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命题12年,浙江卷作文题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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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2008年开始,浙江省的作文题向新材料作文转型。”
  “我认为,今后几年浙江省的高考作文题,仍将以新材料作文为主要题型。”
  “我对2013年和2014年两年全国共36套高考语文卷进行过简单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多数作文题适合写议论文。”
  过去: 话题作文一统天下,淡出高考只因“套话作文”泛滥。
  2004年,浙江省实行高考自主命题。从那时起到2007年,使用的四套作文题都是话题作文,它们是:2004年的“人文素养与发展”、2005年的“一枝一叶一世界”、2006年的“生无所息/生有所息”和2007年的“行走在消逝中”。这些题目都明确要求“请以‘×××’为话题写一篇作文”,注意事项中的第一项就规定“所写内容必须在话题范围之内”。
  理论上,这种形式的作文题审题和立意限制小一点,能够让同学们有更多的发挥空间,不限制文体也使同学们能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文体来写作。但是,审题立意没有太大的限制,势必会造成宿构和套作,使同学们倾向于取巧,放松了对写作能力,特别是审题、立意方面的训练。不限制文体的要求,则让学校忽视了文体知识的学习和不同文体写作能力的训练。
  从话题作文题型出现以来,指出这种作文题缺陷的专业人士越来越多,尤其是伴随话题作文出现的“套话作文”泛滥成灾,严重影响中学生写作能力的提升,话题作文题型被迫渐渐从高考中淡出。
  现在: 新材料作文是主要题型,对立意限制较多,杜绝事先准备作文的可能。
  从2008年开始,浙江省的作文题向新材料作文转型。一个明显的标志是,“话题”这个词从题目中消失,要求同学们在全面理解材料的基础上立意作文。从2012年开始,更是在题目中明确强调“不得脱离材料内容及含义的范围作文”,这让作文题的限制性凸显出来。这些作文题,概括起来有:“触摸城市/感受乡村”“绿叶对根的情义”“角色转换之间”“我的时间”“路上跑步的英雄和路边鼓掌的人”“童心早泯”“通向大学的门与路”“作品与人品”。
  为什么新材料作文成了当下主流的命题形式?
  首先,新材料作文对立意的限制较多,杜绝了事先准备作文(包括前几年盛行的“套话作文”)的可能,即使有人这么干,也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其次,新材料作文题主要依靠材料出题,而这类材料都比较具体,不太容易与以前考过的作文题“撞车”,提高了命题的公正性。
  第三,从题目的保密性来说,文字较多的材料不容易泄露。
  因此,新材料作文成为首选的作文题型就比较容易理解了。也是根据上述理由,我认为,今后几年浙江省的高考作文题,仍将以新材料作文为主要题型。
  细看新材料作文题:根据点题程度不同分为三类——只给材料不点题、一定程度上点题、直接点明主题。
  根据点题程度不同,新材料作文可以细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只给出材料,但不点题,无论是明说还是暗示。如浙江省2013年的作文题,只是给了丰子恺、赫胥黎、戈尔丁三位作家的话,他们说话的中心主题是什么,题目没有点明,需要考生自己解读。
  第二类是在材料中给予一定程度的点题。比如2013年新课标I全国卷的材料:
  一位商人发现并买下了一块晶莹剔透、大如蛋黄的钻石,他请专家检验,专家大加赞赏,但为钻石中有道裂纹表示惋惜,并说:“如果沿裂纹切割成两块,能使钻石增值,只是一旦失败,损失就大了。”怎样切割这块钻石呢?商人咨询了很多切割师,他们都不愿动手,说风险太大。
  后来,一位技艺高超的老切割师答应试试,他设计了周密的切割方案,然后指导年轻的徒弟动手操作。当着商人的面,徒弟一下子就把钻石切成了两块,商人捧起两块钻石,十分感慨,老切割师说:“要有经验、技术,但更要有勇气,不去想价值的事,手就不会发抖。”
  上面我加了下画线的老切割师说的话就起了点题的作用。
  第三类是出题者直接点出材料的中心思想,要求以此作为主题来写作。比如江苏省2012年的作文题: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孟郊)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
  在这些神圣的心灵中,有一股清明的力和强烈的爱,像激流一般飞涌出来。甚至无须倾听他们的声音,就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事迹里,即可看到生命从没像处于忧患时那么伟大,那么丰满,那么幸福。(罗曼·罗兰)
  请以“忧与爱”为题,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浙江省2012年的作文题“路上跑步的英雄和路边鼓掌的人”,甚至拟了三个网民的观点,请考生选取其中一个作为作文的主题。
  相对来说,第一类题目需要同学们有较强的理解能力,能够通过材料找到相关的观点。而第三类题目观点是现成的,但要写好作文,一是要努力深化观点,二是应该在阐释观点上下功夫。第二类题目介于第一、第三类之间,着重在找出材料的关键词,并能准确理解。
  备考意见: 新材料作文比较适合写议论文;要关注社会,关注现实。
  鉴于上述对近些年来的浙江省高考作文题的回顾,以及近年来主持浙江省高考作文阅卷工作的体会,我以为,在高考作文的备考中,以下两点值得注意。
  一、新材料作文比较适合写议论文。
  新材料作文有的采用一个具体的案例,有的给出一句格言警句,往往引导同学们去思考一些相对抽象的问题。虽然这类题目也可以讨论材料中的案例,但这样不太容易往深处写,也难以用一个故事说清道理。而采用议论文的方式,从抽象的角度讨论问题,反倒容易把话说透。我对2013年和2014年两年全国共36套高考语文卷进行过简单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多数作文题适合写议论文。
  但目前大多数同学有关议论文的训练太少,大家都习惯于写所谓的夹叙夹议的文化随笔。这类作文的主要篇幅往往被例子占据,给人的印象是,作者只会用举例的方式来证明文章的观点,而议论文常用的分析、归纳、给概念下定义、判断推理等方法却不擅长使用,所以作文总给人一种文体不明确、说理不透彻的感觉。再加上观点缺乏深度,作文要想拿到50分以上的高分,就比较难了。
  二、要关注社会,关注现实。
  读书人应该关注社会,古人都这样主张,明末东林党人提倡“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作为21世纪的青年,更应该如此。
  例如2010年的“文化反哺”、2013年的“童心早泯”,都是与中学生密切相关的社会问题,只有在平时多关注社会,考场上遇到这类题目,才能进行深入探讨,写出好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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