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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布鲁克林八大道是新起的一个华埠。该地区治安好,房价便宜。近年来香港、台湾、大陆的移民都来此居住,华人逐渐增多,形成一种气候,因此,人们称布鲁克林区的八大道为纽约的第三大华埠(曼哈顿区的唐人街为第一大华埠,皇后区的法拉盛为第二大华埠)。我和同来的小李合租的一室一厅住房离八大道不远,走15分钟即到。房东是一位60多岁的广东老太婆,我们叫她阿婆。
我们居住的地方很干净,均是3层楼,看去一长排,外观很漂亮。我们与另一房客合用。卧室空空的,什么也没有,1盏吊灯,上面有4个灯泡,且3盏已坏,只剩1盏在那里幽暗地亮着。阿婆送来了1张小桌子,两个凳子。我把带来的毛毯铺在地板上,放上棉被、枕头,算是铺好了床。
厨房里有冰箱、煤气炉、烤箱。热水24小时都有。室外正是冰天雪地,暖气还好,室内均保持在22℃的恒温。当晚,朋友带我们到一位上海小姐开的食品市场去购买米、油、盐等生活日用品。回来后,我把几大袋食品分类放进厨房的大冰箱里,然后送走朋友,非常困倦地昏昏入睡。
次日晨,阿婆找上门来,阴沉着脸说房租不全包了,水、电、气另算。可她的算法着实可气:
原先交定金400美元(水、电、气全包)时已谈定,卧室吊灯虽然有4个灯泡,但只有1盏亮着,算1盏灯;客厅和厨房共有5盏灯,因厨房与另一房客合用,算3盏灯,共计4盏灯,可她把坏灯也算上,且合用的各算1份,结果一下子变成了10盏灯。加上煤气,每月要交426美元。
算来算去,她总要多赚你26美元才甘心。无奈只好答应,再搬家也太麻烦了。
而后,我们忙着办理签证延期,开设银行账户,也筹划着如何运作公司,因此无暇清理室内行李,卧室显得相当凌乱。突然有一天早上,小李惊叫钱不见了,他放在皮夹衣口袋里的800元美金和2000港币不翼而飞。我让他再仔细想想,他终于想起昨晚8点出去打电话,10点才回来,记忆中门是锁好出去的,结果回来见房东已把门打开,她还拉着他在屋子里说了大半天,当时的皮夹衣就放在床上。我很快怀疑是阿婆偷了。
我把阿婆从楼上叫下来,说小李的钱丢了。她立马跳起来,脸色铁青,说我们在侮辱她。我只好说准备报警,她一听紧张了,但仍嘴硬道:“你们去叫警察吧,我没有偷!”
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报警,给她一个台阶下,让她自动把钱送回来。我把门锁好,找到阿婆:“阿婆,麻烦您帮我们找一下,看是否掉在什么地方了,诸如厕所、浴池、厨房什么的。如实在找不到再去报警。”
我们在外面悠悠转了一大圈,大约一个小时后回到住处,见卧室门虚掩着。我心里一亮:好事情!小李也预感到什么,连忙在屋里东翻西找,很快在电脑书里找到了800美元和2000元港币。无疑,钱是房东偷的。她怕我们报警,乘我们出去时,又打开房门把钱偷偷放进书里。
一个月以后,我和小李先后离开了这个房东,当然,那400美元押金也留在了房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