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三十六棍对习之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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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鸡啄,我须起凶棍入,剪他前手二尺之间。
  
  注:此条即是证明他弱我用强、他强我用弱之意。他鸡啄连起,向我中下部打来,故我棍须起得高,直走大门对准来棍劈下。经中主用剪,且须在他手前一尺之间者,因直起劈下,恐他换步穿我小门,则我棍反在他下也。然我用剪,他亦必换步穿我小门,或抽棍退回半步,待我打入。他若穿小门,我棍既剪在他手前二尺,只须略折后脚,即可压他棍,使不能穿过,此时两棍交义,皆在二尺以上,他退固可急进,他揭亦急进,因棍已深入,我棍颠指他前胸,他棍颠在我肩处之空际,他揭不着我,反揭起我棍,伤其自身也。若是平常曾专练揭杀或沉起,有十分把握之人,遇鸡啄,则不妨直走大门,对准来棍之前手劈下,谓之以大沉起破小沉起,盖鸡啄乃沉起之最小化身也。
  
  他连起,我连剪。我鸡啄,他起凶棍。我让他先起,穿他小门手上。
  
  注:他连起,我连剪,等他转我小门,我即折后脚压进。他抽退,我亦急进击。他若恃力硬揭,则不妨让他揭起,急偷穿过他大门,惟随穿进步要紧,不进步等于不穿。他仍磕压我棍,使不得进,能随穿进步。他用拦,必伤其左肩;他用压与磕,必伤其右膝,其势又抽退不及,此亦因强用弱之道。他硬揭,故略让他揭起,其自虚实中下部,我棍方好穿过,我亦硬杀,大小门皆如此,势必他我之棍,皆困住不能取胜,此等时最宜注意者,偷穿不可太急,非在彼尽力之时,用穿必适当其冲,无可挽救。因穿不横前脚,必折后脚,彼不用硬揭,棍颠扬起不高,我棍在上,尚可压进,两人棍颠,皆未离子午,而他所以不急进者,因有我棍在上故也。我于他棍未离子午之时,遽尔向下,穿他大门,是不啻自撒藩篱、开门揖盗也。最好于他未硬接之前,略加磕压,以待他尽力揭起。他棍来势甚硬,我棍自有知觉,虚让一下,他棍发不可收,必离子午。我随穿随进步,他棍不成废物,更待何时!经云:我鸡啄,他起凶棍,我让他先起,穿他小门手上,亦即是此理。鸡啄不待他剪下,是以鸡啄诱他起凶棍也。他棍已起,未剪下而将剪下之际,我急换步穿他小门。他棍在剪下进行之中,其势亦抽退不及,与前注让他揭起,急偷穿过大门,同一虚实互变、刚柔(即强弱)迭乘之理。学者于此等处,果能神而明之,济之以研练之功,临敌自无穷于运用之时。
  
  他直杀来须进脚向小门剪或向他棍尾小门起变大剪
  
  注:直来横受之理,前注中已屡言之,此条即足为之证明。他直杀来,我前脚而他小门,踏进一步,或剪或杀皆可,不必定用剪也,但进脚须在他正举棍杀来之时,我急从小门迎击退去。若待他棍已经杀下,则万分来不及矣,临敌只在迟早分寸之间,他棍已经杀下,我方从小门进步,亦如前注适当其冲也。果能练到眼尖手快,他直杀来,我只须略折后脚,对准来棍前手,亦直杀下去,惟亦须正在举棍杀来之时,至向他棍尾小门起,变大剪。不过棍法中,有此一种应接之法,殊迂缓不能救急。因直杀来之棍,势不能即应以大剪,故向他棍尾小门一起,再踏进一步,急变大剪。此在善用大剪者,不惜委曲以求其熟手之能实用,遇非勁敌,亦每能以之取胜,故武术家尝有一手可以破百手之语。而普通武术家之应用最灵手法,平生不出五手,其临敌时,亦皆不能出此委曲以求其熟手之实用之范围,不足为训也。
  
  凡小门一揭一打。一打又一揭,终无结尾。必须乘揭用小剪过大门结尾,或将身抽退,他打来,我就大门下起接,剪他杀结尾。
  
  注:此条明白透澈之至,学者但当认明乘揭用小剪、过大门句。盖小门对揭对杀,皆不敢先偷棍过大门,因由小门过大门,势必横开一步。若我不乘揭用小剪,困住他棍,则敌于我横开一步时,只将后脚折,即可在我大门杀下,亦是开门揖盗之手法也。故第二法不用小剪,即当将身抽退。然身既抽退,则以之打法,全是另起炉灶,与初交手时无异,他打来,我如何接应皆可,不必定就大门下起剪而杀他。且即如此接应,亦未必能结尾。经中如是云云,仍是就小门揭杀无结尾说法,学者万不可拘执其说。
  
  凡起手要打要杀,俱要在他门内一尺之间,未可将手势发尽。待他赶来伤我。他手势已尽。此时或大或小,或揭或剪,或自大下起接。各将他棍死了,然后进步扁身中拦结尾。无不胜也。
  
  注:前总诀歌中,有一发未深入之语,此条即是此语注解,临敌虚实变换之道,全在发棍深浅之间。所谓在他门内一尺之间者,即是在他棍颠相交一尺之间也,过近则嫌深入,变换不及;过远则脱桥,与不打不杀等。他赶来,我即用揭用剪,而出手太嫩,亦决不能死他棍,因彼此棍颠,都离身太远,进一步犹不能及也,不将手势发尽,取其易于换式,可知起手之或打或杀,目的只在引动敌人步马,不在伤他。如我遇此等诱敌之棍,不妨举棍直向来棍劈下,去势尽管凶猛,但不可进步,棍颠亦只在他门内一尺之间。敌弱者遇凶棍,必抽退错愕,我改用鸡啄赶进,他压我翻,他揭我穿,他棍不离子午,我棍颠只是如蛇吐信,在他周身上下二尺、左右一尺之间,缠定他棍腰,指定他要害,翻飞闪闪,只待他棍一离子午,即是进杀良机,不可留情不进。故经中棍法,主要在前手要直、后手须用功二语。前手能直能稳,则己身子午,不至相离;后手有功,则穿翻揭杀,灵巧而有力,不至一着敌棍,即惊开一条空隙,无复有抵抗之余力也。扁身中拦,系逼近敌身之棍法,大小门皆可用。敌棍在我小门,我随揭逼近;在我大门,我随杀逼近。若遇敌逼近我身,我急将棍兜吞后二尺,亦以扁身拦破之。总之不到紧急时,鲜用此手,彼此皆无腾挪余地,用者不能制胜,则败不可收拾矣。然在他手势已尽之后,又困死他棍而用之,则焉有不胜者也。但我辈文人学技,假想敌不妨极强,敌棍能为我困死,此敌之技,为弱于我者可知。如此设想研练,终其身不能遇劲敌矣。经中各条所假设之敌,类不出三五平常之手,盖当时用之训练步卒,无取乎高深,陈理过高,反使学者驰骛虚远,不切实用矣。后之学者,以此为入门之阶,能举一反二三,神明乎规矩之外,同是善学善悟者,即谨守条例,由熟而巧,亦不失为法度谨严之棍术家。经中于棍法之变化,虽多不能尽,而于理则赅举无余矣。
  
  法曰:后人发,先人至,知此决不可一发便要伤人,徒使自势发将尽,反为他人伤。戒之,戒之。
  
  注:此节乃为前节作注释,其理已于前节注明,别无深义,学者不难就字句中求之。
  
  棍初交,则下起者有势;棍深入,则上压者取赢。
  
  注:两棍初交,我棍在下,则大门小门,任便穿起,无有障碍,不为人制,因敌棍虽在上,而交叉之处不深,他磕压剪吊,都不得力,尽可不顾。棍在上者,翻下不易,而攻人中 上部,己之下部必虚。敌棍颠既指在下方,最易为敌所乘,且临敌不落马,则下部不稳,进退转折不灵;落马前脚伸出,无论丁八步弓箭步,下部必较中上部,离敌近一尺左右,先易为敌棍点着膝盖,是已在上之棍未发,敌人在下之棍,已乘虚攻入也。故经中所示临敌法,至不能取胜时,每主抽退,待敌追近,乃从下起接,此非临敌有经验者,不能道出也。棍既深入,则在下者,揭不起,穿不过,虽有棍,直同赤手。若遇此等时,惟有急抽棍跳退,否则宁弃己棍,抱持敌棍,尚不至受创也。
  
  我单鞭压,他变马前斩草,我且大进一步。硬用手力,他棍自输。
  
  注:此条不啻为前条棍初交,则下起者有势,棍深入,则上压者取赢之句,作一深浅变换之注解。此条是言棍初交时,我棍在上,用单鞭压,他棍在下,顺势变马前斩草,乘虚向我下部点进,是形势已为他所占,我若不进步,即尽力压下,仍是困他不住。他棍本在低,而又变马前斩草,我棍穿翻,都用不着,惟有大进一步,使棍深入,则上压者取赢,形势在我矣。若我用马前斩草,他大进一步,硬压我棍,我须不待他压下,急折脚穿他小门,但仍不深入,使他用揭,我随揭翻下,再从下部杀他,亦是惊上取下之道。因他棍既向低压,我棍仍从下部杀进,格于形势,必不能得手,急折脚穿他小门,我棍颠指他中上部。他经验富足,遇此等棍,必不用揭,从大门取下部,故我棍不深入,他揭我用翻,不揭我用洗用磕。洗磕虽未必能伤他,然得保全下部也。拳棍临敌,都如弈棋,每于形势险恶之时,一子变易全局,惟弈棋有从容构思余暇,拳棍临敌,则胜负瞬息之中,存亡呼吸之内,故平日研练之功,与对习之法,不可忽也。诀云:视不能如能,又疏莫临敌,实以临敌非等闲事也。湘中拳棍家有恒言日:一要学,二要练,三要打人心不善。又曰动手不容情,容情不動手,盖亦视临敌为性命相扑之事矣。
  
  凡棍动时,须要把握得极坚固方有力。
  
  注:前总歌诀中,动时把得固句,已注释明白。动时不但手须把握得固,齿牙亦须紧合,软腰垫下,肛门上提,十脚趾如虎爪爬地,周身骨节,皆当紧凑不懈,出手方有警策之劲。以上所举,有一松懈,手即握固无益也。故动时把得固句上,有遍身俱着力句。盖打人虽用棍颠,但不着全身之劲,于三寸之颠,不能创人也。但有动时,即有不动时,动时须把握得固,可知不动时,把握即不须同也。若一味固握,则无松紧,两手转不得固矣。进击即固,一击即松,有松有紧,则久角亦无气喘力竭之虞。松紧之间,关系武术,至为重大也。
  
  小剪是棍中至要,人所不疑者。
  
  注:棍法中多轻灵便用之手,不但小剪、小脚反杀,大小门趁棍走、牵揭、反削、折脚偷穿、飞风箭等,皆极轻灵便用,至于人所不疑。是出人不意之谓。夫出人不意,在运用者,虚虚实实,使人不测。于虚实变换之道,果能神而明之,则无一手不超神入化,岂小剪一手为然哉。经中特举而出之者,为初学者临敌说法也。
  
  凡大小门直破打不分,黏他棍不黏他棍。务对他手直起直落。
  
  注:拳术临敌,两眼凝注敌肩;棍术临敌,两眼须认定敌手,不问他是刀是枪,我棍只认他手前,向他身杀去(此杀字是广义的,剪磕吊压、揭打穿采,皆是杀他,非狭义的揭杀之杀)。他从大门或小门打来,我不认他棍,只认他手。我棍不与他棍相接触,不论大小门,只看他棍入门深浅。他棍若深入,我不须进前脚,但略折后脚,只求避开他棍一寸(艺高者或不及寸),他起我起,他落我落;他棍棍落空,我棍棍着实。他棍入我门不深,则我毋庸折脚让过,只前脚向他偏大小门一寸之处踏进(如他从大门,则我偏他大门一寸;他从小门,则偏他小门一寸),我棍即不粘着他棍。学者须认明直起直落,是沉起,不是揭杀。若用揭杀,则万无不粘着他棍之理。此种简捷应敌之法,于前注中已频频言之,实是最妙手法也。平日练习此手,个人则习沉起,两人则习对劈。对劈者,以劈破劈也。彼举棍迎头劈来,我亦迎头劈去,亦须略折后脚,使彼棍落空,我乃劈在他前手上。他不待我棍劈近手,急折脚翻棍上压,用小剪。我亦不待他剪近手,急抽棍攻他大门。他亦抽退,复如前迎头劈下。如此周而复始,习之既久,临敌自能得心应手,不愁后手接救不及也。
  
  凡小门杀,须在他手上,方无后患,大门亦然。
  
  注:此条是言出手不可太嫩,我棍杀在他手上,则他不能用揭用穿。他若抽退,或折脚用反削,我可直用手力,硬压进去,使他棍困死。但此理稍有棍术知识者,莫不能知,然实行则殊不易也。彼此手前之棍,各余四五尺,两棍交叉点,非深入至四尺以外,安能杀在他手上。果能在他手上,自无后患可言。何者?前条已明言棍深入,则上压者取赢也。凡用杀,我棍必在上方,学者于此条,可参透前注认手不认棍之理。我用杀,目标在他手上,可知非折后脚,或前脚横开一步,变成直来横受之式,我棍万无由在彼手上也。知此,即知此条即是以杀破杀,非我动手即能杀在他手上也。如动手即向他手上杀去,是自犯先实之弊,而授人以后发先至之资,岂但不免后患,即此一杀,亦必落空而受制于人。
  此等处,不可专从字面上看去,脑中必须设置一敌,潜心思索,此一杀也,必连类而及杀之前、杀之后,与夫前之前、后之后,彼我相距之远近、交点之深浅、手劲之强弱、立马之高下,以及角场之宽仄凸凹,皆当一一旋回于脑中。如上练习既久,心手相应,临敌自不待措思,应接裕如,手手若遵照陈法,与同学者套对子相似,安有不胜之理。故前注中主张假想敌不妨极强也,每有习拳棍者,二三年后,演式与对子,皆极可观,棍颠亦已上劲,四肢之劲,都曾过三(臂、肘、手为手三关,胯、膝、足为足三关。劲不过三,则尚陷于肩腰,谓之力,不得谓之劲,攻人不入木也),然一旦实与人角,不必其人果为劲敌,但以凶猛之手法临之,即惶急不知所措,平昔研练之手法,竟若忘怀,论工夫,诚胜敌倍蓰,而实施乃如此之艰涩也,此无他,即平昔研练时,脑中未尝设置一敌也。
  
  任他揭打或我揭打他,我棍亦不离他身五寸。即离,亦须即直。
  
  注:前注中不已言之乎,他棍不离子午,我棍只是如蛇吐信,在他周身上下二尺、左右一尺之间,翻飞闪闪。此条中所谓不离他身五寸者,指他身左右而言。人身宽约一尺,不离他身五寸,即是前注缠定他棍腰、指定他要害之意。对敌只看谁先离子午,即是谁失败,即离亦须即直,棍离他身,直是离了子午。直者,棍颠与后脚成一直线,如罗针之子午相对也。
  
  凡日间将棍一打一揭,自习打揭,俱要有声,久则自有力,高不过目,低不过膝。
  
  注:诀云:一打一揭,遍身着力。 打揭与沉起用力不同,沉起是直起直落,打揭是自左而右、自右而左。此条是言单练,不是言对习。所谓俱要有声者,是棍颠激空气成声,非两棍相触之声也。凡练棍时,棍颠破空气必呼呼作响,但响声不能大,大者从棍腰发出,劲未到尖也。必练成仅棍颠三数寸之处,发细而锐之声,本人非习静听不着,近棍颠旁观之人,则听之若吹唇作响,棍乃上劲矣。若习者发出若以竹竿扑空之声,音响虽大,棍颠全未着劲,一遇敌棍即自离子午,终其身用不着一手也。高不过眉,低不过膝,亦是前注只在他上下二尺之意。我之棍颠上至眉、下至膝,攻守即已足用。过高过低,不但生隙与敌以可乘之机,且亦虚费气力,自陷于接救不及之境。
  
  腰力为上,后手力次之,前手力又次之。
  
  注:腰为人身上下之枢纽,承于肩,达于肘,以传于手,是为手力;承于胯,达于膝,以传于足,是为足力。故腰力者,手足力之所由发源也。腰力胜者,每临敌遇来棍逼近,能不折脚,不让步,只将腰垫下,或左右倚侧,或前后俯仰,让开寸许,即已避开凶锋,或揭或杀,免腾步之劳,收径截之效,故腰力之可贵如此也。双头棍主要在前手,后手为之辅,此系单头棍,只在前手直当,后手须用功,九字之诀,凡百动作,皆以后手为主题,故其力次于腰,而紧要于前手也。两手握棍之方,与用力之道,皆曾于前注中详言,兹不复赘。
  
  彼抽退,勿急追;彼急进,勿遽离。
  
  注:此条可语于初学,不足语于经验丰富之武者也。兵法所忌,有此二者,因恐不明敌人虚实之情,故有所谓视其旗靡辙乱,而后追之者。拳棍临敌,不必尽同于战阵,彼我相对,不逾寻丈,无设伏包围之足虑,虽有佯败诱敌及凶劈猛攻,以乱人耳目之手法,然在临敌有经验者,于虚实进退之道,动手即能了然。其故有二,拳棍中手法,雖变换无穷,难于未动手前预测,但理无二致。左肩向后,必出右手;右肩向后,必出左手。将用脚,身必下顿;将攻人下部,头必须先仰后俯,身忽顿而扁,则扫腿必至;肘上扬而虚晃,则腰胁宜防,凡此种种表示,几成公例,无所逃于有经验者之目也。至于用棍,表示尤多,防范尤易,拳有劫持不可解之势,棍无是也;拳有擒衣、拔足、钓、挂等法,棍无是也;拳有指、掌、肘、肩、足、膝、臀及头锋等攻摧之具,棍仅用得着三寸之颠也(棍兜、棍腰,虽亦有用着之时,然重在守的方面,不重在攻的方面。单头棍攻人,十九用颠)。故善拳者须棍,只愁上劲,不愁应用。我棍在高,敌棍必走低;我棍在低,敌棍必走高;穿翻必折脚,磕压必抬身。高起于进脚之先,目的在我中下;抽退而子午不乱,意在诱我进追。凡此表示,亦成公例,然第就形式上之言耳。
  
  接高拦有三:一扼磕,一拔后手一尺剃,一进杀。接低打来亦然。
  
  注:此条与前大门接凶棍有五、善鹊过枝有四两条,同一略举成法,为初学者入门之阶,前注中已说明经中所举,不足以卷之,接高拦用磕,须侧身让过他棍,向他前手磕去,此不过示初学者,有一此种接应高拦之法,善于此者尚多也。被用高拦,我棍颠必在低,是欲扼磕也,不让过他棍,则低能自下起接与拔剃,向他棍迎击,无由得扼磕他也。然既经让过他棍,我棍在下,进杀之法,不亦多乎,尚何取夫此一磕也。拔后手之尺剃,自是正当接高拦之法,然不论着不着,拔剃后,仍当继之以杀,更当去得紧切,务使彼换手不得,拔剃方不应用。至于进杀更属虚泛,非特不陷于高拦,且不尽属于接应方面,不拘何种棍法,临敌皆不能少此一手也。总之某手破某手之说,为不聪颖之学徒,启一条招架敌人之路则可,认为武术中之不二法门则不可,前注中亦曾经屡言之矣。
  
  打到中间,他打下,我接起,我勿打下,他决再起,即急再直当去,则他自败也。
  
  注:经中各条,十九是示学者以虚实变换之道,而举例以证明之也,所举之例不必为事势所有,要为理想所不可无,学者但心知其意推而及于其他,可也。两人对敌,其机只在以动攻动,不能以动攻静也,故日后发,日横受,日柔乘,无非俟他因动生隙,而我则乘隙进攻也。此理平庸,容易识得,然在研练欠工、经验缺乏者,一旦临敌,莫不手慌脚乱,动与人以可乘之机,而敌人有隙当前,转不知其可乘也,此其弊不在心思之不灵,与手眼之不捷,全在研练与经验之不足也。武术家之于身手,务必成为机械的,但一启其机纽,即不烦司机者运用脑力,自能按其程序,为极灵活之转动。武术中虚实变换之道,犹机械转动之程序也,临敌本无措思余暇,非使身手如机械,将何以接应裕如哉!余为是说或有疑者,敌势变换不测,安能由我一方面,为有程序之转动哉。余日:惟敌势变换不测,我无措思余暇,乃不能不使身手如机械也。若能如弈棋者之从容构思,则亦安所用其矫捷也哉。条文庸浅易识,可就字面观省,毋庸赘述也。
  
  他起高拦,我经赶上迫他,如杀状,若打下即接,随时用揭亦可,抽让亦可。
  
  原注:自抽让,有不抽让,亦须知之。
  
  急折脚,顺势剪,若迫近,就对胸喉杀去俱妙。
  
  注:前注他棍在高,我从低杀人,二人交手,彼此之棍,非侵入四尺以外,皆不能到身,然动手即深入,即实打实杀,徒为后起者之借口,犯武术家之忌也。故他起高拦,我不妨经赶上迫他,第不能着实杀下。实杀下,则是自死其棍,以先着让人也,何则?两棍初交不能一步侵人四尺,虽实杀下,亦难创敌。而况他棍在上,我棍在下乎,是又犯深入上压取赢之忌。只能势若用杀而不实杀,待他打下,我方接杀。打下旬须着眼,他打而不实下,即接杀,亦是看虚实不明,与赶上即杀,其弊惟均。用揭即当继之以剪或杀,一揭不能有结局,抽让当在我迫近,他折脚穿我小门之时,故抽让后,亦须急折脚,方能顺势用剪。他不折脚,我已人之棍,安肯抽让。故条文末句,若迫近,就对胸喉点去,二语对不抽让而言也。若是双眸凝注态度从容,进凿如俞跗之针,下有定穴,则动手即知为劲敌。己艺无把握者,以罢斗为佳,不必为城下之盟,贻终身之戚也。若虚骄气溢于外,猛凶之法出于手,盛气临人,若一击即能辟易人者,甚与者也,其退不妨急迫,其进不妨迎击,观敌虚实进退之道,此其一二。对敌与群斗不同,群斗必受三方面之攻击,于人之虚实进退,不能尽观遍察。故群斗至要之点,在冲出重围,旋奔旋回身相角,则捷足者先追及,仍与对敌等耳。对敌虽亦三方面,可受人攻击,然受则只一方面也,惊上能取下,惊下能取上,而惊左不能取右,惊右不能取左,即小门可过大门,大门可过小门,小门不能过小门也。彼急进,我棍未被压安有退理,既被压,则不遽退,将等死耶!彼真退勿迫,不过失一进击机会,再接再斗,我固未尝受损,故无妨碍。拳棍虽小技,而运用之妙,可通乎神明,学者经验既多,每有应敌手法,出乎本人意想之外,又岂经中区区条列之理法,所能尽其神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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