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亲的“长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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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寻乌县桂竹帽镇龙归村传颂着这样一个感人的故事:20年来,一位母亲为了给3个残疾子女治病,用瘦弱的双肩背着儿女们辗转万里,到处求医问药。20年风霜雪雨。20年曲折坎坷,弯弯曲曲的山道,一行行的足迹,见证了母亲的大愛无疆……她背子求医的路程超过1.2万公里,搀扶子女锻炼下肢行走能力的路程更是难以计量。这位母亲就是龙归村妇女刘凤玉。
  艰辛求医路
  近日,我们来到龙归村,沿着一条崎岖不平的田间小道,到了刘凤玉的家。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几间破旧的土坯房,走进屋内,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环顾室内,家徒四壁,唯一的家电是一台14英寸的老式电视机,这还是亲戚送的。
  刘凤玉今年65岁,丈夫蓝华信68岁,他们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夫妇俩在村里当过代课老师,做过赤脚医生。那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健康活泼、聪明伶俐,一家人衣食无忧,让村里人羡慕不已。
  可是,从1992年起,一个个灾难像挥之不去的阴霾接二连三地降临到这个家庭。
  1992年夏,丈夫蓝华信在回家的路上右腿被毒蛇咬伤,整条腿顿时肿起,情况异常危急。刘凤玉得知后,丢下锄头,打好包袱,背起丈夫奔向村口,搭上班车,直奔县人民医院。医生诊断后建议截肢,刘凤玉如挨了当头一棒,但她坚决不同意,哀求医生尽全力救治。她得知项山乡一位老人有蛇药偏方后,当即购买车票,只身来到老人家里。老人听后,二话没说,把偏方给了她。经过3个多月的住院治疗和刘风玉的悉心照料,丈夫的命虽然保住了,但落下终身残疾,再也不能干重活了。为了给丈夫治病。她花去了从亲戚朋友处借来的1.5万多元。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丈夫出院一个多月后,刘风玉发现15岁的女儿蓝海英走路脚尖着地,一瘸一拐,头往前倾,口齿不清,吃饭时筷子经常掉在地上。她感到事态严重,病中的她用虚弱之躯,一摇一晃地背着女儿,在村口搭上了去赣州的汽车。
  灾难如同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接踵而来。
  1994年,20岁的大儿子蓝国亮出现了与女儿类似的症状。
  1996年,16岁的小儿子蓝天宝也患上了同样的病。
  从此,刘凤玉背着3个子女踏上了漫漫求医路。
  “我去了赣州3次、南昌1次、惠州1次、广州3次、梅州3次,去县人民医院数不清多少次了。”说起求医的艰辛,20年超过1.2万公里的背子求医路程,刘凤玉止不住泪如泉涌。
  有一次,为了给女儿看病,刘凤玉卖掉了500公斤稻谷,东拼西凑了3000元钱。背着女儿到赣州一家大医院求医。女儿住院10天,就花光了刘凤玉带去的3000元钱。还有一次,刘凤玉夫妇背着大儿子到广州治病。由于没有预约,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检查治疗。一位医生建议他们到市级以上人民医院先做检查,对夫妻两人的血液进行检测,看是否为遗传病。他们又匆匆地赶到广东梅州一家医院做骨穿刺、CT、血液化验,之后带着检查报告赶到广州。医生排除了遗传的可能性,但大儿子的病症仍未确诊。
  支撑一个家
  每天早晨5点,刘凤玉起床;6点,忙着为一家人洗衣做饭;7点给儿女洗漱;8点喂儿女吃饭:然后她一刻也不敢停留。扛起锄头出门干活。一年365天,无论刮风下雨,刘凤玉天天如此。每当想起孩子的医药费和一家人的生活费,刘凤玉不敢停歇。
  为了多挣点药费,刘凤玉要走七八公里的山路,上山砍竹子、摘箬叶,一天下来也挣不足20元钱。有一次下大雨,她背着一捆箬叶准备回家,经过一座小桥时,脚底打滑,跌落桥下,摔破了额头,顿时血流不止。她挣扎着爬上岸,赶紧用衣服把头扎紧,咬紧牙关,背起沉重的箬叶,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家。至今她的额头还留着当年的伤疤。
  她记不清多少回在山路上被大雨淋透,也记不清在崎岖的小道上摔过多少次。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生病,自己生病了,孩子谁来照顾?”刘凤玉最放心不下的依旧是3个儿女。
  为了给儿女治病,刘凤玉早已是债台高筑,沉重的医药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家里耕了两亩田,养了1头母猪,种了100棵脐橙树,这就是家里的全部收入来源。种田只能勉强维持一家5口人的吃饭问题,母猪和脐橙的收入一年也只有四五千元,一年3兄妹的药费就要一两万元。”面对收支的巨大差额,刘凤玉很无助。
  但艰难的生活并没有压垮她,她用柔弱的肩膀奋力扛起这个家。刘凤玉说,只要自己活着。就不会让这个家散了。
  愛心永不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3兄妹的病情逐渐加重,智力下降,四肢无力,失去了行走能力,说话含糊不清,生活不能自理。
  一些亲戚朋友和左邻右舍看到刘凤玉的艰难,好,心劝她:“像这种病医学上是个难题,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还是放弃吧!”
  “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作为母亲,不管再苦再累,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抛弃他们,也绝不放弃对他们的治疗。”刘凤玉说得斩钉截铁。
  为了锻炼他们的肢体能力,刘凤玉一回到家,就要搀扶3个儿女沿着屋檐墙壁来回行走数十遍。20年的七千多个日日夜夜,刘凤玉搀扶3个儿女走过的路程不可计量,以至于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黑色斑痕。
  为了锻炼他们日渐萎缩的小脑,刘凤玉每次外出干活,都会给他们布置作业:数数和做小学算术题。
  生活的奔波和命运的坎坷,所有的苦难和不幸,刘凤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刘凤玉也没有开口向政府求助过,她说政府也有难处,
  在母亲的感召下,生活的苦难,病痛的折磨,磨炼了兄妹3人非同尋常的意志。每当父母外出干活时,蓝国亮担当起大哥的责任,每次弟妹们摔倒,他总是用手撑起小板凳。一步一步挪到弟妹们面前,用颤抖的双手艰难地扶起弟妹们。每当弟妹们情绪低落时,蓝国亮总是耐心地劝说,鼓励他们树立信心。
  刘凤玉坚韧的品格,20年来对残疾儿女的不离不弃,不仅感动了邻里,也引起了社会各界及媒体的关注。县有关部门已将其丈夫及3个子女全部纳入低保。当地党委、政府和县妇联、团县委的干部不时会去刘凤玉家探望。设法解决他们的日常生活困难。深圳仙女湖品牌西服公司董事长、深圳愛心人士梁小明还专程到她家看望。梁小明还承诺,将发动更多的愛心慈善人士帮助刘凤玉一家。
  “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愛给了我温暖和力量。作为一名妻子、母亲,无论前面的路有多长、有多难,我都会坚持走下去。只要活着一天,就要照顾好他们一天。”言谈之间,刘凤玉一脸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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