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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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冯一走到阳台,就远远地看见了大萆坪上的梅丽。梅丽是大冯的对门邻居,大冯家是201,梅丽家是202。梅丽穿了一条红裙子,在草坪上轻轻盈盈地奔跑——原来她是在追赶一只猫呢!
  调准一下望远镜焦距,大冯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小白兔。大冯很吃惊:原来城里人也养兔子啊!
  梅丽跟着小白兔向大冯这边跑过来。看得出她并不真想逮住兔子,而是跟兔子追着玩呢。她发现了阳台上的大冯,马上挥着拳头抗议:“不许你对着我!不许你对着我,听见没有!你……”她的意思是不让大冯用望远镜瞄准她。
  大冯喊:“我看小白兔呢,关你什么事!”
  梅丽喊:“小白兔是我的,也不许你看!”
  大冯怕梅丽离开草坪,妥协了:“好了好了,我不看了。”
  几分钟后,大冯出现在草坪上。大冯背着手,慢慢地走,一副斯文的样子。梅丽不再奔跑,抄着手,像是一个牧羊女。那只小白兔就在梅丽身旁转悠,东嗅嗅西嗅嗅的像在草丛里寻找什么失物。
  梅丽说:“喂,别过来!小白兔逃了要你负责的。”梅丽对这个同年的乡下小男孩挺烦的。
  大冯坐在草地上,唇间发出“吱吱”的声音,眼睛却望着天空。
  小白兔听到了吱吱的声音,愣了一会,拳起前爪直立起来,长耳朵活活地转动着。大冯学的是兔子叫,小白兔是在寻找同伴哩。
  大冯又学了几声兔子叫。这一回的叫声和刚才的不同。如果翻译成兔语,那么刚才的意思只是一般的打招呼,而这一回则是让对方过来:“喂,过来,过来……”
  小白兔朝大冯这边一颠一颠地跑了几步,又停住,直立起来东张西望。小家伙有点奇怪——明明听见了同类的招呼,可同类在哪儿呢?
  大冯的这一手使梅丽来了兴趣,说:“大冯,你是不是会讲兔子话?”
  大冯说:“在乡下,我外婆常常养兔子的,大兔还生小白兔,可好玩了!” 梅丽说:“是不是这种兔子?” 大冯说:“我们的兔子是长毛的兔子,叫安哥拉兔,过一个月扯一次毛,很值钱的……”
  梅丽打断大冯的话,说:“拉倒吧!原来是长毛兔啊,不上档次的!我这个兔子是从加拿大进口的。”
  大冯说:“安哥拉和加拿大哪个远啊?”
  “当然是加拿大远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哪个远。
  “这兔子毛这么短,是肉兔对不对?”
  “什么叫肉兔?”
  “就是养大了吃兔肉呗。”
  梅丽尖叫道:“拉倒吧,你!什么吃肉啊?这是宠物兔,你懂不懂!”
  狗可以是宠物,猫可以是宠物,莫非兔子也可以当宠物?大冯真是不懂这些城里人了。原来梅丽是在“遛兔”啊!大冯知道宠物是要“遛”的。
  梅丽回身对兔子说:“白雪,别吃!这种草没有营养的。你懂不懂啊?”原来这兔子是有名字的。
  “白雪公主”听不懂人话,还是啃了一枝草来嚼。兔子吃东西的时候嘴唇总是乱动一气,和老鼠差不多,一点也不文雅。
  大冯说:“这种直叶子的草,兔子是不喜欢吃的,你得给它割叶片儿圆溜溜的萆,比如苜蓿,三叶草,马齿苋什么的。”
  梅丽说:“拉倒吧,萆有什么营养啊?我们给它吃‘四黄’。”
  “什么叫‘四黄’啊?”
  梅丽是喜欢被提问的,一字一句地回答:“四黄嘛就是黄瓜,黄萝卜,黄豆,还有蛋黄。”
  “兔子还吃蛋黄啊?”
  “煮熟了给它吃。”
  大冯想:这样子养兔子可真烦死人了。
  白雪到了大冯身边。大冯蹲下来动着一个手指招呼:“白雪,白雪,摇摇耳朵,眨眨眼睛,对了,再来一下……”
  这种被当作宠物的兔子老是被人抚摸玩弄,——点也不怕人的,屁颠屁颠地围着大冯转。大冯发现白雪的屁股那儿湿嗒嗒、脏兮兮的,就对梅丽说:“不好,白雪在拉稀呢!”
  这兔子确实在拉稀,而和白雪一起到梅丽家来的另一只口旷白马”的兔子拉得更厉害,已经奄奄地“窝”着没有精神活动了。
  大冯挺为兔子担心的,说:“梅丽,兔子不能老吃黄瓜和萝卜的,这是我外婆说的,不骗你。”
  梅丽说:“没关系,拉稀也没关系,吃下氟派酸就好了。”
  大冯不知道氟派酸是什么,坚持说:“梅丽,你不能这样养兔子的。”
  这时,梅宾馆在阳台上呼叫梅丽:“梅丽,快回来,白马怕不行了。”他手里提着一只小白兔。那白兔垂着长腿,好像已经死了。梅宾馆是梅丽的老爸,在一家三星级宾馆上班,三句话就要说一句“我们宾馆”,公寓楼里的人都在背后叫他“梅宾馆”。
  梅丽一把抓住白雪的长耳朵,提着匆匆往家里跑,见大冯跟着她,说:“你干嘛跟着我!烦不烦!”
  大冯说:“我看看白马不可以啊!”
  梅丽很快就提不动白雪了,大冯就帮上了忙,提着兔子跟着梅丽到了梅家的阳台上。
  “白马”真的已经死了。它拉稀拉得太虚弱,那氟派酸可能帮了倒忙——这么小的动物怎么可以和人一样服那种份量的药呢?
  梅丽轻轻地捋着“白马”,忍不住抹起泪来。
  大冯心里也是挺难受的,当然,他不会抹眼泪。
  梅宾馆说:“算了算了,不过是一只兔子嘛。”
  大冯发现,阳台上没有一根萆,只有黄瓜和黄萝卜,还有砀山梨什么的。这些东西,兔子都要吃,但兔子不能一天到晚只吃这些。只吃这些,兔子一定会拉稀。
  离开梅家之后,大冯仍然忘不了兔子。午饭后,他又去按响了梅家的门铃。
  来开门的是梅宾馆:“大冯,有事吗?”
  大冯说:“梅叔叔,我想看看兔子,可以吗?”
  梅宾馆皱了皱眉头,说:“哎呀,白雪在睡觉呢。”
  大冯说:“没关系的,我不会吵醒它。”
  “梅丽也在睡午觉,你等一会再来好吗,”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下午,大冯去四角亭那儿割了一些荠菜,装在一只马夹袋里,拎着又去按梅家的门铃。
  来开门的还是梅宾馆:“咦,你拿草来干什么?”
  “梅叔叔,这是给兔子吃的。”
  “算了,我们兔子吃的东西很多。再说梅丽不在家,我又要上班去,马上要上班呢……”话没完就把门关上了。
  大冯只能把装草的马夹袋放在梅家门口。第二天早上,大冯发现那袋草被移到了自家门口。草已经成草干了。没办法,大冯只能把草袋子拎到楼下去丢在垃圾箱里。把草袋子丢到垃圾箱里时,大冯忽然骂了一声:“梅宾馆不是好东西!”想到那只可怜的小白兔还在不停地吃拉稀的东西,心里挺难受的,又把脚边的一块碎砖踢得老远。
  2
  天很热,大冯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摇着大芭蕉扇。
  一只大黄蜂飞进楼道里面来了,嗡嗡叫。
  大冯不敢摇扇子了,怕吓跑了大黄蜂。黄蜂的腰真细,快要断掉的样子。它把翅膀扇得一团雾似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大概是在找墙洞。这儿可不是葫芦湾那些老墙头,哪来的墙洞啊?没有。
  葫芦湾是个美丽的村庄。大冯的外婆就住在那里。大冯是外婆带大的,半个月前才到城里面来和父母一起生活。
  黄蜂找啊找啊,就飞到了大冯面前,可能把大冯的鼻孔当作墙洞了,在那儿东张西望地研究呢。大冯只要一挥扇子就可以把黄蜂击落,可他没有,他已经好久没看见黄蜂了。
  “哐当”一声,对面202的门开了。梅宾馆从屋里出来,两手抱着一只硬纸箱。大冯觉得这纸箱挺眼熟的,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梅宾馆的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也不轻易开口说话。梅宾馆锁上门就下楼去了,就像这个楼道里根本没有大冯这个人。
  大黄蜂已经飞走,楼道里只有梅宾馆拖泥带水的脚步声。
  大冯忽然想起那个硬纸箱了——这不是小白兔的窝吗?白雪在里头吗,梅宾馆要把箱子弄到哪里去呢?
  这么一想,大冯就赶紧跑到阳台上去追踪梅宾馆。
  楼下,梅宾馆正抱着纸箱埋着头走路。梅宾馆走路永远像在找寻失物。他迳直向垃圾箱走去,像丢弃一双破鞋子似的把纸箱掷进垃圾箱。不好!看来白雪已经死了。
  大冯跑下楼时,梅宾馆已骑车走了。大冯往垃圾箱里看纸箱时,发现箱子在动,显然有个活物在里头。大冯赶紧把箱子弄出来打开来看——果然是白雪在里头!它还活着!小白兔受了惊,一见光亮,猛地跳出箱子,慌不择路地向楼门方向跑去。这小家伙还很活灵呢,梅宾馆怎么就把它往垃圾箱扔啊!
  大冯在楼梯口逮住了白雪,重新把它关进纸箱子,抱起箱子,一口气奔上二楼,擂响了202的防盗门。
  梅丽一开门就光火了:“你擂什么呀!你不能按门铃啊?”
  大冯一急就把规矩忘了,有些抱歉,就不计较梅丽的态度了。平一平喘,大冯说:“梅丽,瞧,你老爸把白雪扔垃圾箱了。”
  梅丽立即用左手掩住了鼻子,说:“你怎么捡垃圾!是我让我爸扔的。”
  大冯大吃一惊:“它还活着呢!”
  梅丽说:“好吧,就送给你好了,你拿回家去好了。”话没完,砰一声关上了门。
  大冯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呢?
  梅丽开出一条门缝,说:“兔子真的送给你,我不要了。”
  “为什么呀?”
  “拉稀是细菌引起的,会传染。”
  “不,那是因为兔子吃了……”
  “反正我不要了。我不管,随你怎么办好了。”门又关上了。
  大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指望梅丽再把门打开,说这不过是开个玩笑。
  门不开,大冯就按门铃,大声喊:“梅丽,我帮你割草好不好!保证它不再拉稀好不好!”
  梅丽懒得再理大冯,在屋子里把收音机开得老响。
  就这样,大冯收留了小白兔,把白雪安置在阳台的角落,随即又去四角亭那儿弄了点萆来让白雪吃。白雪很喜欢大冯给它的草,恚恚率察地吃个不停。大冯久久地蹲着,看兔子吃草。兔子忽然停住嘴巴,红眼睛溜溜地盯着大冯看。莫非小家伙也知道大冯是它的救命恩人?
  大冯让小白兔看得有点难为情了,说:“别看了,吃吧,吃吧……”
  3
  大冯的老爸叫小冯。
  小冯——回家就发现了小白兔,立马让儿子把兔子扔了:“小孩子怎么可以去垃圾箱捡东西!你有鼻子没有?多臭啊!”
  。
  大冯间闻,说:“一点也不臭。”
  “去垃圾箱捡东西,你这个人就臭了。告诉你,城里是禁止养家禽家畜的,快去扔掉吧,哪儿捡的扔哪儿。”
  “这小白兔是有名字的,是宠物。”
  “瞧,纸箱上粘着的是什么?脏死了!快,快去扔掉!没时间和你烦,我还要做饭去呢。”
  大冯赶紧去床底下找出他从葫芦湾带来的“好东西”箱子,倒掉里头的“好东西”,把小白兔搬进去,然后把替下来的纸箱子拿到楼下去扔了。
  做好晚饭,小冯又来检查阳台,说:“你怎么还没扔掉?”
  “那箱子已经扔掉了。”
  “我说的是兔子。”
  “兔子是活的,怎么扔呢?”
  小冯生气地拍起了桌子:“小祖宗,你要我说几遍啊!你不扔,我去扔!”
  见儿子不睬,小冯更火了,抓起箱子就要往楼下扔。
  大冯眺过去夺过箱子,带着哭腔喊:“箱子是我从外婆家带来的!箱子是小舅舅给我的!”
  小冯说:“那好,箱子不扔,我只扔兔子。”
  大冯见爸爸真不肯让步,抱起箱子跑出了家 门。
  大冯抱着箱子,在楼门口转悠,他不知道他能到哪里去。林阿姨爱清洁,不可能收留兔子;辛迪正迎考,不能麻烦他;刘铃老过敏,说不定兔子也是“过敏源”呢;曹可以家也不行,过不了一天,曹可以说不准就把兔子杀来吃了……要是底楼的闵爷爷在就好了。闵爷爷也是乡下人,和大冯挺能说到一起的,可是,闵爷爷到上海去了,真不巧!
  大冯敲开了301室汪画家的门。
  “汪叔叔,你要小白兔吗?”
  “小白兔,”
  “很可爱的白兔。你画出来一定很好的。”
  “这箱子里有小白兔?”
  大冯赶紧打开箱子,让汪叔叔看白雪。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我送给你的。我会给你送草来的。”
  “你这孩子,真让我养兔子啊?”
  “这是宠物哎。”
  “可汪叔叔太忙了,没时间养宠物的。汪叔叔谢谢你的好意。”
  “那……汪叔叔,你能收留它一个晚上吗?就一个晚上,可以吗?”大冯说这话说得很轻很轻。
  汪画家蹲下来轻轻说:“大冯,告诉叔叔,出了什么事?”
  大冯说:“梅丽把兔子丢了,不要了,扔到垃圾箱去了,我爸不许我收留它,所以,我找你来了,你是大人,你能决定收不收的。所以……”
  汪画家拍拍大冯的肩,说:“好吧,叔叔收下了。”
  汪画家收留了白兔,可第二天下午,小白兔连同纸箱子就被汪画家的妻子扔到了垃圾箱里。汪画家没办法,给大冯挂了一个电话,说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不起,对不起。
  大冯一口气奔下楼,断然把白雪抱回家里。
  4
  小冯下班回家,被儿子的举动气得要命,一迭声地喝斥儿子,命儿子立即把兔子扔掉,若是他买菜回来还见到兔子,他一定亲手把兔子杀了。
  小冯没有带钥匙出门,当他买菜回来时,大冯把防盗门从里边锁上了。大冯故意开着木门,让父亲看见他,大冯正对大门坐在小竹椅上,身上背着一个书包,脚边放着那个装着小白兔的纸箱,还有那把巨大的芭蕉扇。大冯本想带着这些东西回葫芦湾去的,可决定得迟了一点,没出家门就听见父亲回来了,于是锁上了防盗门。
  父亲猜出了儿子的心思,不免吃惊,口气倒缓和了,说:“儿子,开门,把门打开,我还要做晚饭呢。”
  大冯像雕塑似的坐着,根本不睬人。
  “大冯,听见没有,快开门!”
  大冯紧紧抿着嘴。
  小冯忍不住发起火来,用劲摇晃着防盗门,吼着:“开门!你开门啊!混蛋……
  这么粗暴的吼叫又伴着防盗门叮叮哐哐的钢铁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公寓楼的大部分人都被惊动,一扇扇门打开,都来楼道里打探事由。当他们从小冯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个个惊讶得不得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这么小一个孩子为这么小一件事竟会和大人发生这样猛烈的对抗!
  辛阿姨,刘奶奶还有林阿姨都来劝大冯开门,保证开门之后不会让小冯打他。
  大冯岿然不动,脸上没有表情,双眼定定地看着防盗门之外的人们。这可把大家吓坏了——这孩子怎么了?
  大冯是在想去葫芦湾的问题。外婆已去了遥远的大舅舅家,小舅舅又去大连读书,葫芦湾的那个屋子也已经卖给别人了,可大冯还是要回葫芦湾去。在葫芦湾,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伙伴。葫芦湾会收留他的,也会收留小白兔的……
  这时候,楼梯上忽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冯,大冯!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这不是闵爷爷的声音吗,
  大冯看见闵爷爷颤巍巍的身影出现在防盗门外。
  闵先生刚从上海回来,已经在楼下听说了冯家的事。
  闵爷爷说:“大冯,把小白兔养在我家院子里好吗,好吗,可以吗……”
  大楼里的人看到大冯从小竹椅上站了起来,哭了。大冯的哭声很轻,可眼泪很汹涌。一大串一大串的泪珠掉在地上噼哩啪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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