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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谢乡村中的那些树,那些守望很久,或者年老或者年小的树。
在我生长的村子里,到处生长着树。树是我的邻居,是我的伙伴,是我家里的一员。家是我的我们的,也是树的,我们与树相亲相处,树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依靠。
我常常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在乡村里是先有树?还是先有村庄?我想,应该先有树,后又村庄。你仔细想想,在莽莽的原野上,人们不停地跋涉,渴望寻找一处落脚歇息生存之处。他们正焦急的赶路,突然发现远处有一棵树或者一片树,使欣喜地奔过去,以树遮阳,以树为家,造屋居住,便逐渐发展为一处欣欣向荣的村落。其实,也有可能先有村庄,后又树木。人们选择了一片好山好水,垦荒为田,栽树为荫,纳凤引凰,整个村子便生机勃勃了。不论怎么说,树是村庄的见证,村庄是树的住处,岁月沧桑,沧桑为树,沧桑为村,树与村庄密不可分。
树总是蓬勃地生长在村里。我家的院里,有树冠如盖叶大如沫的梧桐,有叶密而小的榆树,有高大修直的白杨树,有树皮龟裂春天开花的槐树,一棵棵比肩生长着,簇簇拥拥,和和气气,与我们一起生活着。村子里的每一个院落都是这样,村子就成了一片林子,我们就生活在林子里,和树和鸟和狗和猪和羊和牛生活在一起。
村中的树开始是没有人种植的,应该是自己萌芽生长的,辟如从石缝里或者墙跟边出一棵小树芽,不经意就长成了一人高的样子,人们便用刀修理了一下旁枝说:这是一棵树呀!树听了很高兴,便兴奋地长起来,不出几年就长成了一棵大树,抽芽,放叶,开花,结籽,籽儿成熟后落地生根,便又生出了很多小树苗,便被人们移植它处,慢慢就成了林子。所以,村中的树倒也有不少是人们栽植的。我小的时候,曾经在春风荡漾的麦地里挖过一棵桃树苗。那时,麦子还没长高,我正在麦地里锄草,一抬头,眼一亮,发现前面有一棵正淋浴着春风和阳光的小桃树,叶子发亮,枝条纤细。我高兴地奔过去,小心地用手慢慢地挖出来,带着湿润的土,用手捧着,一口气跑到家里,向奶奶炫耀后,便栽在了院子的西墙跟。我认真照料它,精心伺候它,适时地浇水,插上栅栏保护,不出三年就长高了。当我看到它开放的第一朵鲜艳的桃花时,高兴地直蹦直跳直唱。
树是很有灵气的,与村里人们息息相通。你看,村中那棵大树怎么歪着脖子呢?走近一打量,呵,它那宽阔的树冠正覆盖在屋顶上,为这家人遮阳呢。村中的人很多,树也很多,我感觉,人不如树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树,而有些生长树的地方不一定就居住人。于是,它们也学着人的样子比着长,一起栽的树,当时树苗有大有小,可是长着长着就一般高了,只是身子有粗有细。它们比肩长,很快就超过了墙头,超过了房顶,长到空中,俯瞰着村子的人和事情,眺望高空和远处,轻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谈论和交流什么,有性有情的生长着。树便十年、百年、千年地生长下来,生长出遍地沧桑。
村中最早发芽的树当数是槐树了,冰雪刚刚融化,槐树芽就跃跃欲试,树枝在风中摇曳着,树冠上飘着冷的紫色的云气,随着越来越多的鸟鸣声,树芽就慢慢地膨胀了,发出了泛着青色的芽孢和花苞,尔后不久,便生出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白的耀眼,散发着甜蒙蒙地味道。但槐花不是最早盛开的花朵,榆树上的花才是最早盛开。榆树是先开花,后长叶的,村里人管榆花不叫榆花,叫榆钱儿,形似圆形的制钱,而更重要的是因为榆花最早生出,成了村人度春饥荒的食粮,比钱还要珍贵,就有了榆钱这样的美名。那时,我麻利地爬上树,站在树叉上,拽过颤颤悠悠的树枝,捋下一把把刚刚盛开的榆花,先塞进嘴里大口嚼着,一股清香的味道直抵心肺,然后放在竹篮里,待烧饭时,放进锅里,便成了榆钱糊涂,一锅都泛着青春的气息,不论是地瓜汤还是玉米糊,都一股脑地吞进口里,仿佛吞进了整个春天。待到榆花老了,就是榆树种了,随风飘落,落地就生根,当年就会出芽,到了第二年就会长出一丛丛小榆树来,渲染着村子的美景。梧桐树是村树的一个代表,凤凰落梧桐,梧桐树是村子的美好。你看,我家院子里那棵梧桐高高的,婆娑着,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气势磅礴,俨然一个伟大的形象。这大树是我爷爷亲手栽植的,而今他却老去了,树还年轻,顶天立地,用有力的双臂为我们撑起一片碧绿的天地。
人是村庄的主宰,树是村庄的精灵,缺乏树的村庄不是村庄。每一个村庄都是不会缺少树的,岁岁叶绿,年年叶黄,如人一样从生至死都要经历一个过程,只不过树的历程长一些罢了。当我看见或者经历一棵棵树被砍伐被削枝被分解,心里就感到一阵痛。树已经深深地长在了我的心里。我时常想起乡村的树,特别是起风的时候,仿佛树在我心里走来走去;特别是下雨的时候,仿佛树在心里摇来摆去。当我长时间看不见村树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树成了我的一种魂魄,一种寄托,思念一些树就像思念一些人,我已经忘不了乡村的树了。
在我生长的村子里,到处生长着树。树是我的邻居,是我的伙伴,是我家里的一员。家是我的我们的,也是树的,我们与树相亲相处,树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依靠。
我常常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在乡村里是先有树?还是先有村庄?我想,应该先有树,后又村庄。你仔细想想,在莽莽的原野上,人们不停地跋涉,渴望寻找一处落脚歇息生存之处。他们正焦急的赶路,突然发现远处有一棵树或者一片树,使欣喜地奔过去,以树遮阳,以树为家,造屋居住,便逐渐发展为一处欣欣向荣的村落。其实,也有可能先有村庄,后又树木。人们选择了一片好山好水,垦荒为田,栽树为荫,纳凤引凰,整个村子便生机勃勃了。不论怎么说,树是村庄的见证,村庄是树的住处,岁月沧桑,沧桑为树,沧桑为村,树与村庄密不可分。
树总是蓬勃地生长在村里。我家的院里,有树冠如盖叶大如沫的梧桐,有叶密而小的榆树,有高大修直的白杨树,有树皮龟裂春天开花的槐树,一棵棵比肩生长着,簇簇拥拥,和和气气,与我们一起生活着。村子里的每一个院落都是这样,村子就成了一片林子,我们就生活在林子里,和树和鸟和狗和猪和羊和牛生活在一起。
村中的树开始是没有人种植的,应该是自己萌芽生长的,辟如从石缝里或者墙跟边出一棵小树芽,不经意就长成了一人高的样子,人们便用刀修理了一下旁枝说:这是一棵树呀!树听了很高兴,便兴奋地长起来,不出几年就长成了一棵大树,抽芽,放叶,开花,结籽,籽儿成熟后落地生根,便又生出了很多小树苗,便被人们移植它处,慢慢就成了林子。所以,村中的树倒也有不少是人们栽植的。我小的时候,曾经在春风荡漾的麦地里挖过一棵桃树苗。那时,麦子还没长高,我正在麦地里锄草,一抬头,眼一亮,发现前面有一棵正淋浴着春风和阳光的小桃树,叶子发亮,枝条纤细。我高兴地奔过去,小心地用手慢慢地挖出来,带着湿润的土,用手捧着,一口气跑到家里,向奶奶炫耀后,便栽在了院子的西墙跟。我认真照料它,精心伺候它,适时地浇水,插上栅栏保护,不出三年就长高了。当我看到它开放的第一朵鲜艳的桃花时,高兴地直蹦直跳直唱。
树是很有灵气的,与村里人们息息相通。你看,村中那棵大树怎么歪着脖子呢?走近一打量,呵,它那宽阔的树冠正覆盖在屋顶上,为这家人遮阳呢。村中的人很多,树也很多,我感觉,人不如树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树,而有些生长树的地方不一定就居住人。于是,它们也学着人的样子比着长,一起栽的树,当时树苗有大有小,可是长着长着就一般高了,只是身子有粗有细。它们比肩长,很快就超过了墙头,超过了房顶,长到空中,俯瞰着村子的人和事情,眺望高空和远处,轻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谈论和交流什么,有性有情的生长着。树便十年、百年、千年地生长下来,生长出遍地沧桑。
村中最早发芽的树当数是槐树了,冰雪刚刚融化,槐树芽就跃跃欲试,树枝在风中摇曳着,树冠上飘着冷的紫色的云气,随着越来越多的鸟鸣声,树芽就慢慢地膨胀了,发出了泛着青色的芽孢和花苞,尔后不久,便生出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白的耀眼,散发着甜蒙蒙地味道。但槐花不是最早盛开的花朵,榆树上的花才是最早盛开。榆树是先开花,后长叶的,村里人管榆花不叫榆花,叫榆钱儿,形似圆形的制钱,而更重要的是因为榆花最早生出,成了村人度春饥荒的食粮,比钱还要珍贵,就有了榆钱这样的美名。那时,我麻利地爬上树,站在树叉上,拽过颤颤悠悠的树枝,捋下一把把刚刚盛开的榆花,先塞进嘴里大口嚼着,一股清香的味道直抵心肺,然后放在竹篮里,待烧饭时,放进锅里,便成了榆钱糊涂,一锅都泛着青春的气息,不论是地瓜汤还是玉米糊,都一股脑地吞进口里,仿佛吞进了整个春天。待到榆花老了,就是榆树种了,随风飘落,落地就生根,当年就会出芽,到了第二年就会长出一丛丛小榆树来,渲染着村子的美景。梧桐树是村树的一个代表,凤凰落梧桐,梧桐树是村子的美好。你看,我家院子里那棵梧桐高高的,婆娑着,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气势磅礴,俨然一个伟大的形象。这大树是我爷爷亲手栽植的,而今他却老去了,树还年轻,顶天立地,用有力的双臂为我们撑起一片碧绿的天地。
人是村庄的主宰,树是村庄的精灵,缺乏树的村庄不是村庄。每一个村庄都是不会缺少树的,岁岁叶绿,年年叶黄,如人一样从生至死都要经历一个过程,只不过树的历程长一些罢了。当我看见或者经历一棵棵树被砍伐被削枝被分解,心里就感到一阵痛。树已经深深地长在了我的心里。我时常想起乡村的树,特别是起风的时候,仿佛树在我心里走来走去;特别是下雨的时候,仿佛树在心里摇来摆去。当我长时间看不见村树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树成了我的一种魂魄,一种寄托,思念一些树就像思念一些人,我已经忘不了乡村的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