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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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梅花附着于梅枝上,打死不信 梅枝脆弱,柔软,易燃 从任何一个角度,梅花都是飘曳的火 零落,也是一粒粒迸溅的火星 曾邂逅一个手执梅花的人 问何以从铁树上截取一枝 他说,用以焊接一截折断的骨头 愈发相信梅是铁做的,只有铁 配以承载雪的灼烧 把一枝梅读作一串铁花,略懂梅的外延 常常被打动,一根英雄的情肠 梅树下,那个带刀的人 只低声问,为爱情,还是接骨 诗人简介: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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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梅花附着于梅枝上,打死不信
梅枝脆弱,柔软,易燃
从任何一个角度,梅花都是飘曳的火
零落,也是一粒粒迸溅的火星
曾邂逅一个手执梅花的人
问何以从铁树上截取一枝
他说,用以焊接一截折断的骨头
愈发相信梅是铁做的,只有铁
配以承载雪的灼烧
把一枝梅读作一串铁花,略懂梅的外延
常常被打动,一根英雄的情肠
梅树下,那个带刀的人
只低声问,为爱情,还是接骨
诗人简介:李庭武,安徽广德人,宣城市诗歌学会副会长,广德市作协主席。上世纪80年代写诗,诗歌见于《詩刊》《星星》等数十家诗歌刊物,存诗数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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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山在我眼里不是一座山,而是 一座荒废的土堆上種了花草和树木 若谢朓的小楼坍塌 或李白的小诗丢失 会有越来越多的白鹭栖息于此 数十条小车和人流的汇集? 站在谢朓和李白站立的地方 用一根意念的镐头往下挖 试图让一座千年古墓重现天日 还是回到星星点点的白鹭上吧,你看 白的,像出土的瓷器 交颈的样子,像两个仙骨 把一首诗谈到极欢处
剛淋过雨的蜗牛, 哦,我说的是白嫩白嫩的小蜗牛, 它呀,慢腾腾,道法自然。 我顺应衰老的规律, 自觉舍弃多余的花瓣, 拜一株植物为师, 学习断舍离,认真结果子。 疲倦的时候,我就下垂, 下垂是毫不费力的事。 生活可以有骨感, 也可以比龙爪槐的枝条, 更柔软。 凛冬,静守鹅的花园。 修剪旁枝,读松尾芭蕉, “古池,青蛙跃进: 水之音”。 不开心的事太多,去赘。 大道
当年年少,不止一次向野牛般的事物发起攻击 凭着敏捷的身手与闪电的速度 而今依然匍匐,潛伏 在草原一样辽阔的尘世 往往是,月黑风高 腹部的疾隐隐发作 我有嘴咬指甲的习惯:在我冷冷的注视里 风又替我逡巡一遍旷野 雨又替我练习一次无止尽的奔袭
一只天鹅贴着落日的挡风玻璃吹 它有一扇轻盈而巨大的翅膀 一开始肯定不会飞,不可能一开始 就有轻盈而巨大的翅膀 不可能一开始就这么白 我最早阅读的童话故事就有《丑小鸭》 不可能没有跌倒与摔跤,折断的羽毛 不可能永远像一柄断剑插在那里 时光是一根闪亮的鞭子 一只恶犬的觊觎与狂吠,不可能没有奔跑 跑着跑着,身体两侧的引擎越转越快 像一架飛机,直接插入倾斜的天空
屋后的竹林全部砍光了,突然發现 我与群山,只一窗之隔 之所以把竹子全部砍光,是因为久未听到鸟鸣 曾经长久栖息于此的一群歌者 但我听到隔空而来的一种声音 我分辨不出是哪一种鸟叫,但同样令我兴奋 是什么阻碍了我的聆听 当我下决心摘下生锈的斧子 当我下定决心,把这一片密密麻麻 蛛丝一样缠绕的竹林,清空殆尽
连风也据守上梧桐树梢了 不经意间的喧哗声 午后某一刻回荡 一些画面被追捕,惊心动魄 窗外,季节沾染的柠檬黄色 互相倾轧 满目半黄半绿的叶子 看起来显得很热闹 不知不觉间夏天已然退场 那些日漸缤纷的色彩 落在眼中 多了点张扬的暖意 当夕阳带着黄韵照在书桌上 犹如羽毛轻抚,云絮相触 这样的安逸宁馨 让人心底里顿觉自在踏实
密谋良久,才睁开 或者閉上眼睛 相对于所谓的中间物 左,是对于右说的 一道光,不用直射 也能发出意想不到的 声响。折射或者辐射 发散的余威会更大 可砍伐春风,令人 进入冬季 一道光也能如风 吹你到荒凉的高原 当然,这不是爱的暴虐与冷暴力 生活的玉门关有两重天 关外的刀子啊 绝不会暗含秋水、眉目传情 它往往在严厉的一场大风中 埋下闷雷 和万千刺人的深意
那些锉刀磨损的 骨骼,在时间忽快忽慢间跃动 已经忘了自己是一尾游鱼了 日渐稀释于寂寥与自娱 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浸泡与吞吐 是身体里最热烈又弱小的蝉鸣 而在世道这缸水里 被浸染的,是那些接纳过无数 繁花后沉沉下坠的隐喻 及繁茂生命 作者简介:董洪良,笔名老刀。系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四川班学员。诗文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星星》《延河》《西部》等刊物,多次获全国
又一次从别人的眼色中 认清自己 像一只残破的木偶娃娃 在冰凉的玻璃窗柜里 展示凉薄 這个时候我总能看到 你身处的中心,灯火璀璨 照亮那方暗夜 亮如白昼的霓虹,上演人世俗事 我忍不住设问 北起的寒流,始于何时 又如何规避 下一个思念的惊浪
主持人语: 商略这组诗有着真诚的自省,有着安静的寂寞,在生活的细微处也能展现内心的洞明,诗的整体气息非常动人。肖水的四行体《末路故事集》,以小说的笔法,每一首都写得放松、自在,整体看去,宽广,神秘。敖运涛的诗以锋利的刻画和决绝的抒情激动着我。胡亮的这组诗可用《庄子·天地》的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使性飞扬”。对马嘶来说,现实更是一个多层次的历史空间——过去的年代,文字里的人物,往往比当下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