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眼里的刘欢:他喜欢跟废品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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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节俭主义、节俭至上,成了越来越多人的座右铭。刘欢,著名歌唱家、高校教师,偏偏是个节俭得离奇的名人。
  
  第一个礼物,易拉罐烟灰缸
  
  刘欢跟太太卢璐的缘分,算是缘于废品。那时卢璐在湖南电视台工作,到北京邀请刘欢参加元旦晚会。在国际关系学院的宿舍楼找到刘欢的房间很容易——门口的空酒瓶子最多。卢璐开玩笑说别人是按图索骥,她是按瓶索人。刘欢说,要是她晚来一天这招就不好用了,因为他每月都要卖一次废品,到时候空酒瓶就不在那儿了。
  当时,刘欢问卢璐:“你卖过废品吗?”卢璐摇头。刘欢说:“要不我带你去卖废品?”卢璐觉得好笑,有请人吃饭、逛街、喝茶的,没见过请人去卖废品的。但是,看见刘欢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她便接受了这个“荒唐”的邀请。
  刘欢借来一辆三轮车,找来竹筐子,把空酒瓶运到宿舍楼门口,再摆到车上。100多个空酒瓶子。装了整整一车。看着刘欢一个人抱着竹筐子跑上跑下,卢璐觉得自己也不能当观众,于是进进出出地把一些零散的空瓶子往三轮车上转移。刘欢笑眯眯地夸赞卢璐能干。
  刘欢骑上三轮车,卢璐和空酒瓶子坐在车上。出学校后门右拐不到100米就是一家废品收购站,刘欢跟老板很熟络地打招呼,谈价钱——啤酒瓶5分钱一个,白酒瓶1角或2角钱一个。
  刘欢和卢璐一起动手,把车上的空瓶子往地上归置:啤酒瓶摆一堆,1角钱的白酒瓶摆一堆,2角钱的白酒瓶摆一堆。茅台、五粮液、剑南春的瓶子单独放在一边,这样的名酒瓶子可以卖到几块钱一个。
  刘欢给空瓶子分类的时候,卢璐帮他过数、算钱。那天一共卖了22块3角钱。刘欢说辛苦卢璐了,要请她吃晚饭。
  其实,刘欢也没带卢璐去什么大餐厅,就在学校食堂吃小炒——青椒肉丝,西红柿炒鸡蛋,醋溜白菜,紫菜虾米汤。刘欢喝的是自带的青岛啤酒,易拉罐装。卢璐不喝酒,要了一罐健力宝。饭后,刘欢把4个空易拉罐捏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易拉罐装了进去,然后看着卢璐。卢璐知道他的意思,可她还没喝完健力宝,只能遗憾地冲他一笑。刘欢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拎着一袋废品和卢璐握手告别。
  那天回到招待所后,卢璐借来一把剪子,将健力宝易拉罐做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篮状烟灰缸。临走前,她又去找刘欢,把烟灰缸送给了他。刘欢特别开心,当着卢璐的面把这个礼物摆到了自己的书桌上。这个烟灰缸绝对是卢璐送出去的最寒酸的礼物,但她送的时候心里却非常自信:刘欢肯定喜欢它——这就叫授其所好!
  
  变废为宝,自制家居用品
  
  在湖南台录完节目后。也就是两人认识的第九天,刘欢向卢璐求婚了。按照他的说法:“你是第一个陪我卖废品的女人,也是一个懂得变废为宝的女人,所以我想娶你!”
  卢璐辞去湖南台的工作,跟着刘欢来到北京找了一份工作,开始了他俩因废品开始,也因废品而继续的婚姻生活。
  卢璐发现,刘欢不仅善于卖废品,还善于捡废品。学校放假,他们到外地旅游,不管在什么景区,只要在垃圾箱以外的地方见到丢弃的易拉罐、空瓶子,刘欢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它们捡起来装进袋子。潜移默化,卢璐也开始跟着刘欢一起捡东西了。
  两人去张家界登山,除了背行囊,每人还带了一个编织袋。爬山用的拐杖被刘欢进行了改装,拐杖根部有个钉子。看到废品,只要把拐杖伸出去一扎,废品就可以被轻松地勾到编织袋里,既方便又卫生。后来,这些废品被他们送给了酒店做清洁的大姐,大姐们非常开心。
  一天晚上,两人散步。卢璐问刘欢为什么喜欢捡废品,刘欢纠正:“这世界上并没有废品,所谓的废品,只是搁错了地方的好东西。你我举手之间,让这些被锚判为是废品的东西得到再利用,拥有新的存在价值,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卢璐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里订了不少报刊,旧报刊都堆在阳台的角落里。每次陪卢璐去长沙探亲,刘欢必做一件事——借一辆小推车,把旧报刊推到附近的废品收购站卖掉。
  随着两人共同生活的日子越来越长,卢璐发现自己以前还是太小看刘欢了。事实证明,刘欢对于废品的利用和研究,已经提升到了变废为宝的程度。
  客厅里的茶几是刘欢自己做的,原材料是一个捡来的自行车钢圈和一条别人扔在小区垃圾桶边上的废汽车轮胎;厨房里有一面小黑板,是刘欢从学校操场捡回来的,刷了一遍黑油漆,挂在厨房门口当作每天的菜牌使用。这些零成本的东西凑在一块儿,却让卢璐觉得特有幸福感。
  
  父女合作,捡烟花壳捡出个“万元户”
  
  刘欢家门口有一排铁栅栏,没刷防锈漆,看起来锈迹斑斑。刘欢认为这样挺好,有岁月的沉淀感。但是铁栅栏总显得空空落落的,不够美观。
  刘欢和卢璐去黄山旅游,黄山上有很多同心锁。风吹日晒的,有些锁掉落在铁链下面。刘欢捡起那些掉下来的锁,把它们带回北京,一个一个挂在铁栅栏上。最大的一个锁足有一斤多重,虽然已经失去了锁的作用。但把它挂在铁栅栏围起来的院门上,有点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悠然之意。
  刘欢爱喝酒爰抽烟,家里总有空酒瓶子和空烟盒,没有地方堆放。搬进新房以后,一半的车库空间被刘欢当作储藏室,专门存放废品以及别人顺手就会扔掉的东西。每隔几个月,夫妻俩就会开车把这些东西送到废品收购站。
  刘欢给女儿买了一台电脑,但机箱温度过高,懂行的朋友说花200块钱买个硬盘散热器就能解决问题。刘欢以前学过电工,他找学生要了个从淘汰的电脑上卸下来的废旧硬盘带回来,固定在自家电脑的硬盘下方,然后接上一根线。虽然废旧硬盘已无法刻读,但内置风扇是好的,这就相当于给自家硬盘加装了一个专用散热风扇。此后,女儿的电脑运转正常。
  耳濡目染之下,女儿也继承了刘欢对废品的嗜好:用旧了、用坏了的东西,舍不得扔,收藏在纸箱里。有一次,刘欢想买个开车时用的腰垫,女儿把自己的几个废旧布偶拆了,用里面的棉花、泡沫填充物以及旧窗帘布做了一个腰垫。这个腰垫,刘欢一直用着,虽然后来换了座椅有电动调节功能的新车,这个腰垫也一直当宝贝一样放在他的车里。
  去年春节,一家人去京郊燃放烟花。看着满地的烟花空盒子,父女俩都没走。卢璐一下子明白了,父女俩又“犯瘾”了。他们先是把自己燃放完的烟花空壳踩扁了放回汽车行李厢,看看还有空间,又把别人不要的烟花空壳如法炮制。那天,他们带去4个大烟花,结果回来的时候车里塞了34个烟花空壳。
  回到家,父女俩把烟花空壳转移到储藏室,然后开着空间超大的越野车直奔烟火燃放地点。他们往返3趟,足足拖回来200多个烟花壳子,储藏室被塞得满满的。过完年,废品收购站开始营业,父女俩吃惊地发现一个烟花壳子能卖50块钱。如此算来,他们竟然赚了1万多元!
  回顾婚姻历程,卢璐说:“回头看看我跟刘欢这些年走过的岁月,‘废品’这个东西竟然一以贯之,形成了我们家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有时跟刘欢谈起此事,他依然秉承他的老观念:这世界上没有废品。他说,他愿意从自己身边做起。首先做到家中无废品。然后对别人眼中的废品进行再利用、再制作,这样既环保又节俭,还能创造出新价值。他说,随着社会进步和发展,节俭型社会终将慢慢形成,而我们家,就是这个节俭型社会的先锋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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