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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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1个交叉点的棋盘,黑白博弈,狼烟四起,没有和局,只有你死我活。老祖宗发明的围棋设置了极其简单的斗智模式——只有两色并可任意落子;又设计了极其复杂的战术韬略——因人而异的千变万化,扑朔迷离。围棋埋伏下了人类取之不尽的思维智慧宝藏,只有最具天赋和最不懈惰的人,才能接近、挖掘这个宝藏。
  痴迷于围棋的大有人在,真正有所建树的却居少数,应该说范军是其中之一,尽管不能与大师及高段专业棋手并论,但他却曾多次击败专业选手,夺得省市冠军,还被界内人士冠以“教父”之名,因为他的传播棋艺,因为他的教授学生。
  4年前,证券公司电脑技术部门负责人范军带着他的电脑技术和围棋棋艺定居多伦多。围棋是中国、韩国、日本的“专利”,离开了那个地域,它的处境就像北美的橄榄球,没有那么多人为它倾心得天地动容,但却也仍可生存,生存在热爱它的人的心里。
  41岁的范军,与棋为伴36年,无论移民生活是否如意,他都不会放下它。
  
  棋 缘
  
  范军是看爷爷下围棋无师自通了最初级阶段的。爷爷曾任辽宁省本溪市教育局长,酷爱围棋,水平达至市前三名。爷爷更爱教棋,追根溯源,很多教师都是局长亲手教出来的徒弟。爷爷家经常有人来讨教,棋盘就摆在一张小茶几上,人坐两端,茶放两边,手谈对局几小时,多出来个小范军就站在旁边目不斜视地盯着看,双方落子的每一步,他都记住个门道,有时候还禁不住地支上一招。此时此刻的小范军,完全杀入了黑白世界,心无旁骛。
  灵性是有天赋的,一段时间下来,有灵性天赋的范军熟悉了其中套路。他把一张棋盘摆在了同样喜爱围棋的父亲面前,开始跟父亲叫板。没有围棋棋子,范军用象棋,父亲用纸片。当然是儿子输多赢少,儿子生起气来,“噗”地一声,把父亲的“棋子”全吹到地上。看着白花花的一地纸片,父亲不生气,反倒乐啦——那么小的孩子,刚刚比桌子高出半个头,就能……那年范军5岁。
  棋,是可以触类旁通的,只要感悟到其中相通之处。在围棋不那么流行的上世纪70年代,上了小学的范军只好下象棋,四年级时夺得了本溪市小学生象棋比赛冠军。象棋冠军并不喜欢象棋,觉得它过于简单,无法打开思维的空间,之后,他放弃了。
  范军学业优秀,跳级两年,1983年考入辽宁大学的时候,他只有16岁。遵从父命,选学了物理专业。围棋的爱好割舍不下,继续寻机对弈,他参加辽宁省青少年集训,与专业二段、三段、四段高手过招。棋艺见长,“杀”无敌手了,就到各大学讲棋,知名度“呼呼”地往上窜,因而成为辽宁大学棋牌协会会长、沈阳市大学围棋协会会长。大学毕业后,范军痴心不改,工作之余,手不离棋,空暇就去讲围棋,过百人听学,逢赛就参加,且有不俗的表现:1986年沈阳市“青春杯”冠军;1987年千人大赛第二名,并取得辽宁省首位业余四段;凡有专业选手参加的辽宁省围棋赛都打入前六名;1991年承德“离宫杯”全国业余围棋赛,从四百多人中脱颖而出,轻取专业三段尚红,仅半目负于专业四段阳桥,获第七名;1992年辽宁省围棋冠军……期间,他已经是本溪市的常胜冠军。
  
  棋 友
  
  国内以棋结识的众多朋友自不必说,移民后,范军又有了个以棋为轴心的小圈子。
  听说多伦多有个围棋俱乐部,他一到多伦多就直奔了那里。俱乐部经常聚集一群棋迷摆局比高下,范军的介入,让棋迷们开了眼界,纷纷拜师学艺,范军成了俱乐部的无冕教练。而更多的人在加拿大多种围棋赛中认识了“冠军”范军:2003年5月,多伦多围棋会“最强者”赛冠军;2003年7月,“多伦多围棋会”比赛冠军;2003年10月,“第二十一届韩国杯赛”冠军;2004年12月,“首届CPAC围棋赛”冠军……至此,多伦多围棋界无人不识“军”。
  他结交了一群“高手”和“低手”,其中各界人士都有,还有西人“混”入其中,和他们在一起,尽管棋无对手,却也可谈论棋道。生活在“棋”中,好不逍遥。
  只要范军下棋,就有人观阵,其中有一位七十多岁的长者,每每都是从头至尾,片刻不离。一次,等到终局,老先生走到“冠军”跟前对他说:“范先生,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到我的棋馆来讲棋?”老先生是台湾人,叫周贤耕,加西围棋协会会长。老人一辈子的兴趣都在围棋上,在温哥华开了一间棋馆,邀集四方棋迷,已经10年了。周老先生说:“我的棋馆不盈利,所以钱不会给很多,在这种情况下,你能来吗?”
  与在围棋界的声誉相比,生活中的范军略显窘迫,刚移民多伦多,刚租了房子,刚找到工厂的劳力工,刚开始上班……此时离开,多有不便,他婉拒了老先生。周老先生是个爱才之人,况且爱的又是围棋人才,他不放弃说服。心诚意切,范军被打动了:我先去看看,即使不行,也就当到温哥华旅游了。2004年,范军飞往温哥华。
  那是一个不大的所在,几十平方米,松散地摆放着几张棋桌,墙边书架上排满了有关围棋的书,数来有一千多本,周老先生爱棋,因此爱棋书,所以就买下了。这些书的增色添香使小小棋馆更多了些清清淡淡的儒雅。一些中国、日本著名棋手到访过这里,国手九段曹大元的弟弟在这里讲过学。他走了,范军来了,不曾谋面,却同为棋艺的传递。
  讲棋两个月,每周四十多名学生,棋馆生气勃勃。周老先生诚邀范军留下来替他掌管这个小棋馆。顿时,范军产生一个念头:我为什么不在多伦多办一个围棋学校呢?和温哥华相比,多伦多的华人更多,那么喜爱围棋的人就更多,喜爱围棋的孩子就更多,想让孩子喜欢围棋的父母就更多,他们来上学,不就是一个很有规模的学校了吗?再说,妻子在多伦多,我到温哥华来,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婉拒了周老先生的邀请,但就此却和老人成为莫逆之交,常来常往,因为为人,更因为围棋。
  
  棋 教
  
  回到多伦多的范军又被棋迷围拢起来,他在圈儿里指点黑白,还被邀请在多伦多围棋会、多伦多中华围棋会、维多利亚中文学校教授围棋,同时开始了家教。人不断增多,时间不够用,开办“围棋学校”已势在必行,2005年底,“范军中华围棋学校”正式开学招生。
  不到一个月,学生就达七十多人,在密西沙加、唐人街、士嘉堡3处设有课堂,学生大部分是有大陆、香港、台湾文化背景的华裔孩童,也有西裔少年。初级、中级、高级3个程度的班级中,初级人数为多,跟随他最久的十多名学生逐步升级,高级班曾达到7人。
  “我认为围棋是思维的语言和思维的艺术,是积累了5000年东方思维习惯的一种游戏,学习围棋就是要练习继续或者变换自己的思维,如果能够自由地在思维的连续性和变换性之间跳跃,就将得到艺术的享受。”这是范军理解的围棋,也是他的教学宗旨。
  有点儿深奥,年幼的孩子们能懂吗?他说,这需要一个过程,着迷的学生就能领略其中的真义。学会“吃子”技巧并不难,不过就是断、围、双打吃、枷吃、倒扑、接不归、拐羊头7种类型,一节课下来就都会了,难在怎样让孩子们学会用脑子想,知道落子为什么,特别是非华裔的学生。
  “声东击西”,一个简单的计谋,在中国妇孺皆知,但那个叫David的西人孩子却不理解。范军对他绘声绘色地进行了解释:“声东击西”就是佯装打东边,而实际上是打西边,这是一种出奇制胜的办法。比方说,我们攻击这块棋的把握不大,那么就假装攻击另外一块棋,而慢慢地在主要的攻击目标附近形成援兵之势,然后趁其不备而取胜。David听后却生气了,他说:“你为什么要说谎?”范军愣住了。David自己解释道:“你打东就打东,打西就打西,干吗要说谎?!”范军无论如何讲不清楚了,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讲给David听,也无济于事。
  也许因为孩子太小,实在无法理解大人们必须的“尔虞我诈”,也许还有文化上的差异,但事实上,西人也并不像孩子想当然的那样诚实,单纯到对人对事全部“成本公开”、“明码标价”。无论是因为什么,思维的距离的确是存在的,这个事实范军一个人无法解决,对他来说,只要教会孩子围棋中的思维方法和技巧就行了,别的,可不是一日之功。
  范军教学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观察学生们的眼睛,他说:“只要孩子们的眼睛瞧别处了,那就是没兴趣了,就得赶紧想办法把那对眼睛拉回来。对于两个不会下围棋的儿童,我要求自己必须在5分钟内讲完基本围棋规则,达到让这两个孩子可以自己下棋的结果,否则,他们就会对围棋失去兴趣。在90分钟的教学中,我一般要用多种方法保证学生的注意力不离开围棋。”这是很需要技巧的。什么技巧呢?就是让围棋生动起来,首先是解决那些生涩、抽象的术语。
  因为是日本将围棋传入西方的,因此相当多的英文围棋术语是日本围棋术语的音译。美国围棋先驱曾在1937年预测,把日本围棋术语完全翻译为相应的英文可能需要50年到200年。现在,英译已经找到一些合适的对应词汇,但更多的仍在延用日术语的音译。它们太生涩,太抽象,不易记,又无趣。范军就把一些术语翻译成简易、直译的英语单词:金鸡独立——chicken stand、大头鬼——big head ghost、老鼠偷油—— rat steal oil、老虎鼻子——tiger nose,等等,让学生在形象中愉快地记住复杂的技巧。
  一次课,学会吃子,两次课,进步一级,10次课,网上对弈……一年多了,对围棋有了浓厚兴趣的学生有了不同程度的长进,有的开始“教”学生,学生的学生也跑来当范军的学生。一些学生在学校组织了围棋俱乐部;有的学生只上了一节课,就吃了妈妈一大块棋,妈妈愕异;丈夫领来了妻子,妻子带来了女儿,女儿去教姥姥;多人多次代表加拿大参加世界大赛、围棋赛男女双人赛……
  范军的第一个学生叫张浩,早在学校没成立就已是他的学生。张浩和父亲都喜爱围棋,儿子的水平高于父亲,但父亲对儿子冀望更高,他请范军做了儿子的家教。张浩成为围棋学校的学生后,棋艺猛涨,两次代表加拿大参加世界青年围棋赛,打入前8名。这是范军最得意的“门生”之一。
  范军最欣赏的学生是加拿大围棋协会会长Edward,因为他在全国四处奔波,推广围棋,普及围棋。
  移民4年,范军的学生已超过200人,扩展到加拿大多个地区。
  前不久,范军网上围棋教室开课。
  很多在跟计算机下围棋的棋迷向他求教时,他说:目前已有5个版本的详细的围棋规则,但是计算机仍很难战胜初级水平的围棋选手。因为在下围棋过程中,思维变化是时时刻刻的,而计算机做不到。围棋大师陈祖德说,围棋的美妙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它的不确定性之强,是很多棋类所不能达到的,这也是为什么计算机可以模拟国际象棋,而对围棋,目前计算机还不具备如此强大的计算能力。
  
  棋 道
  
  围棋,人们赋予它很多理性的功能,使它的内涵扩大到棋之外,外延延伸至“人生如棋,棋如人生”的哲理中。胡廷楣先生在《境界——关于围棋文化的思考》后记中讲道,“总有一天人们会为围棋只用来竞赛而感到可惜。”
  钟爱围棋的范军有资格对围棋论道一家之言:围字原意是困,即约束和控制,下围棋就是想办法约束和控制对方的棋子。初级棋手想的是如何吃掉对方的棋子,中级棋手想办法控制对方的行棋方向和步调,高级棋手讲究的是“意在子先,神游局外”。围棋非常注重理性思维,讲究思维的连续性,通过理性思维的连续,可以增强智力,这就是围棋5000年经久不衰的奥秘。
  他说,围棋的进程非常符合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即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事物之间既有矛盾,又有联系。围棋充满了辩证法,如虚势与实地,先手与后手,进攻与防守,急所与缓手,死棋与活棋,舍弃与取得,优势与劣势等等,这就要求棋手要运用唯物辩证的思维方法,正确认识和处理各种矛盾,特别是要有敏锐的大局观。围棋很强的思想性还促成了独特的围棋文化,这种相对独立的围棋文化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品赏价值。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也讲辩证思维、技术战术、理论体系等,但远没有围棋如此形象生动,丰富充分,变化多端,其发展历史和文化底蕴也相形见绌得多。
  在谈到中、韩、日三国围棋现状时,范军说,18世纪日本通过“御城战”的血腥比赛,培养出一批优秀的棋手,水平超过同期处于战乱中的中国棋手,以聂卫平为代表的一大批棋手通过集体训练和研究,赶上了日本,随后韩国选手异军突起,夺得许多世界冠军。从而形成中国、日本、韩国三强鼎立的世界格局。
  日本选手的特点是细,几乎每一个问题都总结出一个标准的答案,从而使绝大部分专业棋手只记住答案,而忽略了思考过程,失去了动物般的应变能力。韩国棋手恰恰相反,具有极强的拼搏精神,不论输赢,永远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缺点是往往忽略了自己棋的安全,韩国版的围棋教科书多数是没有答案的。中国选手的特点是渊博,中国围棋历史源远流长,围棋人口最多,地域广大。东、西、南、北棋手各领风骚,特别是中国棋院采用的国家队集训制度,使围棋的各个流派互通,也许几年以后中国就将成为世界围棋界的霸主。
  
  棋 运
  
  范军曾是电脑人,为证券公司数以万计的股民维修设备,给他们带来希望和财富,因而股民敬重他,信赖他,那时候的范军可说是“得意洋洋”。移民后,没有回到专业领域,不能不说是个损失。他说,英语除了教围棋够用的外,其他的还不行,这是重做IT的一个大障碍。再说,IT发展太迅速,4年的差距太大了,不是想回就回得去的。
  如果真能回归专业,围棋呢?想来他不会丢下的,围棋跟随他几十年,黑白棋成了他的左右手,左右手岂是能拿掉的?!围棋很讲究“舍”和“得”,对范军来说,不管能“得”什么,那个“舍”的,绝对不会是围棋。
  围棋有很多流派,每个棋手都有各自的特点,范军说,他的棋风是大气,喜欢大部队作战。围棋熏陶出来的高段棋手,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内在气质,那种独特的“静”,是非常人所能及的境界,而那“静”下沉寂着的力量,像海面下的涌,它的动,不是排山倒海,而是无声无息地把海推得立起来,让海露出下面的底。这就是围棋的力量。进入围棋状态,范军具有了围棋人所应有的。
  范军想做一件事,与中国棋院联合开办加拿大分院,他说,这是早晚的事,他很有信心。理由是,目前全世界围棋人口6000万,中国2000万,日本1000万,韩国800万。中国、日本、韩国的大学里有围棋学院,欧洲35个国家成立了围棋俱乐部,美国大学也开设了围棋选修课,美国的迈克雷蒙已经成为专业九段,加拿大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围棋俱乐部……
  围棋是个谜,也许会逐渐迷住这个世界。
  世界华人围棋联合会会长蔡绪峰建议众人:“开始下围棋吧”。
  范军说,凡是会数数的人,都能学会下围棋。
  那么,我们“开始下围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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