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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主要探讨特定区域的FDI技术溢出效应。按照企业资金来源,将江苏工业行业企业划分为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并在C-D函数的基础上建立了外商直接投资对江苏内资工业企业影响的计量模型;通过对江苏工业行业2000年至2008年的相关数据分析,发现虽然外商直接投资对江苏工业行业有着较为明显的技术溢出效应,但这种技术溢出效应与江苏工业行业外资引进力度却不太相符。最后,分析了二者不符的原因,并提出应对措施。
关键词:江苏;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应;研究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98(2010)07-0011-02
1 引言
外商直接投资(FDI)的技术外溢效应,是指外商投资对东道国的经济效率和经济增长或发展能力发生无意识影响的间接作用(何洁,2000)。自Macdougall(1960)开始研究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的技术溢出效应以来,中外学者对其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外商直接投资存在技术溢出效应这一结论已在理论上得到了学者们较为普遍的认同。但是,关于实证研究的结果却不一致(郑秀君,2006)。如Soto(2000)在OECD發展中心一项对44个发展中国家1986-1997年的收入增长因素分析表明,在私人资本流入中,外商直接投资和股权证券投资对东道国国民收入增长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而短期和长期银行资本的流入对国民收入具有显著的负相关性。再如,李广众等(2005)采用似然不相关估计法对我国各地区19个制造行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得出行业内FDI溢出效应为负,而地区间溢出效应为正的结论。究其原因,除了研究方法不同之外,与样本数据的选取也有很大关系。样本数据覆盖的范围越大,其影响因素也越多,结果的不确定性也就越大;另外,有关世界各国的FDI技术溢出效应研究较为普遍,但对于特定地区的研究却不多见。本文通过对江苏省的实证研究,旨在揭示FDI对中国特定地区的技术外溢效应,对深化研究我国FDI技术溢出效应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而且,江苏在我国对外开放中具有重要地位,通过对其FDI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对深入了解全国FDI技术溢出效应也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2 变量选取及模型建立
根据何洁对FDI技术溢出效应所下的定义,可将整个工业行业企业按照资金来源划分为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在这个前提下,可以建立一个模型来测定外商投资对内资工业企业的影响。我们以YN表示内资工业企业的总产出;KN和LN分别表示内资工业企业的资本存量和从业人员数量;KF表示外资工业企业的资本存量,则内资工业企业的总产出可以以下模型表示:
YN=f(KN,LN,KF)(1)
对于YN与KN、LN和KF的映射关系,我们选取了常用的C-D生产函数。因此,(1)式可进一步表示为以下形式:
YN=AKαNLβNKγFε(2)
对(2)两边取对数可得:
InYN=δ+αInKN+βInLN+γInKF+ε (3)
其中,α,β分别表示内资工业企业资本和劳动的边际生产率;γ表示外资企业工业企业资本存量对内资企业的边际产出弹性。γ的正负和大小反应了外商投资对内资工业企业技术溢出效应的方向和力度。
3 实证分析
江苏是外贸大省,从90年代初开始,其实际利用FDI一直保持着较高态势的增长,FDI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也在不断凸显。为了分析FDI对江苏工业行业技术溢出效应,根据(3)式,我们选取了2000年至2008年江苏工业行业相关数据,并利用SPSS FOR WINDOWS 15.0进行回归(结果见表2)。在数据的选取中,YN用规模以上内资工业企业的总产值(现价)表示;KN用规模以上内资工业企业的总资产表示;LN用规模以上内资工业企业的从业人员年平均人数表示;KF用三资工业企业的总资产表示,具体数据见表1。
表1 江苏省2000年至2008年工业行业内、外资企业的相关数据
年份内资企业总产值(亿元)内资企业总资产(亿元)内资企业就业人数(万人)三资企业总资产(亿元)
20007555.928185.07433.492904.26
20018414.528471.95420.783311.92
20029737.019435.65423.543834.54
200312029.6011141.54431.825167.13
200415776.5213227.34449.096999.96
200519443.2315079.25459.0310409.61
200624398.8917606.22482.3012894.76
200731016.8621387.06516.8716624.16
200837532.4125245.15550.4119082.82
资料来源:2001年至2009年《江苏统计年鉴》。
表2 江苏省2000年至2008年工业行业FDI技术溢出效应回归结果
UnstandardizedCoefficientsStandardizedCoefficientstSig.F(sig.)D.W.R2
内资企业总产值对数BStd.ErrorBeta
(Constant)-0.81400.8545-0.95270.3845
内资企业总资产对数1.08330.21070.75925.14010.0036
内资企业从业人员对数-0.30970.2836-0.0503-1.09180.3247
三资企业总资产对数0.23550.09330.28962.52310.0530
3303.277(0.000)2.75000.999
从结果看,R2=0.999,F=3303.277说明总体回归结果比较好;D.W.=2.75,说明不存在序列自相关;虽然,R2的值和值较大,但回归系数的标准误差(Std. Error)都较小,说明基本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α,γ的回归值通过了5%的显著水平的t检验;但是,β的回归值不仅是负的,而且没有通过5%的显著水平的t检验。主要原因在于从2000年至2008年江苏工业行业内资企业的从业人数逐年变化趋势不大,导致β回归的标准误差相对较大,造成t的绝对值较小(t统计量的计算公式为t=/S);另外,在较短的时间跨度内,从业人员的素质无法得到较大程度的提高,而同时期内,外资和内资企业的资本存量却以较大的幅度逐年增长,因此,从业人员对内资企业总产出的贡献就没有内、外资存量表现的那么明显(甚至会出现负贡献的情况)。回归结果显示,标准化以后γ的估计值为0.2896,说明FDI对江苏工业行业的进步起到了较为明显的促进作用。
4 结论与建议
从上述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外商直接投资对江苏工业行业技术溢出效应是较为明显的。但是,对内资工业企业产出贡献最大的还是内资企业的资本存量,而且,FDI对江苏工业行业的技术溢出效应与其外资引进的力度不相符。从近几年的情况看,无论是实际利用外资量还是外资企业的资本存量逐年都有较大幅度的提高,但外商直接投资对江苏工业行业技术进步的影响却较为有限,其中的原因值得深思。从各国的研究经验看,影响FDI溢出效应的关键因素包括以下几个:
4.1 内外资企业之间的技术“势差”
外商直接投资之所以会对东道国或地区产生技术溢出效应,主要是因为在某一行业内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在技术水平上存在差距。这种差距在一段时间内会在示范效应等影响下逐渐缩小,最终达到技术的平衡。这就是说,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或地区的技术溢出效应主要取决于外商资本所附着的技术含量有多高。外资所附着的技术含量越高,给东道国或地区带来的技术外溢效应也就越大。但是,从近几年江苏工业行业外商投资的分布来看,重点还是集中在较为传统的制造业。而传统制造业本身技术已经较为成熟,因此,外商投资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也就相对有限。
4.2 东道国或地区企业的技术、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
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的大小还取决于东道国或地区企业的学习能力,而东道国或地区企业的学习能力又受到它们自身技术、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的影响。现阶段,我国(包括珠三角、长三角等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相当数量的内资企业技术水平、管理水平和人员素质都比较低,造成学习能力低下。这样,在较短的时间内,内资企业对外资企业较为先进的技术无法吸收掌握,导致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难以显现。
4.3 行业的竞争程度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有效的竞争不仅能使社会总收益增加,也能带动技术的传播。首先,有效的竞争必然引发双方相互学习,增进了内资企业学习、吸收外资企业先进技术
的动力;其次,有效的竞争也能促进资产重组,内、外资结合更加紧密,在较短的时间内促使技术趋于平衡;再次,在有效竞争的环境下,外资企业必然對当地条件较好的中间产品供应商更为倚重,甚至愿意为它们提供相应的技术,这也会在很大程度上促进技术的扩散。然而,当前国内工业行业的竞争环境并不理想。虽然,为了引进外资,中央政府,包括很多地方政府制定了针对外资较为宽松的政策,但由于执行力度不够以及受到保守思想的影响,导致有效竞争不足。这从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外资企业技术扩散的力度。
鉴于上述原因,笔者认为,要进一步加强江苏工业行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必须做到以下几点:
4.3.1 为“优质”外资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
所谓的“优质”外资是指附着较高技术含量的外商资本。这些外商投资所形成的企业与内资企业必然形成一定的技术差距,这种差距在示范效应等因素影响下,在一定时期内会逐渐缩小,从而使技术在内、外资之间扩散。为了引进更多的“优质”外资,首先要为它们创造更加宽松的环境。如积极建立和开放各类外资引进区域,在区域内为外资企业创造投资所需的配套设施,并制定相关优惠政策,为吸引更多“优质”外资创造条件;其次,政府和管理部门应制定相应的引导政策,引导这些“优质”外资投向高新技术行业(如信息、生物技术等),这样才能显著提高外商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
4.3.2 积极提高内资企业自身的技术、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提升内资企业的学习能力
如果内资企业自身的技术水平、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低下,即使引进了“优质”的外资,也会因为内资企业和外资企业的技术“势差”过大而抑制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因此,对于内资企业来说,应当积极提高自身的技术、管理水平及从业人员素质。如和相关科研机构寻求积极的合作,加强条件较好的员工的培养等;对于政府和相关管理部门来说,应当从政策和资金等方面鼓励内资企业进行技术革新,管理革新,增强内资企业自身的技术和管理水平。
4.3.3 制定合理的行业竞争政策,营造有效的行业竞争环境
鉴于行业是否存在有效竞争,对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有较大影响,因此,营造有效的行业竞争环境就变得至关重要。一方面,对那些内、外资企业竞争能力差距不大的行进行采取全方位的开放政策,鼓励双方合理、有效的竞争,从而提高外商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另一方面,对那些内、外资企业竞争能力差距较大的行业,可以采取较为稳妥的开放政策,实行逐步放开的策略,或者政府部门给予内资企业适当的支持,在培养内资企业竞争能力的同时,稳步推进内、外资企业合理、有效的竞争,逐步提高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
参考文献
[1]何洁.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工业部门外溢效应的进一步精确量化[J].世界经济,2000,(12):29.
[2]郑秀君.我国外商直接投资(FDI)技术溢出效应实证研究述评:1994-2005[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6,(9):58.
[3]李广众,任佳慧.论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基于各地区19个制造业行业的经验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0,5(4):80-81.
[4]潘文卿.外商投资对中国工业部门的外溢效应:基于面板数据的分析[J].世界经济,2003,(6):3-4.
[5]王悦.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分析[J].价格理论与实践,2003,(11):49.
关键词:江苏;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应;研究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98(2010)07-0011-02
1 引言
外商直接投资(FDI)的技术外溢效应,是指外商投资对东道国的经济效率和经济增长或发展能力发生无意识影响的间接作用(何洁,2000)。自Macdougall(1960)开始研究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的技术溢出效应以来,中外学者对其进行了大量的实证研究。外商直接投资存在技术溢出效应这一结论已在理论上得到了学者们较为普遍的认同。但是,关于实证研究的结果却不一致(郑秀君,2006)。如Soto(2000)在OECD發展中心一项对44个发展中国家1986-1997年的收入增长因素分析表明,在私人资本流入中,外商直接投资和股权证券投资对东道国国民收入增长具有显著的正面影响;而短期和长期银行资本的流入对国民收入具有显著的负相关性。再如,李广众等(2005)采用似然不相关估计法对我国各地区19个制造行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得出行业内FDI溢出效应为负,而地区间溢出效应为正的结论。究其原因,除了研究方法不同之外,与样本数据的选取也有很大关系。样本数据覆盖的范围越大,其影响因素也越多,结果的不确定性也就越大;另外,有关世界各国的FDI技术溢出效应研究较为普遍,但对于特定地区的研究却不多见。本文通过对江苏省的实证研究,旨在揭示FDI对中国特定地区的技术外溢效应,对深化研究我国FDI技术溢出效应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而且,江苏在我国对外开放中具有重要地位,通过对其FDI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对深入了解全国FDI技术溢出效应也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
2 变量选取及模型建立
根据何洁对FDI技术溢出效应所下的定义,可将整个工业行业企业按照资金来源划分为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在这个前提下,可以建立一个模型来测定外商投资对内资工业企业的影响。我们以YN表示内资工业企业的总产出;KN和LN分别表示内资工业企业的资本存量和从业人员数量;KF表示外资工业企业的资本存量,则内资工业企业的总产出可以以下模型表示:
YN=f(KN,LN,KF)(1)
对于YN与KN、LN和KF的映射关系,我们选取了常用的C-D生产函数。因此,(1)式可进一步表示为以下形式:
YN=AKαNLβNKγFε(2)
对(2)两边取对数可得:
InYN=δ+αInKN+βInLN+γInKF+ε (3)
其中,α,β分别表示内资工业企业资本和劳动的边际生产率;γ表示外资企业工业企业资本存量对内资企业的边际产出弹性。γ的正负和大小反应了外商投资对内资工业企业技术溢出效应的方向和力度。
3 实证分析
江苏是外贸大省,从90年代初开始,其实际利用FDI一直保持着较高态势的增长,FDI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也在不断凸显。为了分析FDI对江苏工业行业技术溢出效应,根据(3)式,我们选取了2000年至2008年江苏工业行业相关数据,并利用SPSS FOR WINDOWS 15.0进行回归(结果见表2)。在数据的选取中,YN用规模以上内资工业企业的总产值(现价)表示;KN用规模以上内资工业企业的总资产表示;LN用规模以上内资工业企业的从业人员年平均人数表示;KF用三资工业企业的总资产表示,具体数据见表1。
表1 江苏省2000年至2008年工业行业内、外资企业的相关数据
年份内资企业总产值(亿元)内资企业总资产(亿元)内资企业就业人数(万人)三资企业总资产(亿元)
20007555.928185.07433.492904.26
20018414.528471.95420.783311.92
20029737.019435.65423.543834.54
200312029.6011141.54431.825167.13
200415776.5213227.34449.096999.96
200519443.2315079.25459.0310409.61
200624398.8917606.22482.3012894.76
200731016.8621387.06516.8716624.16
200837532.4125245.15550.4119082.82
资料来源:2001年至2009年《江苏统计年鉴》。
表2 江苏省2000年至2008年工业行业FDI技术溢出效应回归结果
UnstandardizedCoefficientsStandardizedCoefficientstSig.F(sig.)D.W.R2
内资企业总产值对数BStd.ErrorBeta
(Constant)-0.81400.8545-0.95270.3845
内资企业总资产对数1.08330.21070.75925.14010.0036
内资企业从业人员对数-0.30970.2836-0.0503-1.09180.3247
三资企业总资产对数0.23550.09330.28962.52310.0530
3303.277(0.000)2.75000.999
从结果看,R2=0.999,F=3303.277说明总体回归结果比较好;D.W.=2.75,说明不存在序列自相关;虽然,R2的值和值较大,但回归系数的标准误差(Std. Error)都较小,说明基本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α,γ的回归值通过了5%的显著水平的t检验;但是,β的回归值不仅是负的,而且没有通过5%的显著水平的t检验。主要原因在于从2000年至2008年江苏工业行业内资企业的从业人数逐年变化趋势不大,导致β回归的标准误差相对较大,造成t的绝对值较小(t统计量的计算公式为t=/S);另外,在较短的时间跨度内,从业人员的素质无法得到较大程度的提高,而同时期内,外资和内资企业的资本存量却以较大的幅度逐年增长,因此,从业人员对内资企业总产出的贡献就没有内、外资存量表现的那么明显(甚至会出现负贡献的情况)。回归结果显示,标准化以后γ的估计值为0.2896,说明FDI对江苏工业行业的进步起到了较为明显的促进作用。
4 结论与建议
从上述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外商直接投资对江苏工业行业技术溢出效应是较为明显的。但是,对内资工业企业产出贡献最大的还是内资企业的资本存量,而且,FDI对江苏工业行业的技术溢出效应与其外资引进的力度不相符。从近几年的情况看,无论是实际利用外资量还是外资企业的资本存量逐年都有较大幅度的提高,但外商直接投资对江苏工业行业技术进步的影响却较为有限,其中的原因值得深思。从各国的研究经验看,影响FDI溢出效应的关键因素包括以下几个:
4.1 内外资企业之间的技术“势差”
外商直接投资之所以会对东道国或地区产生技术溢出效应,主要是因为在某一行业内外资企业和内资企业在技术水平上存在差距。这种差距在一段时间内会在示范效应等影响下逐渐缩小,最终达到技术的平衡。这就是说,外商直接投资对东道国或地区的技术溢出效应主要取决于外商资本所附着的技术含量有多高。外资所附着的技术含量越高,给东道国或地区带来的技术外溢效应也就越大。但是,从近几年江苏工业行业外商投资的分布来看,重点还是集中在较为传统的制造业。而传统制造业本身技术已经较为成熟,因此,外商投资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也就相对有限。
4.2 东道国或地区企业的技术、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
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的大小还取决于东道国或地区企业的学习能力,而东道国或地区企业的学习能力又受到它们自身技术、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的影响。现阶段,我国(包括珠三角、长三角等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相当数量的内资企业技术水平、管理水平和人员素质都比较低,造成学习能力低下。这样,在较短的时间内,内资企业对外资企业较为先进的技术无法吸收掌握,导致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难以显现。
4.3 行业的竞争程度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有效的竞争不仅能使社会总收益增加,也能带动技术的传播。首先,有效的竞争必然引发双方相互学习,增进了内资企业学习、吸收外资企业先进技术
的动力;其次,有效的竞争也能促进资产重组,内、外资结合更加紧密,在较短的时间内促使技术趋于平衡;再次,在有效竞争的环境下,外资企业必然對当地条件较好的中间产品供应商更为倚重,甚至愿意为它们提供相应的技术,这也会在很大程度上促进技术的扩散。然而,当前国内工业行业的竞争环境并不理想。虽然,为了引进外资,中央政府,包括很多地方政府制定了针对外资较为宽松的政策,但由于执行力度不够以及受到保守思想的影响,导致有效竞争不足。这从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外资企业技术扩散的力度。
鉴于上述原因,笔者认为,要进一步加强江苏工业行业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必须做到以下几点:
4.3.1 为“优质”外资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
所谓的“优质”外资是指附着较高技术含量的外商资本。这些外商投资所形成的企业与内资企业必然形成一定的技术差距,这种差距在示范效应等因素影响下,在一定时期内会逐渐缩小,从而使技术在内、外资之间扩散。为了引进更多的“优质”外资,首先要为它们创造更加宽松的环境。如积极建立和开放各类外资引进区域,在区域内为外资企业创造投资所需的配套设施,并制定相关优惠政策,为吸引更多“优质”外资创造条件;其次,政府和管理部门应制定相应的引导政策,引导这些“优质”外资投向高新技术行业(如信息、生物技术等),这样才能显著提高外商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
4.3.2 积极提高内资企业自身的技术、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提升内资企业的学习能力
如果内资企业自身的技术水平、管理水平及人员素质低下,即使引进了“优质”的外资,也会因为内资企业和外资企业的技术“势差”过大而抑制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因此,对于内资企业来说,应当积极提高自身的技术、管理水平及从业人员素质。如和相关科研机构寻求积极的合作,加强条件较好的员工的培养等;对于政府和相关管理部门来说,应当从政策和资金等方面鼓励内资企业进行技术革新,管理革新,增强内资企业自身的技术和管理水平。
4.3.3 制定合理的行业竞争政策,营造有效的行业竞争环境
鉴于行业是否存在有效竞争,对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有较大影响,因此,营造有效的行业竞争环境就变得至关重要。一方面,对那些内、外资企业竞争能力差距不大的行进行采取全方位的开放政策,鼓励双方合理、有效的竞争,从而提高外商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另一方面,对那些内、外资企业竞争能力差距较大的行业,可以采取较为稳妥的开放政策,实行逐步放开的策略,或者政府部门给予内资企业适当的支持,在培养内资企业竞争能力的同时,稳步推进内、外资企业合理、有效的竞争,逐步提高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
参考文献
[1]何洁.外商直接投资对中国工业部门外溢效应的进一步精确量化[J].世界经济,2000,(12):29.
[2]郑秀君.我国外商直接投资(FDI)技术溢出效应实证研究述评:1994-2005[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6,(9):58.
[3]李广众,任佳慧.论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基于各地区19个制造业行业的经验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00,5(4):80-81.
[4]潘文卿.外商投资对中国工业部门的外溢效应:基于面板数据的分析[J].世界经济,2003,(6):3-4.
[5]王悦.外商直接投资的溢出效应分析[J].价格理论与实践,2003,(1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