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嗅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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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已至,但有一群人却感受不到它的味道:瓜果的芬芳、周末烧烤的香气、巧克力的醇香……失去一种感官的滋味,非同小可,但相比其他感官,失嗅却常常被医学工作者所无视,事实上,嗅觉在激发大脑情绪方面起着比其他感官更加重要的作用。对于嗅觉缺失症患者而言,生活是个什么样子呢?
  失去的不仅仅是嗅觉
  明媚清新的早晨,你步行穿过公园去上班。河岸边的水仙花绽出金黄色的花朵,鸟儿们唱出动听的歌儿。慢跑的人似乎比一个月前跑得快了些,仿佛秋日的阳光让他们更加有活力。你知道空气中有着某些特别的东西,但就是无法完全领悟。“难道你不喜欢秋天吗?”当你来到办公室时,一位同事如此问道。你不想承认,比起圣诞节、春天或夏天,你更不喜欢秋天。更替的四季对于你来说几乎毫无意义。
  那些失去嗅觉的人——专业的称呼叫嗅觉缺失症——丧失了许许多多我们正常人拥有的小乐子。5年前,美国美食作家玛琳娜·斯皮勒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头部受伤,从而失去了嗅觉,自此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事故发生数年前,我第一次与她见面,那时的她,对不同食物间细小的味道差别非常痴迷。她是20多本厨艺书的作者,我们曾长时间讨论干薄荷在肉中散发出的味道有何不同,或者柑橘属水果的味道有何不同。可现在她连早餐咖啡的味道都闻不出来,更别提这杯咖啡好不好喝了。数十年来,下厨和写书一直是她的身份标识,如今却变得“好像我不再存在了似的”。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一个下厨时分辨不出柠檬味道的人。
  25年前,19岁的学生汤姆·劳顿在街上被一个陌生人打碎了鼻子,从此失去了嗅觉。此后几年,劳顿接受了数次手术,但他的嗅觉还是受到了损坏。尽管婚姻幸福,工作不错——他给企业做基于心理学的培训,以改善工作关系——但他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尤其是季节更替的时候。他想念冬日早晨和夏日傍晚的气味,而且他还告诉我,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嗅觉,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位置感”。“有了嗅觉,在呼吸时,整个世界都进入我们体内;没有了嗅觉,我目之所及的事物就待在原地,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劳顿的嗅觉并没有完全丧失。用医学术语来说,他应该被诊断为“嗅觉迟钝”,而不是“嗅觉丧失”。“如果我遭遇的是视力问题,那我可以看到一点东西,而不是完全看不见,”他解释道,“但好像是90%的画面都消失了。”劳顿无法控制什么东西钻到鼻子里。他有两个孩子,一个14个月,一个3岁,“我闻不到他们,但我能闻到他们拉的臭臭的味道。”
  一年前,劳顿接受了鼻窦手术,嗅觉有了少许恢复。“吃早饭时,我坐在那里喝麦片粥,突然间我闻到了坚果、燕麦的芳香。这让我在餐桌旁喜极而泣。”可没过几天,他的嗅觉又消失了,就像它来时那么突然。
  丧失嗅觉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没有嗅觉是各种残疾中让人较为不安的一种,也是最不为人了解的一种。这是一种双重创伤:你已经丧失了一种官能,要是换成别的官能,你会认为这是一种创伤,但对于嗅觉,你可能从没意识到它有多重要。甚至连医生都会觉得,丧失嗅觉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气味似乎比其他感官更能活跃大脑的情绪。厨师茉莉·伯恩鲍姆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嗅觉,她在2011年出版的回忆录《时令之味》中写道,“嗅觉系统离扁桃腺很近”,是大脑的一部分,能“处理记忆和情感”。伯恩鲍姆以自己为例表示,嗅觉缺失让她很恼火。到其烘焙房来的人都说里面的味道很香,她却想“在他们的食物上吐口水”。
  我是在10年前才知道还有嗅觉缺失这回事的,当时我的丈夫从自行车上摔下来,造成了脑震荡。几个月后,他就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了。他总是说他不在乎吃什么,这让我很苦恼,因为我是一名饮食作家。然而事实却是,他是在乎的。没有了味道,他的情绪极其低落,对一日三餐感到悲哀,他比以往吃更多的马麦酱。我看着他像狗一样咀嚼,似乎试图从盘子里的食物中提取某种线索。如同它当初神秘消失一般,后来他的嗅觉又恢复了,这令人如释重负。
  我儿时和小伙伴们玩过假想游戏,就是聋和瞎哪种更糟糕。你看电视时是情愿听不到声音还是情愿看不到画面?我们压根儿没想过是愿意失去嗅觉还是失去味觉,我们甚至没意识到它们实际上是同一件事,因为我们所能想到的就是,通过鼻子去闻,“味道”才会发生。通过鼻后嗅觉,我们吸气的时候会闻到味道,呼气的时候则品尝味道。当你“品尝”某种东西时,其中的化合物会散发出它们固有的味道——或大蒜,或黄油,或柠檬——通过鼻腔到达口腔后部。嗅觉缺失的人依然能够感知甜、酸、咸、苦等可以用舌头品尝出的基础味道,但是,闻不到气味,吃东西时也就没有了乐趣。
  从我们极少谈论嗅觉缺失症来判断,你可能无法了解它是多么普遍。虽然统计数据难以获得,但西班牙一项针对将近1万人的调查显示,只有80%的人拥有完全正常的嗅觉,将近20%的人嗅觉有障碍。而瑞典2004年针对1400名成人做出的调查显示,嗅觉完全缺失者虽然少见,但仍占总人口的5%。
  引发嗅觉障碍的因素多种多样,而且表现形式各不相同。有些人备受嗅觉倒错的折磨,这种病症的表现是,幻想中的气味——通常是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替代了真实的味道。我遇到过一位女性,她被幻想中的气味折磨得不轻,以至于不管吃什么东西都会吐,直到因营养不良而入院治疗。和嗅觉丧失一样,这种病症也可能是头部受伤导致的,因为嗅球受到损伤后会妨碍大脑对于嗅觉的处理。其他导致嗅觉缺失的原因还包括诸如流感、风寒等呼吸道感染,以及中风和阿尔茨海默氏症,不过有四分之一的病例根本查不出致病原因。
  郭凤琳40岁那年发现自己失去了嗅觉。不管是全科医生,还是耳鼻喉专科医生都没能找到任何病因。全科医生给她开了滴鼻剂,但毫无作用,这让郭长期处于焦虑中。
  “我一个人生活,”郭说,“我闻不到食物的味道。如果食物变坏了,我也没办法知道。”她花了很多时间来检查食物的保质期,外出时强迫症似地查看煤气是否关了。但在医生看来,“这算不得什么毛病”。   对进食很难抱乐观态度
  通过英国的嗅觉缺失慈善组织“第五感”,郭第一次了解到,或许还有其他行得通的治疗方法。每个采访对象都告诉我,这个成立于2012年的组织,已经帮了他们很大的忙,这主要是因为同病相怜者在一起能够互相宽慰。该组织的网站上有各种关于疗法(从外科手术到使用精油进行嗅觉训练)的资讯,还有专门为嗅觉缺失症患者召开的会议,会上,患者们会遇到对这种病症持理解态度的人。这个慈善组织是由邓肯·博克创建的,此人今年32岁,活力十足,有一头乌黑的卷发,喜欢穿色彩鲜艳的马甲,看上去更像是摇滚乐队成员而非社会活动家。确实,博克20多岁时花了大量时间搞乐队,这条路没走通之后,他就成立了“第五感”,向嗅觉缺失症患者提供帮助。在博克看来,他的医生当年本该向他提供这种帮助。
  那是2005年,22岁的博克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不料在扶手电梯上后仰摔倒,磕伤了头部。从医院回到家,他记得自己吃了意大利调味饭,喝了一小杯红酒,却觉得“这些东西没一点儿味道”。接下来的6年里,他成了一个“冷漠、苛刻、易怒的人”,无法与周围的人好好相处。我相信他的话,但你很难想象有人会比博克还要冷漠,还要不合群。在过去4年里,他发展组建了英国第一个嗅觉缺失症患者社团。
  令人惊讶的是,他应对嗅觉缺失的一个办法竟是做饭。他喜欢忙得团团转地准备食材,以提高他的预期。即便闻不到味道,他仍尝试着去观赏案板上鲜绿的西芹——闭上眼睛的话,他也分辨不出自己切的到底是芹菜还是香菜。虽然闻不到气味,他仍鼓励其他患者集中精力分辨嘴中食物在味道上的细微差别——用舌头尝,一杯浓咖啡是甜的,而另一杯是酸的。
  大多数嗅觉缺失者会发现,想对进食抱乐观态度很难。比如丹·孔克尔,自从9年前脑部做了手术,切除了两条动脉瘤之后,他的嗅觉就完全丧失了,吃饭也就成了一桩令人沮丧的事情。术后醒来时,他以为自己尝不到饭菜的味道是因为“医院的饭菜没味道”。当意识到这将伴随终生时,他不知有多沮丧。“人们说你会习惯的,事实却是,你永远也习惯不了。”
  60多岁的孔克尔是一名幽默的地球物理学家,他在“第五感”认识了博克。大约一年前,两人在一家秘鲁餐厅吃饭,博克想让他品尝一下焖甘蓝的苦味。“邓肯说,‘你吃得太快了,应该在嘴里多嚼几下。’我照做了,就这样,我尝到了苦味。不过到了最后,我就不喜欢这种味道了。”
  孔克尔现在仍为妻子和3个十多岁的孩子做饭——自制的香蒜沙司是他的最爱——但闻不到气味总让他感到沮丧。“如果美食不是一种享受,还有什么是呢?”为了感受到某种味道,他在所有饮食里都加了塔巴斯哥辣酱油和过量的盐。每年过生日,他还是会带着家人出去“花大钱吃大餐”,不过他几乎尝不到任何味道。当美食成为欢庆的必要手段时,你是很难打破这些传统的。
  新年来临时,孔克尔仍会做一道猪肉腌菜大餐——这是他儿时在宾夕法尼亚的传统——他还会不停地问每个人:“屋子里有臭味不?这道菜的味道应该相当浓烈。”
  嗅觉缺失症并非无法治疗
  丹·孔克尔位于剑桥的家附近有一间酒吧,我在这里与他见面并喝酒。他打完壁球后都会来这里,每周来好几次,因为他发现,这种运动有助于他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品尝啤酒。调酒师知道他闻不到,总会往他的啤酒里加许多青柠甘露酒,为的是增加甜味。孔克尔被这个毫不起眼的同情之举打动,他试着不去做一个“爱发牢骚的中年人”,却又常常因得不到理解而痛苦,比如有人会说一些令他生厌的俏皮话,说他很幸运,闻不到下水道或堆肥的味道。“你会对盲人说‘天哪,这幅画真是太丑了,你应该为自己看不到它而高兴’吗?”同样地,他在医生那里也没得到多少同情。
  “医生把你当傻子对待!”道恩·米勒德说。她11岁的女儿艾比天生嗅觉缺失,为了治好她,米勒德没少吃苦受累。比起那些后天患病者,先天嗅觉缺失症患者面临的困难迥然不同。后天嗅觉缺失的人会为自己失去这项官能而苦恼,艾比则不知道为什么某种味道是特殊的。比如,她从来不知道圣诞节是什么味道。“人们告诉我培根的味道很香。”去年见到她和她妈妈时,她这么跟我说道。
  道恩和丈夫劳埃德住在多塞特郡,起初夫妻二人并不觉得艾比有什么异常,直到她4岁时,才发现情况不对劲儿:吃饭时她会弄得一团糟并且吃得不多。最后,他们在艾比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个味觉测试,结果发现她都不知道自己每天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她以为煮过的胡萝卜是土豆,胡椒就是沙粒。她辨别不出草莓的味道,虽然我经常给她吃。”艾比正在为获得跆拳道黑带而做准备,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快乐、自信的,但就餐时间除外。道恩开始意识到艾比吃饭时很消沉,她对食物没有一丁点兴趣。当我第一次和道恩谈论此事时,她担心艾比的这种状况会发展成进食障碍,因为她好像从没说过自己饿了。
  米勒德一家人四处求医,被反复告知没有见效的方法。“三四年时间里,我们看过6个不同的耳鼻喉专科医生,他们都说,‘没有,没有,没有’。一次就诊回来的路上,艾比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因为医生对我们说,‘如果不得不在没有某种官能的情况下生活,那就是这种官能了’。”直到米勒德一家人遇到邓肯·博克,他们才意识到艾比还有不失去嗅觉的可能性。
  博克帮米勒德一家联系上了卡尔·菲尔伯特,此人在诺福克郡大雅茅斯市的詹姆斯-佩吉特医院开了一家嗅觉及味觉诊所。在菲尔伯特看来,他要做的就是让人们意识到,这不是一种无法治疗的病症。对于由脑震荡导致的嗅觉缺失症,目前还是有一些治疗方法的。对此类病人最要紧的是“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意识到要忍受各种疗法产生的副作用。不管全科医生和耳鼻喉专科医生怎么说,某些病例还是有希望治愈的——比如说那些因鼻窦和鼻子出毛病而患嗅觉缺失症的人,通常有多种疗法可以选择。
  艾比的问题是她有严重的隔膜弯曲,用她的话说就是“我那笨笨的鼻子长得歪歪斜斜”。和某些先天性嗅觉缺失症患者不同,艾比有嗅球,但气味不能穿过鼻子的顶端抵达那里。菲尔伯特给她做了一个重开通道的手术。尽管米勒德一家此前多次被告知没有治疗方法,但菲尔伯特表示,这种手术“在技术上没什么挑战”。艾比后来发了许多带有笑容符号的邮件,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手术见效了。“第一次闻到味道真的很酷,”她说,“我还以为要等上好几十亿年才能治愈呢!”
  手术之后不久,艾比就真正地尝到了味道——“特里”牌(英国传统巧克力品牌)橙子味巧克力。“我想,‘天哪,我尝到了橙子味!’在这之前它只是‘特里’牌巧克力。”浓烈的蒜味面包是另一个惊喜——“之前我吃面包时只能尝出一丁点味道来。”在她的妈妈看来,最大的变化是艾比会在就餐时间觉得饿了,想要吃东西。有一天,她们一起做了一个香蕉蛋糕,艾比还把鼻子伸到装红糖的袋子里闻,一种温暖的焦糖味道瞬间钻进鼻腔。
  尽管如此,艾比的嗅觉仍不完美,时有时无,道恩说她可能还要进一步做手术。我问艾比是否闻到了割草的味道,她说:“我从没想过草也有味道。”为了明确自己是否闻到了培根的味道,她还得求助老爸。最终她确认:“没有,我没闻到。”
  但正如艾比说的那样,至少她不再是“什么都闻不到”了。菲尔伯特所做工作的最大收获就是,让人们看到了恢复或改善一个病人的嗅觉会让其生活发生多么大的转变,“他们对于生活的享受上升了一个档次,他们意识到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
  所有这一切,使当地医疗协调小组对菲尔伯特诊所展开调查一事更加令人齿冷。调查的原因是英国其他地方的病人都说,他们在这个诊所做鼻窦手术要长时间等待。“或许他们觉得这个项目收费昂贵,可自己又没得到公平对待。”
  或许我们都会为花大钱治疗嗅觉而产生负罪感,我们会把它与昂贵的香水联系起来,却甚少想到要是没有了这种官能,日常生活会变得多么可怕。试想一下,当你怀抱婴儿时却闻不到他们柔和毛发的味道;察觉不到有人在烤面包。最近,邓肯·博克参加了英国鼻科协会举行的一个会议。该会议旨在提高医务人员对嗅觉缺失症患者的关注意识。他要求耳鼻喉专科医生戴上鼻夹品尝不同风味的甜慕斯。“结果他们中有许多人品尝不出不同的味道,这着实令人吃惊,”他告诉我,“而且这些人还是鼻科医生。”
  当我们其他人无忧无虑地忙活自己的事情时,嗅觉缺失症患者却常常感到孤独和恼火。我们不会去留意自己健全的嗅觉如何闻出1000种气味的细微差别,尤其是在季节变化时。8月的某个下午,当你打开窗户时,飘进来的是晒得发烫的沥青的味道,以及大街上的食物香味。9月份飘进来的是篝火冒出的烟,6月份是草莓的味道。在你忙完一天的工作走进家门时,有种味道会让你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自己到家了。
  [译自英国《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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