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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联合国系统率先在宣传2005小额信贷年广泛运用“普惠金融体系”概念以来，中国小额信贷界率先引入了普惠金融的概念。此后，构建普惠金融体系成为各省市不断研究和实践的议题。从长春市来看，普惠金融虽有了一定规模，但还是存在一些问题，需借鉴他国先进的管理经验，从服务层面、市场建设层面和立法层面构建和完善长春市普惠金融体系。
【关键词】普惠金融体系 金融服务 小额贷款
一、引言
两百多年来，全球贫富差距并没有改善，而且持续扩大，根据瑞士信贷报告，最贫穷50%人口仅拥有不到1%的全球财富，而最富有的前10%人口却掌握了全球财富的87%，前1%的人拥有全球近一半的财富。传统金融业通常以盈利为基础，为有钱人提供较完整多元的服务，而穷人却享受较少的金融服务，进一步扩大了贫富差距。2006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孟加拉的穆罕默德.尤努斯创办了乡村银行（Grameen Bank），让无数赤贫人民在无需担保或抵押的情况下，借到小额贷款，用以创业改善生活水准，进而摆脱贫困。而近几年来，随着普惠金融的发展和推进，很多国家都能构建相对完善的金融体系，为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们提供更加合适的金融产品和服务。
目前，全球已有许多国家和组织全力推展普惠金融，其中普惠金融联盟（The Alliance for Financial Inclusion，AFI）成立于2008年，是比尔盖茨慈善基金会的一项专案计划，以推动发展中国家的普惠而设立，让20亿人能够脱贫为目标。在中国，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贫富差距也不断加大，所以发展普惠金融已成为不容忽视的议题。在2013年，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其中明确提出了全力发展普惠金融，其内容主要包括建立普惠金融评估体系，实现服务主体多元化，主要发展电子银行、手机银行、小额存贷款、小额保险等业务，针对“三农问题”，提出更加适合民生的建议与规划。在此背景下，本文以长春市普惠金融发展现状出发，剖析其存在的主要问题，找出其与普惠性金融体系的差距，结合国外普惠金融的实践经验，提出构建长春市普惠金融体系的具体模式，进一步解决低收入者的资金融通困难问题，对促进长春市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二、长春市普惠金融发展的现状
（一）近几年长春普惠金融取得的成绩
在我国低收入群体普遍集中在县域农村地区，发展普惠金融的实质就是发展农村金融。自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国家制定了多项利好政策促使金融机构加大对“三農”的投放力度，并在存贷款方面制定相关政策，这些政策在农村金融的发展中起到了积极作用。在此背景下，长春地区金融机构也加大了对农村贷款的投放力度。如表1所示，近五年长春地区涉农贷款基本情况来看，涉农贷款余额和涉农贷款占比呈逐年递增趋势，平均占比18%左右。其中农户贷款也稳定增长，但是在整个涉农贷款中比重较低。农村企业及各类组织贷款增长迅速，2015年贷款余额为1070.42亿元，是其在2011年的4倍多。所以从整体上来看，长春地区金融机构不断推进农村普惠金融的发展，进一步加强信贷支农的力度。从大环境上来看，2015年长春市政府编制完成了《智慧长春建设规划纲要2015～2020》，将“一带一路”、“互联网+”和“中国制造2025”战略贯穿纲要之中，增加了“普惠金融”等四项工程，为今后长春普惠金融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坚实的保障。
表1 五年长春地区涉农贷款基本情况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中国人民银行。
（二）长春市发展普惠金融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1.农村金融机构服务网点不足。虽然普惠金融在农村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依旧存在很多问题，如国有商业银行营业网点在县镇严重不足（工商银行、建设银行等），邮政储蓄银行和农商银行网点也基本聚集在市区以及一些开发县区，使得很多偏远地区的人们无从知晓普惠金融。如图一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为例，市区的营业网点有100家之多，相比之下双阳县只有13家。同样也如图二所示，农村商业银行大部分集中在市区和九台经济开发区，双阳和德惠地区的网点存在不足。除了县域地区金融服务网点不够外，资金外流现象也比较严重，比如德惠地区辖内金融机构截止至2014年3月末各项存款207.21亿元，各项贷款为76.51亿元，存贷比仅为36.92%，存贷差130.70亿元。其中，邮政储蓄银行比较严重，各项存款40.24亿元，各项贷款1.77亿元，存贷比4.4%，存贷差为38.47亿元。
图1 长春地区中国邮政储蓄银行2015年营业网点分布
图2 长春地区农村商业银行（信用社）2015年网点分布
数据来源：作者统计整理。
2.农村征信体系尚未建立，风险管控不足。一是农民缺乏信用意识，频频出现恶意逃债的情况，究其原因就是银行尚未完全建立个人征信查阅系统，失信惩戒法律也为与之配套，大大降低了失信成本。
二是长春市信用评级机构服务区域有限，使得很多农户和农村中小企业甚至没有信用记录，加大信用评估的难度。
3.产品创新意识有待加强。支农金融产品缺乏创新，尚未做到针对不同农民需求去设计不同产品，仅仅还局限于短期贷款和小额贷款，并且贷款成本过高。如以长春发展农商银行为例，“三农”特色贷款中的妇女创业小额贴息贷款规定期限不超过一年，利率为人民银行基准理论上浮25%，农村青年创业小额贷款利率为基准利率上浮30%。其他金融机构对于中小企业贷款利率基本介于在基准利率上30%～40%。据笔者调查，不同的农村经济主体对金融需求不同，如表2所示，所以要根据不同需求增强金融产品创新针对性。
表2 不同农村经济主体的金融需求
三、国外农村普惠金融的实践及经验分析
（一）国外发展普惠金融的实践路径 1.孟加拉国的乡村银行模式。孟加拉“乡村银行”（GB）由经济学家默罕默德.尤努斯创建，1983年被政府允许注册为民间银行。因为关注穷人，专门为穷人提供贷款业务，又被成为“穷人的银行家”，通过准确的市场定位，既满足了大多数低收入人群的小额贷款需求，同时又实现了银行的盈利目标，在其具体运作上，主要采取在自愿的基础上建立农户自助组织，互相帮助选择项目、互相监督项目实施、互相承担还贷责任等，在发放短期、无抵押、小额贷款的同时，要求客户开设储蓄商户，存款金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须购买该银行股份，成为银行股东。如图3所示。
图3 孟加拉乡村银行模式
2.印度尼西亚—人民银行信贷部模式。印度尼西亚人民银行（BRI）是全世界为农村提供金融服务的最大的国有商业金融机构。其特点有以下几点：
（1）广泛的服务网络和清晰明确的组织体系
印尼人民银行的银行体系包括四级，如图4所示：位于首都雅加达的总办公室，15个分行，320个地区一级支行和4228个村银行、117个乡村服务站（不能审批贷款）。每个村银行都是一个独立的经营单元和利润中心，大部分设在乡镇市场附近，一般内设经理、信贷员、营业员、会计四个岗位。各岗位分配人数不需要太多，各司其职，这种精简高效的模式值得借鉴。
图4 印尼人民银行乡村信贷部模式
（2）清晰的贷款对象
BRI的小额贷款业务的服务群体主要是在贫困线以上、信用情况良好的个人和私人企业，提供最长期限约为为2～3年的贷款，而贷款只允许用作流动资金或购买固定资产。BRI主要业务集中在小额信贷和小企业贷款上，分别占其全部业务的31%和51%。但仅占全部信贷业务30%小额信贷却创造银行全部利润的40%。
（3）较高的利率覆盖成本
印尼人民银行信贷部是以盈利为目标的金融企业，用较高的贷款定价充分覆盖风险是盈利的前提，贷款利率必须覆盖交易成本和通货膨胀率。BRI存银行贷款利率不论期限长短均为32%。如果客户在6个月内都按期偿还贷款，银行将每月返还本金的0.5%作为奖励;如果客户不按期还款，利率将提高42%。而村银行靠自己吸收储蓄可借贷资金的成本约13%，而从基层银行拆解资金的利率为17%，金20%的利率差足够覆盖成本。
（二）发展普惠金融的经验总结
孟加拉乡村银行和印尼人民银行乡村信贷部虽然在组织模式、目标定位、可会对象、贷款模式等方面存在区别，但是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改进，两者都实现了其预期目标以及普惠金融发展的可持续性，因此被许多国家借鉴引用。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农村地区金融市场发展非常落后，政策和相关法规并不健全。虽然农村地区存在以农信社为主的正规金融机构，同时还存在村镇银行、小额信贷公司等非正式金融组织，但是小额信贷并没有针对贫困农户，而是明显偏向了农村的中、高收入阶层，导致偏离了普惠金融的基本目标。通过对GB和BRI成功经验分析，长春市建立普惠金融体系的核心应该以农村信用社，邮储银行为主力，大力进行市场化运作。GB和BRI无不在农村地区具有大量的营业网点，这是他们成功开展业务的基础。长春农商银行、邮政储蓄银行具有庞大的服务网络，贴近农村市场，在了解、开发客户等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与此同时，政府也需要改变思路，突破体制束缚，打破民间资本进入金融业在所有制方面的限制，鼓励它们开展小额信贷业务，并出台相应法规保障其可以规范发展，参与市场竞争。
三、构建长春市普惠金融体系的对策建议
（一）服务提供者层面：鼓励金融机构优化小额信贷运行机制，降低监管标准
第一，完善普惠金融体系。力求民间资本流入村镇银行，鼓励农户将个人资产集中创设社区银行、资金互助社等类似的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加大普惠金融的创新力度，同时利用互联网网上监管等一系列监管措施，完善其信用担保机制。第二，提供多元化的金融产品、扩宽融资渠道。根据不同农村客户群体对金融需求的不同，开发除贷款以外的多种类型的、满足不同人群的金融产品。充分利用县域农村地区自有储蓄资金，对于符合规定的存款机构，应该拓宽引导资金流入渠道，依靠自有资金实行可持续发展。
（二）市场建设层面：推进利率市场化和长春市普惠金融基础建设
第一，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建设和普及信用观念。以农商行为代表的中小金融机构应该以市场供求为基础，根据市场利率水平变化、业务发展、同业竞争策略进行灵活调整。只有通过科学有效的定价方法对利率进行定价，才能实现普惠金融的可持续发展。另外要加强诚信教育，普及信用知识，在全社会营造诚信氛围和环境。并通过担保公司、保险等合理分担银行的信用风险，以及培育信用中介机构，为金融机构提供相对低廉的信息服务。第二，要加快长春地区网络金融的发展，鼓励P2P借贷平台等多层次普惠金融业态涌出。改善长春地区现有的金融机构基础设施水平，加快推广网上银行、手机银行等金融工具的应用。
（三）立法和政策协调层面：政府加大立法力度和提高制度的约束力
第一，加大長春地区微型金融的立法力度，加快制定适用于小额信贷机构的法律、法规，并且规范民间金融，制定民间借贷相关法律规定。第二，通过制度约束引导资金向弱势群体倾斜，特别针对于低保户，农村贫困户。我国对于县域新增存款用于当地贷款超过一定比例有一定的奖励政策，但是吸引力不大。所以政府部门应针对农村具体情况出台更加详细的法律，对弱势群体贷款提供更多的优惠政策。
参考文献
[1]谢玉梅.国外小额信贷发展对我国的启示[J].经济问题，2007，（05）.85-87.
[2]熊德平.农村小额信贷：模式、经验与启示[J].财经理论与实践，2005，（02）.39-43.
[3]张世春.小额信贷目标偏离解构：粤赣两省证据[J].改革，2010，（09）.63-68.
[4]夏慧.普惠金融体系和和谐金融建设的思考[J].浙江金融，2009，（02）.18-19.
[5]杜晓山.小额信贷与普惠金融体系[J].中国金融.2010，（10）.14-15.
基金项目：长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普惠金融体系构建模式研究—以长春市为例”（编号：CSKT2015ZX-0095）。
【关键词】普惠金融体系 金融服务 小额贷款
一、引言
两百多年来，全球贫富差距并没有改善，而且持续扩大，根据瑞士信贷报告，最贫穷50%人口仅拥有不到1%的全球财富，而最富有的前10%人口却掌握了全球财富的87%，前1%的人拥有全球近一半的财富。传统金融业通常以盈利为基础，为有钱人提供较完整多元的服务，而穷人却享受较少的金融服务，进一步扩大了贫富差距。2006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孟加拉的穆罕默德.尤努斯创办了乡村银行（Grameen Bank），让无数赤贫人民在无需担保或抵押的情况下，借到小额贷款，用以创业改善生活水准，进而摆脱贫困。而近几年来，随着普惠金融的发展和推进，很多国家都能构建相对完善的金融体系，为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们提供更加合适的金融产品和服务。
目前，全球已有许多国家和组织全力推展普惠金融，其中普惠金融联盟（The Alliance for Financial Inclusion，AFI）成立于2008年，是比尔盖茨慈善基金会的一项专案计划，以推动发展中国家的普惠而设立，让20亿人能够脱贫为目标。在中国，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贫富差距也不断加大，所以发展普惠金融已成为不容忽视的议题。在2013年，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议》，其中明确提出了全力发展普惠金融，其内容主要包括建立普惠金融评估体系，实现服务主体多元化，主要发展电子银行、手机银行、小额存贷款、小额保险等业务，针对“三农问题”，提出更加适合民生的建议与规划。在此背景下，本文以长春市普惠金融发展现状出发，剖析其存在的主要问题，找出其与普惠性金融体系的差距，结合国外普惠金融的实践经验，提出构建长春市普惠金融体系的具体模式，进一步解决低收入者的资金融通困难问题，对促进长春市的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二、长春市普惠金融发展的现状
（一）近几年长春普惠金融取得的成绩
在我国低收入群体普遍集中在县域农村地区，发展普惠金融的实质就是发展农村金融。自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国家制定了多项利好政策促使金融机构加大对“三農”的投放力度，并在存贷款方面制定相关政策，这些政策在农村金融的发展中起到了积极作用。在此背景下，长春地区金融机构也加大了对农村贷款的投放力度。如表1所示，近五年长春地区涉农贷款基本情况来看，涉农贷款余额和涉农贷款占比呈逐年递增趋势，平均占比18%左右。其中农户贷款也稳定增长，但是在整个涉农贷款中比重较低。农村企业及各类组织贷款增长迅速，2015年贷款余额为1070.42亿元，是其在2011年的4倍多。所以从整体上来看，长春地区金融机构不断推进农村普惠金融的发展，进一步加强信贷支农的力度。从大环境上来看，2015年长春市政府编制完成了《智慧长春建设规划纲要2015～2020》，将“一带一路”、“互联网+”和“中国制造2025”战略贯穿纲要之中，增加了“普惠金融”等四项工程，为今后长春普惠金融的发展提供了更加坚实的保障。
表1 五年长春地区涉农贷款基本情况单位：亿元
数据来源：中国人民银行。
（二）长春市发展普惠金融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1.农村金融机构服务网点不足。虽然普惠金融在农村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依旧存在很多问题，如国有商业银行营业网点在县镇严重不足（工商银行、建设银行等），邮政储蓄银行和农商银行网点也基本聚集在市区以及一些开发县区，使得很多偏远地区的人们无从知晓普惠金融。如图一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为例，市区的营业网点有100家之多，相比之下双阳县只有13家。同样也如图二所示，农村商业银行大部分集中在市区和九台经济开发区，双阳和德惠地区的网点存在不足。除了县域地区金融服务网点不够外，资金外流现象也比较严重，比如德惠地区辖内金融机构截止至2014年3月末各项存款207.21亿元，各项贷款为76.51亿元，存贷比仅为36.92%，存贷差130.70亿元。其中，邮政储蓄银行比较严重，各项存款40.24亿元，各项贷款1.77亿元，存贷比4.4%，存贷差为38.47亿元。
图1 长春地区中国邮政储蓄银行2015年营业网点分布
图2 长春地区农村商业银行（信用社）2015年网点分布
数据来源：作者统计整理。
2.农村征信体系尚未建立，风险管控不足。一是农民缺乏信用意识，频频出现恶意逃债的情况，究其原因就是银行尚未完全建立个人征信查阅系统，失信惩戒法律也为与之配套，大大降低了失信成本。
二是长春市信用评级机构服务区域有限，使得很多农户和农村中小企业甚至没有信用记录，加大信用评估的难度。
3.产品创新意识有待加强。支农金融产品缺乏创新，尚未做到针对不同农民需求去设计不同产品，仅仅还局限于短期贷款和小额贷款，并且贷款成本过高。如以长春发展农商银行为例，“三农”特色贷款中的妇女创业小额贴息贷款规定期限不超过一年，利率为人民银行基准理论上浮25%，农村青年创业小额贷款利率为基准利率上浮30%。其他金融机构对于中小企业贷款利率基本介于在基准利率上30%～40%。据笔者调查，不同的农村经济主体对金融需求不同，如表2所示，所以要根据不同需求增强金融产品创新针对性。
表2 不同农村经济主体的金融需求
三、国外农村普惠金融的实践及经验分析
（一）国外发展普惠金融的实践路径 1.孟加拉国的乡村银行模式。孟加拉“乡村银行”（GB）由经济学家默罕默德.尤努斯创建，1983年被政府允许注册为民间银行。因为关注穷人，专门为穷人提供贷款业务，又被成为“穷人的银行家”，通过准确的市场定位，既满足了大多数低收入人群的小额贷款需求，同时又实现了银行的盈利目标，在其具体运作上，主要采取在自愿的基础上建立农户自助组织，互相帮助选择项目、互相监督项目实施、互相承担还贷责任等，在发放短期、无抵押、小额贷款的同时，要求客户开设储蓄商户，存款金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须购买该银行股份，成为银行股东。如图3所示。
图3 孟加拉乡村银行模式
2.印度尼西亚—人民银行信贷部模式。印度尼西亚人民银行（BRI）是全世界为农村提供金融服务的最大的国有商业金融机构。其特点有以下几点：
（1）广泛的服务网络和清晰明确的组织体系
印尼人民银行的银行体系包括四级，如图4所示：位于首都雅加达的总办公室，15个分行，320个地区一级支行和4228个村银行、117个乡村服务站（不能审批贷款）。每个村银行都是一个独立的经营单元和利润中心，大部分设在乡镇市场附近，一般内设经理、信贷员、营业员、会计四个岗位。各岗位分配人数不需要太多，各司其职，这种精简高效的模式值得借鉴。
图4 印尼人民银行乡村信贷部模式
（2）清晰的贷款对象
BRI的小额贷款业务的服务群体主要是在贫困线以上、信用情况良好的个人和私人企业，提供最长期限约为为2～3年的贷款，而贷款只允许用作流动资金或购买固定资产。BRI主要业务集中在小额信贷和小企业贷款上，分别占其全部业务的31%和51%。但仅占全部信贷业务30%小额信贷却创造银行全部利润的40%。
（3）较高的利率覆盖成本
印尼人民银行信贷部是以盈利为目标的金融企业，用较高的贷款定价充分覆盖风险是盈利的前提，贷款利率必须覆盖交易成本和通货膨胀率。BRI存银行贷款利率不论期限长短均为32%。如果客户在6个月内都按期偿还贷款，银行将每月返还本金的0.5%作为奖励;如果客户不按期还款，利率将提高42%。而村银行靠自己吸收储蓄可借贷资金的成本约13%，而从基层银行拆解资金的利率为17%，金20%的利率差足够覆盖成本。
（二）发展普惠金融的经验总结
孟加拉乡村银行和印尼人民银行乡村信贷部虽然在组织模式、目标定位、可会对象、贷款模式等方面存在区别，但是经过多年的发展和改进，两者都实现了其预期目标以及普惠金融发展的可持续性，因此被许多国家借鉴引用。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农村地区金融市场发展非常落后，政策和相关法规并不健全。虽然农村地区存在以农信社为主的正规金融机构，同时还存在村镇银行、小额信贷公司等非正式金融组织，但是小额信贷并没有针对贫困农户，而是明显偏向了农村的中、高收入阶层，导致偏离了普惠金融的基本目标。通过对GB和BRI成功经验分析，长春市建立普惠金融体系的核心应该以农村信用社，邮储银行为主力，大力进行市场化运作。GB和BRI无不在农村地区具有大量的营业网点，这是他们成功开展业务的基础。长春农商银行、邮政储蓄银行具有庞大的服务网络，贴近农村市场，在了解、开发客户等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与此同时，政府也需要改变思路，突破体制束缚，打破民间资本进入金融业在所有制方面的限制，鼓励它们开展小额信贷业务，并出台相应法规保障其可以规范发展，参与市场竞争。
三、构建长春市普惠金融体系的对策建议
（一）服务提供者层面：鼓励金融机构优化小额信贷运行机制，降低监管标准
第一，完善普惠金融体系。力求民间资本流入村镇银行，鼓励农户将个人资产集中创设社区银行、资金互助社等类似的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加大普惠金融的创新力度，同时利用互联网网上监管等一系列监管措施，完善其信用担保机制。第二，提供多元化的金融产品、扩宽融资渠道。根据不同农村客户群体对金融需求的不同，开发除贷款以外的多种类型的、满足不同人群的金融产品。充分利用县域农村地区自有储蓄资金，对于符合规定的存款机构，应该拓宽引导资金流入渠道，依靠自有资金实行可持续发展。
（二）市场建设层面：推进利率市场化和长春市普惠金融基础建设
第一，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建设和普及信用观念。以农商行为代表的中小金融机构应该以市场供求为基础，根据市场利率水平变化、业务发展、同业竞争策略进行灵活调整。只有通过科学有效的定价方法对利率进行定价，才能实现普惠金融的可持续发展。另外要加强诚信教育，普及信用知识，在全社会营造诚信氛围和环境。并通过担保公司、保险等合理分担银行的信用风险，以及培育信用中介机构，为金融机构提供相对低廉的信息服务。第二，要加快长春地区网络金融的发展，鼓励P2P借贷平台等多层次普惠金融业态涌出。改善长春地区现有的金融机构基础设施水平，加快推广网上银行、手机银行等金融工具的应用。
（三）立法和政策协调层面：政府加大立法力度和提高制度的约束力
第一，加大長春地区微型金融的立法力度，加快制定适用于小额信贷机构的法律、法规，并且规范民间金融，制定民间借贷相关法律规定。第二，通过制度约束引导资金向弱势群体倾斜，特别针对于低保户，农村贫困户。我国对于县域新增存款用于当地贷款超过一定比例有一定的奖励政策，但是吸引力不大。所以政府部门应针对农村具体情况出台更加详细的法律，对弱势群体贷款提供更多的优惠政策。
参考文献
[1]谢玉梅.国外小额信贷发展对我国的启示[J].经济问题，2007，（05）.85-87.
[2]熊德平.农村小额信贷：模式、经验与启示[J].财经理论与实践，2005，（02）.39-43.
[3]张世春.小额信贷目标偏离解构：粤赣两省证据[J].改革，2010，（09）.63-68.
[4]夏慧.普惠金融体系和和谐金融建设的思考[J].浙江金融，2009，（02）.18-19.
[5]杜晓山.小额信贷与普惠金融体系[J].中国金融.2010，（10）.14-15.
基金项目：长春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普惠金融体系构建模式研究—以长春市为例”（编号：CSKT2015ZX-0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