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今天出太阳了,终于有了 缝补袜子的力气,可我 拿出来线,却找不到针 一直用倒叙方式环顾周围 焚香诵经,保佑出生的猫狗虫草 也保佑死去的不太好的人 原谅我只会“我”,只会 不留后手早早亮出底牌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我惧怕一切现代的惊扰包括电话铃 我只像冬眠的小蛇 死守残壳或者脐带 有一說一,有三只说一半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今天出太阳了,终于有了
缝补袜子的力气,可我
拿出来线,却找不到针
一直用倒叙方式环顾周围
焚香诵经,保佑出生的猫狗虫草
也保佑死去的不太好的人
原谅我只会“我”,只会
不留后手早早亮出底牌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我惧怕一切现代的惊扰包括电话铃
我只像冬眠的小蛇
死守残壳或者脐带
有一說一,有三只说一半
其他文献
这很简单,这有点为难,跟敌人 做朋友使我悲伤。如今我四十七岁 像一只软体动物避免自己受到伤害, 跟敵人做朋友不合情理。我愚笨地对抗人类
一條小蛇从黄寮尖游下 渐成大蟒 穿过峡谷一个个宁静村庄。 山风吹来清凉 也吹开我紧蹙的眉心。 我的脚步轻轻,不惊扰棠溪之上 七仙女的伞。 坐在溪边喝一杯茶 老人笑问客从何处来。 我也是山的儿子 还在红尘翻滚着悲欢。 相看两不厌。 溪中映着的是我 是鱼 还是山?
在玻璃桥上我的双足有些发酸。 此刻我在空中, 身外即是悬崖。 一只鹰叼啄我的心脏。 白云抚摸群山。 绿树从四面八方向我靠拢。 它们一直在这里 等待尘世中苏醒的心抵达。 暮晚也像清晨。 中年的腳步也可以退后。
我无法从一阵风声中听出风的形状 从一条街的尽头盗走时间的秒针 我不是厨师,不介意任何一头发怒的大蒜 我没老,我是过期的小朋友 我不會站在高处,生怕灵魂被风刮走17克 这么多年我还没和自己翻脸,真不容易 牌打得好的人最后都变成了赌徒 长得丑的人,你必须向每一只夏天的烤生蚝道歉 起风时我和风擦身而过 一瓮肉身向怒气如泥的空身致意
落日沉重,醋色中的河山了无新意 我从四面八方涌向螺旋翻转的光 古老的冬天像一个垂死的人 我給他守灵,暴雪如卷起星辰的鸟群
母亲,我正在一天天活成你的样子 当我对女儿唠叨、诉病痛,操心三餐 穿着女儿的衣服并被忽视,有一瞬 我看到我的背影正和母亲重叠 是的,江水流淌,母亲 一定也曾在角落偷偷流泪,也曾 夺门而去四处狂走又灰溜溜回来 三代人牵拉的衣襟,相互转换 相互疼爱又嫉妒她身边的男人 一颗为母的心哪,越老越徒劳、沉默 一盆接一盆,往外泼 孩子你看,天上的飞蛾不但在寻找小雏菊 也在寻找灯火与傻乎乎
我喜歡看飞鸟 尤其喜欢望着它们滑翔时被一个 向下的弧度牵引着敛翮,然后低头 用长喙细细清理羽毛 我喜欢看它们不管落在哪里总是 那么认真地爱惜着自己 仿佛看到这个世界时常 让人忧伤的缘由
月亮在深夜照彻我的孤独。 它是白天无法见到的明镜。 多少人已老去。 多少人活在蒼茫的人世—— 始终有一只圆圆的眼睛洒下清辉 几片羽毛轻轻降落我肩上。 我离开的父亲会不断回来。 我是他的儿子,也是儿女的父亲, 此刻,看着同一轮明月 慢慢走过 故乡的树林和村庄。
陶盆里 清澈的水 柔柔回荡 嘹亮的光芒 以手掬之 轻轻往躯体上涂抹 渐渐地 男人古铜色的力量凸现 灰色声音隐去 樹荫下 赤裸的少妇怀抱着 粉红的婴儿 酣睡 小手按住母亲的乳房 男人正悄悄走向婴儿 这一刻 细密的太阳雨正给大地 镀着金色
我獨自一人走在路上抬头望了望天 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我歆羡有伙伴的人 宠物狗从路这边跑到路那边 我有不可靠的记忆 现在被迫选择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 我想搬一块巨石挡住别人的路 我搬不动巨石 只好任风吹乱我硬梆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