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当代传播语境下，议程设置与拟态环境建构对电视节目的宣传具有重要意义。2013年10月份开播的《爸爸去哪儿》火爆荧屏，位居同时段播出节目收视率榜首，随之该节目的主题曲传遍大街小巷，与之同系列的市场商品应运而生，以该节目为主体的“外延”效益不胜枚举，这样出奇的宣传效果为以后的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做宣传提供了一个经典范本。因此，积极运用议程设置，构建良好的媒介传播环境，是电视栏目定位与发展的有效手段。
关键词：电视节目宣传；议程设置；拟态环境；《爸爸去哪儿》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4115（2014）07-50-2一、电视节目宣传的议程设置与拟态环境建构的现实意义
议程设置是大众传播具有一种为公众设置“议事日程”的功能，传媒的新闻报道和信息传达活动以赋予各种“议题”不同程度的显著性（salience）的方式，影响着人们对周围世界的“大事”及其重要性的判断。①就是说，传播媒介将自己要传播的内容反复的传播，不断强化中心议题，从而吸引受众的关注，最终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实现自己的传播意图。
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在电视节目的宣传方面也具有重大意义，电视节目宣传如果将议程设置功能运用得当，所建构出来的拟态环境将对节目的播出效果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当然，在这一功能的运用当中，电视媒介本身所具有的突出的“热点化效果”（spot-lightingeffect）②、高信誉度的媒介平台与制作团队、当下及未来人们对电视节目的心理需求、自媒体时代的信息爆炸式传播等等因素都会对将要构建的拟态环境给予强大支持，这种支持也会直接有力地影响电视节目的宣传效果。
同时，电视节目的宣传所构建出的拟态环境对人们的生产生活及其潜在的心理需求也有重要的反作用，由于拟态环境就是大众传播系统受其本身内部组织结构和活动规律制约，所以向人们提示的环境并不能简单地等同客观环境本身，而是环境的再现，这种再现的环境就是拟态环境。③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区分得开真实环境与拟态环境的，因此电视节目的宣传也正是利用了受众的这一特点。当一档新的电视节目即将开播的前期便运用各种媒介形式铺天盖地地大量宣传，形成关于这档节目的“热点话题”，将受众不自觉地置于这档节目宣传的拟态环境中，受众关心并注意这一节目的动态，这种“注意”的规律可以推及到受众的许多其他心理活动，甚至行为上，这是因为注意不仅是个体进行信息加工和各种认知活动的重要条件，也是个体完成各种行为的重要条件。④所以一旦人们处于这种拟态环境中并注意这档节目，便成为了这档节目的“潜在用户”并最终成为这档节目的消费者。同时这部分受众群体会反复进行二次宣传，最终达到节目宣传的理想效果。当然，在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理论进行宣传并达到良好的效果的同时，还有其他的潜在原因，那就是在这种拟态环境下已然形成了一种强大的舆论导向，因此在这种环境中如果不谈论、不评价这一节目就会显得不时髦，感觉陷入孤立的状态。这种状况的出现，类似诺依曼“沉默的螺旋”理论中提到的：经大众传媒强调提示的意见由于公开性和传播的广泛性，容易被当做“多数”或“优势”意见所认知，这种环境认知所带来的压力或安全感，会引起人际接触中“劣势意见的沉默”和“优势意见的大声疾呼”的螺旋式扩展过程。就如同世界杯开幕，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世界杯，各种啤酒广场应势而生，在这种环境下，不管你是否懂足球，是真球迷还是伪球迷，你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掺和、想凑凑热闹。那么，电视节目宣传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理论就是形成这种“优势意见”的最重要手段。
2013年10月份在湖南电视台开播的《爸爸去哪儿》火爆荧屏，这一节目的宣传将“议程设置理论”运用得淋漓尽致，成为了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经典范本。下面，笔者就《爸爸去哪儿》的宣传中对议程设置理论运用及其拟态环境建构做一探索。
二、《爸爸去哪儿》对议程设置的应用与效果
从韩国引进的大型亲子类真人秀《爸爸去哪儿》，当真是2013年四季度毫无争议的收视“黑马”。该节目通过策划五位明星父子户外旅游，让平时很少接触的明星父子共同完成任务来构成节目的主要内容。所谓真人秀，又叫真实电视，它是在一个特定空间和场景之下发生的真实故事，它在表现手法上借鉴了记录片的伴随式记录方式，而且以全方位、近距离拍摄和刻画参与者内心为重要表现内容。⑤而《爸爸去哪儿》正是这样一档户外亲子类型的真人秀，但是类似于《爸爸去哪儿》这样的亲子类真人秀在国内并不是首档，深圳卫视《饭没了秀》也是一档亲子类真人秀节目，但论其火爆程度远不及《爸爸去哪儿》。《爸爸去哪儿》成功的背后一定有诸多原因，今天笔者就为大家重点解析这档电视节目宣传所运用到的议程设置与拟态环境建构对节目宣传效果以及最终的火爆所带来的影响。
（一）新媒体的时代背景为电视节目的议程设置保驾护航
在议程设置中，我们目前所处的新媒体环境在电视节目宣传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爸爸去哪儿》还没播出前大家就已经展开了热烈讨论。在微博上开展了热门话题，朋友圈上转发各种关于《爸爸去哪儿》的段子，在论坛上大家纷纷跟帖讨论，同时节目制作方还精心裁剪了各种精彩花絮萌翻全民。有的观众早已迫不及待地去看韩国版《爸爸我们去哪儿》，领略了韩版的精彩之后对中国版的《爸爸去哪儿》更加期待，从而达到良好的宣传效果。
（二）《爸爸去哪儿》宣传的议程设置主题鲜明
首先《爸爸去哪儿》这档电视节目主打亲情牌，反映长期以来中国家庭中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而导致的“爸爸缺位”的现状，因此这样一档父子在一起户外旅游的亲子真人秀便备受宠爱。为长久以来不平衡的家庭现状找到了一个温馨的出口，一家人一边欢乐吐槽，一边从节目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有着小小的抱怨，最后从节目中领悟到生活的真谛，慢慢地走向对家人的理解、对亲人的珍惜、对孩子的教育等。 另外，在注意力经济时代，电视势必看重收视率，收视率更多与娱乐度紧密相连⑥，《爸爸去哪儿》之所以如此成功，是因为在对受众的娱乐需求上也是做足了功夫。首先，明星父子本身就足够有看点！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八卦明星身上的各种新闻，总是挖空心思地“窥探”明星真实的生活状况，《爸爸去哪儿》应势而生，将明星的家人、住所、生活状况、脾气秉性赤裸裸地展现在荧幕前，极大地满足了广大受众“猎奇”的心理状态，迎合了他们的口味，让受众过足了瘾！最后萌娃囧爸在旅途中所碰撞出的精彩火花成为全档节目的关键笑点，五个性格各异的萌娃在节目中尽情耍宝卖萌、金句百出，很少触碰家务的星爸们面对窘迫恶劣的生活环境和单独带孩子的束手无策更是可爱至极。旅途中父子一路的状况成为荧幕前观众们捧腹大笑的原料。
《爸爸去哪儿》的电视节目宣传就是通过这样别具一格的议程设置的主题，营造出温馨、欢乐、真实的观看气氛，用轻松的形式揭示了中国家庭现状及孩子教育等沉重、深刻的话题，吸引了大批观众，让观众在娱乐中反思，在反思中成长，最终成为《爸爸去哪儿》的忠实“用户”。《爸爸去哪儿》也因此收视长虹。
（三）《爸爸去哪儿》的外延宣传与拟态环境建构
《爸爸去哪儿》以自身的主题风格和独特的明星魅力成为节目宣传的主要筹码，但是以节目主体内容为基础所进行的外延宣传及其构建的拟态环境对节目的宣传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爸爸去哪儿》开播后，节目的主题曲便风靡大街小巷，节目中的星爸萌娃也开始代言各种广告、出入各种娱乐节目，市场上开始出现萌娃们在节目中穿戴的同款服装、鞋帽，生产厂商也忙着制造以《爸爸去哪儿》为主题的玩具，就连节目录制的村庄等都成为人们热捧的旅游景点。诸如此类的外延宣传将观众们置于火热地观看《爸爸去哪儿》的拟态环境中，促使观众们将观看《爸爸去哪儿》、消费“爸爸去哪儿”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最终铺垫扎实的观众基础，达到良好的电视节目宣传效果。
（四）影响电视节目宣传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的基本因素
一些研究将“议程设置功能”与受众的不同属性结合起来加以考察，得出了一些初步结论，将这些结论运用到电视节目的宣传上也会起到显著效果。这些结论其中包括：1.受众对各种议题的经验程度（经验越间接，受媒介的影响越大）；2.受众对媒介信息的接触量（接触量越大，受媒介影响越大）；3.人际传播频度（对媒介的议程设置效果有“抑制”和“强化”两种作用等等。⑦这些结论表明，《爸爸去哪儿》的宣传之所以如此成功，也是有一定的理论基础的。首先，受众对《爸爸去哪儿》这一节目的经验程度是不熟练的，这档节目从韩国引进，具体的节目模式大家都在猜测之中。同时节目表现的主体也很特别，其中作为表现主体之一的孩子绝对是本色出演，他们没有什么所谓的演技和固定的“套路”，因此观众对他们的经验把握是最间接的也是最难以估计的。另外，由于节目独特的户外形式，因此现场发生的状况很难预估。因此，观众对《爸爸去哪儿》这一节目议题的经验程度是非常间接的，因此受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的影响就越大，对节目的宣传就越有利。第二，前文中所提到的与《爸爸去哪儿》相关的铺天盖地的广告，耳熟能详的主题曲，同系列的消费产品等，都强有力地增大受众与媒介传递的信息的接触量，达到良好的电视节目宣传效果。最后，由于自媒体深入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因此，受众之间的人际传播频度加快，这大大提高了电视节目的传播效率。
因此，《爸爸去哪儿》通过对当前自媒体的时代背景、节目的宣传主题及其外延宣传项目等做了全面、严谨的议程设置，构建了全民拟看节目、全民讨论节目、全民消费节目的，以《爸爸去哪儿》为中心的拟态环境，受众置身其中，受到强大影响，最终达到良好的电视节目宣传效果，这已经成为电视节目宣传的经典范本。
三、结语
尽管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在电视节目的宣传方面是强大的，但也不能把它的效果绝对化。我国学者范东生指出：“传播媒介诚然有时可以造成平地起风浪的惊人效果，但这并不表明社会舆论只能追随其后，接受指引”，“新闻媒介并没有随心所欲地为公众‘设置议程’的力量”⑧。因此，《爸爸去哪儿》等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进行宣传的成功并不是无风起浪，忽略了社会舆论的主动性。而是进行了充分的市场调查，迎合了当代家庭现状和受众的心理需求，才取得了电视节目宣传上的成功。所以，在对一档节目进行宣传时千万不要过分依赖“议程设置功能”本身的作用而忽略了节目本身的社会意义，这样只会本末倒置。
“议程设置功能”与拟态环境的建构在电视节目的宣传上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但这种影响也是一把双刃剑，所以我们应趋利避害，在电视节目的选题阶段就应严守把关，让这种强有力的宣传方式为那些优秀的电视节目去服务、去宣传。不要矫枉过正，应正确利用议程设置及其拟态环境建构，积极建设良好的媒介环境。
注释：
①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页。
②[美]Weaver，D.H.etal.MediaAgenda-SettinginaPresidentialElection，PraegerPublishers，1981：Chapter4.
③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25页。
④彭聃龄：《普通心理学》（修订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5月版，第185页。
⑤陆晔，赵民：《当代广播电视概论》，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4月第2版，第264页。
⑥沈丹：《公益类电视活动产品面临的机遇与挑战———解读中央电视台“共同关注圆梦行动”》，载《新闻界》2008年12月第6期。
⑦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9页。
⑧范东生，张雅宾：《传播学原理》，北京：北京出版社，2010年版，第402-403页。
作者简介：
王琪，成都理工大学传播科学与艺术学院。
关键词：电视节目宣传；议程设置；拟态环境；《爸爸去哪儿》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5-4115（2014）07-50-2一、电视节目宣传的议程设置与拟态环境建构的现实意义
议程设置是大众传播具有一种为公众设置“议事日程”的功能，传媒的新闻报道和信息传达活动以赋予各种“议题”不同程度的显著性（salience）的方式，影响着人们对周围世界的“大事”及其重要性的判断。①就是说，传播媒介将自己要传播的内容反复的传播，不断强化中心议题，从而吸引受众的关注，最终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实现自己的传播意图。
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在电视节目的宣传方面也具有重大意义，电视节目宣传如果将议程设置功能运用得当，所建构出来的拟态环境将对节目的播出效果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当然，在这一功能的运用当中，电视媒介本身所具有的突出的“热点化效果”（spot-lightingeffect）②、高信誉度的媒介平台与制作团队、当下及未来人们对电视节目的心理需求、自媒体时代的信息爆炸式传播等等因素都会对将要构建的拟态环境给予强大支持，这种支持也会直接有力地影响电视节目的宣传效果。
同时，电视节目的宣传所构建出的拟态环境对人们的生产生活及其潜在的心理需求也有重要的反作用，由于拟态环境就是大众传播系统受其本身内部组织结构和活动规律制约，所以向人们提示的环境并不能简单地等同客观环境本身，而是环境的再现，这种再现的环境就是拟态环境。③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区分得开真实环境与拟态环境的，因此电视节目的宣传也正是利用了受众的这一特点。当一档新的电视节目即将开播的前期便运用各种媒介形式铺天盖地地大量宣传，形成关于这档节目的“热点话题”，将受众不自觉地置于这档节目宣传的拟态环境中，受众关心并注意这一节目的动态，这种“注意”的规律可以推及到受众的许多其他心理活动，甚至行为上，这是因为注意不仅是个体进行信息加工和各种认知活动的重要条件，也是个体完成各种行为的重要条件。④所以一旦人们处于这种拟态环境中并注意这档节目，便成为了这档节目的“潜在用户”并最终成为这档节目的消费者。同时这部分受众群体会反复进行二次宣传，最终达到节目宣传的理想效果。当然，在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理论进行宣传并达到良好的效果的同时，还有其他的潜在原因，那就是在这种拟态环境下已然形成了一种强大的舆论导向，因此在这种环境中如果不谈论、不评价这一节目就会显得不时髦，感觉陷入孤立的状态。这种状况的出现，类似诺依曼“沉默的螺旋”理论中提到的：经大众传媒强调提示的意见由于公开性和传播的广泛性，容易被当做“多数”或“优势”意见所认知，这种环境认知所带来的压力或安全感，会引起人际接触中“劣势意见的沉默”和“优势意见的大声疾呼”的螺旋式扩展过程。就如同世界杯开幕，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世界杯，各种啤酒广场应势而生，在这种环境下，不管你是否懂足球，是真球迷还是伪球迷，你都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想掺和、想凑凑热闹。那么，电视节目宣传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理论就是形成这种“优势意见”的最重要手段。
2013年10月份在湖南电视台开播的《爸爸去哪儿》火爆荧屏，这一节目的宣传将“议程设置理论”运用得淋漓尽致，成为了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理论的经典范本。下面，笔者就《爸爸去哪儿》的宣传中对议程设置理论运用及其拟态环境建构做一探索。
二、《爸爸去哪儿》对议程设置的应用与效果
从韩国引进的大型亲子类真人秀《爸爸去哪儿》，当真是2013年四季度毫无争议的收视“黑马”。该节目通过策划五位明星父子户外旅游，让平时很少接触的明星父子共同完成任务来构成节目的主要内容。所谓真人秀，又叫真实电视，它是在一个特定空间和场景之下发生的真实故事，它在表现手法上借鉴了记录片的伴随式记录方式，而且以全方位、近距离拍摄和刻画参与者内心为重要表现内容。⑤而《爸爸去哪儿》正是这样一档户外亲子类型的真人秀，但是类似于《爸爸去哪儿》这样的亲子类真人秀在国内并不是首档，深圳卫视《饭没了秀》也是一档亲子类真人秀节目，但论其火爆程度远不及《爸爸去哪儿》。《爸爸去哪儿》成功的背后一定有诸多原因，今天笔者就为大家重点解析这档电视节目宣传所运用到的议程设置与拟态环境建构对节目宣传效果以及最终的火爆所带来的影响。
（一）新媒体的时代背景为电视节目的议程设置保驾护航
在议程设置中，我们目前所处的新媒体环境在电视节目宣传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爸爸去哪儿》还没播出前大家就已经展开了热烈讨论。在微博上开展了热门话题，朋友圈上转发各种关于《爸爸去哪儿》的段子，在论坛上大家纷纷跟帖讨论，同时节目制作方还精心裁剪了各种精彩花絮萌翻全民。有的观众早已迫不及待地去看韩国版《爸爸我们去哪儿》，领略了韩版的精彩之后对中国版的《爸爸去哪儿》更加期待，从而达到良好的宣传效果。
（二）《爸爸去哪儿》宣传的议程设置主题鲜明
首先《爸爸去哪儿》这档电视节目主打亲情牌，反映长期以来中国家庭中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而导致的“爸爸缺位”的现状，因此这样一档父子在一起户外旅游的亲子真人秀便备受宠爱。为长久以来不平衡的家庭现状找到了一个温馨的出口，一家人一边欢乐吐槽，一边从节目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有着小小的抱怨，最后从节目中领悟到生活的真谛，慢慢地走向对家人的理解、对亲人的珍惜、对孩子的教育等。 另外，在注意力经济时代，电视势必看重收视率，收视率更多与娱乐度紧密相连⑥，《爸爸去哪儿》之所以如此成功，是因为在对受众的娱乐需求上也是做足了功夫。首先，明星父子本身就足够有看点！人们总是乐此不疲地八卦明星身上的各种新闻，总是挖空心思地“窥探”明星真实的生活状况，《爸爸去哪儿》应势而生，将明星的家人、住所、生活状况、脾气秉性赤裸裸地展现在荧幕前，极大地满足了广大受众“猎奇”的心理状态，迎合了他们的口味，让受众过足了瘾！最后萌娃囧爸在旅途中所碰撞出的精彩火花成为全档节目的关键笑点，五个性格各异的萌娃在节目中尽情耍宝卖萌、金句百出，很少触碰家务的星爸们面对窘迫恶劣的生活环境和单独带孩子的束手无策更是可爱至极。旅途中父子一路的状况成为荧幕前观众们捧腹大笑的原料。
《爸爸去哪儿》的电视节目宣传就是通过这样别具一格的议程设置的主题，营造出温馨、欢乐、真实的观看气氛，用轻松的形式揭示了中国家庭现状及孩子教育等沉重、深刻的话题，吸引了大批观众，让观众在娱乐中反思，在反思中成长，最终成为《爸爸去哪儿》的忠实“用户”。《爸爸去哪儿》也因此收视长虹。
（三）《爸爸去哪儿》的外延宣传与拟态环境建构
《爸爸去哪儿》以自身的主题风格和独特的明星魅力成为节目宣传的主要筹码，但是以节目主体内容为基础所进行的外延宣传及其构建的拟态环境对节目的宣传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爸爸去哪儿》开播后，节目的主题曲便风靡大街小巷，节目中的星爸萌娃也开始代言各种广告、出入各种娱乐节目，市场上开始出现萌娃们在节目中穿戴的同款服装、鞋帽，生产厂商也忙着制造以《爸爸去哪儿》为主题的玩具，就连节目录制的村庄等都成为人们热捧的旅游景点。诸如此类的外延宣传将观众们置于火热地观看《爸爸去哪儿》的拟态环境中，促使观众们将观看《爸爸去哪儿》、消费“爸爸去哪儿”当成生活中的一部分，最终铺垫扎实的观众基础，达到良好的电视节目宣传效果。
（四）影响电视节目宣传运用议程设置功能的基本因素
一些研究将“议程设置功能”与受众的不同属性结合起来加以考察，得出了一些初步结论，将这些结论运用到电视节目的宣传上也会起到显著效果。这些结论其中包括：1.受众对各种议题的经验程度（经验越间接，受媒介的影响越大）；2.受众对媒介信息的接触量（接触量越大，受媒介影响越大）；3.人际传播频度（对媒介的议程设置效果有“抑制”和“强化”两种作用等等。⑦这些结论表明，《爸爸去哪儿》的宣传之所以如此成功，也是有一定的理论基础的。首先，受众对《爸爸去哪儿》这一节目的经验程度是不熟练的，这档节目从韩国引进，具体的节目模式大家都在猜测之中。同时节目表现的主体也很特别，其中作为表现主体之一的孩子绝对是本色出演，他们没有什么所谓的演技和固定的“套路”，因此观众对他们的经验把握是最间接的也是最难以估计的。另外，由于节目独特的户外形式，因此现场发生的状况很难预估。因此，观众对《爸爸去哪儿》这一节目议题的经验程度是非常间接的，因此受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的影响就越大，对节目的宣传就越有利。第二，前文中所提到的与《爸爸去哪儿》相关的铺天盖地的广告，耳熟能详的主题曲，同系列的消费产品等，都强有力地增大受众与媒介传递的信息的接触量，达到良好的电视节目宣传效果。最后，由于自媒体深入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因此，受众之间的人际传播频度加快，这大大提高了电视节目的传播效率。
因此，《爸爸去哪儿》通过对当前自媒体的时代背景、节目的宣传主题及其外延宣传项目等做了全面、严谨的议程设置，构建了全民拟看节目、全民讨论节目、全民消费节目的，以《爸爸去哪儿》为中心的拟态环境，受众置身其中，受到强大影响，最终达到良好的电视节目宣传效果，这已经成为电视节目宣传的经典范本。
三、结语
尽管媒介的“议程设置功能”在电视节目的宣传方面是强大的，但也不能把它的效果绝对化。我国学者范东生指出：“传播媒介诚然有时可以造成平地起风浪的惊人效果，但这并不表明社会舆论只能追随其后，接受指引”，“新闻媒介并没有随心所欲地为公众‘设置议程’的力量”⑧。因此，《爸爸去哪儿》等电视节目运用议程设置进行宣传的成功并不是无风起浪，忽略了社会舆论的主动性。而是进行了充分的市场调查，迎合了当代家庭现状和受众的心理需求，才取得了电视节目宣传上的成功。所以，在对一档节目进行宣传时千万不要过分依赖“议程设置功能”本身的作用而忽略了节目本身的社会意义，这样只会本末倒置。
“议程设置功能”与拟态环境的建构在电视节目的宣传上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但这种影响也是一把双刃剑，所以我们应趋利避害，在电视节目的选题阶段就应严守把关，让这种强有力的宣传方式为那些优秀的电视节目去服务、去宣传。不要矫枉过正，应正确利用议程设置及其拟态环境建构，积极建设良好的媒介环境。
注释：
①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页。
②[美]Weaver，D.H.etal.MediaAgenda-SettinginaPresidentialElection，PraegerPublishers，1981：Chapter4.
③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25页。
④彭聃龄：《普通心理学》（修订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5月版，第185页。
⑤陆晔，赵民：《当代广播电视概论》，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2年4月第2版，第264页。
⑥沈丹：《公益类电视活动产品面临的机遇与挑战———解读中央电视台“共同关注圆梦行动”》，载《新闻界》2008年12月第6期。
⑦郭庆光：《传播学教程》，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19页。
⑧范东生，张雅宾：《传播学原理》，北京：北京出版社，2010年版，第402-403页。
作者简介：
王琪，成都理工大学传播科学与艺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