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研究过三大移民群，犹太人、中国人、吉卜赛人。其中，最有活力的是犹太人，中国人在中间，最没活力的是吉卜赛人。我发现犹太人子弟在法国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他们的宗教文化。7～13岁一定要学犹太人文化；第二就是他们要上犹太人最好的学校。这就是他们文化的东西。
　　再举一个例子：路易·威登的包，原先是家族在设计，但是后来他们发现光这样还是不行,要把别人的东西请进来。于是他们请了一个日本人来设计。如果他们发现全世界哪有优秀的人，他们都要请。我们国家一直有一个方程式在困扰着我们，就是到底是全盘西化还是完全国粹。对此，我觉得不需要对立。
　　为什么我们儒家文化在日本、韩国那么管用？他们是相当膜拜的。儒家文化在我国用了2000年，在政府高层也是高度运用儒家文化，很灵光，用得很好。所以，儒家文化用到企业管理上来是很有道理的。
　　五四运动之后，大陆对传统文化一直是有这么一种大困扰，到底传统文化好不好？这是一个问题，我们的文化到底断了吗？我们民族文化不可能断掉。我在法国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有这样“断掉”的困扰。他们是用得上的拿来用一下，用不上的放在一边等下一次再用。文化这东西，有自调的功能，你不要太刻意。
　　
　　（作者系同济大学教授、旅法著名美学专家、中国创意媒体主编、台湾交通大学客座教授，本文根据论坛讨论整理，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