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如果有故人来 我们可以大醉一场 但莫和我谈庄稼好坏 莫和我侃牛羊行情 莫谈山水和草木 莫問我过得好坏 莫问我的归期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如果有故人来
我们可以大醉一场
但莫和我谈庄稼好坏
莫和我侃牛羊行情
莫谈山水和草木
莫問我过得好坏
莫问我的归期
其他文献
时针逆转 倒回一张白纸 未被涂鸦 未被分割 一切从未发生 好了,开始冥想 魔术师掏出一把谷子 撒在地上 你出生了 第一次逃学,从稻田中间 小路,一直跳跃 你学会了撒谎 你做错第一道题 你隐藏自己 欢喜地长大 也许没什么了不起 你放下过正直 违反过规则 撕碎一些底线 你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 这样过了几年 你想起了溪中的鱼虾 殷红的野草莓 你的贫瘠,匮乏
青草还一样 被风揪着 像后山的头发 跟童年一样完整 尽管年月有些久远 万物已具备复苏的条件 雨唤醒草地 阅读根茎的痛苦 痛苦是成长前的斗争 是那些年下过 未下完的雪 旅行者 曾經在后山寻找 一个晴朗的下午 一段阳光 一只胆怯的蝴蝶
他们无法相信 也不敢相信 这个人逝世的事实 在这之前 你想到自己的悼词 应该由谁来写 他,或是她? 妻子,丈夫 儿女,父母 工会主席 他们知道云有多白 可他们不知道你 你害怕被写得太好 也害怕被写得太不好 你站在死神的背面 喘着粗气,充满焦虑 你还没有死 她,死神 已經用一把美工刀 刻走了一部分你
我在夜里睡去,世界依然醒着 暮色和苍茫像是故乡 波涛声呼唤着涂炭的生灵 幸运来的太迟,总在 不经意间光顾我隐藏的高度 我不愿意提及故乡 那么多的心事和忧伤 那么多的撕裂和疼痛 让我干净的语言无处安放 在故乡,我是个多余的人 从出走之日开始 我深埋着孤单和奢望 希望她开阔、干净、透明 在人间的悲凉里多一些溫存 这是我唯一的溢美之词
她被四十双饥饿的目光逮住 幽幽的 狼的目光 那目光在剝她的衣服 一层层 有金属撕裂的声音 直到最后剩下 一粒熠熠闪光的扣子
昆虫临死前,听见 一场海啸 它跌在盲人的肩上 他的耳朵 带他从盲道偏离 进行一次无意识的 出走 艺术家沿途搭台 演讲 商人 插播广告 钟楼用指针提醒 珠宝和火花塞 应分门别类 盲人行走于盲道之外 穩如剑客 从南北更替的季节 提炼一双落叶 替代城市的眼睛 盲道聚集了尘土 断裂处说辞各异 车道越来越直 一本诗集合上之时 昆虫薄似书签 一夜之间,紫荆花开
她们穿着民族服装 在四方街跳舞 聚光灯抽空她们膨胀的乳房 日复一日,忘却疼痛 目光散尽民族的余晖 一条条朝着同一方向流淌的溪水 带领她们脊背上的七条彩虹 刺穿纳西儿女斑斓的脐带 子宫褪去胭脂 最后一片雪花融化 她們等待 空旷的地平线 漫过泥泞 爬上木屋斑驳的墙 阳光封锁喉咙 披星戴月的蓑衣 挣扎着 剥落最后一条声带
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里尔克 第一部分:天梦 我不得不承认,独处的时间越久,我越能看到地狱的模样。 七月,无风无雨,无露无霜。灰色的云团在天光的晦暗中酝酿黑色风暴,未熟的瓜果在热浪中过早地衰败腐烂。叫卖声衰微的小贩们像是冥河边的运尸人,而我所处的密室如同筑在空中的地狱。透过长满灰烬的窗户,我看到了群鸽在低空徘徊嗡鸣,而缩小的人影与物象如同但丁笔下的地狱场景:我们都是有罪的人,我们只
一座雪山的闪烁 曝光了一地颤栗的镜头 一条溪水的流淌 刺穿了世界张扬的暗盒 一个女人的眼神 越过天梯的頂峰 堵住云彩的泉眼 将游人的目光撕碎 一座孤寂了千年的水磨坊 在女人的大花裙裾的纤抚下 苏醒 继而 开始兴奋地转动 转动 一个女人尚未吐露的诗句
在世界缩小 人体膨胀的时代 我却用这种古老的方式 见到了你 我可以 用手机倾听你遥远的呼吸 用电脑感受你久违的心跳 我完全可以 復制一个真实的你 然后影子般站在我的旁侧 可我却固执地 用这种古老的方式 见到了你 我甚至 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便霸道地见到了你 害得你被我无辜地 拉到了生活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