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别恨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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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邓杰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去英国留学了,没半年捎回信移情别恋了,因为太寂寞太孤单太辛苦了。
  邓杰躺在家里啥也不说,只会流眼泪,一个星期之后他爹站在床边说:“邓杰,你还行吗?”儿子泪眼模糊地说:“行。”他爹转身就下了楼,这栋楼的底商正在热销,100平100万,他爹把自家房子做了抵押买了一间,然后把邓杰带下来说你不是要开广告公司吗?就在这儿干吧!
  2000年邓杰开了广告公司,弄了一帮漂在北京的孩子,他自己跑业务,大公司不干的活他都接,公司的平面设计特别出色,留住了大客户,2004年买了宝马。
  他开着宝马去贴膜,人家问他是自驾吗?他说是。人家笑笑说:哥,您开宝马还怕人看啊!不怕人看贴膜干啥呀?邓杰一听就笑了,心想我开宝马还怕人家看吗,那还开宝马干啥!
  前任女友回了国,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初恋啊!买了一大堆东西去看她,心里挺忐忑的,女友十分高兴,他们就过了一夜。早晨起来他开着车去上班的路上就给女友打了个电话,说咱们不合适,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合适。
  这次是真分手了,一点儿也不留恋,他想想4年前在床上哭的那一个星期,心里特别感激老爸,也觉得年轻时真的是太单纯了。后来他就和别人介绍的一个女孩结了婚,那人就是他的老婆,叫马晓青。
  邓杰皮肤不好,2005年朋友带着他去看中医,那大夫在京城小有名气,姓徐,给他把脉望诊之后问:你哪儿不好啊!他说我这皮炎总也不好,您给我看看整点偏方治治。那徐大夫看了看他胳膊上的那一片之后让他坐稳了,然后说:“您这不是皮炎,是癌症。”邓杰一听就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窜到诊所外见那朋友正打手机,便说你这找的啥中医呀!说我是癌呢!朋友一听大惊失色,抓住邓杰的手就往诊所冲,走了两步停下对邓杰说,你先等等。
  朋友从诊所出来之后,就向邓杰要马晓青的手机,邓杰的心里一黯。
  B 邓家开家庭会议商量怎么办,就一根独苗,放谁家谁都受不了。
  全家会议也只有四个人,邓杰的爹、妈,邓杰的妻子马晓青,好在不用瞒着病人了,邓杰似乎比谁都冷静。
  邓杰的妈就两个字:崩溃。还得儿子安慰她。爸爸说:“不遗余力。”全家人都同意,妈妈只会望着儿子流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抓住儿子的手说,一定不遗余力。
  爸爸问马晓青,你同意吧,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治,大不了卖房子,卖广告公司。马晓青一愣,她28岁,除了上大学没离开过北京,没离开过娘家,她对不遗余力还真没有概念,还真没想到弄不好得卖公司、卖房子,她想想有些怕,先卖谁的房子呀?当然是她和邓杰的,再卖公司,那她以后呢?但是她嘴巴上没有说,等到回娘家时跟妈妈说了,她说都卖了也治不好呢?那我以后咋办?妈妈说那你得早做打算了,留一个心眼吧。爸爸说这样做不太厚道吧,妈妈柳眉一瞪:“滚一边儿去!厚道管啥用?”
  最后娘家妈妈和马晓青都决定不用那么厚道,妈妈说:“他们如果厚道就该为你的未来想想,给你留下点儿啥!”爸爸说你咋就不想着自己去挣呢!我跟你说闺女,你要听你妈的你就不容易再嫁了,马晓青问为什么呀?
  “因为不厚道啊!”她爹叹了口气。
  C 邓杰在医院里手术,植皮、化疗,都是他爹床上床下地伺候着,一是不放心那么年轻的儿媳妇,怕照顾不到,二也是怕累着人家,让年轻的儿媳妇生了二心。为此,还请了一个护士。爸爸累了妈妈再顶上,没让马晓青在医院陪过一夜。
  可是病情一点儿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家里的积蓄眼瞅着就见底了,于是决定先卖掉公司。
  他的一富二代的哥们出高价买了,正赶上快开奥运了,房子在三环以内,比刚买时翻了4倍,4万一平米了,这一下就弄了快1000万,治病是绰绰有余了。邓杰换了治疗方案,病情终于稳定住了。时常也能回家来小住一住了。
  马晓青有点儿小洁癖,对丈夫的病心里也有点儿小障碍,但凡是丈夫用过的浴巾、浴池以及抽水马桶都会用84消毒,他们的杯子、碗筷也是分开的,以前就是这样,谁感冒或拉肚子了,他们就分餐、消毒。按说邓杰也习惯了,可这次不是小毛病,邓杰看了就觉得刺目更刺心,有时候吃饭的碗上还留有84白色的痕迹,筷子也有没冲洗干净的时候,他就呆坐着不吃,马晓青问他你干嘛不吃啊!他就说这么重的84味,怎么吃啊!马晓青就说我冲过了啦,然后站起身再去厨房,边走边嘟囔,唉,真是事儿多。
  邓杰吃的药有副作用,晚上睡不着觉,就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十白把马晓青吵醒了就把电视调到静音只看画面,他听到卧室里妻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倍感凄凉,没有人安慰,没有人关怀。
  白天马晓青去上班,晚上买回些外卖来吃,他有时会说我想喝点儿你熬的粥,其实就是想撒撒娇,也是想引起妻子的注意,可马晓青起身去厨房时总会发出长长的叹息,邓杰马上就说不喝了我不用喝了,你回来吧!
  马晓青重新坐到餐桌前就不动筷子了,眼睛也不看着他,坐上一会儿就说我不吃了,邓杰就去抓她的手想留住她,马晓青还是不看他,低着头也不说话。这样坐一会儿,就把手轻轻地抽回来站起身走了。有时会说句你吃完了就叫我来收拾。
  邓杰呆呆地坐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自己让人家嫌弃了。
  D 每天中午都是邓杰的爸妈来送饭,他们都是按照中医开的食疗方案仔细制作,天渐渐地热了,邓杰心疼爹娘,就劝他们在自己这儿做了一块儿吃,就不用来回跑了,但是马晓青的鼻子比狗的还灵,她闻不得药味,邓杰就不让爸妈来做饭了。
  邓杰特别想亲近马晓青,有一阵儿他变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腻她,他们在床上温存一会儿,马晓青从来不碰他长病的左胳膊,就这样也要去卫生间洗了又洗。
  邓杰的许多指标都正常了,他开始去健身房,要迅速恢复体力,他没事就去那家卖掉的公司,“做雇员总可以吧!”他笑着说。
  小伙子们都高兴看到他恢复,也高兴他能回来,毕竟他手上有大客户的资源。他也乐得去上班,在家的日子太可怕了。
  夏天的一个傍晚,他出了公司又回去拿伞时听到行政助理煲电话粥时提到了他的名字,“邓当然不知道啦……真的是从他住院开始的吗,Mygod!真的让陆的老婆扇了个大耳刮子吗?该!”
  邓杰心里一阵恶心。他跌坐到马路边公汽站的小椅子上半天没喘过来一口气。
  陆是马晓青的老板,他们一块儿吃过烧烤,不到40岁,也算是青年才俊了。他老婆和他一块儿创业,是火爆脾气。
  晚上,他一个人去朝阳公园坐到大半夜,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呢!他爱的那些个女人……
  他轻轻地回到家里,第一次看了马晓青的手机短信。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痛感,只有气愤。
  马晓青早上看到他青着脸坐在沙发上,吃惊地说:“你回来了,我当你去你妈那儿啦!”再走近了看看,邓杰 不像是洗过澡睡了觉的样子,便问:“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邓杰没搭理她。
  马晓青有点着急地说:“怎么办啊,我还有个早会不能迟到了,陆总会骂的。”边说边去了卫生间。
  邓杰知道马晓青和姓陆的要去一个度假村,手机短信都写着呢,他一言不发地看马晓青化了烟熏妆,从冰箱里拎出一袋酸奶出了门。
  在门快关上时,他喊住了妻子——
  “我想让你陪我看结果。”
  马晓青顿了一下,皱皱眉说:“我真没空啊!你给我打电话吧。噢!我今天做提案,可能不方便电话,那你就短我吧。拜!”
  邓杰没出声。
  马晓青只得耐着性子走到沙发前,用手拍了拍邓杰的脸颊说:“乖——啊。”
  这是马晓青最后一次看到邓杰。
  这也是邓杰看到妻子的最后一眼。
  等马晓青从度假村筋疲力尽地回来时,发现家里什么地方不大对劲,晚上邓杰没回来住,她心里有些不踏实,给公公婆婆打了电话,他们说并没有见到儿子,她又打给广告公司的老板,人家说没见到邓杰。
  从那天开始,这个男人就消失了。
  没有留下一个字。
  E 马晓青仔细地回忆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么破绽,最后都否定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手机短信让邓杰看了。从此以后,她每读一条陆的短信就删除一次。
  她跑回娘家说邓杰不见了,她妈妈也吓了一跳,仔细问了个究竟,马晓青想了想,还是没把和陆的关系说出来,她妈妈又问检查结果呢?她说没坏消息啊!这下她妈妈也没了主意。
  马晓青的爸爸说我觉得这事不好。她妈妈问怎么个不好呢7老头说:“说不上来,反正不好。”想了一想又说:”我就说做人不能不厚道,你看,出事儿了吧!肯定和这个有关。”她妈妈一听就嚷嚷:“谁不厚道啦,我女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又没移情别恋,还怎么着啊!”
  马晓青此时最听不得这句话,顿时心乱如麻,匆匆地离开了娘家。
  她给姓陆的打了电话,那人在电话里说:“邓杰别是耍花招吧,他真不知道咱们的事吗7这几天还是小心点儿别见面了吧。”说完就挂了。
  邓杰的爸爸妈妈去报了失踪,派出所说一有消息就告诉他们。还让一个女民警把他俩送回了家。
  然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哪杰的爸爸拿儿子的照片复印了,写了小广告贴到电线杆子上,前脚贴上去后脚就让人找上门来了,说不能贴小广告。
  他爸就背着小广告到北京周边的城市到处贴,无数次地让人给逮住、训斥。人家听了他们家的事儿也深表同情,也没有罚款就把他给放了。
  邓杰的妈妈这次是完全崩溃了。单位的几个大姐轮流到家里劝她,说尽了宽心的话。到后来邓杰的爸爸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一句话说得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妻子心里亮堂了不少。
  马晓青那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妈妈又开始老话重提:“你得为自己早作打算啊!”
  她不是不想打算,只是陆某人早先答应过离婚的,可总是离不下来的样子,他是不是没跟妻子摊牌呢7马晓青吃不准。她也哭也闹过,那男人似乎愈来愈闪烁其词了。
  一晃4年过去了。邓杰的爸妈、妻子都是在炼狱中熬过了这4年,他们曾怀抱着不同的期望,慢慢地都绝望了。
  到头来是马晓青的妈妈找到了亲家,说咨询了律师,失踪4年就可以去法院申请死亡了,女儿还年轻,不能这样无穷无尽地等下去。
  马晓青去法院提交了邓杰的死亡申请,2010年,法院宣布邓杰已经不在人世。他留下的800万遗产,先析产,一半给了马晓青,另一半他爹妈和马晓青分割。房子给了马晓青。
  邓杰的爹娘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他们永远对儿子抱着一线希望,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他们找到了法院,法官告诉他们如果邓杰回来,即可以提出撤销死亡申请。
  F 邓杰的爸爸为了找儿子,能使的法儿都使上了。先是邓杰公司那个同情他的行政助理介绍他认识了一个用塔罗牌算命的女海归,女海归明确地说人还活着,邓爸爸一听就哭出了声,他哑着嗓子说在哪儿,女海归出了一身大汗,也没给出个明确的答案。邓爸爸依然抓住人家的手谢了又谢。
  后来又去一个寺庙找到一个方丈,也是说人还在,他忙问“在哪儿?”
  方丈说:“在南方。”
  这下总算有了个方向。邓爸爸立马启程南下,先是到南京,下了火车直奔电视台,在当地的电视节目发了一条字幕“寻人启事”,又在都市报上也寻人,电台也发了,但是没有一点儿消息,有好心人问他为什么来南京找啊?他说算出来在南方,人家笑笑说,要从北京看南方那可大了去了,河北、山东算不算呢?海南、云南呢?邓爸爸听了又一次绝望,就回了北京。
  2011年一开春,一个南方口音的女孩打来电话,说你是邓杰的爸爸吗?
  邓爸爸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是邓妈妈瞅着老伴神情异样,抢过电话,正听到女孩说我叫小福,是邓杰的妻子。
  邓妈妈连忙叫邓杰呢邓杰呢?你让他听电话呀,捂住话筒对老伴说找到儿子啦!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
  女孩说您是妈妈吧?邓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女孩说妈妈您一定要坚强,邓杰已经去世了。我明天飞北京,具体情况咱们见面谈吧。
  G 那一夜北京城起了大风,刚停了暖气,老俩口打着通腿在被子里对坐了整整一夜,一夜无话。天快亮时邓妈妈说咱们没有儿子了,没依靠了,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哭起来。邓爸爸揽过老伴说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接着,清冷的房子里就响起了他苍老压抑的哭声。
  他们相互搀扶着起了床,收拾出邓杰的房间,其实每天都擦洗,每天都等着儿子回来。他们不知道打来电话的小福是怎么成了邓杰的妻子的,但是他们一定要让儿子的女人住住儿子的房子。
  下午4点,小福来到邓家,慢慢给老人说了一切——
  邓杰离家之后,去了贵州,找到一个久未联络的大学同学,那同学因家里出了事儿,离开北京在贵州支教。在那里住了半个月,邓杰决定留下来做支教的老师。
  和孩子们在一起,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与城市全然不同的生活,那里纯净的人心,让邓杰生出了活下去的愿望。艰苦的生活,价值观变了,他活成了一个新的自我。他放下了他的痛苦,不再把十艮当做一根绳子,生生地吊在那个犯了错误的女人身上。
  他的身体时好时坏,他开始接纳自己的病,也终于想明白了,不接纳又能怎样,最好的药都用过,N多个治疗方案都用过,他一直对病怀着一种恨,希望能拔根而起斩草除根,他连带着也恨自己,抱怨命运,因此充满了愤怒。然而病与他如影相随,就像无论他以什么姿态站在阳光之下,都无法消除他身后的那一部分阴影一样。他开始对他的病也变得宽容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当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关于死亡的结局时,已经不再心怀恐惧。
  第二年,他和同来支教的大学生小福有了感情。他只说自己患了绝症不想拖累家人,没有谈到一句马晓青的事儿。
  在山区的夜晚,他依偎在小福的怀里,那女孩用她温暖的身体拥抱着他,一夜又一夜。在痛得难以入眠的夜里,他因了这样的怀抱而能活下去。在那些夜明风清的夜晚,他听小福给他读泰戈尔的诗,月亮是那么圆,那么低,山村是那么静,他觉得这是他们的世界的尽头,温暖和美好得令他难以离去。
  他依然到城里的医院拿药,离家时他带了20万元钱,钱用完之后,小福从自己的娘家筹钱为他治病。邓杰自知生命不久,对小福无以回报,写下遗嘱将身下财产留给父母的养老钱之外,悉数赠与小福。他的同学有一天吃惊地跑过来悄十肖告诉他,他老婆已经宣布他死亡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与小福说了关于他婚姻的一切,他要小福嫁给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回报小福在他生命最后几年里给予他的关怀和温暖。
  他们结了婚,,举行了简朴的婚礼。那女孩说“我愿意”时眼含泪水。
  这就是邓杰的经历。
  他的父母问他走得平静吗?小福说他很平静。他的父母问他走得痛苦吗?小福说他不痛苦,是我抱着他的。然后这女孩便扑到了婆婆的怀里,他们同哭一声。后来小福帮婆婆擦去了眼泪,她说我跟邓杰说,我永远是你们的孩子。
  H 邓杰的父亲找到马晓青,要求她退还属于小福的遗产时,马晓青大吃一惊坚决不同意,她说邓杰并没有和她离婚,与小福结婚就是重婚。马晓青为此告上法庭,法庭认为,宣告死亡后的法律后果就是被宣告死亡的人与配偶的婚姻关系被依法解除,其配偶可以与他人结婚。因为婚姻关系已经解除了,所以邓杰与小福就是合法婚姻,小福完全可以继承邓杰和前妻一半的财产以及房子。
  邓杰被安葬在了北京。这之后就是清明了,邓杰的爸妈和小福都去看了他,广告公司的同事结伴去看了他。
  马晓青没有和陆总结婚,她离开了原来的公司。
  清明的那一天,马晓青的父亲也去看了邓杰。在女儿闹上法庭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坐到最后一排,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听到他低声的唠叨:“做人要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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