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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很多语言学家认为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是不可兼容的。但是近几十年来，随着二维语义学的流行，若干学者试图从此角度来研究自我信念。本文论述了与客观内容有关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并且例举了若干中国古代谚语深入浅出地进一步解释。
关键词：语义外在论；自我信念；二唯语义学
1、引言
外在论主张从心智之外的行为，文化等因素来解释心智的功能，它认为内容并不是由个体性的心理状态的特征所决定的。而自我信念（self-belief）是一种预先存在的知识，它不依靠观察或现实经验就可以获得（Lau，Joe）。语义外在论包括指称论，三角论，真值论，内涵论，境况语义学等。他们都坚持一些词语的意义是在某些情况下由外部因素或历史因素引起的。因此，表面上看，外在论与自我信念是不可以兼容的。有些支持不兼容的学者认为如果外在论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需要调查外界环境来获得认识。比如，要知道我们要获得有关“water”“twater”（twin-earth water）的认识，我们就必须调查所谓的“water”或“twater”的化学成分。但是如果这些都是事实的话，那么就违背了有关我们的心智具有预先存在的知识（即自我信念）的学说。
笔者尝试用二位语义学理论来解决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之间绝对对立的立场。与客观内容有关的外在论（externalism about objective content）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即与客观内容相关的外在论和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可以同时存在。不同的思维图式必然会带来主体对世界的不同认识，进而对语言意义的理解产生影响。在文章最后部分，笔者用此观点阐述了一些中国古代谚语。
2、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可兼容性
越来越多的专家如Davidson和Burge等都试图从二位语义学的角度来解释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可兼容性。
二维语义学，广泛地理解，就是意识到语言单位有两层语义和内容。从这个角度看，语言的表达和理解与两种不同的语义价值有关，再解释语义时发挥了不同的作用。一种语义价值与指称（reference）和普通的真值条件有关；而另一种则与指称和真值条件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方式有关。第二种语义价值常常在认知或语境中起了重要作用。从狭义的角度看，二维语义学可以看作是关于一系列可能世界的语义学。在这个意义上，每层意义都根据不同的可能世界来理解（David J.）。Kaplan，Stalnaker以及Chalmers都曾经对二维语义学作出很大贡献。在这里，就可以用二唯语义学理论来解决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矛盾立场。
2.1信念内容两种语义属性的区分
信念内容在哲学上实际也是可以看为是一种思维图式。根据不同的思维图式，主体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描述这个世界，也可以看作是人在心理上与第三事物的关系。在这里可以把信念内容区分为两类：主观内容（subjective content）和客观内容（objective content）。比较以下在两个可能存在的世界中发生这样的情况：
W1：我在某个陌生的城市某条路迷失方向了。然后我有这样一个信念，我表达这种信念为：在学府路会发生一起爆炸。但是前提是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其实就在这个城市的学府路。
W2：我还是在这个陌生城市的这条路上迷失方向了。然后我还是有了一种信念，我表达这种信念为：这里将要发生一起爆炸。
直觉上，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我们在这两个世界中表达的信念归为同类；但是在另外一种意义上，我们则可以把上面两个世界中表达的思想归为不同类。这种归类就取决于我们的思维图式的不同或者也就是我们心理上与第三事物关系的不同。因此，在上面两个句子中，他们有共同的语义属性，但是也有不同的语义属性。
首先，他们的客观内容是一样的。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讲的是同一件事情：一个陌生的城市的学府路将要发生一起爆炸。从这个意义上理解，W2中的这里就指学府路，那么这两个句子的意义就是相同的。因为在W1和W2中的信念或思维图式的真值条件是一样的。
其次，他们的主观内容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意义上，他们讲的就不是同类事情。因为W1中发生的自我信念的真值条件必须包含：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学府路将要发生一起爆炸。而在W2中发生的自我信念的真值条件则只能包含：我所在的地方将要发生一起爆炸。在这种意义上，可以看到这两个命题是不一样的。在W1中，他可能不采取行动，而在W2中，他肯定会采取逃跑的行为。需要一提的是，有时候信念的主观内容与客观内容是一致的。比如：My belief that Paris is in France。这个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与客观内容就是一致的。有时候是不同的，就如上面的例子。
2.2解决矛盾
支持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存在矛盾的专家往往会持以下观点：
PA：我们有自我信念。
EXT：我们自我信念的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
由此可以推出：
INC：如果我们自我信念的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
根据二维语义学，PAE与EXT可以有以下阐述：
EXT-S：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
EXT-O：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
PA-S：我们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
PA-O：我们有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
从而引起对INC的若干阐述：
INC-SS：如果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需要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
INC-OO：如果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
INC-OS：如果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需要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
INC-SO：如果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需要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Jordi）
实际上，我们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而不是客观内容。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不取决于外界环境。而另外一方面，语义外在论也存在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与客观内容相关的；另外一方面是与主观内容相关的。前一种与客观内容有关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互兼容的。因此不可一概而论：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不兼容。
例如：假设W1为现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面对一杯橘子汁。假设W2为可能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面对一杯twin-橘子汁。再假设W3为另外一个可能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面对一杯地球上的白酒。那我做了这样的表述：我面对一个杯子，杯子里盛满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被周围的人称为“橘子汁”。这个句子没有排除W1和W2，但是已经排除了W3。试想，我把在W1，W2的自我信念带到W3的世界，我相信我面对的是一杯橘子汁。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我不喝白酒，如果口渴，仍然伸手拿这个杯子。不管在W1，W2还是W3，我都排除了W3而选择W1，W2作为我所处的世界。因此，可以看出，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不随着W情景的改变而改变。也就是说EXT-S是不正确的而EXT-O是正确的。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则不会随着环境而毫无规则地变化。恰恰相反，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会随着我产生这个想法所在的外界环境有规律地变化。在这个特别的例子里，所在环境的相关特点就是指我正在看的这个杯子里的物质。由此可见，一方面，否定EXT-S说明：一种信念的内容和主体的视角紧密相关，它解释了行为，而且取决于主体产生这种信念时所处的语境。另外一方面，肯定EXT-O说明：另外有一种信念内容再交际中起了重要作用，并且它会随着主体产生这种信念所在的环境特点而发生有规则的变化。（Jordi）
这就证明了涉及客观内容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因为当我面对一杯“橘子汁”的时候，我确实知道我的自我信念代表了什么。我们的自我信念所代表的就是一系列我没有排除在外的世界，这些可能的世界都可以作为现实世界的替代。我完全可以说出这些世界是什么。而我排除在外的那些世界里，人们所说的橘子汁并不是我正面对的杯子里的橘子汁。我可以不依靠推理或经验来决定这些。因此，我确实拥有预先存在的关于自我信念代表了什么。这就说明了twin-earth情节不能用来证明INC-OS。
3、相关的中国古代谚语
中国古代谚语“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左手元宵，右手汤圆”都可以解释这个理论。先来分析前者：假设这样一个情景，我从小生长在淮南一个大院子里，家门口种了一颗桔树。后来某天晚上我被人偷运到淮北一个一模一样的大院子，家门口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树。那么我第二天醒来，我肯定会指着这棵被淮北人称为“枳”的树为“桔”。可见，我的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并未发生改变。所以这个谚语的表达是正确的。前半句和后半句开头都是“桔”正说明了与客观内容相关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互兼容，可以同时存在的。而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已经发生了改变。“桔”和“枳”的客观内容为：一个甜，一个苦。后面一句话也是同样的道理。同样是这种圆圆的，里面带馅，外面糯米的食品，在北方叫“元宵”，到了南方则叫“汤圆”。南方人初到北方，他一定还是称为汤圆；而北方人初到南方也必然会称为元宵。但是其实按另外一层意义来说两者的确是不同的：南方人做汤圆，是先将糯米粉用水调和成皮，然后将馅包好；北方人做元宵，是先把馅捏成均匀的小球状，放在铺有干糯米粉的罗框里不断摇晃，不时加入清水使馅黏上越来越多的糯米粉直至大小适中。可见虽然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并未发生改变，但是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却随着我产生这个想法所在的外在环境的特点变化而有规律地变化。由此便产生了“左手元宵，右手汤圆”的说法。可见传统的中国古代谚语早就体现了二维语义学理论，调和了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矛盾。语义也确实有着它的二维性。
4、结语
总之，不能一概而论“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不兼容”。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得到不同的结论。二维语义学就可以用来改变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之间的矛盾立场。与客观内容有观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不同的思维图式必然会带来主体对世界的不同认识，进而对语言意义的理解产生影响。
Bibliography：
［1］Bealer，G.A priori knowledge and the scope of philosophy ［J］，Philosophical Studies，81（1996）：121-42.
［2］Brown，C.What is a belief state?［J］，Midwest Studies in Philosophy，10（1986）：357-78.
［3］Christian Nimtz. Two-dimentional Semantics-the Basics.［A/OL］，http：//cnimtz@philosophie.uni-bielefeld.
［4］David J. Chalmers. Two-dimensional Semantics［J］，Philosophy Program，RSSS，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5］Lau，Joe.Externalism About Mental Content.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A/OL］，http：//plato.stanford.edu/archives/fall2004/entries/content-externalism.
［6］Joel Smith，Self-knowledgeIII［J］，Philosophy of mind，81.1（2004）：18.
［7］Jordi Fern，Externalism and self-knowledge：A puzzle in two dimensions［D］，Macquarie University.
［8］Tyler Burge，Individualism and Self-Knowledge［J］，Journal of Philosophy，85（1998）：649-63.
［9］Warfield，Ted，Externalism，Self-knowledge and the Irrelevance of slow-switching［J］，Analysis57，（1998）：282-84.
［10］魏屹东，2003，认知科学方法论：走向认知语境化，《洛阳师范学院学报》，第一期，10-13.
［11］王寅，2002，语义外在论与语义内在论—认知语言学与TG语法在内在论上的分歧，《外国语》，第5期，23-30.
关键词：语义外在论；自我信念；二唯语义学
1、引言
外在论主张从心智之外的行为，文化等因素来解释心智的功能，它认为内容并不是由个体性的心理状态的特征所决定的。而自我信念（self-belief）是一种预先存在的知识，它不依靠观察或现实经验就可以获得（Lau，Joe）。语义外在论包括指称论，三角论，真值论，内涵论，境况语义学等。他们都坚持一些词语的意义是在某些情况下由外部因素或历史因素引起的。因此，表面上看，外在论与自我信念是不可以兼容的。有些支持不兼容的学者认为如果外在论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需要调查外界环境来获得认识。比如，要知道我们要获得有关“water”“twater”（twin-earth water）的认识，我们就必须调查所谓的“water”或“twater”的化学成分。但是如果这些都是事实的话，那么就违背了有关我们的心智具有预先存在的知识（即自我信念）的学说。
笔者尝试用二位语义学理论来解决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之间绝对对立的立场。与客观内容有关的外在论（externalism about objective content）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即与客观内容相关的外在论和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可以同时存在。不同的思维图式必然会带来主体对世界的不同认识，进而对语言意义的理解产生影响。在文章最后部分，笔者用此观点阐述了一些中国古代谚语。
2、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可兼容性
越来越多的专家如Davidson和Burge等都试图从二位语义学的角度来解释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可兼容性。
二维语义学，广泛地理解，就是意识到语言单位有两层语义和内容。从这个角度看，语言的表达和理解与两种不同的语义价值有关，再解释语义时发挥了不同的作用。一种语义价值与指称（reference）和普通的真值条件有关；而另一种则与指称和真值条件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方式有关。第二种语义价值常常在认知或语境中起了重要作用。从狭义的角度看，二维语义学可以看作是关于一系列可能世界的语义学。在这个意义上，每层意义都根据不同的可能世界来理解（David J.）。Kaplan，Stalnaker以及Chalmers都曾经对二维语义学作出很大贡献。在这里，就可以用二唯语义学理论来解决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矛盾立场。
2.1信念内容两种语义属性的区分
信念内容在哲学上实际也是可以看为是一种思维图式。根据不同的思维图式，主体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描述这个世界，也可以看作是人在心理上与第三事物的关系。在这里可以把信念内容区分为两类：主观内容（subjective content）和客观内容（objective content）。比较以下在两个可能存在的世界中发生这样的情况：
W1：我在某个陌生的城市某条路迷失方向了。然后我有这样一个信念，我表达这种信念为：在学府路会发生一起爆炸。但是前提是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其实就在这个城市的学府路。
W2：我还是在这个陌生城市的这条路上迷失方向了。然后我还是有了一种信念，我表达这种信念为：这里将要发生一起爆炸。
直觉上，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我们在这两个世界中表达的信念归为同类；但是在另外一种意义上，我们则可以把上面两个世界中表达的思想归为不同类。这种归类就取决于我们的思维图式的不同或者也就是我们心理上与第三事物关系的不同。因此，在上面两个句子中，他们有共同的语义属性，但是也有不同的语义属性。
首先，他们的客观内容是一样的。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讲的是同一件事情：一个陌生的城市的学府路将要发生一起爆炸。从这个意义上理解，W2中的这里就指学府路，那么这两个句子的意义就是相同的。因为在W1和W2中的信念或思维图式的真值条件是一样的。
其次，他们的主观内容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意义上，他们讲的就不是同类事情。因为W1中发生的自我信念的真值条件必须包含：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学府路将要发生一起爆炸。而在W2中发生的自我信念的真值条件则只能包含：我所在的地方将要发生一起爆炸。在这种意义上，可以看到这两个命题是不一样的。在W1中，他可能不采取行动，而在W2中，他肯定会采取逃跑的行为。需要一提的是，有时候信念的主观内容与客观内容是一致的。比如：My belief that Paris is in France。这个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与客观内容就是一致的。有时候是不同的，就如上面的例子。
2.2解决矛盾
支持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存在矛盾的专家往往会持以下观点：
PA：我们有自我信念。
EXT：我们自我信念的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
由此可以推出：
INC：如果我们自我信念的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
根据二维语义学，PAE与EXT可以有以下阐述：
EXT-S：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
EXT-O：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
PA-S：我们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
PA-O：我们有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
从而引起对INC的若干阐述：
INC-SS：如果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需要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
INC-OO：如果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
INC-OS：如果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需要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
INC-SO：如果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需要取决于外在环境，那么我们就不可能有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Jordi）
实际上，我们有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而不是客观内容。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不取决于外界环境。而另外一方面，语义外在论也存在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与客观内容相关的；另外一方面是与主观内容相关的。前一种与客观内容有关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互兼容的。因此不可一概而论：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不兼容。
例如：假设W1为现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面对一杯橘子汁。假设W2为可能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面对一杯twin-橘子汁。再假设W3为另外一个可能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面对一杯地球上的白酒。那我做了这样的表述：我面对一个杯子，杯子里盛满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被周围的人称为“橘子汁”。这个句子没有排除W1和W2，但是已经排除了W3。试想，我把在W1，W2的自我信念带到W3的世界，我相信我面对的是一杯橘子汁。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我不喝白酒，如果口渴，仍然伸手拿这个杯子。不管在W1，W2还是W3，我都排除了W3而选择W1，W2作为我所处的世界。因此，可以看出，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不随着W情景的改变而改变。也就是说EXT-S是不正确的而EXT-O是正确的。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则不会随着环境而毫无规则地变化。恰恰相反，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会随着我产生这个想法所在的外界环境有规律地变化。在这个特别的例子里，所在环境的相关特点就是指我正在看的这个杯子里的物质。由此可见，一方面，否定EXT-S说明：一种信念的内容和主体的视角紧密相关，它解释了行为，而且取决于主体产生这种信念时所处的语境。另外一方面，肯定EXT-O说明：另外有一种信念内容再交际中起了重要作用，并且它会随着主体产生这种信念所在的环境特点而发生有规则的变化。（Jordi）
这就证明了涉及客观内容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因为当我面对一杯“橘子汁”的时候，我确实知道我的自我信念代表了什么。我们的自我信念所代表的就是一系列我没有排除在外的世界，这些可能的世界都可以作为现实世界的替代。我完全可以说出这些世界是什么。而我排除在外的那些世界里，人们所说的橘子汁并不是我正面对的杯子里的橘子汁。我可以不依靠推理或经验来决定这些。因此，我确实拥有预先存在的关于自我信念代表了什么。这就说明了twin-earth情节不能用来证明INC-OS。
3、相关的中国古代谚语
中国古代谚语“桔生淮南则为桔，桔生淮北则为枳”、“左手元宵，右手汤圆”都可以解释这个理论。先来分析前者：假设这样一个情景，我从小生长在淮南一个大院子里，家门口种了一颗桔树。后来某天晚上我被人偷运到淮北一个一模一样的大院子，家门口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树。那么我第二天醒来，我肯定会指着这棵被淮北人称为“枳”的树为“桔”。可见，我的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并未发生改变。所以这个谚语的表达是正确的。前半句和后半句开头都是“桔”正说明了与客观内容相关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互兼容，可以同时存在的。而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已经发生了改变。“桔”和“枳”的客观内容为：一个甜，一个苦。后面一句话也是同样的道理。同样是这种圆圆的，里面带馅，外面糯米的食品，在北方叫“元宵”，到了南方则叫“汤圆”。南方人初到北方，他一定还是称为汤圆；而北方人初到南方也必然会称为元宵。但是其实按另外一层意义来说两者的确是不同的：南方人做汤圆，是先将糯米粉用水调和成皮，然后将馅包好；北方人做元宵，是先把馅捏成均匀的小球状，放在铺有干糯米粉的罗框里不断摇晃，不时加入清水使馅黏上越来越多的糯米粉直至大小适中。可见虽然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并未发生改变，但是自我信念的客观内容却随着我产生这个想法所在的外在环境的特点变化而有规律地变化。由此便产生了“左手元宵，右手汤圆”的说法。可见传统的中国古代谚语早就体现了二维语义学理论，调和了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矛盾。语义也确实有着它的二维性。
4、结语
总之，不能一概而论“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不兼容”。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得到不同的结论。二维语义学就可以用来改变语义外在论与自我信念之间的矛盾立场。与客观内容有观的外在论与自我信念的主观内容是相兼容的。不同的思维图式必然会带来主体对世界的不同认识，进而对语言意义的理解产生影响。
Bibliography：
［1］Bealer，G.A priori knowledge and the scope of philosophy ［J］，Philosophical Studies，81（1996）：121-42.
［2］Brown，C.What is a belief state?［J］，Midwest Studies in Philosophy，10（1986）：357-78.
［3］Christian Nimtz. Two-dimentional Semantics-the Basics.［A/OL］，http：//cnimtz@philosophie.uni-bielefeld.
［4］David J. Chalmers. Two-dimensional Semantics［J］，Philosophy Program，RSSS，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
［5］Lau，Joe.Externalism About Mental Content.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A/OL］，http：//plato.stanford.edu/archives/fall2004/entries/content-externalism.
［6］Joel Smith，Self-knowledgeIII［J］，Philosophy of mind，81.1（2004）：18.
［7］Jordi Fern，Externalism and self-knowledge：A puzzle in two dimensions［D］，Macquarie University.
［8］Tyler Burge，Individualism and Self-Knowledge［J］，Journal of Philosophy，85（1998）：649-63.
［9］Warfield，Ted，Externalism，Self-knowledge and the Irrelevance of slow-switching［J］，Analysis57，（1998）：282-84.
［10］魏屹东，2003，认知科学方法论：走向认知语境化，《洛阳师范学院学报》，第一期，10-13.
［11］王寅，2002，语义外在论与语义内在论—认知语言学与TG语法在内在论上的分歧，《外国语》，第5期，2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