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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试图围绕三个问题展开，一是对学术资本主义的内涵解读，即回答什么是学术资本主义的问题；二是对学术资本主义生成逻辑的分析，即回答学术资本主义是如何产生的问题，三是对学术资本主义隐含的价值冲突的分析，即回答学术资本主义会带来哪些利弊的问题。在此基础上，论文继而探讨学术资本化对高校学术发展可能带来的影响及可采取的相关对策。
【关键词】学术资本主义；影响；对策
上世纪末美国学者希拉·斯劳特（Sheila Slaughter）和拉里·莱斯利（Larry L.Leslie）提出学术资本主义（academic capitalism）这一概念以来，学术界围绕这一主题从不同视角进行了解读和深入研究，学术资本主义这一概念本身也不断得到丰富和完善。作为学术重镇的高等学校，开展学术研究是其三大基本职能之一。学术资本主义与高校学术发展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前者对后者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本文试对以上问题作一阐述。
一、学术资本主义内涵解读
美国学者希拉·斯劳特和拉里·莱斯利于上世纪末撰写了《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一书，首次完整而清晰地提出并论证了学术资本主义这一概念。该书的中心论点是：学术工作的结构正随着全球市场的出现而发生改变；全球经济的变化（全球竞争加剧）、国家政策的变化（新自由主义思想成为主流）、高等教育财政模式的变化（固定拨款的迅速减少）导致了学术组织的动荡并迫使它寻求新的资源依赖。于是，大学和科研人员通过市场行为或类似市场行为来获取其他资源，这就导致了学术资本主义的产生。该书将学术资本主义定义为：院校和教授为获取外部资金而进行的市场的或类似市场的活动。其中，市场行为指大学直接的营利活动，包括专利申请以及随之而来的版权税和许可协议、开办大学科技园、创立衍生公司、知识入股、出售教育产品和服务等创收活动；类似市场的行为指院校和教师为获得外部资金而展开的竞争，包括来自外部的拨款和项目合同、捐款、大学产业伙伴关系等。
学术资本主义的生成与全球化进程密不可分。英国学者杰勒德·德兰迪撰写的《知识社会中的大学》一书对学术资本主义与全球化的关系进行了专门论述。作者认为是全球化把大学推向了市场，全球化时代政府关注的重点之一是使大学为技术文明服务，继而使原本处于象牙塔之中的学术研究也走向市场，使学术具有了逐利的性质，学术资本主义也就应运而生。该书还引入了埃慈科维茨提出的“三重螺旋结构”理论来分析学术资本主义的生成。在三重螺旋结构中，高校、企业和政府围绕科技创新联成了一体，院校及学术人员满足了企业开发新产品的需要，自身成为新技术和产品开发的场所，同时又从政府和企业寻求到了资金支助，而政府由此既减轻了财政负担又提升了自己在全球市场的竞争力，三赢局面由此形成。
学术资本主义是创业型大学的特性之一。希拉·斯劳特和拉里·莱斯利在其专著中以“创业知识”为篇名就学术资本主义与大学创业的关系作了论述，分析了大学教学科研人员如何参与学术资本主义，也即知识如何从大学走向市场的过程。有学者撰文指出，学术资本主义是创业型大学的组织特性之一，创业型大学作为高等教育面对社会变革进行组织转型的产物，其传统的学术组织的特性依然存在，但创业型大学一旦融入市场，其作为企业组织的特性即学术资本主义必然产生。另有学者撰文指出，创业型大学是研究型大学在知识经济背景下的一种办学模式上的变革与创新，预示着大学发展的一个新方向，它的标志是学术型科学共同体向创业型科学共同体的转化，学术人文主义向学术资本主义的转化。
学术资本主义的形成的经济根源是政府拨款的缩减和高校开支的增加。在澳大利亚，该国1990年联邦政府的拨款占高等教育经费的69%，1999年该比例降至47%，2001年再降至43%。在英格兰，该国的高等教育生均拨款在1989年至1997年间减少了36%，尽管之后有所回升，但2003-2004年度的拨款仍然比1989年低33%之多。在美国，政府拨款占院校收入的比例从1973年的50%，下降到20世纪90年代的33%左右。为了应对政府拨款的锐减，大学只有从新的途径增加收入，增加学费，努力获取来自产业部门的合同收入，增加高校自身的创收等方式都得到了广泛应用。与此同时，各国政府又极力推动大学同产业部门的合作，努力为双方搭建合作平台。在美国，联邦政府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陆续出台了“史蒂文森—威德勒技术创新法”、“联邦技术转移法”、“中小企业技术转移研究计划”等重要法案，以强化大学与产业界之间的伙伴关系，支持大学、科研机构与产业界之间的技术转让和人员交流。在英国，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相继建立了一系列“知识交流中心”，为校企双方开辟增进了解的渠道。在澳大利亚，政府于2003年建立了“高等学校评估框架”，以强化大学的科研质量及其对经济发展的现实推动。资金上的压力迫使大学寻找新的经济来源，当这一需要契合了产业部门对新技术的追求时，学术资本主义在大学也由此确立了合法性。
二、学术资本主义对高校学术发展的影响研究
学术研究是高等学校的立身之本，其在高校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提升高校的科研水平并使其服务于经济与社会发展已成为世界各国的战略共识，我国前不久出台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就用了大量篇幅对此问题进行了重点论述。学术资本主义是高校学术发展的阶段性演化与特征表现，它的出现又对整个高校学术发展的各个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
第一，对高校学术研究导向和发展方向的影响。国家高等教育政策将高校推向市场，以此为其刺激经济发展，革新产业的目的服务，其结果必然是将高校学术研究导向市场化。在高校内部，以与市场领域的贴近程度为维度，不同学科之间形成了等级序列鸿沟，不同学科所能争取到的学术资源差别巨大，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地位变化显著。以学术资本主义最为盛行的美国为例。在1973到1990年间，美国高校中人文和基础科学领域的学生比例从45%减少到34%。同一时期，专业学位则从55%增加到62%。在专业教育领域，农业、教育、图书科学、公共事务、社会科学的比例逐年减少，工程领域（尤其是研究生阶段）的比例渐渐增加，商业领域的增长幅度最为明显。在20世纪80年代，学生选修最多的35门课程中，有6门是商业或会计领域，而在70年代只有2门属于商业领域。像美国文学、西方文明、美国历史、人文地理等课程选修量大减，而计算机科学、商业课程、市场管理等学科则增长明显。
第二，对高校学术管理组织和方式的影响。在学术资本主义背景下，知识生产模式从传统的以单一学科为基础，以学科导向为逻辑将逐步转向以市场、问题导向，新的知识生产将基于特殊的应用背景，以“跨学科、问题导向”为逻辑，其研究成果也必将出现跨学科领域专家评审的情况。基于此，高校学术管理的组织架构和方式方法必须进行革新，一方面要促进学科间的合作与融合，鼓励跨学科研究，另一方面要积极促进学术研究走向市场，鼓励其与产业界的合作。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诸如技术转移办公室、远程教育学院、教育技术中心等机构的出现，已经在很多程度上改变了原有的大学内部结构。科技孵化器、大学创业园等新事物的出现则为大学介入市场提供了直接渠道。许多院校还成立了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包括有声望的富有校友、潜在的捐款人和可能吸纳毕业生的商人。这种委员会的目的在于为学校筹集资金，帮助学校同外部产业界建立联系，向学校传达外部社会对课程设置、项目和毕业生的要求。这一切使得大学越来越像是一个混合、复杂的经济组织，而不再是单纯的知识传播与研究组织。
第三，对高校学术研究人员择业志向及收入分化的影响。学术资本主义不仅影响到高校学术研究导向，进而也肯定会影响到高校学术研究人员对研究领域的选择；另一方面学术研究的市场导向必将加剧学术从业人员的收入分化，出项不同程度的贫富不均现象。一直以来，追求基础科学的发展被认为是高校教师的正途和唯一使命。但随着高校教师与政府、企业的关系日益密切，教学科研人员的行为更像商业组织里的同类行为。虽然高校教师仍然将科学研究看做是科学的基石，但是在评价的过程中也开始考虑到了市场活动。“成绩不再被限定为首先通过出版而获得；相反它至少是部分地有市场及市场性活动的成功来衡量。”高校教师的外在行为的转变，社会关系的转变，环境的认同的改变都会改变高校教师的（下转第135页）（上接第108页）价值观体系。他们正逐渐转向以“学术研究”价值观为主导，同时关注社会服务、经济发展、社会关系等多方面的多元化价值体系。
第四，对高校学术研究人员学术道德与学术原则的影响。学术资本主义有利于高校学术竞争的开展与激励机制的完善，但与此同时，其功利性的一面也必将呈现。市场规则与学术规则的并行也会有矛盾性产生。因此，在学术资本主义背景下，学术研究人员能否做到坚持学术道德与学术原则是一个必须高度重视的问题。
三、高校学术发展应对学术资本主义的对策研究
第一，如何积极转变观念与角色，构建与完善支持学术创新创业的学术管理组织结构与管理模式。从学校到具体学术研究人员都应转变观念，定位角色，增强自身创新创业的能力，积极回应学术资本化过程，尽力向政府、企业争取合理资源，力争成为区域创新的主体。第二，如何辨证看待学术资本主义，加强对学术研究人员的学术道德建设。学术资本主义对高校学术研究更为注重其经济功能而轻视其政治与文化功能，更多地强调市场价值与企业式管理，因此如何加强对学术研究人员的学术道德建设，做到坚持学术原则与经济效益并重成为当务之急。第三，如何增强高校的创新创业能力，克服学术资本主义带来的各种风险。学术资本主义将高校及其学术人员引入了市场大潮之中，但市场存在诸多不确定性。高校学术人员在面对市场与企业时，其商业知识与能力又会显得十分薄弱。因此，高校及其学术研究人员必须增强自身的创新创业知识与能力，尽力防范学术资本主义可能带来的各种经济风险与社会责任风险。
参考文献
[1]希拉·斯劳特,拉里·莱斯利.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M].梁骁,黎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1.
[2]唐晓玲,王正青.学术资本主义的兴起及其对大学科研的影响[J].高教探索,2009(6).
[3]潘发勤.从学术资本主义观点看象牙塔内的贫富教师[Z].光明网,2006-09-06.
[4]孙冬梅,梅红娟.从“学者”到“创业者”——论学术资本主义背景下高校教师角色的转变[J].江苏高教,2010(2).
本文系2010年浙江省教育厅科研项目“学术资本主义对高校学术发展的影响研究”（编号：Y201018423）的阶段性成果。
【关键词】学术资本主义；影响；对策
上世纪末美国学者希拉·斯劳特（Sheila Slaughter）和拉里·莱斯利（Larry L.Leslie）提出学术资本主义（academic capitalism）这一概念以来，学术界围绕这一主题从不同视角进行了解读和深入研究，学术资本主义这一概念本身也不断得到丰富和完善。作为学术重镇的高等学校，开展学术研究是其三大基本职能之一。学术资本主义与高校学术发展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前者对后者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本文试对以上问题作一阐述。
一、学术资本主义内涵解读
美国学者希拉·斯劳特和拉里·莱斯利于上世纪末撰写了《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一书，首次完整而清晰地提出并论证了学术资本主义这一概念。该书的中心论点是：学术工作的结构正随着全球市场的出现而发生改变；全球经济的变化（全球竞争加剧）、国家政策的变化（新自由主义思想成为主流）、高等教育财政模式的变化（固定拨款的迅速减少）导致了学术组织的动荡并迫使它寻求新的资源依赖。于是，大学和科研人员通过市场行为或类似市场行为来获取其他资源，这就导致了学术资本主义的产生。该书将学术资本主义定义为：院校和教授为获取外部资金而进行的市场的或类似市场的活动。其中，市场行为指大学直接的营利活动，包括专利申请以及随之而来的版权税和许可协议、开办大学科技园、创立衍生公司、知识入股、出售教育产品和服务等创收活动；类似市场的行为指院校和教师为获得外部资金而展开的竞争，包括来自外部的拨款和项目合同、捐款、大学产业伙伴关系等。
学术资本主义的生成与全球化进程密不可分。英国学者杰勒德·德兰迪撰写的《知识社会中的大学》一书对学术资本主义与全球化的关系进行了专门论述。作者认为是全球化把大学推向了市场，全球化时代政府关注的重点之一是使大学为技术文明服务，继而使原本处于象牙塔之中的学术研究也走向市场，使学术具有了逐利的性质，学术资本主义也就应运而生。该书还引入了埃慈科维茨提出的“三重螺旋结构”理论来分析学术资本主义的生成。在三重螺旋结构中，高校、企业和政府围绕科技创新联成了一体，院校及学术人员满足了企业开发新产品的需要，自身成为新技术和产品开发的场所，同时又从政府和企业寻求到了资金支助，而政府由此既减轻了财政负担又提升了自己在全球市场的竞争力，三赢局面由此形成。
学术资本主义是创业型大学的特性之一。希拉·斯劳特和拉里·莱斯利在其专著中以“创业知识”为篇名就学术资本主义与大学创业的关系作了论述，分析了大学教学科研人员如何参与学术资本主义，也即知识如何从大学走向市场的过程。有学者撰文指出，学术资本主义是创业型大学的组织特性之一，创业型大学作为高等教育面对社会变革进行组织转型的产物，其传统的学术组织的特性依然存在，但创业型大学一旦融入市场，其作为企业组织的特性即学术资本主义必然产生。另有学者撰文指出，创业型大学是研究型大学在知识经济背景下的一种办学模式上的变革与创新，预示着大学发展的一个新方向，它的标志是学术型科学共同体向创业型科学共同体的转化，学术人文主义向学术资本主义的转化。
学术资本主义的形成的经济根源是政府拨款的缩减和高校开支的增加。在澳大利亚，该国1990年联邦政府的拨款占高等教育经费的69%，1999年该比例降至47%，2001年再降至43%。在英格兰，该国的高等教育生均拨款在1989年至1997年间减少了36%，尽管之后有所回升，但2003-2004年度的拨款仍然比1989年低33%之多。在美国，政府拨款占院校收入的比例从1973年的50%，下降到20世纪90年代的33%左右。为了应对政府拨款的锐减，大学只有从新的途径增加收入，增加学费，努力获取来自产业部门的合同收入，增加高校自身的创收等方式都得到了广泛应用。与此同时，各国政府又极力推动大学同产业部门的合作，努力为双方搭建合作平台。在美国，联邦政府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陆续出台了“史蒂文森—威德勒技术创新法”、“联邦技术转移法”、“中小企业技术转移研究计划”等重要法案，以强化大学与产业界之间的伙伴关系，支持大学、科研机构与产业界之间的技术转让和人员交流。在英国，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之后相继建立了一系列“知识交流中心”，为校企双方开辟增进了解的渠道。在澳大利亚，政府于2003年建立了“高等学校评估框架”，以强化大学的科研质量及其对经济发展的现实推动。资金上的压力迫使大学寻找新的经济来源，当这一需要契合了产业部门对新技术的追求时，学术资本主义在大学也由此确立了合法性。
二、学术资本主义对高校学术发展的影响研究
学术研究是高等学校的立身之本，其在高校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提升高校的科研水平并使其服务于经济与社会发展已成为世界各国的战略共识，我国前不久出台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就用了大量篇幅对此问题进行了重点论述。学术资本主义是高校学术发展的阶段性演化与特征表现，它的出现又对整个高校学术发展的各个方面产生了深远影响。
第一，对高校学术研究导向和发展方向的影响。国家高等教育政策将高校推向市场，以此为其刺激经济发展，革新产业的目的服务，其结果必然是将高校学术研究导向市场化。在高校内部，以与市场领域的贴近程度为维度，不同学科之间形成了等级序列鸿沟，不同学科所能争取到的学术资源差别巨大，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的地位变化显著。以学术资本主义最为盛行的美国为例。在1973到1990年间，美国高校中人文和基础科学领域的学生比例从45%减少到34%。同一时期，专业学位则从55%增加到62%。在专业教育领域，农业、教育、图书科学、公共事务、社会科学的比例逐年减少，工程领域（尤其是研究生阶段）的比例渐渐增加，商业领域的增长幅度最为明显。在20世纪80年代，学生选修最多的35门课程中，有6门是商业或会计领域，而在70年代只有2门属于商业领域。像美国文学、西方文明、美国历史、人文地理等课程选修量大减，而计算机科学、商业课程、市场管理等学科则增长明显。
第二，对高校学术管理组织和方式的影响。在学术资本主义背景下，知识生产模式从传统的以单一学科为基础，以学科导向为逻辑将逐步转向以市场、问题导向，新的知识生产将基于特殊的应用背景，以“跨学科、问题导向”为逻辑，其研究成果也必将出现跨学科领域专家评审的情况。基于此，高校学术管理的组织架构和方式方法必须进行革新，一方面要促进学科间的合作与融合，鼓励跨学科研究，另一方面要积极促进学术研究走向市场，鼓励其与产业界的合作。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诸如技术转移办公室、远程教育学院、教育技术中心等机构的出现，已经在很多程度上改变了原有的大学内部结构。科技孵化器、大学创业园等新事物的出现则为大学介入市场提供了直接渠道。许多院校还成立了咨询委员会，委员中包括有声望的富有校友、潜在的捐款人和可能吸纳毕业生的商人。这种委员会的目的在于为学校筹集资金，帮助学校同外部产业界建立联系，向学校传达外部社会对课程设置、项目和毕业生的要求。这一切使得大学越来越像是一个混合、复杂的经济组织，而不再是单纯的知识传播与研究组织。
第三，对高校学术研究人员择业志向及收入分化的影响。学术资本主义不仅影响到高校学术研究导向，进而也肯定会影响到高校学术研究人员对研究领域的选择；另一方面学术研究的市场导向必将加剧学术从业人员的收入分化，出项不同程度的贫富不均现象。一直以来，追求基础科学的发展被认为是高校教师的正途和唯一使命。但随着高校教师与政府、企业的关系日益密切，教学科研人员的行为更像商业组织里的同类行为。虽然高校教师仍然将科学研究看做是科学的基石，但是在评价的过程中也开始考虑到了市场活动。“成绩不再被限定为首先通过出版而获得；相反它至少是部分地有市场及市场性活动的成功来衡量。”高校教师的外在行为的转变，社会关系的转变，环境的认同的改变都会改变高校教师的（下转第135页）（上接第108页）价值观体系。他们正逐渐转向以“学术研究”价值观为主导，同时关注社会服务、经济发展、社会关系等多方面的多元化价值体系。
第四，对高校学术研究人员学术道德与学术原则的影响。学术资本主义有利于高校学术竞争的开展与激励机制的完善，但与此同时，其功利性的一面也必将呈现。市场规则与学术规则的并行也会有矛盾性产生。因此，在学术资本主义背景下，学术研究人员能否做到坚持学术道德与学术原则是一个必须高度重视的问题。
三、高校学术发展应对学术资本主义的对策研究
第一，如何积极转变观念与角色，构建与完善支持学术创新创业的学术管理组织结构与管理模式。从学校到具体学术研究人员都应转变观念，定位角色，增强自身创新创业的能力，积极回应学术资本化过程，尽力向政府、企业争取合理资源，力争成为区域创新的主体。第二，如何辨证看待学术资本主义，加强对学术研究人员的学术道德建设。学术资本主义对高校学术研究更为注重其经济功能而轻视其政治与文化功能，更多地强调市场价值与企业式管理，因此如何加强对学术研究人员的学术道德建设，做到坚持学术原则与经济效益并重成为当务之急。第三，如何增强高校的创新创业能力，克服学术资本主义带来的各种风险。学术资本主义将高校及其学术人员引入了市场大潮之中，但市场存在诸多不确定性。高校学术人员在面对市场与企业时，其商业知识与能力又会显得十分薄弱。因此，高校及其学术研究人员必须增强自身的创新创业知识与能力，尽力防范学术资本主义可能带来的各种经济风险与社会责任风险。
参考文献
[1]希拉·斯劳特,拉里·莱斯利.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M].梁骁,黎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1.
[2]唐晓玲,王正青.学术资本主义的兴起及其对大学科研的影响[J].高教探索,2009(6).
[3]潘发勤.从学术资本主义观点看象牙塔内的贫富教师[Z].光明网,2006-09-06.
[4]孙冬梅,梅红娟.从“学者”到“创业者”——论学术资本主义背景下高校教师角色的转变[J].江苏高教,2010(2).
本文系2010年浙江省教育厅科研项目“学术资本主义对高校学术发展的影响研究”（编号：Y201018423）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