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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一九八三年春天,我即将初中毕业。一向深谋远虑的父母为我以后娶妻生子计议,一咬牙塌窟窿举债,在村西盖起一座蓝砖蓝瓦房。之后,我考入了县一中,考入了大学,在县城就职安家。院子的使命赋空了。父母种下的一院桐树、榆树却蓊蓊郁郁,一直向蓝天进发。前年,哥嫂在县城盖房子,提出伐用新院中的树作檩料。父母征求我和妻子的意见。我们毫不犹豫地说:“叫哥嫂用吧,几棵树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