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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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花


  什刹海已经冻上了,我盘算着等再过几天冻实了就可以去溜冰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北平城的西边传来了“隆隆”的炮声。一听到这炮声,正在聊天的姥爷和二舅立马披上棉袄,来到院子里,竖起耳朵听着,姥爷和二舅的表情都很镇定。
  “能听出来这是哪儿打炮吗?”姥爷问二舅。
  “还真听不出来。”二舅笑着说。
  “二舅、姥爷,要打仗了,你们害怕吗?”我问。
  “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怕过,更何况现在……” 姥爷突然不说了,而是看着二舅。
  “你不覺得这炮声就像过年时放的太平花吗?”二舅笑着对我说。
  “太平花”和“大花盒”都是我最喜欢的花炮,尤其是“太平花”,点燃后喷出的火花就像火树一样。不过,我还是疑惑地抬头看着二舅。
  二舅依然笑着看着我说:“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放太平花了。”
  “嗯。”我一边点着头一边在心里数着离春节还有多少天。
  伴随“隆隆”炮声的是北平上空盘旋着的军用飞机,然而比飞机还多的是撤进来的国军士兵。
  一天中午放学,我出了校门,刚走到东四牌楼,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这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响。突然有人用手指着西边,惊讶地喊道:“坦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队坦克卷起滚滚尘土从西边开过来。所有行人都停下了脚步,茫然地望着这一队坦克朝自己开过来。
  “会打仗吗?”我身边一个穿灰色棉袄的小男孩仰着头盯着第一辆开过来的巨型坦克,嘴巴张得大大的。然而,接踵而来的坦克履带碾压路面的声音以及坦克发动机的巨大噪音将这个男孩的声音淹没了。
  与此同时,坦克卷起的尘土飞扬起来,站在路边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用衣袖掩住鼻子,但仍然有人不住地咳嗽起来。这一队坦克终于过去了,尘土也渐渐散去,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退去了。
  我正准备向北拐进胡同,这时西边又响起“嘚嘚”的声音和驼铃的声音。我停住脚步,再次将目光投向西边,一队骑兵正押着一长队骆驼向我们走来,我注视着长长的驼队,每头骆驼都拉着军用物资,有粮草,有被服。远远地,我看到褐色的驼队当中,有一头白色的骆驼,在白骆驼身边走着一位身穿蓝灰色棉袄、头戴棉帽的人。
  “白骆驼?旦子哥?”我犹豫地喊着。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拉骆驼的人看了看我,又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白骆驼。
  “旦子哥!白骆驼!”我确定地大声喊了起来。
  “二宝?”旦子哥显然也认出了我,朝我喊着。
  “怎么就你自个儿,刘渝平呢?”他离开驼队,朝我走过来。
  “他回南京了!”我说。
  “他还会回来吗?”旦子哥问。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然后问,“您拉着白骆驼去哪儿?”
  “嗨,还能去哪儿?我们驼队被国军征用了,拉粮草和军用物资。去南新仓,国军仓库。”
  “赶快入列!”一名骑兵挥着马鞭从后边赶了过来,厉声朝旦子哥呵斥道。
  旦子哥冲我挤了挤眼睛,回到了驼队。白骆驼也看了看我,翕动着鼻子,像是在跟我打着招呼。我冲旦子哥和白骆驼摆了摆手:“拉完军用物资,来将军胡同看我们吧!”
  旦子哥回头冲我招招手,不敢再说话了。我站在路边,目送长长的驼队从我面前走过,直到再也听不到驼铃声。
  就在这天傍晚,大舅终于回家了。大舅一进门,看见在院子里忙活的赵姨就交代着:“把窗户都糊上纸条,免得被大炮震碎。”这时,姥爷掀开棉门帘,从屋里出来大声说:“糊什么糊?不糊!炮弹真要打过来,糊什么都没用!”赵姨为难地看着大舅,大舅不再说话。
  “你还知道回家呀?”我第一次听到姥爷如此严厉地对大舅说话。
  大舅低着头,没有回答,而是和姥爷前后脚进了屋。我也跟了进去,但大舅却冲我摆了摆手,像是不希望我进屋的意思,我不知所措地给他们关上了门,夹在门和棉门帘之间。这个时候,我听到大舅小心翼翼地说:“爸、妈,这几天等南京的飞机过来,我就得走了……”
  “走吧!”姥爷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又听到姥姥问,其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大舅却没有回答姥姥的问话。
  “嗯。”姥爷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声音,稍许,又问,“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舅却不再说话。
  “走吧。”姥爷叹口气,无奈地说。
  “唉!”姥姥也叹了一口气。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谁都不再说话。我只听到座钟的摆针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爸、妈,我回屋准备一下行李。”终于,大舅又开口了。
  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
  我听到大舅向门口走来,赶紧从棉门帘里撤出身来。这个时候,二舅正好从东后院来到了前院,看到大舅从屋里走出来,刚要开口,大舅却先说话了:“咱哥俩该聊聊了。”
  二舅笑着点了点头,回答:“好啊!这一回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俩人一前一后朝屋子走去,我也跟在他俩的屁股后面,却被大舅给拦了下来。我很好奇两个人会不会再像先前那样争吵以来,便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钻进棉门帘里,把耳朵贴近门缝。
  我听到二舅先开口了:“哥,现在的形势您比我更清楚,是您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胡同口洗衣店里中等个头的伙计是两个月前新换的,你要留神,我上次踢走的那俩要饭的跟他是一拨的。”大舅开口了。
  “谢谢哥,要不是您那天的提醒,我还真大意了。”二舅回答。   “我离开北平以后,你要当心保密局的人狗急跳墙。”大舅嘱咐着,“有一阵子,你那鸽子飞得勤了点,知道吗?蒙得了孩子,可蒙不了我。”
  “那一阵子确实飞得有点勤。”二舅笑着回道。
  “咱这胡同里的鸽子晚上从来就没飞过,就你的桃花眼,晚上都不闲着,我一听到那声音,就知道你又开始忙活了。”
  二舅笑了起来,然后打趣道:“那您还不重新选择一次,站到人民这一边?对了,这也是我的上级要我和您谈的目的。”
  “我不想和你辩论,真要是辩论,你还不一定辩得过我,我只是不想让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在咱家。”大舅回答。
  “好吧,您离开北平去南京,接下来解放军会势如破竹,继续南下。”二舅接着说。
  “照顾好爸妈!”大舅却不回答,而是继续嘱咐。
  “哥,您再好好想想!”二舅还努力地挽留着。
  “你說的我早就想过,可你嫂子和平儿他们怎么办?”大舅突然问道。
  “哥,我就等您这句话了。其实我们早就替您想好了办法,先安排嫂子和渝平从南京去香港,后面的事情,您完全可以放心。”二舅立刻回答。
  屋子里突然沉默了下来,我觉得我的心脏在“怦怦”地跳动着。“啪!”屋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声响。我心里一惊,立刻将眼睛凑到门缝处往屋里看,我看到大舅的右手用力地拍在了二舅的肩膀上,两个人都笑着看着对方。
  “扑通!”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笑了起来。
  这一天,二舅推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回来时,车的后座上驮着用麻绳捆好了的“太平花”“大花盒”“二踢子”“麻雷子”和“寸鞭”。
  “太平花!大花盒!”我赶忙跑上前,既高兴又惊讶地问,“二舅,离春节还有十来天,您就给我买炮仗啦?”
  二舅被我的话逗乐了,笑得非常灿烂,他摘下棉手套用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说:“谁说是给你买的?”
  一旁的赵姨也很吃惊,问道:“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二舅却不理赵姨,他朝屋里喊道:“解放啦!北平和平解放啦!”
  二舅的话音还没落,姥爷就挑开了棉门帘,问道:“是真的?”
  “那当然,昨儿达成的协议,今儿个签的字!”二舅回答。
  “佛祖保佑!”姥姥也从屋里出来了。
  二舅进了屋,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根本顾不上跟我说话。“可找到了。”终于,他从一个樟木箱子里取出了两三个匣子。
  “匣子里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二舅没有回答我,而是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匣子。
  “这是什么?”我凑到跟前问。
  匣子里是一溜大小不一的黑漆葫芦,但这些葫芦很奇怪,细腰处都被切断并用圆形竹片粘牢,竹片上面和两侧装有三根或六根小细竹管。
  我疑惑地看着二舅,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物件。
  “老永、小永做的东西就是地道。”二舅嘴里不停地夸赞着。
  “老永、小永是谁?”二舅的话更是让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老永和小永都是制作鸽哨的大师。”二舅说。
  “原来这就是鸽哨。”我恍然大悟,仍不解地问,“咱家的鸽子从来没系过鸽哨呀。”
  “抗战前,咱家的鸽子系鸽哨,那哨声又打远又揪耳朵。”二舅一边讲一边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听到了那悠扬的鸽哨声。我也学着二舅闭上了眼睛。隔了一会儿,二舅又开口了:“明儿一早,咱们就把鸽哨给四块玉它们系上。”
  我睁开眼睛,看到二舅又打开了一个匣子,这个匣子里的鸽哨更加奇怪,有的呈筒状,有的呈联排状,还有的呈葫芦状。
  “这么多鸽哨,都给鸽子系上吗?”我问。
  “用不了那么多,一个鸽群有三四只鸽子系鸽哨就够了。”二舅解释着。
  “我喜欢葫芦的。”我说。
  “这些鸽哨各有各的用途。”二舅笑着说,“葫芦型鸽哨音低,但浑厚;联筒型的声音类似笙簧;星排类的音域虽然窄,但发出的声音比较高,正好配音用。而这种星眼类发出的声音不仅类似笙簧,而且还像敲击金属的声音,特别好听。”
  “这不就像一支乐队吗?”我惊喜地问。
  “没错,咱北平上空的鸽群,就是一支飞翔的乐队。”二舅肯定地回答。
  “那桃花眼和蓝眼睛可以系吗?”我又问。
  “桃花眼和蓝眼睛是信鸽,信鸽因为飞行速度快,鸽哨发不出声。只有四块玉这样的观赏鸽,鸽哨才会发声。”二舅解释着。
  “等解放了,桃花眼和蓝眼睛就可以退役了。”二舅接着说。
  “哦。”我想起有天晚上二舅从桃花眼脚上的小竹管里取出纸条的情景。
  第二天一早,我就是被天空中的鸽哨声唤醒的。我穿好衣服出了屋,这天早上没有风,太阳挂在胡同东头的槐树上面,很暖和。来到东后院,我看到大舅和二舅正仰着头,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也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大舅和二舅回过头冲我笑了笑,然后闭着眼睛,显然是在聆听那来自蓝天的美妙的声音。
  我也学着大舅和二舅,闭上眼睛,把头扬起,静静地听着那来自蓝天上的美妙声音。

第十一章   正阳门


  终于等到大年三十了。
  胡同里偶尔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显然是有的孩子耐不住诱惑,从家里拿出几颗小鞭炮放一下,解解馋。我实在禁不住鞭炮声的诱惑,想放一颗麻雷子,好震震那帮孩子,便偷偷摸摸地来到二舅房间。二舅不在屋里,我拿了一颗麻雷子和一颗二踢脚,然后去厨房取了一炷香,划了根火柴点着后,出了大红门。
  那帮放小鞭炮的孩子去了胡同东口,我把麻雷子放在门口台阶上,用香点燃引线。“咚!”麻雷子响了起来,随着麻雷子的巨大响声,我听到“咚咚”的脚步声,那帮孩子被我的麻雷子吸引了过来。我得意地把二踢脚放到了地上,看着这帮孩子聚拢过来,然后,蹲下身子再次点燃了引线。   “叮!”二踢脚飞上了天空,然后,“当!”在半空炸响,孩子们鼓起掌来!
  正月初五吃午饭的时候,大宝刚从外边回来就兴冲冲地说:“明儿上午十点,解放军从永定门入城,学校组织我们去正阳门大街欢迎解放军。”
  “好,咱俩一块儿走,我正打算明天去正阳门城楼底下放鸽子欢迎解放军呢。”二舅也说道。
  “我也要去!”我嚷嚷起来。
  “你跟姥爷、姥姥还有爸妈可以在东四牌楼那儿欢迎,解放军会路过那里。”大宝安慰着我。
  “我要和二舅一起去放鸽子!”我打定了主意。
  大宝为难地看了看二舅,还好二舅点了点头:“你骑车带着二宝,我的后座要放鸽笼。”大宝这才同意带我去正阳门。
  终于到了正月初六。大宝带着我骑了五六分钟,我们超过了一头慢慢行走的白骆驼。
  “白骆驼!旦子哥!”我惊讶地喊,“您这是去哪儿呀?”
  “二宝?你们去逛庙会吗?”牵着白骆驼的旦子哥惊讶地问。
  “停车,停车!”我连忙拍着大宝的后背,让他停下车来。
  “我去厂甸庙会,逛庙会的孩子们喜欢骑骆驼,我正好可以挣点儿钱。”旦子哥笑着说。
  “我们去正阳门迎接解放军入城。”我说,“咱们一块儿去吧。”
  “成!”旦子哥爽快地回答,然后冲我一招手,“想不想骑骆驼?”
  “想。”我立马从大宝的自行车后座上蹿了下来。
  “骆驼可跟不上我们的自行车呀!”二舅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
  “没事,你们先走,咱们到正阳门城楼下面汇合。”我灵机一动说。
  “也成,旦子,二宝就交给你了。”二舅说。
  “放心吧您!”旦子哥已经让白骆驼卧了下来。我一步便蹿到了白骆驼背上的屉子上。旦子哥發着口令,白骆驼迈开了步子。坐在白骆驼上,我得意洋洋地向下看着四周的人们,路上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举着标语,他们都笑着看着我。
  “给我一幅标语。”我冲他们喊,“我在白骆驼上举着。”
  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把一幅小标语高高地举起来,递到我的手上。我在白骆驼上高高地举着标语,那上面写着 “和平”两个大字。白骆驼走得不紧不慢,终于过了中华门,前面就是正阳门了。
  旦子哥仰头问我:“看到你二舅和大宝了吗?”
  “没有,人太多。”我回答说。
  “别着急!”旦子哥安慰着我,“前面就是正阳门了。”
  旦子哥的话音刚落,正阳门的方向就传来了坦克履带碾压路面的“轰隆”声,然后就是锣鼓声、欢呼声、歌声和掌声。
  “怎么了?”旦子哥一边走,一边仰着头问我。
  “是坦克的声音!”我回答道。
  “嗡嗡——”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熟悉的鸽哨声。
  循着声音向南望去,我看到一群鸽子正在飞越正阳门城楼,它们先是绕着正阳门城楼飞了三圈,之后就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旦子哥!旦子哥!快往天上看,领头的是四块玉!是我们家的鸽子!”我坐在白骆驼上,仰着头,手指着蓝天,兴奋地喊着。
  “看到了,看到了。”旦子哥抬起头,也兴奋地喊着。
  这时候,路上的人们加快了脚步,有人敲起了锣鼓,有人唱起了歌,还有人欢呼着。就连白骆驼也仰起了头,看着飞翔的鸽群。这时,四块玉已经带着鸽群飞过我们的头顶,向着将军胡同的方向飞去。
  “嗡嗡——”
  我听到那悦耳的鸽哨声久久地回荡在蓝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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