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关中国中小商人社会史研究中,对其成为城市人过程中"文化人"角色的作用进行探讨是有必要的。中小商人资金不多,商业发展空间不足,在企业管理与家族生活兼顾的背景下,商业运营规模与家族生活水平的相关性就显露了出来。他们的文化代表性正体现在他们的各种专业知识结构,对各个方向的市场信息报告的判断和采纳中,以及在解决各种传统家庭危机的过程中,取得平衡点。在我们实际上不大可能了解商号运作实际过程的情况下,了解商人的精神世界和家庭生活史,就成为我们考察的一个途径。在北京成文厚的个案中,中小商人充分承担了"文化人"的角色。他们为了家族利益和商业组织的共同目标,往往怀有极大的责任感、企业归属感和忠诚品质。他们生活在北京这座中外商贸和地方商业活跃交流的城市中,熟悉传统又创新求变,在抓住某些商机的情况下,同样可以度过战争、社会和家族危机,获得较大发展的可能性。在这项研究中,我们还注意近年国内开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对城市个案研究的重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