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批乱收费一年2.2万亿 温家宝邀谈奥巴马商谈大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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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叹
  清理减少行政审批
  下定决心动钱袋子
  
  一件出人意料的大事。11月14日,国务院召开深入推进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工作电视电话会议。温家宝总理指出,要进一步清理、减少和调整行政审批事项,推进政府职能转变。坚持市场优先和社会自治原则,凡市场机制能够有效调节的,公民、法人及其他组织能够自主决定的,行业组织能够自律管理的,政府就不要设定行政审批;凡可以采用事后监管和间接管理方式的,就不要再搞前置审批。解决行政审批问题突出三个重点领域:一是投资领域,真正确立企业和公民个人的投资主体地位;二是社会事业领域,放宽限制,打破垄断,扩大开放,公平准入,鼓励竞争;三是非行政许可审批领域。清理一些部门和地方利用“红头文件”等对公民、企业和其他社会组织提出的限制性规定,没有法律法规依据、不按法定程序设定的登记、年检、监制、认定、审定以及准销证、准运证等,要一律取消。
  
  旁白
  为什么说这是大事?因为这是政府的另一个钱袋子。目前中国各级政府的钱袋子大致有两个,一是税收,但从程序上来说,税收需要经过人大审查批准,有许多限制,走法律程序很麻烦;二就是行政收费,前提是行政审批,但行政审批通常是由政府部门自定的一口价,既不像税收那样需要经过人大审批或授权,也不像市场交易那样经过竞争博弈,政府可以通过其自由裁量权随意定价,从而渐渐产生了逐利冲动,并依赖于此,成为税收之外的一个固定财源。比如,有官员竟然拿着盖有革委会公章的文件拦路收钱。
  这方面的例子有许多。比如政府部门定下一个行政审批,入职者须取得资格,于是一连串的利益链就产生了,取得资格要培训,培训要用书本、请老师、考试,培训时要吃饭、停车,如果换了单位却没能及时取得新的资格,虽然干得很好,官员也有权力处罚,因为定规则时就给处罚准备了充足的理由。这只是一个小例子,再如在投资领域,民营企业不准进入油气开采、勘探领域,没有石油进口权,民企进口石油不但要经过商务部审批,而且进口的石油必须要返卖给中石化、中石油,于是导致国有石化大佬炼油巨亏,而地方炼厂无油可炼的怪现象。还有,出租车牌照管制问题,2007年《行政许可法》实施后,有人便提交出租车经营的申请,但至今各地的牌照管制仍纹丝不动
  之所以说出乎意料,是因为改革行政审批要动人家的钱袋子,必然要触及一些部门、地方和垄断企业的既得利益,他们要拼命的,不是三两年能有成效的。而今正赶上换届,这个硬骨头实在可以留给后任,但还是行动起来了,只争朝夕,确出乎预料。前日,胡锦涛主席在APEC峰会上表示,中国将加快建设法治政府和服务型政府,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减少政府对微观经济活动的干预。可见中央是高度一致的。
  
  说法
  人民日报批乱收费
  一年收费2.2万亿
  
  官方背景足够强大。《人民日报》11月22日刊登中央党校校委研究室副主任周天勇的文章,指出2009年,进入预算内的收费罚款收入为8962.2亿元,有统计的预算外收费罚款收入约为7900亿元,而无统计的预算外收费罚款收入估计在5100亿元左右,共计约为21962亿元,超过税收的三分之一。
  
  旁白
  注意,这是党报,周天勇是党校教授——他们认为除税收外,行政收费超过税收的三分之一,这第二个钱袋子也很威猛。之前,很多官员,尤其是财税官员一直在顽强否认这个事实,如今,党报、党校教授都说了,公众应该信谁的?
  大家都知道,税好算,费难缠。比如汽车,车辆购置税只交一次,但过路费、年审费、牌照费各种费加起来就多了。特别是过路费,高速公路收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修路的贷款总也还不上?不知道这钱是还贷了还是给路桥公司发福利了?刚刚觉得还得差不多了,一纸红头文件下来,再收30年。
  温家宝总理指出,10年来,国务院分五批共取消和调整行政审批事项2183项,占原有总数的60.6%,各地区取消和调整的行政审批事项占原有总数的一半以上。但我不知道,10年里行政审批增加了多少?其实,行政收费的规模仍然蔚为壮观,从目前尚在执行中的《全国性及中央部门和单位行政事业性收费项目目录》中可以看出,国家认可的行政收费共有240个大项,其中涉及企业缴费项目就有143项。真能砍掉些个吗?
  
  进程
  预算要全口径透明度
  国家秘密或令打折扣
  
  政府凭什么有小金库?11月16日,国务院原则通过了《预算法修正案(草案)》,将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
  旁白
  不好意思,新中国建立60多年了,中国还没有一个全口径预算。这意味着,政府用权力获得了一些财富,不告诉公众,自己私下里就花了,很小金库嘛。所以,《预算法》修改原则第一条便是“增强预算的科学性、完整性和透明度。各级政府的全部收入和支出都要纳入预算。除涉及国家秘密的内容外,各级政府和各部门的预算、决算都要依法向社会公开”。
  所谓全口径预算就是把公共财政预算收支、政府基金、国有资本经营、社会保险等所有的政府收支都纳入预算,不再有预算外收入。政府是受公众委托管理国家的,不能这儿一个钱袋子,那儿又是另一个钱袋子,让国家的主人摸不着头脑。
  但这是理想状态,现实远麻烦呢。2011年3月,上海财经大学教授蒋洪在媒体上撰文指出,《预算法》修改稿规定:“预算收入包括:(一)税收收入;(二)依照规定应当上缴的国有资本收入;(三)政府性基金收入;(四)行政性收费收入;(五)其他各项政府收入。”蒋洪认为,这个表述将相当一部分收入排除在预算之外,包括事业性收费收入、社会保障收入等。此外,国有资本经营预算的收入只是“依照规定应上缴的国有资本收益”,未上缴的国有资本收益被划出了预算收入。这样,国有资本“全部”收入纳入预算,就被偷换成“零头”收入纳入预算了。
  在预算法修改基本原则中,新加入了“除涉及国家秘密的内容外”这样的限定。这样,就可能使官员以此为借口,让预算公开大打折扣。
  
  关注
  县以上政府定期公布三公
  公务车限在1.8升18万元
  
  先治秃子头上的疤癞。11月21日,国务院法制办公室公布《机关事务管理条例(征求意见稿)》。其中明确,应当将公务接待费、公务用车购置和运行费、因公出国(境)费纳入预算管理,严格控制其规模和比例,不得挪用其他预算资金,不得摊派、转嫁相关费用。
  
  旁白
  三公经费是从纷杂的预算问题中揪出的一个小角色,但因为它像秃子头上的疤癞,虽不致命,但惹人烦,于是先要把它拎出来,单独核算,处理它。
  三公中最惹人烦的是公车。此次《条例》规定的是县级以上政府,“政府各部门应当配备符合经济适用、节能环保等要求的中低档公务用车,不得超编制、超标准配备公务用车;除地理环境和工作性质特殊外,不得配备越野车;不得为公务用车增加高档配置或者豪华内饰;不得借用、占用下级单位或者其他单位的车辆,不得接受企业捐赠的车辆。超编制、超标准配备的公务用车,违反规定接受的捐赠车辆或者配备的越野车,增加高档配置或者豪华内饰的公务用车,由本级政府公务用车主管部门收回和处理。”
  这些规定多是“应当”、“不得”之类的软性语言,如果违背了《条例》,不过是把车收回而已,威慑力甚微,纵容官员先玩够了再说。
  好了,这回有操作性了,11月18日,中国政府公务用车新的采购标准出台,要求新购的一般公务用车和执法执勤用车发动机排气量不超过1.8升,价格不超过18万元,其中机要通信用车发动机排气量不超过1.6升,价格不超过12万元;纯电动、插电式混合动力等新能源轿车扣除财政补助后价格不超过18万元;公务用的越野车排量不超过2.5升,多功能乘用车不超过2.4升。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里面有很大的操作空间,肯定就高不就低,超高也有话说。关键在人内心的忌惮。比如杨善州就不会大买其车,少数民族地区,确实工作需要嘛。但杨退休后能上山种地,他任内就不会奢华,那是内心的功夫。
  其实,之前对公车还是有约束的,比如国管局2004年下发的《中央国家机关公务用车编制和配备标准的规定》,其中第四条指出,部长级干部配备排气量3.0升(含3.0升)以下、价格45万元以内的轿车;副部长级干部使用排气量3.0升(含3.0升)以下、价格35万元以内的轿车;一般公务用车配备排气量2.0升(含2.0升)以下、价格25万元以内的轿车。这么高的标准?我记得1998年之前,中央领导的配车标准是奥迪2.6,几年后标准就提高了?连副部长都3.0了。
  
  对照
  中石油百万豪车
  频出事超载校车
  
  央企奢华也是疤癞。11月21日有网友发帖,称中石油新疆油田公司下属单位的一个处级单位新疆油田物资供应总公司,主要领导都配备一辆专车,机关车队共有一辆大众途锐3.2V6、四辆兰德酷路泽4700V8、一辆普拉多4.0VX、两辆奥迪A6 2.4。一辆排量4.7L的进口兰德酷路泽4700V8报价130万元,国产约107万元;排量3.2L的大众途锐3.2V6报价110万元;排量4.0L的进口丰田普拉多4.0VX平均报价77万元,国产为61万元;排量2.4L的奥迪A6平均报价在47万元左右。
  
  旁白
  一个处级单位怎么了?“中石油就是开航母,哥也不奇怪。”之前石油巨头有天价酒、天价吊灯、天价名片等系列奢侈故事,这些超过中央规定的百万豪华车,当是自然而然。
  不自然的是校车。11月16日上午,一辆严重超载的幼儿园校车,撞上了大翻斗运煤货车,致20人死亡,44人受伤,这起事故发生在甘肃省庆阳市正宁县榆林子镇下沟砖厂门口。
  其实,中国首部专门规范小学生校车安全的强制性国家标准《专用小学生校车安全技术条件》已于2010年7月1日起正式实施,明确规定了校车的一般要求、上部结构强度、坐椅、护板、出口等12个方面。但学校没钱,劣质黑校车满街跑,超载普遍。谁来救救孩子?找中石油吧。
  
  说法
  财政部称无维稳一项
  孩子安全那是天大事
  
  如果有维稳预算也许是件好事。11月14日,财政部有关负责人称,中国政府预算里根本没“维稳”一项。
  
  旁白
  此前有外媒报道称,中国维稳预算达到6244亿元,首次超过军费。财政部这位负责人指出,外媒是在渲染所谓中国社会不稳定、维稳代价高昂。事实上,外媒所称中国维稳预算达到6244亿元人民币,其实是中国公共安全支出,它涵盖了公共卫生、公共交通、建筑安全等诸多领域,将其称为维稳预算,根本是偷换概念。
  财政部负责人的回应是可以相信的,这“维稳”可能和“三公”是一个意思,散见于财政预算的各个角落。如果真有维稳这一项,反倒好了,校车问题可以到那里去找着落了,孩子们不安全,那是天大的事。
  
  标志
  房价终现拐点
  复忧金融稳定
  
  喜后有忧。银监会11月20日发布的2011年第三季度《中国银行业运行报告》,三季度房地产业新增贷款环比首次为负。此前国家统计局发布的10月份70大中城市住宅销售价格显示,环比首次下跌0.14个百分点。这似乎预示到,历经19个月的调控,中国房价不跌的神话终于终结。
  旁白
  房价下跌,如许多人所愿。但跌也有跌的麻烦。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11月14日公布对中国金融部门进行的首次正式评估指出,中国的金融体系总体稳健,中国金融部门近期面临几大风险:快速的信贷扩张导致贷款质量恶化;影子银行和表外活动导致银行脱媒现象加剧;房价下跌;全球经济形势不明朗——其中房价下跌是最近的事态。IMF还表示,在对中国最大的17家商业银行开展的压力测试表明,多数银行似乎有能力抵御单独出现的冲击,这些冲击包括:资产质量大幅恶化(包括房地产市场的调整)、收益率曲线的移动及汇率的变化。报告警告说,如果几个风险同时发生,银行体系可能受到“严重影响”。
  央行的回应中规中矩:总体来看,报告对中国金融体系的评价是客观、积极、正面的,对中国金融体系未来改革建议是富有建设性的。但在某些问题上,还存在不够全面、不够客观的观点,所提出的某些改革措施的具体时间框架和优先顺序等建议尚需结合我国实际深入研究。
  横不能开口大骂:IMF捏造事实,公然诽谤,违反新闻纪律,道歉,等等。
  
  趋势
  猛然间南京公布PM2.5
  怎能老外知道瞒着国人
  
  环境有多脏?上月底,京城的浓雾天气引发了一场关于大气质量标准“内外有别”的争论。当时,北京市环保局监测的空气污染水平为“三级轻微污染”,而美国驻华大使馆监测站显示为“危险”。
  
  旁白
  国家大了,难免步调不一致。猛然间,11月14日上午7时,官方新浪微博“南京气象”发布了一条气象预报的消息,其中首次公布“PM2.5细微颗粒物浓度(粒径小于2.5微米的细微尘颗粒)”。据说这一数据已经超出世界卫生组织安全标准近4倍。但很快,这条微博被删除。“南京气象”是南京市气象局的官方微博,它对此解释是,这个发布是气象预报员的个人行为,不代表官方发布,已对发布个人进行追究。但接下来,另一个官方微博“南京发布”却在第一时间予以转发,并增加了“请注意自我防护”的字眼。“南京发布”归属南京市委宣传部,当有更高的官方色彩。
  在更高层面,虽然《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二次征求意见稿)正在征求意见,将PM2.5纳入到常规空气质量评价体系中,但环保部表示,因为财政资金支持等问题,“全国统一监测有难度。”对此,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大气科学学院的一位教授表示,执行PM2.5数值监测只是技术问题,只要对现有监测仪器PM10监测仪稍加改进便可做到。11月17日,江苏省分管环保的副省长徐鸣表示,“PM2.5公布是迟早的事,我们在技术上已做好准备,只等国家的通知。”
  地方包围中央,北京也要动作。北京网友“奇异的恩典”发微博说,他于11月19日向北京市环保局书面提出关于北京PM2.5数据的信息公开申请,但接到该局口头答复称,数据仅供研究用,不能公开。“奇异的恩典”名叫于平,媒体人,他表示将申请行政复议,甚至提起行政诉讼。
  我们被迫生活在肮脏中,但至少让我们知道有多肮脏。环保局副局长杜少中在微博中曾表示,北京有PM 2.5监测数据,并且愿与美使馆比对。这些数据既能让外国人知道,为何瞒着国人?
  
  沉浮
  美国猪大战中国猪
  再莫自称勤劳勇敢
  
  还是中美对比,这回是猪。11月16日美国农业部数据显示,2011年9月,中国从美国进口猪肉8224.7万磅,创下2000年1月以来单月自美进口猪肉的最高历史纪录。
  旁白
  别以为美国只有波音、微软、大片,美国猪也不错。虽然美国猪肉口味不比中国猪肉更加鲜美,但美国生猪养殖成本之低,确令中国同行惭愧。目前美国生猪价格折合人民币9.5元/公斤,欧洲为11.5元/公斤,中国目前为17元/公斤左右,是美国的1.79倍,欧洲的1.48倍。在中国,生猪每长一斤肉大约要消费2.8斤的玉米,玉米价格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猪肉价格的高低。2011年10月上旬,美国农场玉米价格为每蒲式耳(约合25.4公斤)5.92美元,折合人民币每公斤1.48元,而中国玉米的价格每公斤2.4到2.6元,要比美国玉米高出70%左右。尽管有运费和关税的额外成本,美国猪肉运到中国市场的价格仍然低于中国产品。
  不要总觉得中国农人勤劳勇敢,美国老农也不赖,效率更高。
  但不是洋货就是高档货。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近日公布,从法国进口的9.6吨依云、富维克天然矿泉水,属亚硝酸盐超标。在欧洲,500ml依云水售价在4到5元人民币,是个大众消费品牌,到中国反倒成第一贵水。500ml的依云国外进价4元左右,在超市10元,在酒店通常售价在40元以上,一箱依云的毛利超过100元。
  
  试探
  中国制造铜臭味效果好
  读心是学问是最高境界
  
  不可理喻。《中国国家形象片人物篇》在美国播出后的效果并不理想,英国广播公司全球扫描BBC-GlobeScan的调查显示,广告播出后,对中国持好感的美国人从29%上升至36%,上升7个百分点;而对中国持负面看法者,则上升了10个百分点,达到51%。而“中国制造”为主角的广告片在欧美播放后,效果比形象片好。
  旁白
  中国与西方人的情感、思维、价值观差异巨大,在中国制造的广告片里,跑鞋上印有糅合美国科技的中国制造,冰箱是融合欧洲风格的中国制造,MP3,法国时装,都可以看到“中国制造”的字样多俗呀,多臭铜呀,但老外反而喜欢。这大大出乎中国人预料。中国与世界接轨,中国软实力输出,需要大量横跨中西的人士,这是一门学问,读心是最高境界,不是砸钱就能有效的。
  
  外望
  温家宝邀谈奥巴马
  依赖抗衡大国游戏
  
  纠结南海。11月19日,中国总理温家宝和奥巴马在东盟峰会上意外会面,举行了一次日程外的会晤,以讨论经济问题和中国等国在南中国海的争端。
  
  旁白
  据美国国家安全顾问多尼伦说,这次计划外的会晤是温家宝提出的。而在过去,中国总是强调,应某某约,中国领导人与某某通话。从中可见中国外交越发主动。
  在这一周,奥巴马政府似乎在向世界表明,美国正将精力重新放到亚太,它不愿放任亚洲置于中国的影响下。最近数月,美国表示愿在一些较小的国家和中国之间调解周旋,并宣布从2012年起将在澳大利亚部署2500名海军陆战及舰艇和飞机。中国领导人将此视为干涉。中国11月17日表示,在此次峰会上讨论南中国海问题不合时宜,18日又说,外部势力不应以任何借口介入。但中国领导人对美国的攻势似乎不愿积极回应,担心会掉入美国的陷阱,虽然中国国内有民情压力。
  当然,外交辞令还是有的,中国外交部部长助理刘振民称美国是本地区的“重要参与者”。
  奥巴马说,“希望看到包括中国在内的众多亚太国家实现和平与发展”。其实,两国要的都是主导权,这就是大国之间的麻烦。但中美两国经济的相互依赖,注定了两国不会在亚太真正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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