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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清朝中央对西藏的治理是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史的研究重点，清朝前期中央政府对西藏地方进行了全面而有效的治理，前人对于这部分内容进行了详细的研究论述。然而关于清朝前期中央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研究属于该研究中的薄弱部分，近年来一些研究成果对这些有一些涉及，本文主要对这些成果进行系统的梳理。
【关键词】：清代前期;中央;西藏;经济治理;综述
清朝前期对于西藏的治理，在总结了历代王朝对西藏治理的基础上，行使了一系列对于西藏治理的政策。而有关经济的治理方面，从横向来看，清朝前期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的主要体现在蠲免抚恤、货币、贸易政策、财政监督方面等等。从纵向来看，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分为不同的历史阶段。即间接对西藏的统治阶段和全面治藏阶段。
有关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治理的研究最开始起源于民国初年，有陈健夫《清代经营西藏之史的探讨》，谢再登的《清初西藏之财政》等。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年，是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史研究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关于这一方面的研究颇多，现对这一时期的文献进行梳理。
一、相关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整体论述
1.相关经济类专著。多杰才旦等《西藏经济简史》，陈崇凯《西藏地方经济史》等，关于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篇幅很短，而且大多是泛谈，即使具体的谈及，主要围绕清朝前期对西藏的定章立制为中心，如第二次廓尔喀战后《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有关内容中的经济政策。成崇德《清代西部开发》主要论述清朝对西藏经济的管理，认为清朝在西藏开发的时间主要是清中央与准噶尔局势缓和之后，才开始对西藏地区开发，且主要目的是为了西藏的稳定而进行保护性开发，成崇德指出“对清廷来说，第一要务是保持西藏地区的安定宁谧，而开发建设西藏地区则是次要的事情。”[1]
2.相关对西藏治理研究的论著。黄玉生等编著的《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史》对关于清朝治理西藏地方的经济措施设立了单独的章节，进行了简要的概述，但是未能充分进行探讨。苏发祥《清代治藏政策研究》从清朝规章制度出发，讲述了清朝治理西藏的经济政策，主要分为蠲免赋税、财政监督、补贴、贸易政策、货币政策等等，但是其论述主要集中在乾隆朝时期，对于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政策论述的不够全面。顾祖成《明清治藏史要》关于清朝对西藏的经济治理从乾隆时期办理善后事宜，制定系统治藏法规，《铁虎清册》的编制和《裁禁商上积弊章程的酌定》，进行了简略论述。
3.相关期刊论文及学位论文。顾祖成《清朝前期治藏政策述略》则是概括了清朝前期治藏政策的基本措施，对治藏政策的特点做了概括。值得说明的是，在治藏政策特点方面，概括为了更有针对性、连续性，这也是对研究中央治理西藏经济政策的主要特点。杨恕、曹伟《评清朝的西藏政策》对西藏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政策进行了综合论述，指出清朝对于西藏的政策偏重政治、军事，而轻经济、文化，导致了西藏与内地的民族融合缓慢，为西藏近代的分裂埋下了隐患。苏发祥《论清朝治理西藏地方的经济政策》，对清朝治理西藏的经济政策分為贸易、货币等政策进行了纵向的简要探讨。梁启俊博士学位论文《清朝对西藏地方经济政策研究》，详细论述清朝各代皇帝的对西藏经济政策，结构完整，整体按照清朝对西藏治理的演进为线索，每一章从背景、赋税、贸易、水利等经济措施进行论述，尝试对清朝对西藏的经济政策进行全面的研究。梁启俊《刍议康熙朝对西藏主要经济政策》从对西藏上层的赏赐、茶马互市贸易以及对西藏体恤三方面进行描写，认为康熙时期对西藏经济“政策主旨以逐渐加强清廷在西藏僧俗两界的政治影响力为主。”[2]陈崇凯《简析乾隆时期整顿和发展西藏经济的政策措施》中对乾隆朝两次对西藏经济秩序的整顿进行了探讨，并着重从收回西藏地方的财政大权由中央进行监督管理，实行了广泛的蠲免赋税政策等措施，指出这一时期的整顿的历史作作用和重大意义。
李艳荣《清朝区域民族政策对西藏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这篇文章从对西藏的贸易政策、建设投入、赏赐政策、开矿政策四个方面进行了阐述，对于影响，活跃了西藏地区商品流通，增加了西藏地区经济资金来源，缓解了西藏地方的财政紧张。保障了西藏地区的社会稳定和西藏经济的发展。张羽新《清代前期西藏地方经济长期停滞落后的原因》一文，主要探究鸦片战争前西藏人民极端贫困和地方财政匮乏的原因，认为主要是繁重的乌拉、宗教原因、战乱三方面原因。
二、有关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分门别类论述
清朝前期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是全方位的，很多学者也对不同的经济政策进行了分门别类的研究，或者在专著中对一项经济治理政策进行了专门的论述。
1.有关农牧业治理的论述。窦鹏辉硕士毕业论文《清代西藏农牧业研究》中阐述了清代对西藏农牧业的基本政策，他概括为“农牧并重，百业同兴。”[3]，同时也指出西藏农牧业由于受制度的局限性，清朝的三百年以来农牧业发展缓慢。
2.有关差役乌拉政策的相关论述。朱文莉、毛阳海《简析西藏噶厦时期的差乌拉制度》讲述了噶厦时期的乌拉制度的确立和涵义，以及西藏地方政府在中央政府的协助之下，完成了三次差乌拉制度的改革，再次通过财政的手段证明西藏地方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3.有关“商上”监督方面的论述。清代的西藏“商上”属于大活佛的仓库，由于清王朝的赏赐众多，和西藏的赋税都由商上管理，西藏的商上多有贵族和活佛的亲信侵吞，尤以达赖喇嘛的商上为甚，所以对商上的监管在廓战后由驻藏大臣监管。关于西藏“商上”的论述主要集中在对于“商上”一词的阐释，而对其功能的探讨基本很少，对其监管则主要围绕在驻藏大臣的论文中。而对“商上”论述有代表性的文章有：李凤珍《试析清代达赖喇嘛商上》主要论述了商上的作用、收入、支出，商上的主要官吏，以及清廷后来对于商上的监管。李凤珍《释析清代西藏地方活佛喇章，仓储巴，商卓特巴，商上》主要是对这些机构和官吏的作用进行了解释，同时，指出研究这些机构是“研究清代西藏政治、经济的一把钥匙。”[4] 4.有关西藏货币政策的论述。布尔努瓦夫人《西藏的黄金和银币——历史、传说与演变》中讲述了西藏17——18世纪的贸易，以及当时清朝中央政府在西藏铸币的历史，从而探讨当时的清朝中央和西藏地方的关系。肖怀远《西藏地方货币史》主要涉及到了有关清朝前期关于西藏地方经济政策中的货币政策方面，对西藏货币的铸造进行了分析。肖怀远《西藏地方货币史初探》讲述了中央财政对于西藏的拨款，以及廓战后西藏正式货币的出现，驻藏大臣实现了对西藏铸币的监管。
5.有关蠲免和抚恤政策方面的论述。米婷硕士毕业论文《清代西藏蠲恤政策研究》，主要论述清代中央和西藏地方的蠲恤政策，并以灾害救助为中心考察蠲恤政策的实施情况，最后总结了清代蠲恤政策的特点和局限性，并由此分析了汉藏关系。李凤珍《试论清朝蠲免政策》的论文主要以清朝乾隆年间的蠲恤为中心，论述了清中央对西藏地方的蠲免和抚恤，试图阻止“农奴差税负担——农奴再逃亡——再加重差税负担——再逃亡”[5]这种恶性循环。
6.有关军事经济政策方面的论述。刘正刚、魏珂《清前期藏区驻军与地方经济的发展》中论述了清王朝在藏区驻军的积极影响，不仅保卫了国家领土完整，而且促进了藏区地方经济的发展，给藏区的农业、手工业带去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同时还促进了汉藏间的民族融合。李凤珍《清代西藏地方俸饷制初探》一文详细说明了清朝在西藏各级官员的俸饷的使用情况，以及对西藏地方俸饷的利弊。
7.有关贸易政策的论述。陈志刚《清代西藏与南亚贸易及其影响》一文，阐述了清代在西藏的贸易政策，谈到了西藏贸易主导权的问题，指出由于清朝在西藏贸易主导权把持不力，从而整个动摇了在中央在西藏地方的统治。伍昆明译《印度与西藏》[6]中记述了清朝时期西藏与南亚国家的贸易，通过列举详细的贸易数据的方式，反映西藏当时的主要经济走向。文中详细指出，西藏的“主要商业是同汉地进行的”，表明內地与西藏的经济密不可分。研究与国内贸易的有：朴永焕博士学位论文《滇藏茶马贸易对明清时代汉藏关系发展的影响》，关于清朝茶马贸易中，记述了清朝茶马贸易衰落的原因，主要是：第一是清代是满族政权，对于战马的需求基本能自足，第二是因为以物易物的这种原始贸易由于过于落后，必将被淘汰。同时，该文还分析了茶马贸易对川藏地区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和交通运输的发展。
8.有关《铁虎清册》的论述。《铁虎清册》是清朝前期西藏噶厦政府统计西藏土地税赋的重要资料，是在驻藏大臣的指导下完成的，对于研究清朝西藏经济具有很重要的作用。卓嘎《〈铁虎清册〉产生的背景及内容》探析了《铁虎清册》产生的背景，说明这一时期的乌拉差役混乱，是对西藏本身资料重新核实的一种方式。邹志伟《清代西藏〈铁虎清册〉税赋资料探析》主要是以《清册为主》，结合相关汉文文献，理清《清册》中各宗谿的地望，并以工布江达地区的清册为例，进行了个案的分析。
9.围绕着定章立制对西藏经济治理的论述。廓尔喀战争的爆发，清朝中央发现治藏政策的一系列弊端，所以对西藏进行了全面而富有成效的改革，其中涉及经济的研究在中或多或少都有所提及。所从中央的皇帝层面，到进藏征剿的大将军福康安都对治藏政策进行了一系列思考和探讨。张云《乾隆皇帝处理廓尔喀侵藏善后事务的一些基本思想》则明确阐述了乾隆对于西藏经济政策方面的一些思考，从中央层面分析了对藏经济治理的具体措施。张克武《福康安在处理西藏事务中的若干经济思想》探讨了福康安在第二次廓尔喀战争中和战后处理西藏事务的有关轻徭薄赋、铸币、对外贸易管理方面的思想进行探讨，观点鲜明。伍昆明《廓尔喀两次侵藏与清中央政府、英政府的对策》一文中，在廓战后对西藏的治理方面，从对西藏蠲免、铸币方面进行了阐述。梁俊艳《18世纪中尼“银钱贸易”冲突与西藏自铸银币》从中尼战争的角度（第二次廓尔喀战争），探求了中央在西藏铸币的缘由，以及乾隆宝藏的使用。
结语
综上所述，现在关于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治理的研究主要存在以下问题：第一，研究比较散乱，在各种研究丛书或论文中都会或多或少涉及，但都没有进行深入系统的梳理。第二，对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定章立制之后，主要原因是清朝早期对西藏是安抚为主，所以这一时期对于西藏的治理不是特别的明显，所以出现了前轻后重的现象。第三，目前对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治理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资料运用方面比较单一，没有进行深入的挖掘和阐述。由此可见，关于清朝前期对西藏地方经济的治理现仍处于分段研究和个别论题研究，亟需要对清朝前期西藏地方的经济政策进行系统、全面的研究，对于此课题的研究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参考文献：
[1] 成崇德主编.清代西部开发[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P185
[2] 梁启俊.刍议康熙朝对西藏主要经济政策[J].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1：145-149.
[3] 窦鹏辉.清代西藏农牧业研究[D].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01.
[4] 李凤珍.释析清代西藏地方活佛喇章，仓储巴，商卓特巴，商上[J]. 西藏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4
[5] 李凤珍. 试论清朝蠲免政策[J].西藏研究，1989，S1
[6] 伍昆明著.伍昆明藏学论文集[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1，原作者阿拉斯太尔·兰姆《英国与中国中亚，1767——1905年通往拉萨之路》
【关键词】：清代前期;中央;西藏;经济治理;综述
清朝前期对于西藏的治理，在总结了历代王朝对西藏治理的基础上，行使了一系列对于西藏治理的政策。而有关经济的治理方面，从横向来看，清朝前期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的主要体现在蠲免抚恤、货币、贸易政策、财政监督方面等等。从纵向来看，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分为不同的历史阶段。即间接对西藏的统治阶段和全面治藏阶段。
有关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治理的研究最开始起源于民国初年，有陈健夫《清代经营西藏之史的探讨》，谢再登的《清初西藏之财政》等。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年，是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史研究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关于这一方面的研究颇多，现对这一时期的文献进行梳理。
一、相关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整体论述
1.相关经济类专著。多杰才旦等《西藏经济简史》，陈崇凯《西藏地方经济史》等，关于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篇幅很短，而且大多是泛谈，即使具体的谈及，主要围绕清朝前期对西藏的定章立制为中心，如第二次廓尔喀战后《藏内善后章程二十九条》有关内容中的经济政策。成崇德《清代西部开发》主要论述清朝对西藏经济的管理，认为清朝在西藏开发的时间主要是清中央与准噶尔局势缓和之后，才开始对西藏地区开发，且主要目的是为了西藏的稳定而进行保护性开发，成崇德指出“对清廷来说，第一要务是保持西藏地区的安定宁谧，而开发建设西藏地区则是次要的事情。”[1]
2.相关对西藏治理研究的论著。黄玉生等编著的《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史》对关于清朝治理西藏地方的经济措施设立了单独的章节，进行了简要的概述，但是未能充分进行探讨。苏发祥《清代治藏政策研究》从清朝规章制度出发，讲述了清朝治理西藏的经济政策，主要分为蠲免赋税、财政监督、补贴、贸易政策、货币政策等等，但是其论述主要集中在乾隆朝时期，对于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政策论述的不够全面。顾祖成《明清治藏史要》关于清朝对西藏的经济治理从乾隆时期办理善后事宜，制定系统治藏法规，《铁虎清册》的编制和《裁禁商上积弊章程的酌定》，进行了简略论述。
3.相关期刊论文及学位论文。顾祖成《清朝前期治藏政策述略》则是概括了清朝前期治藏政策的基本措施，对治藏政策的特点做了概括。值得说明的是，在治藏政策特点方面，概括为了更有针对性、连续性，这也是对研究中央治理西藏经济政策的主要特点。杨恕、曹伟《评清朝的西藏政策》对西藏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政策进行了综合论述，指出清朝对于西藏的政策偏重政治、军事，而轻经济、文化，导致了西藏与内地的民族融合缓慢，为西藏近代的分裂埋下了隐患。苏发祥《论清朝治理西藏地方的经济政策》，对清朝治理西藏的经济政策分為贸易、货币等政策进行了纵向的简要探讨。梁启俊博士学位论文《清朝对西藏地方经济政策研究》，详细论述清朝各代皇帝的对西藏经济政策，结构完整，整体按照清朝对西藏治理的演进为线索，每一章从背景、赋税、贸易、水利等经济措施进行论述，尝试对清朝对西藏的经济政策进行全面的研究。梁启俊《刍议康熙朝对西藏主要经济政策》从对西藏上层的赏赐、茶马互市贸易以及对西藏体恤三方面进行描写，认为康熙时期对西藏经济“政策主旨以逐渐加强清廷在西藏僧俗两界的政治影响力为主。”[2]陈崇凯《简析乾隆时期整顿和发展西藏经济的政策措施》中对乾隆朝两次对西藏经济秩序的整顿进行了探讨，并着重从收回西藏地方的财政大权由中央进行监督管理，实行了广泛的蠲免赋税政策等措施，指出这一时期的整顿的历史作作用和重大意义。
李艳荣《清朝区域民族政策对西藏地区经济发展的影响》，这篇文章从对西藏的贸易政策、建设投入、赏赐政策、开矿政策四个方面进行了阐述，对于影响，活跃了西藏地区商品流通，增加了西藏地区经济资金来源，缓解了西藏地方的财政紧张。保障了西藏地区的社会稳定和西藏经济的发展。张羽新《清代前期西藏地方经济长期停滞落后的原因》一文，主要探究鸦片战争前西藏人民极端贫困和地方财政匮乏的原因，认为主要是繁重的乌拉、宗教原因、战乱三方面原因。
二、有关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分门别类论述
清朝前期对于西藏的经济治理是全方位的，很多学者也对不同的经济政策进行了分门别类的研究，或者在专著中对一项经济治理政策进行了专门的论述。
1.有关农牧业治理的论述。窦鹏辉硕士毕业论文《清代西藏农牧业研究》中阐述了清代对西藏农牧业的基本政策，他概括为“农牧并重，百业同兴。”[3]，同时也指出西藏农牧业由于受制度的局限性，清朝的三百年以来农牧业发展缓慢。
2.有关差役乌拉政策的相关论述。朱文莉、毛阳海《简析西藏噶厦时期的差乌拉制度》讲述了噶厦时期的乌拉制度的确立和涵义，以及西藏地方政府在中央政府的协助之下，完成了三次差乌拉制度的改革，再次通过财政的手段证明西藏地方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3.有关“商上”监督方面的论述。清代的西藏“商上”属于大活佛的仓库，由于清王朝的赏赐众多，和西藏的赋税都由商上管理，西藏的商上多有贵族和活佛的亲信侵吞，尤以达赖喇嘛的商上为甚，所以对商上的监管在廓战后由驻藏大臣监管。关于西藏“商上”的论述主要集中在对于“商上”一词的阐释，而对其功能的探讨基本很少，对其监管则主要围绕在驻藏大臣的论文中。而对“商上”论述有代表性的文章有：李凤珍《试析清代达赖喇嘛商上》主要论述了商上的作用、收入、支出，商上的主要官吏，以及清廷后来对于商上的监管。李凤珍《释析清代西藏地方活佛喇章，仓储巴，商卓特巴，商上》主要是对这些机构和官吏的作用进行了解释，同时，指出研究这些机构是“研究清代西藏政治、经济的一把钥匙。”[4] 4.有关西藏货币政策的论述。布尔努瓦夫人《西藏的黄金和银币——历史、传说与演变》中讲述了西藏17——18世纪的贸易，以及当时清朝中央政府在西藏铸币的历史，从而探讨当时的清朝中央和西藏地方的关系。肖怀远《西藏地方货币史》主要涉及到了有关清朝前期关于西藏地方经济政策中的货币政策方面，对西藏货币的铸造进行了分析。肖怀远《西藏地方货币史初探》讲述了中央财政对于西藏的拨款，以及廓战后西藏正式货币的出现，驻藏大臣实现了对西藏铸币的监管。
5.有关蠲免和抚恤政策方面的论述。米婷硕士毕业论文《清代西藏蠲恤政策研究》，主要论述清代中央和西藏地方的蠲恤政策，并以灾害救助为中心考察蠲恤政策的实施情况，最后总结了清代蠲恤政策的特点和局限性，并由此分析了汉藏关系。李凤珍《试论清朝蠲免政策》的论文主要以清朝乾隆年间的蠲恤为中心，论述了清中央对西藏地方的蠲免和抚恤，试图阻止“农奴差税负担——农奴再逃亡——再加重差税负担——再逃亡”[5]这种恶性循环。
6.有关军事经济政策方面的论述。刘正刚、魏珂《清前期藏区驻军与地方经济的发展》中论述了清王朝在藏区驻军的积极影响，不仅保卫了国家领土完整，而且促进了藏区地方经济的发展，给藏区的农业、手工业带去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同时还促进了汉藏间的民族融合。李凤珍《清代西藏地方俸饷制初探》一文详细说明了清朝在西藏各级官员的俸饷的使用情况，以及对西藏地方俸饷的利弊。
7.有关贸易政策的论述。陈志刚《清代西藏与南亚贸易及其影响》一文，阐述了清代在西藏的贸易政策，谈到了西藏贸易主导权的问题，指出由于清朝在西藏贸易主导权把持不力，从而整个动摇了在中央在西藏地方的统治。伍昆明译《印度与西藏》[6]中记述了清朝时期西藏与南亚国家的贸易，通过列举详细的贸易数据的方式，反映西藏当时的主要经济走向。文中详细指出，西藏的“主要商业是同汉地进行的”，表明內地与西藏的经济密不可分。研究与国内贸易的有：朴永焕博士学位论文《滇藏茶马贸易对明清时代汉藏关系发展的影响》，关于清朝茶马贸易中，记述了清朝茶马贸易衰落的原因，主要是：第一是清代是满族政权，对于战马的需求基本能自足，第二是因为以物易物的这种原始贸易由于过于落后，必将被淘汰。同时，该文还分析了茶马贸易对川藏地区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和交通运输的发展。
8.有关《铁虎清册》的论述。《铁虎清册》是清朝前期西藏噶厦政府统计西藏土地税赋的重要资料，是在驻藏大臣的指导下完成的，对于研究清朝西藏经济具有很重要的作用。卓嘎《〈铁虎清册〉产生的背景及内容》探析了《铁虎清册》产生的背景，说明这一时期的乌拉差役混乱，是对西藏本身资料重新核实的一种方式。邹志伟《清代西藏〈铁虎清册〉税赋资料探析》主要是以《清册为主》，结合相关汉文文献，理清《清册》中各宗谿的地望，并以工布江达地区的清册为例，进行了个案的分析。
9.围绕着定章立制对西藏经济治理的论述。廓尔喀战争的爆发，清朝中央发现治藏政策的一系列弊端，所以对西藏进行了全面而富有成效的改革，其中涉及经济的研究在中或多或少都有所提及。所从中央的皇帝层面，到进藏征剿的大将军福康安都对治藏政策进行了一系列思考和探讨。张云《乾隆皇帝处理廓尔喀侵藏善后事务的一些基本思想》则明确阐述了乾隆对于西藏经济政策方面的一些思考，从中央层面分析了对藏经济治理的具体措施。张克武《福康安在处理西藏事务中的若干经济思想》探讨了福康安在第二次廓尔喀战争中和战后处理西藏事务的有关轻徭薄赋、铸币、对外贸易管理方面的思想进行探讨，观点鲜明。伍昆明《廓尔喀两次侵藏与清中央政府、英政府的对策》一文中，在廓战后对西藏的治理方面，从对西藏蠲免、铸币方面进行了阐述。梁俊艳《18世纪中尼“银钱贸易”冲突与西藏自铸银币》从中尼战争的角度（第二次廓尔喀战争），探求了中央在西藏铸币的缘由，以及乾隆宝藏的使用。
结语
综上所述，现在关于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治理的研究主要存在以下问题：第一，研究比较散乱，在各种研究丛书或论文中都会或多或少涉及，但都没有进行深入系统的梳理。第二，对清朝前期对西藏经济治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定章立制之后，主要原因是清朝早期对西藏是安抚为主，所以这一时期对于西藏的治理不是特别的明显，所以出现了前轻后重的现象。第三，目前对清朝前期对西藏的经济治理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资料运用方面比较单一，没有进行深入的挖掘和阐述。由此可见，关于清朝前期对西藏地方经济的治理现仍处于分段研究和个别论题研究，亟需要对清朝前期西藏地方的经济政策进行系统、全面的研究，对于此课题的研究还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参考文献：
[1] 成崇德主编.清代西部开发[M].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P185
[2] 梁启俊.刍议康熙朝对西藏主要经济政策[J].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1：145-149.
[3] 窦鹏辉.清代西藏农牧业研究[D].西北农林科技大学，2001.
[4] 李凤珍.释析清代西藏地方活佛喇章，仓储巴，商卓特巴，商上[J]. 西藏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04
[5] 李凤珍. 试论清朝蠲免政策[J].西藏研究，1989，S1
[6] 伍昆明著.伍昆明藏学论文集[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11，原作者阿拉斯太尔·兰姆《英国与中国中亚，1767——1905年通往拉萨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