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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的夏,南方的炎热正盛,风吹过没有丝毫凉意,反让人觉得闷热。空调整晚整晚地吹着,窗边的睡莲茂盛地生长,时常在清晨看到新绽开的花瓣,羞涩微开。
校内网上,阿峰的留言特别令我们忿忿:“一到了下午4点,太阳就缓缓披上了金色的纱衣,遮蔽掉耀眼的光芒,回到了自己的家,直至6点,甚至有微微的寒。”于是,趁着暑假的最后一点时间,我飞去了阿峰的老家——内蒙古自治区。
蒙古包:歌声不断酒不断
因为飞机晚点的缘故,原定4点到呼市的计划推迟至8点半,出得机场,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和起飞前的盛夏仿佛隔了一个季节。阿峰早已在机场空等了几个小时,饿得不行,接过我手里的行李便驱车直奔早晨就定好的蒙古包。
蒙古包是蒙古族牧民居住的一种房子,外观呈圆形,四周侧壁分成数块,用条木编围砌盖,木门矮矮的,进出都得弯腰。因为人少,就没要烤全羊,而是烤羊排。烤时没有加任何作料,端上桌时配了三个碟,一碟蕃茄酱(不甜不酸反辣,很是接近“郫县豆瓣酱”),一碟盐巴,一碟干辣椒面。出于照顾外地人的习惯,餐厅的羊排都已经切成小段,当地人在家吃就是一整个羊排,每人拿一把刀,挽上袖子,乐意吃哪块切哪块。
中途,进来一队演艺人员,先是跳了一段蒙族舞,再挨个敬酒。一个女子负责唱歌和倒酒,另一个女子捧着哈达来敬酒,规矩是“歌声不断酒不断”。我一个平原人士,哪敢这样放纵自己,磨磨蹭蹭,喝得很慢很慢,但仍然被辣出了眼泪,在阿峰的授意下,借着“敬天地”的名义,把酒给洒了一大半。
呼和浩特市:早餐的奶茶咸菜咸咸的
阿峰带我去“蒙格勒”喝奶茶,我非常爷们地要了一个大壶。没想到,小壶才是我们平常烧开水那样的壶,而中壶是五磅的暖水瓶,大壶则是八磅的。更没想到的是,奶茶居然不是甜味而是微咸,并且漂着零星油花。面对我的疑惑,服务员见惯不惊:“内蒙奶茶不是你们平常喝的台湾奶茶,我们一直都是加的盐,油花是因为牛奶本身的脂肪含量高。”
罢罢罢,再点个主食。主食既可以说丰富,也可以说单一。丰富是指有软果条、硬果条、黄油饼、麻叶、奶酪、奶嚼口、奶豆腐多样选择,单一是因为原料主要就那么两种:面粉和牛奶。
阿峰叫了一个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皮饼,掰碎了,泡在羊杂碎汤里,胀了之后连汤带饼一股脑儿吞下去。我尝了一口,虽然美味但是很辣,我习惯早餐吃甜食,于是点了一个“达希玛”,也就是自制发酵酸奶上洒炒米,加糖搅拌均匀后食用。这是我有史以来吃到的最醇最浓的酸奶,再加上炒米一咬一口脆,我很想吃两碗,但还是忍住了,留了
点空间给蒙古馅饼——向日葵形状,刀切八份,外皮酥脆,骆驼肉馅鲜嫩不可言。
拔丝奶皮也不错,香甜绵软有嚼头,待我吃完,阿峰才说其实奶皮就是牛奶冷却后表面的那层脂肪。平常为了控制青春痘,我都是要挑出来扔的,没想到今天还吃了那么多。
无语……
凉城:敖包相会、草原跑马
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境内的岱海,是内蒙古五大淡水湖之一,有着“草原天池”的美誉,水面约130平方公里,呈椭圆状。
去凉城的路上,林木葱茏,阳光斑驳,有白底黑花的奶牛在草地上闲适地吃着草,不时掠过七倒八弯的歪脖子树。我以为天生如此,既然有白杨树那样绝不旁逸斜出的树,那就应该有这样喝醉了酒偏偏倒倒的树,阿峰笑笑,实乃大风所致。
我感慨于绿化覆盖率的高,阿峰却说再晚两个月来,我就不会那样想了。十月的内蒙已是深冬,树干光秃,牧草枯黄,一片荒芜。
老远就看见广衰的草原,齐小腿高的牧草随风招展,踩上去,软软的,旁边的便不遗余力地为我挠着痒痒。很想就地躺下去,用手枕在脑后,什么也不想,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头顶,蓝天如洗,白云朵朵。
不远处,有一个挂着彩旗的敖包,其实也就是由人工堆成的“石头堆”(也会有“土堆”或“木块堆”),旧时是草原上的道路和地界的标志,后来逐步演变成祭山神、路神和祈祷丰收、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我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也还是按照蒙古族习俗顺时针绕包三周,同时心中许愿,并在敖包上添加石块以求心愿得偿。
来到跑马场,我说要一匹温顺的马,马倌便给我一匹老马,哪知这是头马,我让它慢走,后面的马群也就不疾不徐地跟着,急得后面几个草原孩子不断地夹紧马肚子或者是挥鞭子,收效甚微。
在大家的怂恿下,我终于放开胆子甩了几鞭,马小跑起来,我尽量按照马倌嘱咐的曲腿半蹲,但屁股仍然有节奏地在马鞍上碰撞。呼呼的风吹飞了我的帽子,情急之下我伸手去抓,放开了手中的缰绳,待反应过来吓得不轻,还好是有惊无险。
集宁:老友的白酒
乌兰察布市的首府集宁,是阿峰的老家,那是一个典型的北方迷你型城市。方圆几里他都了如指掌,熟门熟路地带我去了一家门面简陋的小饭馆,这是除了回民区以外最正宗的回民餐馆。
席间,还有个阿峰的好朋友,一名姓索的回族老师。索老师拎来一瓶白酒,简单的玻璃瓶上贴着一张粗糙的标签,我还以为是假冒伪劣产品,但事实上,这是一瓶有着十年珍藏时间的白酒。
那时,索老师刚刚上班,月薪才50元,就买了这瓶5元的白酒,一直窖藏着没舍得喝,直到“今天有远方来的贵客”。如此真诚而深厚的一份情谊,干我已很是久违了!
内蒙人民的待客之道在于“灌醉”二字,客人如果不喝醉那就是主人的失职,我坚守防线,滴酒不沾,一再宣扬地方文化差异,在我老家“不抽烟、不喝酒”是好男人的最低配置。
老板娘进来问我们需要什么主食,内蒙主食的分类很奇怪,总共两类,一类是米饭,一类是非米饭。非米饭其实也有米,只不过是黄米和江米、最主要的还是莜麦制品,比如莜面、拿糕、坉坉、下鱼。
我点了一个“下鱼”,就是莜表做的鱼子(鱼形物),用水煮食。端上来,好大一钵,红红的汤头漂着绿绿的香菜,喝一口,辣中带甜,甜里含酸,很是开胃,鱼子依偎在土豆条和豆腐条之间,绵软且糯。我喝了一碗又盛第二碗,阿峰马上让我只喝汤不吃鱼子,那东西是多年前劳动人民吃的,特别耐饿,我要再吃,估计今天的晚饭就可以免了。
巴彦淖尔市:朴素的夜生活
广东人如果到内蒙,首先在饮食上很不习惯。内蒙人几乎不吃甜品,也不喝汤,只有生了小孩的妇女才喝大骨汤,即使是上档次的饭店,也只有蕃茄鸡蛋汤。
蔬菜也寥寥无几,大多是沙葱和薄荷叶,让我常常生出自己是草食动物的错觉。接连几天的牛羊肉攻势下来,我嘴角冒泡,喉头生疼,不得不在晚饭后出门买药。
八点半的巴彦淖尔市较为冷清,不多的几个商场已经关门,路灯稀疏,光线幽暗。风很大,凉凉的,吹得头发纷乱睁不开眼,披上外套仍然觉得全身冰凉。
走了一条又一条街,居然就没见着一个药房,这令一直生活在各大药房的强烈竞争中的我很是诧异。问路边一警察,他和蔼地说前面就有一个药房,不远,过两条街就是。不过得快点,九点关门。
我很抓狂,两条街还叫不远,在我生活的地方,一条街上差不多都有好几个药房。难道真是内蒙人民骑马长大体能好,天天吃肉身体壮,很少生病,根本不需要药房?
好不容易买了药,回宾馆的路上却偶然发现一个巨大的露天舞台,根据标语提示应该是政府搞的精神文明建设工程。舞台上,几个表演者拉着不知名的琴,如痴如醉,舞台下,几百把塑料椅子座无虚席,观众纷纷叫好。
此番光景,令我愕然,这样的露天娱乐活动在我的记忆里应该属于小学时候的“坝坝电影”,今时今日,要想有这样近距离的现场表演,除了山区的“心连心”艺术团,就是城里的明星演唱会。
当我刚刚适应了温差大、多风沙的气候,适应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风俗,适应了鲜有娱乐、鲜有药房的生活,却又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夜幕降临,拖着行李奔向机场,灯火阑珊中,只有高速公路两边疾驰而去的路灯,与我惜别。
但我却不想说再见,因为我已把我的魂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质朴的地方,每当我厌倦了城市的喧哗和骚动,就会穿越时空来此神游一番。
校内网上,阿峰的留言特别令我们忿忿:“一到了下午4点,太阳就缓缓披上了金色的纱衣,遮蔽掉耀眼的光芒,回到了自己的家,直至6点,甚至有微微的寒。”于是,趁着暑假的最后一点时间,我飞去了阿峰的老家——内蒙古自治区。
蒙古包:歌声不断酒不断
因为飞机晚点的缘故,原定4点到呼市的计划推迟至8点半,出得机场,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和起飞前的盛夏仿佛隔了一个季节。阿峰早已在机场空等了几个小时,饿得不行,接过我手里的行李便驱车直奔早晨就定好的蒙古包。
蒙古包是蒙古族牧民居住的一种房子,外观呈圆形,四周侧壁分成数块,用条木编围砌盖,木门矮矮的,进出都得弯腰。因为人少,就没要烤全羊,而是烤羊排。烤时没有加任何作料,端上桌时配了三个碟,一碟蕃茄酱(不甜不酸反辣,很是接近“郫县豆瓣酱”),一碟盐巴,一碟干辣椒面。出于照顾外地人的习惯,餐厅的羊排都已经切成小段,当地人在家吃就是一整个羊排,每人拿一把刀,挽上袖子,乐意吃哪块切哪块。
中途,进来一队演艺人员,先是跳了一段蒙族舞,再挨个敬酒。一个女子负责唱歌和倒酒,另一个女子捧着哈达来敬酒,规矩是“歌声不断酒不断”。我一个平原人士,哪敢这样放纵自己,磨磨蹭蹭,喝得很慢很慢,但仍然被辣出了眼泪,在阿峰的授意下,借着“敬天地”的名义,把酒给洒了一大半。
呼和浩特市:早餐的奶茶咸菜咸咸的
阿峰带我去“蒙格勒”喝奶茶,我非常爷们地要了一个大壶。没想到,小壶才是我们平常烧开水那样的壶,而中壶是五磅的暖水瓶,大壶则是八磅的。更没想到的是,奶茶居然不是甜味而是微咸,并且漂着零星油花。面对我的疑惑,服务员见惯不惊:“内蒙奶茶不是你们平常喝的台湾奶茶,我们一直都是加的盐,油花是因为牛奶本身的脂肪含量高。”
罢罢罢,再点个主食。主食既可以说丰富,也可以说单一。丰富是指有软果条、硬果条、黄油饼、麻叶、奶酪、奶嚼口、奶豆腐多样选择,单一是因为原料主要就那么两种:面粉和牛奶。
阿峰叫了一个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皮饼,掰碎了,泡在羊杂碎汤里,胀了之后连汤带饼一股脑儿吞下去。我尝了一口,虽然美味但是很辣,我习惯早餐吃甜食,于是点了一个“达希玛”,也就是自制发酵酸奶上洒炒米,加糖搅拌均匀后食用。这是我有史以来吃到的最醇最浓的酸奶,再加上炒米一咬一口脆,我很想吃两碗,但还是忍住了,留了
点空间给蒙古馅饼——向日葵形状,刀切八份,外皮酥脆,骆驼肉馅鲜嫩不可言。
拔丝奶皮也不错,香甜绵软有嚼头,待我吃完,阿峰才说其实奶皮就是牛奶冷却后表面的那层脂肪。平常为了控制青春痘,我都是要挑出来扔的,没想到今天还吃了那么多。
无语……
凉城:敖包相会、草原跑马
位于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境内的岱海,是内蒙古五大淡水湖之一,有着“草原天池”的美誉,水面约130平方公里,呈椭圆状。
去凉城的路上,林木葱茏,阳光斑驳,有白底黑花的奶牛在草地上闲适地吃着草,不时掠过七倒八弯的歪脖子树。我以为天生如此,既然有白杨树那样绝不旁逸斜出的树,那就应该有这样喝醉了酒偏偏倒倒的树,阿峰笑笑,实乃大风所致。
我感慨于绿化覆盖率的高,阿峰却说再晚两个月来,我就不会那样想了。十月的内蒙已是深冬,树干光秃,牧草枯黄,一片荒芜。
老远就看见广衰的草原,齐小腿高的牧草随风招展,踩上去,软软的,旁边的便不遗余力地为我挠着痒痒。很想就地躺下去,用手枕在脑后,什么也不想,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头顶,蓝天如洗,白云朵朵。
不远处,有一个挂着彩旗的敖包,其实也就是由人工堆成的“石头堆”(也会有“土堆”或“木块堆”),旧时是草原上的道路和地界的标志,后来逐步演变成祭山神、路神和祈祷丰收、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征。我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也还是按照蒙古族习俗顺时针绕包三周,同时心中许愿,并在敖包上添加石块以求心愿得偿。
来到跑马场,我说要一匹温顺的马,马倌便给我一匹老马,哪知这是头马,我让它慢走,后面的马群也就不疾不徐地跟着,急得后面几个草原孩子不断地夹紧马肚子或者是挥鞭子,收效甚微。
在大家的怂恿下,我终于放开胆子甩了几鞭,马小跑起来,我尽量按照马倌嘱咐的曲腿半蹲,但屁股仍然有节奏地在马鞍上碰撞。呼呼的风吹飞了我的帽子,情急之下我伸手去抓,放开了手中的缰绳,待反应过来吓得不轻,还好是有惊无险。
集宁:老友的白酒
乌兰察布市的首府集宁,是阿峰的老家,那是一个典型的北方迷你型城市。方圆几里他都了如指掌,熟门熟路地带我去了一家门面简陋的小饭馆,这是除了回民区以外最正宗的回民餐馆。
席间,还有个阿峰的好朋友,一名姓索的回族老师。索老师拎来一瓶白酒,简单的玻璃瓶上贴着一张粗糙的标签,我还以为是假冒伪劣产品,但事实上,这是一瓶有着十年珍藏时间的白酒。
那时,索老师刚刚上班,月薪才50元,就买了这瓶5元的白酒,一直窖藏着没舍得喝,直到“今天有远方来的贵客”。如此真诚而深厚的一份情谊,干我已很是久违了!
内蒙人民的待客之道在于“灌醉”二字,客人如果不喝醉那就是主人的失职,我坚守防线,滴酒不沾,一再宣扬地方文化差异,在我老家“不抽烟、不喝酒”是好男人的最低配置。
老板娘进来问我们需要什么主食,内蒙主食的分类很奇怪,总共两类,一类是米饭,一类是非米饭。非米饭其实也有米,只不过是黄米和江米、最主要的还是莜麦制品,比如莜面、拿糕、坉坉、下鱼。
我点了一个“下鱼”,就是莜表做的鱼子(鱼形物),用水煮食。端上来,好大一钵,红红的汤头漂着绿绿的香菜,喝一口,辣中带甜,甜里含酸,很是开胃,鱼子依偎在土豆条和豆腐条之间,绵软且糯。我喝了一碗又盛第二碗,阿峰马上让我只喝汤不吃鱼子,那东西是多年前劳动人民吃的,特别耐饿,我要再吃,估计今天的晚饭就可以免了。
巴彦淖尔市:朴素的夜生活
广东人如果到内蒙,首先在饮食上很不习惯。内蒙人几乎不吃甜品,也不喝汤,只有生了小孩的妇女才喝大骨汤,即使是上档次的饭店,也只有蕃茄鸡蛋汤。
蔬菜也寥寥无几,大多是沙葱和薄荷叶,让我常常生出自己是草食动物的错觉。接连几天的牛羊肉攻势下来,我嘴角冒泡,喉头生疼,不得不在晚饭后出门买药。
八点半的巴彦淖尔市较为冷清,不多的几个商场已经关门,路灯稀疏,光线幽暗。风很大,凉凉的,吹得头发纷乱睁不开眼,披上外套仍然觉得全身冰凉。
走了一条又一条街,居然就没见着一个药房,这令一直生活在各大药房的强烈竞争中的我很是诧异。问路边一警察,他和蔼地说前面就有一个药房,不远,过两条街就是。不过得快点,九点关门。
我很抓狂,两条街还叫不远,在我生活的地方,一条街上差不多都有好几个药房。难道真是内蒙人民骑马长大体能好,天天吃肉身体壮,很少生病,根本不需要药房?
好不容易买了药,回宾馆的路上却偶然发现一个巨大的露天舞台,根据标语提示应该是政府搞的精神文明建设工程。舞台上,几个表演者拉着不知名的琴,如痴如醉,舞台下,几百把塑料椅子座无虚席,观众纷纷叫好。
此番光景,令我愕然,这样的露天娱乐活动在我的记忆里应该属于小学时候的“坝坝电影”,今时今日,要想有这样近距离的现场表演,除了山区的“心连心”艺术团,就是城里的明星演唱会。
当我刚刚适应了温差大、多风沙的气候,适应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风俗,适应了鲜有娱乐、鲜有药房的生活,却又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夜幕降临,拖着行李奔向机场,灯火阑珊中,只有高速公路两边疾驰而去的路灯,与我惜别。
但我却不想说再见,因为我已把我的魂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质朴的地方,每当我厌倦了城市的喧哗和骚动,就会穿越时空来此神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