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出《中国绘画史》(上海人美版)，特重对于历史上画家的评介，这是个长处，但读后也使人由此而感到不足。作者在序中开宗明义说：“画家是画史的主人翁，不强调画家就难以标明画史的主要内容。”诚然，画史不能不重视画家，但也不能因此而混同于画家辞典，以按年代简括地介绍画家为满足。美术史不应该仅仅是具有历史观点的作家论，它还应从宏观上去审视历史，从中探索和总结美术发展和流变的规律，揭示其必然性，使整部画史成为有机的统一体。而这些，恰恰是本书所不具备的。当然，以人物论代替史论，这是我们现在的文学史、艺术史常常具有的通病，并不独此书为然。这反映了我们在这些方面，研究还不够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