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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将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基础内容。相对于其他资源形式，文化资源有着自己的独特性。而文化资本这个最早来源于社会学中的概念，在这里必须要获得自己在经济学中的新的规定性。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包括相互联系的三个方面，即文化资源实现产品化、文化产品消费商品化和文化商品经营资本化。
关键词：文化产业 文化资源 文化资本
A research on the changement of culture capital from culture resources
Pan Baohai Li Haifei
Abstract:The changement of culture capital from culture resources is the foundemental thing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ulture industry.Compared to other resources,culture ones have their distinctive characters.While the conception of culture capital,which was used firmly in sociology,must has its ecomomic definition here.The changement of culture capital from culture resources has three mutually relative implycations,that are the productizition for the culture resourse realizition,the commoditizition for the culture consuption,and the capitalizition for the culture commodity manegement.
Keywords:Culture industry Culture resource Culture capital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随之而来的对文化产品需求量的上升，以及现代通讯、交通、数字网络技术的进步和全球化竞争时代的到来，文化产业化的发展作为一种新的支柱产业选择和产业升级方向开始得到人们越来越自觉地关注。而“韩流”影视、美国大片、日本动漫在亚洲甚至全世界的入侵，则在感官上给我们以最深刻的体验。文化产业的发展，如果拆分开来，将取决于我们在以下两方面认识得是否清楚、做得是否足够好：一是将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二是将文化事业的发展产业化。前者指明了文化产业发展要走市场化路径的具体内容和方向；后者则在具体操作上阐明了文化资本运营在规模和效益上的要求。我们这篇文章的意义就奠基于对前者的阐释上。
1.文化资源的概念及其独特性
“资源”一词,《现代汉语词典》将其界定为“生产资料或生活资料的天然来源”［1］。细究起来，“资源”的概念包括以下三层内涵：其一，它总是相对于某项行为或事业的需求而言的，指明的是对其具有禀赋意义和应用价值的物质存在和要素集合；其二，这种物质存在和要素集合对我们的使用而言具有既成性，不需要我们再费力去创造；其三，我们尚未对其进行开发和利用，它的价值具有潜在性。因此，相对于文化产业的发展意义而言，我们将文化资源定义为一种以原生态存在的、等待开发与利用的、有市场增值潜能的所有文化成果与形态。
从形式上，我们可以把文化资源划分为有形文化资源（如历史遗存遗址、名城名镇、特色服饰、特色民居建筑、民族民间工艺品等等)和无形文化资源（如语言文字、文学艺术、绘画美术、音乐舞蹈、神话传说、风俗习惯、民族节庆等等);从内容上，我们可以把文化资源划分为酒文化、茶文化、饮食文化、居住文化、汽车文化、网络文化等等;从文化产业发展的角度，我们可以把文化资源划分为可开发资源和不可开发资源；等等。
相比于其他的资源类型，文化资源具有自己的独特性。第一，文化资源是一种战略性资源。文化资源，不仅能够通过资本化、产业化改造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开辟出新的巨大的就业空间；而且，它更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形成、发展、成熟的纪录，是一个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支撑和维持着整个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因此，文化资源,不仅涉及经济利益,更关乎民族自立、种族传承，以及国家安全。第二，文化资源具有稀缺性。地理、历史等等因素的不同，形成了全球众多丰富多彩、各不相同的种族和民族；而人类生产生活的多样性和发展性，也使各民族的文化创造有了广阔的施展空间和表现形式；文化的形成和存在，有自己的生态系统要求，不同文化之间可以互相学习，一件文化物品也可以进行仿制，但这种再创造和再诠释却没有完全复制或“克隆”的可能性；而且，很多文化资源具有不可再生性，一旦毁坏，将永不再现。文化资源的稀缺性，是对其进行经济考虑和效益追求的前提，为其进行资本化转变和产业化经营奠定了逻辑基础。第三，文化资源产权界定的复杂性。这主要来源于以下几方面：首先，很多文化资源虽然由当代人所拥有或演习，但都是历史的遗留、先人的创造，而且创始人的具体名氏、生活场所等信息已很难考证确定；其次，大多文化资源都是群体创造的结果，即它们多是在历史中由不同时代的人不断继承和创新演变的，且是多人群体在社会中交往、实践的结晶；再次，有一部分文化资源是无形的；最后，多数文化资源具有不同程度的公共产品特性，具有消费的不可排他性和非竞争性。文化资源的所有这些特性，都给它在建立排他性的私有产权时带来了困难，从而影响了它的可市场交易性，以及资源配置的效率和所有者的收益。
文化资源的所有这些形式类别和特征，都将在其转化为文化资本时发挥重要影响，并最终影响文化产业的发展。
2.什么是文化资本
文化资本这个名词到底是由谁首先提出来的尽管可能存在争议，但法国当代著名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最先将这个概念理论化、系统化，并将之推上为社会科学理论大厦的重要一瓦，确是不争的事实。
布尔迪厄认为：“社会世界是具有积累性的历史世界,因此在分析社会时,就要引入资本概念,考察资本及其积累的各种效应。资本体现了一种积累形成的劳动,这种劳动同时以物质化的身体化的形式积累下来。而资本也同时体现出一种生产性,总是意味着一种生产利润的潜在能力,一种以等量或扩大的方式来生产自身的能力。”［2］(P189~190)布尔迪厄利用“资本”在形式上的这种“累积”性和“生产利润”性，隐喻性地将文化也定义为一种资本。因为文化也具有这两种特征。文化作为一种存量和强势资源，其初始时的分配和再生产结构决定着在社会这个大竞争环境中不同个人在起步时的不平等，从而他们各种社会收益的大小和实践竞争的成败，因为文化资源与其他社会资源和经济资源有很强的相互转化能力；而且，文化资源通过在代际间的传递，也会将这种不平等传递下去，从而融入整个社会等级结构的再生产过程。
布尔迪厄还认为，文化资本可以分为三种形式：①具体的形式，又称文化能力，是指以精神或肉体的持久的“性情”形式存在的、内化于个人身上的文化，比如个人已经学会、掌握和实践的知识、舞蹈、伦理规范、民族风俗等；②客观的形式，即以文化产品的形式（如图片、图书、工具、机械、雕塑、绘画、建筑等等）存在的文化，这是人们观念或理论的对象化体现，也可以是某些理论、问题的批判等；③体制的形式，即社会以某种权威的强势角色介入文化资源的再生产并对其资质进行体制化、合法化认证，比如学历证书、联合国的文化遗产身份认证等等［3］。
上面我们所讲的布迪厄的文化资本概念，虽然对我们有一些启发意义，但毕竟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学上的文化批评理论。而从我们的研究与语意背景出发，“文化资本”概念则必须要做新的定义，甚至可以说，要对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定义进行革命。因为我们发展文化产业的基本意思，主要是以经济发展的视角，力图研究和发挥文化作为一种重要的稀缺性资源在生产国民财富和增进国民福利上的重要意义与可能性。也就是说，我们的文化资本概念，首先必须是经济学意义上的“文化资本”概念，它面对的必须是经济财富或价值意义上的成本收益分析。即，在这里我们所关注的，是文化资源对经济财富生产与分配的损益影响，而并不包括其他广泛的社会意义；说白了，我们现在只考虑文化如何用于生产和消费，或者说，我们如何拿文化去赚钱。其次，文化资本的概念还必须包含市场的意味，即文化资源的经济性运作必须是在市场体制的支撑下完成的。这包含两层意思。第一，在观察视角与理论立场上，市场经济“是一个天生的平等派”。在市场上，在交易面前，每一个个体面对的都是一个平等的、异己的他者。因此，从发展文化产业的立场和从文化资本的视角出发，我们暂时只关注文化的交易增值潜力和生产要素功能，而对交易以外发生的事情则“视而不见”。第二，我国已经确立了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因此，我们利用文化资本来发展文化产业，也必须优先考虑使用市场机制。这意味着文化要进入市场——既要考虑产品市场，也要顾及资本市场；既要面对国内市场，也不能忘记国际市场。这将涉及创新文化经营理念以及更复杂的文化体制改革等等问题。
“资本”一词最早来源于经济学，在马克思和新古典学派那里得到两个最经典性的阐释。马克思主义认为，在本质上，“资本不是一种物，而是一种以物为媒介的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4］（P834）它凝结在物上，表现为一种投入经济再生产各领域的、以货币为表现形式或折现单位的、追求剩余利润的社会价值实体。而现在在西方经济学界占主流地位的新古典主义学派却认为，资本本质上是一种生产投入品，是一种在生产中作为稀缺要素投入的、且已经过劳动加工过的、追求交易增殖效果的中间投入品。这两者显然是存在很大差别的。但鉴于现在学术上的融合，以及现在我们讨论“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问题的本质要求，我们这里对文化资本概念的定义主要遵循新古典的范式，将文化资本定义为：在当代市场经济条件下，以谋求交易增值和经济利润最大化为动机的、主要以产业化方式运营的具有稀缺性的文化要素。
3.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的本质内涵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文化运营产业化的基础与本质内容是文化资源资本化，即实现文化资源的可交易增值潜力及其运作的市场化，并同时以这种方式实现文化自身的再生产和循环。具体来讲，文化资源要想实现彻底的资本化，至少应包括以下三个层面的内容，即：文化资源实现产品化、文化产品消费商品化和文化商品经营资本化。首先，文化资源作为一种以原生态存在的、等待开发与利用的、有市场增值潜能的资源形式，同其他任何一种资源一样，要想实现自己的经济价值，首先必须经过劳动加工使之转化为某种利于消费的产品。这是在文化企业中生产过程的本质内容。比如，某种民族传统歌舞，既可以绘成画册来进行艺术欣赏，也可以进行舞台表演，等等。这里最重要的，一是转化的产品要符合消费者的消费需求，二是要提升其中所蕴含的技术与文化含量，以提高附加值。其次，文化产品的消费要以商品的形式实现，也就是说，对方要消费你的文化产品必须要支付货币。在这里，更重要的不是方向问题，即要不要对方付费，而是如何要对方付费，如何实现由产品到商品、由使用价值到价值的“惊险一跳”。这除了取决于产品的性质（如是不是公共产品、适应不适应需求等）外，还要看市场营销等复杂市场开拓能力的强弱。最后，返回资本市场，虽然在文化产业中，文化资源是主要生产要素，但文化产品的生产与经营，也绝不是文化资源一种要素就能办得了的事，它还需要技术、机器、厂房、人力等等众多生产要素的配合和协调；而所有这些要素的优化配置，就需要以货币价值为媒介通过某种灵活有效要素市场机制的运营来实现；而且，从生产关系的角度来讲，在资本市场上不同主体对文化生产企业产权配置的不同组合结构，也会最终影响企业的运行效率，以至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的程度，和文化资源所有者的收益状况。
总之，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一是最大限度地实现文化资源的经济效益潜能，即通过让它面向市场生产文化商品从而带来经济利润；二是实现文化资源在要素市场上的资本化运作，以市场化的方式优化资源配置。
参考文献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78
［2］［3］ 布尔迪厄．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4］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5
关键词：文化产业 文化资源 文化资本
A research on the changement of culture capital from culture resources
Pan Baohai Li Haifei
Abstract:The changement of culture capital from culture resources is the foundemental thing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ulture industry.Compared to other resources,culture ones have their distinctive characters.While the conception of culture capital,which was used firmly in sociology,must has its ecomomic definition here.The changement of culture capital from culture resources has three mutually relative implycations,that are the productizition for the culture resourse realizition,the commoditizition for the culture consuption,and the capitalizition for the culture commodity manegement.
Keywords:Culture industry Culture resource Culture capital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随之而来的对文化产品需求量的上升，以及现代通讯、交通、数字网络技术的进步和全球化竞争时代的到来，文化产业化的发展作为一种新的支柱产业选择和产业升级方向开始得到人们越来越自觉地关注。而“韩流”影视、美国大片、日本动漫在亚洲甚至全世界的入侵，则在感官上给我们以最深刻的体验。文化产业的发展，如果拆分开来，将取决于我们在以下两方面认识得是否清楚、做得是否足够好：一是将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二是将文化事业的发展产业化。前者指明了文化产业发展要走市场化路径的具体内容和方向；后者则在具体操作上阐明了文化资本运营在规模和效益上的要求。我们这篇文章的意义就奠基于对前者的阐释上。
1.文化资源的概念及其独特性
“资源”一词,《现代汉语词典》将其界定为“生产资料或生活资料的天然来源”［1］。细究起来，“资源”的概念包括以下三层内涵：其一，它总是相对于某项行为或事业的需求而言的，指明的是对其具有禀赋意义和应用价值的物质存在和要素集合；其二，这种物质存在和要素集合对我们的使用而言具有既成性，不需要我们再费力去创造；其三，我们尚未对其进行开发和利用，它的价值具有潜在性。因此，相对于文化产业的发展意义而言，我们将文化资源定义为一种以原生态存在的、等待开发与利用的、有市场增值潜能的所有文化成果与形态。
从形式上，我们可以把文化资源划分为有形文化资源（如历史遗存遗址、名城名镇、特色服饰、特色民居建筑、民族民间工艺品等等)和无形文化资源（如语言文字、文学艺术、绘画美术、音乐舞蹈、神话传说、风俗习惯、民族节庆等等);从内容上，我们可以把文化资源划分为酒文化、茶文化、饮食文化、居住文化、汽车文化、网络文化等等;从文化产业发展的角度，我们可以把文化资源划分为可开发资源和不可开发资源；等等。
相比于其他的资源类型，文化资源具有自己的独特性。第一，文化资源是一种战略性资源。文化资源，不仅能够通过资本化、产业化改造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开辟出新的巨大的就业空间；而且，它更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形成、发展、成熟的纪录，是一个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支撑和维持着整个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因此，文化资源,不仅涉及经济利益,更关乎民族自立、种族传承，以及国家安全。第二，文化资源具有稀缺性。地理、历史等等因素的不同，形成了全球众多丰富多彩、各不相同的种族和民族；而人类生产生活的多样性和发展性，也使各民族的文化创造有了广阔的施展空间和表现形式；文化的形成和存在，有自己的生态系统要求，不同文化之间可以互相学习，一件文化物品也可以进行仿制，但这种再创造和再诠释却没有完全复制或“克隆”的可能性；而且，很多文化资源具有不可再生性，一旦毁坏，将永不再现。文化资源的稀缺性，是对其进行经济考虑和效益追求的前提，为其进行资本化转变和产业化经营奠定了逻辑基础。第三，文化资源产权界定的复杂性。这主要来源于以下几方面：首先，很多文化资源虽然由当代人所拥有或演习，但都是历史的遗留、先人的创造，而且创始人的具体名氏、生活场所等信息已很难考证确定；其次，大多文化资源都是群体创造的结果，即它们多是在历史中由不同时代的人不断继承和创新演变的，且是多人群体在社会中交往、实践的结晶；再次，有一部分文化资源是无形的；最后，多数文化资源具有不同程度的公共产品特性，具有消费的不可排他性和非竞争性。文化资源的所有这些特性，都给它在建立排他性的私有产权时带来了困难，从而影响了它的可市场交易性，以及资源配置的效率和所有者的收益。
文化资源的所有这些形式类别和特征，都将在其转化为文化资本时发挥重要影响，并最终影响文化产业的发展。
2.什么是文化资本
文化资本这个名词到底是由谁首先提出来的尽管可能存在争议，但法国当代著名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最先将这个概念理论化、系统化，并将之推上为社会科学理论大厦的重要一瓦，确是不争的事实。
布尔迪厄认为：“社会世界是具有积累性的历史世界,因此在分析社会时,就要引入资本概念,考察资本及其积累的各种效应。资本体现了一种积累形成的劳动,这种劳动同时以物质化的身体化的形式积累下来。而资本也同时体现出一种生产性,总是意味着一种生产利润的潜在能力,一种以等量或扩大的方式来生产自身的能力。”［2］(P189~190)布尔迪厄利用“资本”在形式上的这种“累积”性和“生产利润”性，隐喻性地将文化也定义为一种资本。因为文化也具有这两种特征。文化作为一种存量和强势资源，其初始时的分配和再生产结构决定着在社会这个大竞争环境中不同个人在起步时的不平等，从而他们各种社会收益的大小和实践竞争的成败，因为文化资源与其他社会资源和经济资源有很强的相互转化能力；而且，文化资源通过在代际间的传递，也会将这种不平等传递下去，从而融入整个社会等级结构的再生产过程。
布尔迪厄还认为，文化资本可以分为三种形式：①具体的形式，又称文化能力，是指以精神或肉体的持久的“性情”形式存在的、内化于个人身上的文化，比如个人已经学会、掌握和实践的知识、舞蹈、伦理规范、民族风俗等；②客观的形式，即以文化产品的形式（如图片、图书、工具、机械、雕塑、绘画、建筑等等）存在的文化，这是人们观念或理论的对象化体现，也可以是某些理论、问题的批判等；③体制的形式，即社会以某种权威的强势角色介入文化资源的再生产并对其资质进行体制化、合法化认证，比如学历证书、联合国的文化遗产身份认证等等［3］。
上面我们所讲的布迪厄的文化资本概念，虽然对我们有一些启发意义，但毕竟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学上的文化批评理论。而从我们的研究与语意背景出发，“文化资本”概念则必须要做新的定义，甚至可以说，要对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定义进行革命。因为我们发展文化产业的基本意思，主要是以经济发展的视角，力图研究和发挥文化作为一种重要的稀缺性资源在生产国民财富和增进国民福利上的重要意义与可能性。也就是说，我们的文化资本概念，首先必须是经济学意义上的“文化资本”概念，它面对的必须是经济财富或价值意义上的成本收益分析。即，在这里我们所关注的，是文化资源对经济财富生产与分配的损益影响，而并不包括其他广泛的社会意义；说白了，我们现在只考虑文化如何用于生产和消费，或者说，我们如何拿文化去赚钱。其次，文化资本的概念还必须包含市场的意味，即文化资源的经济性运作必须是在市场体制的支撑下完成的。这包含两层意思。第一，在观察视角与理论立场上，市场经济“是一个天生的平等派”。在市场上，在交易面前，每一个个体面对的都是一个平等的、异己的他者。因此，从发展文化产业的立场和从文化资本的视角出发，我们暂时只关注文化的交易增值潜力和生产要素功能，而对交易以外发生的事情则“视而不见”。第二，我国已经确立了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因此，我们利用文化资本来发展文化产业，也必须优先考虑使用市场机制。这意味着文化要进入市场——既要考虑产品市场，也要顾及资本市场；既要面对国内市场，也不能忘记国际市场。这将涉及创新文化经营理念以及更复杂的文化体制改革等等问题。
“资本”一词最早来源于经济学，在马克思和新古典学派那里得到两个最经典性的阐释。马克思主义认为，在本质上，“资本不是一种物，而是一种以物为媒介的人和人之间的社会关系。”［4］（P834）它凝结在物上，表现为一种投入经济再生产各领域的、以货币为表现形式或折现单位的、追求剩余利润的社会价值实体。而现在在西方经济学界占主流地位的新古典主义学派却认为，资本本质上是一种生产投入品，是一种在生产中作为稀缺要素投入的、且已经过劳动加工过的、追求交易增殖效果的中间投入品。这两者显然是存在很大差别的。但鉴于现在学术上的融合，以及现在我们讨论“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问题的本质要求，我们这里对文化资本概念的定义主要遵循新古典的范式，将文化资本定义为：在当代市场经济条件下，以谋求交易增值和经济利润最大化为动机的、主要以产业化方式运营的具有稀缺性的文化要素。
3.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的本质内涵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文化运营产业化的基础与本质内容是文化资源资本化，即实现文化资源的可交易增值潜力及其运作的市场化，并同时以这种方式实现文化自身的再生产和循环。具体来讲，文化资源要想实现彻底的资本化，至少应包括以下三个层面的内容，即：文化资源实现产品化、文化产品消费商品化和文化商品经营资本化。首先，文化资源作为一种以原生态存在的、等待开发与利用的、有市场增值潜能的资源形式，同其他任何一种资源一样，要想实现自己的经济价值，首先必须经过劳动加工使之转化为某种利于消费的产品。这是在文化企业中生产过程的本质内容。比如，某种民族传统歌舞，既可以绘成画册来进行艺术欣赏，也可以进行舞台表演，等等。这里最重要的，一是转化的产品要符合消费者的消费需求，二是要提升其中所蕴含的技术与文化含量，以提高附加值。其次，文化产品的消费要以商品的形式实现，也就是说，对方要消费你的文化产品必须要支付货币。在这里，更重要的不是方向问题，即要不要对方付费，而是如何要对方付费，如何实现由产品到商品、由使用价值到价值的“惊险一跳”。这除了取决于产品的性质（如是不是公共产品、适应不适应需求等）外，还要看市场营销等复杂市场开拓能力的强弱。最后，返回资本市场，虽然在文化产业中，文化资源是主要生产要素，但文化产品的生产与经营，也绝不是文化资源一种要素就能办得了的事，它还需要技术、机器、厂房、人力等等众多生产要素的配合和协调；而所有这些要素的优化配置，就需要以货币价值为媒介通过某种灵活有效要素市场机制的运营来实现；而且，从生产关系的角度来讲，在资本市场上不同主体对文化生产企业产权配置的不同组合结构，也会最终影响企业的运行效率，以至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的程度，和文化资源所有者的收益状况。
总之，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资本，一是最大限度地实现文化资源的经济效益潜能，即通过让它面向市场生产文化商品从而带来经济利润；二是实现文化资源在要素市场上的资本化运作，以市场化的方式优化资源配置。
参考文献
［1］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78
［2］［3］ 布尔迪厄．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
［4］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