
编剧:阎肃
主演:张火丁
导演:张元
出演:关栋天 宋小川 王晶华 李欣 陈真治 杜镇杰 陈少云 龚苏萍
监制:宁岱 王战良 宋岱
策划:贺吟 侯胜君
摄影:张键
美术:安宾
录音:武拉拉
中国京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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