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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历史记忆是承载一个国家、民族文化的重要内容。故宫作为中华民族的秀丽瑰宝，其作为历史记忆传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时至今日，如何让历史记忆焕发青春、与时俱进，是传承民族文化的关键。文创类节目的出现使历史记忆与时代潮流相结合。《上新了·故宫》这档节目的出现使故宫的历史记忆、文化符号以崭新的姿态走入人们的视线，也为故宫的文化传承探究了一条可行之路。
【关 键 词】历史记忆；文创类节目；文化传承
【作者单位】肖鑫，东北师范大学；王以宁，东北师范大学。
【中图分类号】G222.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9.01.021
文化创意类节目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一类节目，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全新解读，将历史文明、传统文化再次呈现在观众面前，通过具有时代意义的新衣包装实现其传播效果，其演绎形式也因节目的设定而不同。《经典咏流传》赋予传统诗词歌赋以新生，《国家宝藏》倾诉了一件件国宝的前世今生。文创类节目吸引受众的关注，成为综艺节目中的热点。借此东风，不断有新的文创类节目问世，给受众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一、《上新了·故宫》的传播新意
故宫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代表，其作为古代中国帝王的宫殿建筑群承载了明、清两个朝代的兴衰，也留给世人无数奇珍异宝。时至今日，故宫仍是中华民族重要的文化传承标志。在文创类节目不断推陈出新的今日，一档别具风格的节目《上新了·故宫》全新呈现在观众面前。
《上新了·故宫》是由故宫博物院、北京电视台、华传文化和春田影视联合出品的一档大型历史真人互动文化类综艺节目。这档节目与以往文创类节目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其给受众带来不断更新变化的感觉。故宫给人固有的印象是庞大的宫殿建筑和无数稀世珍宝，这些千百年来存留的宝物已经固化在人们心中。而《上新了·故宫》以“上新了”为题，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仿佛又有新的宝贝问世，如同网络上不断更新的文章和人们在追的连续剧，吊足了观众的胃口。这种营销式的标题使节目尚未播出，便受到了極大的关注。毕竟，故宫这个响亮的金字招牌，加上这种历史韵味十足的标题，已经达到先声夺人的效果，节目一经播出，便受到一致好评。这种知识点与娱乐点结合的全新演绎，在赋予历史文化新活力的同时，也吸引了更多年轻人的关注。
从《国家宝藏》到《经典咏流传》，文创类节目开启了历史记忆与时代新衣交融的新篇章，好评如潮之下，文化创意类节目也不断推出新篇。《国家宝藏2》已经开播，并获得很好的市场反响。此时初登荧幕的《上新了·故宫》与时俱进，在赋予故宫人性化的同时，亦取得很好的市场成绩。自2018年11月9日第1期开播，到2018年12月14日的第6期，《上新了·故宫》在当日的收视率击败众多热播综艺节目，包括《亲爱的客栈》《蒙面唱将猜猜猜》等，仅仅惜败于《梦想的声音3》，屈居第2名。在第4、5两期中，《上新了·故宫》则击败《梦想的声音3》，雄踞榜首。《上新了·故宫》成为时下热门的文创类节目。
二、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播的碰撞
作为中华文化的代表，故宫毋庸置疑承载着历史记忆。节目通过吸人眼球的主题引起观众的关注，节目内容更是将历史记忆再次呈现，将传统文化再次演绎。《上新了·故宫》节目第一期开播，镜头给向晨光中的故宫，以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的自述开篇。在他眼中，故宫被赋予生命，而故宫里大大小小两百多只猫成为节目的一大亮点，并在后续节目中频频亮相。
《上新了·故宫》以常驻嘉宾引导式带入，使观众迅速进入主题，达到节目的预期设想。当红小生邓伦的加入更赋予节目年轻的活力，周一围的加入更平添节目的几分韵味。二人交替式的陈述将故宫的历史娓娓道来，使观众在轻松的气氛中“温故”。同时，二人作为文创新品开发员，肩负故宫的新使命，使观众在愉悦的心境里“知新”。御猫鲁班的穿插演绎，在担任萌宠的同时，更成为一个个故事的契机。节目以御猫为旁白，为观众普及故宫重要文物的前世。智能机器人阿尔法蛋则是百科全书式的存在，讲述隐秘的历史。
飞行嘉宾的加入活跃了整个节目的气氛。正如第一期蔡少芬的登场，一口港普颠覆了她在影视剧中的皇后形象，她更是将江南“两面绣”说成“两面瘦”。第二期中，王丽坤摇身变成婉容，献出其故宫首秀，再现末代皇后婉容的风姿。第四期中，袁姗姗则演绎了崇庆皇太后的进阶史。第五期中，宁静再现孝庄皇太后风采。第六期中，邬君梅与1987年《末代皇帝》中所扮演的文绣时空交错。节目所请飞行嘉宾大多为此前出演过清宫女主的演员，这种戏说与历史的碰撞亦是历史新解之美。
随着主持人的讲解，镜头在拉伸中再次带领观众们领略故宫之美，同时将故宫的文物、历史一一展现。《上新了·故宫》的每期节目都被赋予一个主题，既有“乾隆皇帝的秘密花园”“上天入地的戏台”，也有“紫禁城的学霸”和“钮祜禄氏的进阶史”，更有“紫禁城一位传奇的母亲”“紫禁城里的00后”。这些颇具戏说的主题在两位上新员和飞行嘉宾的推动之下，围绕故宫逐步揭开历史的谜团，在此过程中，更有意境再现穿插在节目中。
意境再现复活了故宫的历史。《国家宝藏》以意境再现的方式演绎了国宝的前世今生，受到了一致好评。这一点成为文创类节目，特别是与历史文化相关的节目重点借鉴的方式。《上新了·故宫》节目不仅借用这一形式，更因其与故宫的密切联系，成为节目的亮点。而不同于以往的意境再现，《上新了·故宫》的情景再现更多是还原人们的猜想。“不仅明星嘉宾表演环节，每一个出场人物的着装、礼仪都按照历史记载复盘，就连乾隆花园里面的小仙楼、双面绣等江南元素的摆放，都千方百计逼近历史真实面貌。”[1]这种借古人之手，圆今人之梦的情景再现亦别有一番风情。
如果说，去故宫游览是对故宫历史记忆初探的话，那么，《上新了·故宫》则是对故宫历史文化的深层次挖掘。游览故宫，游客大多是跟随导游在特定的路线上走马观花，随大众一起或看，或听一些重要文物的历史。而《上新了·故宫》不仅从不同的视角带领观众重新游览故宫，而且将那些我们平时忽略的历史一一再现。尤其是常驻嘉宾的旁白讲解使观众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每个未开放建筑都有隐藏着的故事，探秘与揭秘的过程使古老的故宫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上新了·故宫》在展示一些故宫珍藏历史文物的同时，将古代珍贵的技艺再次呈现。这些凝聚着古人智慧的珍贵技艺通过现代传媒手段重现在观众面前时，再次闪耀出时代的光芒。当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承在《上新了·故宫》中碰撞时，承载明清文化的故宫将其资源最大化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三、时代新衣与历史记忆的交融传承
时代在不断发展，历史记忆在现今成为人们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一个国家文化凝聚于此，一个民族文明传承于此，对历史记忆的解读亦成为时下的热点。文创类节目的诞生和发展是在时代赋予新衣之下，将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历史记忆挖掘出来，通过受众易于接受、乐于接受的形式重新演绎。
《上新了·故宫》在节目中也首次借助屏幕向世人展示了未开放的原状展室。在这些展室，参观者亦要恪守“不能动、不能摸、不能拍照”“使用慢动作”“不能后退”的原则，近距离观看倦勤斋的“立体紫藤萝”，畅音阁的“上天入地”秘密机关，寿康宫的“缂丝海屋添筹屏风”。这些在今天看来仍觉不可思议，很难想象几百年前的古人是如何在没有现代技术支持的情况下，仅仅通过精湛的技艺来实现这些功能的。值得注意的是，每期节目都会开放一些平时观众难得一见的或尚未开放的场所，将其作为核心演绎区。这些尚未开放的故宫禁区在镜头前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珍宝、故事一个个历史揭秘探踪吊足了观众的胃口。部分景点还提供了预开放时间，节目未尽的未解之谜待人们自行探索。
节目亦首次将故宫博物院的工作人员带到台前参与节目。这些终日与历史文物打交道的人出现在荧屏前，增添了节目的历史厚重感，同时也为故宫的上新增加了权重。这些工作人员对故宫和故宫所藏文物十分熟悉。在节目的过程中，他们往往出现在关键点。这种将幕后的歷史顾问搬到台前的做法不仅增加了节目的可信度，也避免了历史类节目的枯燥。他们会在嘉宾介绍或揭秘文物故事的过程中，起到穿针引线，甚至画龙点睛的作用。他们将其所掌握的历史记忆、文化符号通过综艺节目演绎，在增加节目权威性的同时，也为历史知识增加了些许娱乐性。比如，第二期中，文物医院修复乾隆时期的戏服缂丝蟒袍，需要一年之久，投入的捻金线更耗资六十余万。这样的数据更能引起观众的兴趣，也使观众了解文物修复的不易和文物自身的珍贵。
《上新了·故宫》节目一改人们传统印象中清代皇帝的印象，揭示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节目通过现代传播手段，以演绎的形式在揭秘故宫的同时带给观众耳目一新之感，比如，以“秘密花园”和“上天入地的戏台”反观乾隆内心细腻的一面，以及他对江南的向往；以“上书房、西药”讲述康熙励精图治背后孜孜以求、奋发图强的一面。
节目在继承以往文创类节目优点的同时，还肩负着故宫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责任。时至今日，众多名胜、遗址在承载历史记忆的同时，也在时代新衣下开始了新的转型，即开发文创产品。文创产品承载着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播的功能，兼具时代新意。上新亦是《上新了·故宫》的亮点，该节目既有对故宫自身历史文化的重新演绎，也有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因此，在每期节目中，嘉宾都会注重对故宫文化符号的释读。诸多文化符号也在承载历史记忆的同时，被镌刻在人们的记忆中。第一期的“竹丝镶嵌”“竹簧雕刻”，第二期的“畅音天井仙鹤”，第三期的“软螺钿”，第四期的“龙凤和玺”等文化符号，成为故宫上新传播的关键所在。
节目以文创产品的开发收场，并且每期形成不同的主题，以前六期为例。第一期“乾隆的秘密花园——江南”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江南美什件；第二期“上天入地的戏台——生活”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畅心睡衣；第三期“紫禁城的学霸——勤勉”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日晷钟；第四期“钮祜禄氏进阶史——静待花开”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珍熹首饰系列；第五期“紫禁城一位传奇的母亲——情”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紫禁·薰；第六期“紫禁城里的00后——改变”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仪副耳机。这些文创产品从实用性和传播性上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故宫的历史文化元素，又保留了故宫的上新。这些文创产品经节目播出后，受到了观众极大的关注。截至2018年12月23日，淘宝众筹已经开启部分文创产品的众筹活动，得到了广泛关注和支持，众筹金额也远远超过预定金额。
在北京卫视和爱奇艺网络平台的支持下，《上新了·故宫》的历史性、知识性和娱乐性得到交融。承载中华传统文化的故宫在现代传媒技术支持下，将其历史记忆、文化符号以上新的形式进行传播，并依托文化创新产品进行二次传播，使历史记忆披上了新衣，也使时代传播增加了历史的厚重感。
雄伟的故宫承载了明清两个王朝的兴衰，也记录了无数历史故事。这些历史故事或被记录在一个建筑中，或被刻画在一件文物上。这些历史记忆如今通过银幕被人们重新演绎，传播效果显著。正如单霁翔所说，“让故宫焕发出新的意趣，唯有这样，新与故才能共同创造出永恒”。在《上新了·故宫》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历史文化中徜徉，在民族记忆中沉思。历史记忆、文化符号在这里已经无缝连接到新时代，焕发新的活力与生机。
|参考文献|
[1]中国产业信息. 2018年中国教育行业发展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分析[R]. 2018-07-19.
【关 键 词】历史记忆；文创类节目；文化传承
【作者单位】肖鑫，东北师范大学；王以宁，东北师范大学。
【中图分类号】G222.3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9.01.021
文化创意类节目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一类节目，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全新解读，将历史文明、传统文化再次呈现在观众面前，通过具有时代意义的新衣包装实现其传播效果，其演绎形式也因节目的设定而不同。《经典咏流传》赋予传统诗词歌赋以新生，《国家宝藏》倾诉了一件件国宝的前世今生。文创类节目吸引受众的关注，成为综艺节目中的热点。借此东风，不断有新的文创类节目问世，给受众以耳目一新的感觉。
一、《上新了·故宫》的传播新意
故宫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代表，其作为古代中国帝王的宫殿建筑群承载了明、清两个朝代的兴衰，也留给世人无数奇珍异宝。时至今日，故宫仍是中华民族重要的文化传承标志。在文创类节目不断推陈出新的今日，一档别具风格的节目《上新了·故宫》全新呈现在观众面前。
《上新了·故宫》是由故宫博物院、北京电视台、华传文化和春田影视联合出品的一档大型历史真人互动文化类综艺节目。这档节目与以往文创类节目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其给受众带来不断更新变化的感觉。故宫给人固有的印象是庞大的宫殿建筑和无数稀世珍宝，这些千百年来存留的宝物已经固化在人们心中。而《上新了·故宫》以“上新了”为题，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仿佛又有新的宝贝问世，如同网络上不断更新的文章和人们在追的连续剧，吊足了观众的胃口。这种营销式的标题使节目尚未播出，便受到了極大的关注。毕竟，故宫这个响亮的金字招牌，加上这种历史韵味十足的标题，已经达到先声夺人的效果，节目一经播出，便受到一致好评。这种知识点与娱乐点结合的全新演绎，在赋予历史文化新活力的同时，也吸引了更多年轻人的关注。
从《国家宝藏》到《经典咏流传》，文创类节目开启了历史记忆与时代新衣交融的新篇章，好评如潮之下，文化创意类节目也不断推出新篇。《国家宝藏2》已经开播，并获得很好的市场反响。此时初登荧幕的《上新了·故宫》与时俱进，在赋予故宫人性化的同时，亦取得很好的市场成绩。自2018年11月9日第1期开播，到2018年12月14日的第6期，《上新了·故宫》在当日的收视率击败众多热播综艺节目，包括《亲爱的客栈》《蒙面唱将猜猜猜》等，仅仅惜败于《梦想的声音3》，屈居第2名。在第4、5两期中，《上新了·故宫》则击败《梦想的声音3》，雄踞榜首。《上新了·故宫》成为时下热门的文创类节目。
二、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播的碰撞
作为中华文化的代表，故宫毋庸置疑承载着历史记忆。节目通过吸人眼球的主题引起观众的关注，节目内容更是将历史记忆再次呈现，将传统文化再次演绎。《上新了·故宫》节目第一期开播，镜头给向晨光中的故宫，以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的自述开篇。在他眼中，故宫被赋予生命，而故宫里大大小小两百多只猫成为节目的一大亮点，并在后续节目中频频亮相。
《上新了·故宫》以常驻嘉宾引导式带入，使观众迅速进入主题，达到节目的预期设想。当红小生邓伦的加入更赋予节目年轻的活力，周一围的加入更平添节目的几分韵味。二人交替式的陈述将故宫的历史娓娓道来，使观众在轻松的气氛中“温故”。同时，二人作为文创新品开发员，肩负故宫的新使命，使观众在愉悦的心境里“知新”。御猫鲁班的穿插演绎，在担任萌宠的同时，更成为一个个故事的契机。节目以御猫为旁白，为观众普及故宫重要文物的前世。智能机器人阿尔法蛋则是百科全书式的存在，讲述隐秘的历史。
飞行嘉宾的加入活跃了整个节目的气氛。正如第一期蔡少芬的登场，一口港普颠覆了她在影视剧中的皇后形象，她更是将江南“两面绣”说成“两面瘦”。第二期中，王丽坤摇身变成婉容，献出其故宫首秀，再现末代皇后婉容的风姿。第四期中，袁姗姗则演绎了崇庆皇太后的进阶史。第五期中，宁静再现孝庄皇太后风采。第六期中，邬君梅与1987年《末代皇帝》中所扮演的文绣时空交错。节目所请飞行嘉宾大多为此前出演过清宫女主的演员，这种戏说与历史的碰撞亦是历史新解之美。
随着主持人的讲解，镜头在拉伸中再次带领观众们领略故宫之美，同时将故宫的文物、历史一一展现。《上新了·故宫》的每期节目都被赋予一个主题，既有“乾隆皇帝的秘密花园”“上天入地的戏台”，也有“紫禁城的学霸”和“钮祜禄氏的进阶史”，更有“紫禁城一位传奇的母亲”“紫禁城里的00后”。这些颇具戏说的主题在两位上新员和飞行嘉宾的推动之下，围绕故宫逐步揭开历史的谜团，在此过程中，更有意境再现穿插在节目中。
意境再现复活了故宫的历史。《国家宝藏》以意境再现的方式演绎了国宝的前世今生，受到了一致好评。这一点成为文创类节目，特别是与历史文化相关的节目重点借鉴的方式。《上新了·故宫》节目不仅借用这一形式，更因其与故宫的密切联系，成为节目的亮点。而不同于以往的意境再现，《上新了·故宫》的情景再现更多是还原人们的猜想。“不仅明星嘉宾表演环节，每一个出场人物的着装、礼仪都按照历史记载复盘，就连乾隆花园里面的小仙楼、双面绣等江南元素的摆放，都千方百计逼近历史真实面貌。”[1]这种借古人之手，圆今人之梦的情景再现亦别有一番风情。
如果说，去故宫游览是对故宫历史记忆初探的话，那么，《上新了·故宫》则是对故宫历史文化的深层次挖掘。游览故宫，游客大多是跟随导游在特定的路线上走马观花，随大众一起或看，或听一些重要文物的历史。而《上新了·故宫》不仅从不同的视角带领观众重新游览故宫，而且将那些我们平时忽略的历史一一再现。尤其是常驻嘉宾的旁白讲解使观众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开朗。每个未开放建筑都有隐藏着的故事，探秘与揭秘的过程使古老的故宫披上了神秘的色彩。 《上新了·故宫》在展示一些故宫珍藏历史文物的同时，将古代珍贵的技艺再次呈现。这些凝聚着古人智慧的珍贵技艺通过现代传媒手段重现在观众面前时，再次闪耀出时代的光芒。当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承在《上新了·故宫》中碰撞时，承载明清文化的故宫将其资源最大化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三、时代新衣与历史记忆的交融传承
时代在不断发展，历史记忆在现今成为人们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一个国家文化凝聚于此，一个民族文明传承于此，对历史记忆的解读亦成为时下的热点。文创类节目的诞生和发展是在时代赋予新衣之下，将传统文化中所蕴含的历史记忆挖掘出来，通过受众易于接受、乐于接受的形式重新演绎。
《上新了·故宫》在节目中也首次借助屏幕向世人展示了未开放的原状展室。在这些展室，参观者亦要恪守“不能动、不能摸、不能拍照”“使用慢动作”“不能后退”的原则，近距离观看倦勤斋的“立体紫藤萝”，畅音阁的“上天入地”秘密机关，寿康宫的“缂丝海屋添筹屏风”。这些在今天看来仍觉不可思议，很难想象几百年前的古人是如何在没有现代技术支持的情况下，仅仅通过精湛的技艺来实现这些功能的。值得注意的是，每期节目都会开放一些平时观众难得一见的或尚未开放的场所，将其作为核心演绎区。这些尚未开放的故宫禁区在镜头前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珍宝、故事一个个历史揭秘探踪吊足了观众的胃口。部分景点还提供了预开放时间，节目未尽的未解之谜待人们自行探索。
节目亦首次将故宫博物院的工作人员带到台前参与节目。这些终日与历史文物打交道的人出现在荧屏前，增添了节目的历史厚重感，同时也为故宫的上新增加了权重。这些工作人员对故宫和故宫所藏文物十分熟悉。在节目的过程中，他们往往出现在关键点。这种将幕后的歷史顾问搬到台前的做法不仅增加了节目的可信度，也避免了历史类节目的枯燥。他们会在嘉宾介绍或揭秘文物故事的过程中，起到穿针引线，甚至画龙点睛的作用。他们将其所掌握的历史记忆、文化符号通过综艺节目演绎，在增加节目权威性的同时，也为历史知识增加了些许娱乐性。比如，第二期中，文物医院修复乾隆时期的戏服缂丝蟒袍，需要一年之久，投入的捻金线更耗资六十余万。这样的数据更能引起观众的兴趣，也使观众了解文物修复的不易和文物自身的珍贵。
《上新了·故宫》节目一改人们传统印象中清代皇帝的印象，揭示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节目通过现代传播手段，以演绎的形式在揭秘故宫的同时带给观众耳目一新之感，比如，以“秘密花园”和“上天入地的戏台”反观乾隆内心细腻的一面，以及他对江南的向往；以“上书房、西药”讲述康熙励精图治背后孜孜以求、奋发图强的一面。
节目在继承以往文创类节目优点的同时，还肩负着故宫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责任。时至今日，众多名胜、遗址在承载历史记忆的同时，也在时代新衣下开始了新的转型，即开发文创产品。文创产品承载着历史记忆与文化传播的功能，兼具时代新意。上新亦是《上新了·故宫》的亮点，该节目既有对故宫自身历史文化的重新演绎，也有文化创意产品的开发。因此，在每期节目中，嘉宾都会注重对故宫文化符号的释读。诸多文化符号也在承载历史记忆的同时，被镌刻在人们的记忆中。第一期的“竹丝镶嵌”“竹簧雕刻”，第二期的“畅音天井仙鹤”，第三期的“软螺钿”，第四期的“龙凤和玺”等文化符号，成为故宫上新传播的关键所在。
节目以文创产品的开发收场，并且每期形成不同的主题，以前六期为例。第一期“乾隆的秘密花园——江南”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江南美什件；第二期“上天入地的戏台——生活”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畅心睡衣；第三期“紫禁城的学霸——勤勉”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日晷钟；第四期“钮祜禄氏进阶史——静待花开”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珍熹首饰系列；第五期“紫禁城一位传奇的母亲——情”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紫禁·薰；第六期“紫禁城里的00后——改变”中最终的文创产品为仪副耳机。这些文创产品从实用性和传播性上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故宫的历史文化元素，又保留了故宫的上新。这些文创产品经节目播出后，受到了观众极大的关注。截至2018年12月23日，淘宝众筹已经开启部分文创产品的众筹活动，得到了广泛关注和支持，众筹金额也远远超过预定金额。
在北京卫视和爱奇艺网络平台的支持下，《上新了·故宫》的历史性、知识性和娱乐性得到交融。承载中华传统文化的故宫在现代传媒技术支持下，将其历史记忆、文化符号以上新的形式进行传播，并依托文化创新产品进行二次传播，使历史记忆披上了新衣，也使时代传播增加了历史的厚重感。
雄伟的故宫承载了明清两个王朝的兴衰，也记录了无数历史故事。这些历史故事或被记录在一个建筑中，或被刻画在一件文物上。这些历史记忆如今通过银幕被人们重新演绎，传播效果显著。正如单霁翔所说，“让故宫焕发出新的意趣，唯有这样，新与故才能共同创造出永恒”。在《上新了·故宫》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历史文化中徜徉，在民族记忆中沉思。历史记忆、文化符号在这里已经无缝连接到新时代，焕发新的活力与生机。
|参考文献|
[1]中国产业信息. 2018年中国教育行业发展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分析[R]. 2018-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