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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外贸易发展模式已经到了调整的关键时期
从1978年实施改革开放，到2001年加入WTO，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综合国力不断提升，外向型经济发展模式成就卓然；但这种粗放型的外向型经济难以持续，也与“十二五”期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要求不相符。
中国的对外贸易模式属于粗放型，片面的追求出口的高速增长，过多的依赖资源能源与廉价劳动力，出口商品的结构不合理，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导，高新技术产品的比重依旧偏低，出口企业科技创新能力与动力不足，出口产品缺乏国际竞争力，贸易摩擦频出不断，贸易方式有待进一步改善等。这种对外贸易发展模式，深受国际经济环境的影响。一旦国际市场出现萎缩，那么对整个出口部门的冲击是显而易见的。
目前，国际经济形势复杂多变。自新一轮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经济发展就步入调整期，并呈现出缓慢复苏与疲软发展相交织的特点。作为中国主要的出口市场，欧洲正陷入主权债务危机的泥沼中，难以自拔；美国经济持续低迷，失业率居高不下；日本长期通货紧缩，经济疲软；东南亚的经济增速也有所放缓。这些都对我国的外贸出口造成了冲击，近期外需不振使得我国的对外贸易增速减缓，某些外贸发达地区还出现了中小外贸企业成批倒闭的现象。
与此同时，全球贸易失衡让中国面临着诸多挑战，从外部来看，以美国为主的逆差国将其逆差及赤字怪罪于人民币币值低估并指责中国操纵汇率；从内部来看，中国货物贸易顺差积累了巨额的外汇储备使得管理难度加大，而隐藏在这一数字背后的则是中国货物贸易长期依赖低廉劳动力成本优势，始终处于国际产业链低端的现实。全球贸易再平衡关键看中国，中国贸易再平衡关键是服务贸易。纵观全球，服务贸易的发展已是大势所趋，如果没有金融、保险、电信、研发、物流运输等服务贸易的支持，货物贸易就难有高附加值和竞争力。但中国的服务贸易明显滞后于货物贸易，贸易结构严重失衡。
面对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恶化的现实，亟须提出应对之策，而其着眼点就必须放在对外贸易模式的调整上。众所周知，长期以来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分别是投资、出口与消费。实际上，体现内需的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要小于投资和出口，但是，仅仅依靠投资和出口来拉动经济的增长是不全面的，也是不可持续的。而若要实现经济的持续平稳快速增长，内外需兼顾与均衡发展才是最优的选择。鉴于此，我们必须在内外需互动发展的基础上调整外贸发展模式，在有效稳定外需的前提下，逐渐转变粗放型的增长方式，发挥产业联动效用，促进国内产业结构升级，通过有效供给，进而带动内需市场的成长，达到内外需良性互动的效果，并最终实现“三个协调”，即外贸发展与产业调整相协调，外贸出口与进口相协调，以及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相协调。
二、对外贸易发展模式调整的主要思路
（一）实现贸易政策与产业政策协调发展
一个国家的贸易政策与其产业政策密切相关，对外贸易作为国家宏观经济运行的重要方面，对经济的发展及产业政策的贯彻实施有较大影响，所以，对外贸易模式调整要全面配合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需要及相应产业政策的实施。特别是在“十二五”期间扩大内需和稳定外需并重的大背景下，就更加要注重对外贸易对产业发展的正面效应，通过外贸模式的调整及贸易结构的优化，来促进产业政策的实施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如印度的软件产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将重点扶植产业与外贸相结合，利用外需获得产业发展所需的市场、技术与资金，最终实现了产业的优化升级，这方面很值得我国借鉴。
（二）提升出口对经济发展的功能
就出口而言，如果说改革开放之初，我们积极鼓励出口的政策目的单纯是为了创汇，那么如今作为第一大外汇储备国，创汇已不再是出口的“第一要务”。相反的，由于长期的贸易顺差，使得我国遭受着越来越多的贸易摩擦，仅2010年涉及中国产品的“两反一保”调查就高达66起，随着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这种针对中国的贸易救济调查数量仍会有所增加。同时，巨额的外汇储备也带了较大的管理成本和风险敞口，保值增值难度系数上升。可以说，出口导向战略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后，已经不能完全适应新的发展形势，到了调整的边缘，而树立全新的政策目标才是新时期出口调整的关键所在。当然，调整并不代表完全否定，在新的经济形势下，出口仍需稳定，但要更加注重出口对国内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及产业结构调整的服务功能，使其真正成为产业结构调整与宏观经济顺畅运行的“润滑剂”。
（三）发挥进口在促进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就进口而言，则应该放在与出口同等重要的位置上，究其原因有三：一是中国对要素资源的依赖性过大，但在国际上却没有对上述资源性产品的定价权；二是无论加工贸易还是一般贸易，都过多的倚重出口的作用，而进口对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升级的拉动潜能并未充分发掘；三是实现贸易再平衡以及有效利用外汇储备，都离不开进口这一重要环节。上述问题使我们不得不调整以出口为重心的外贸发展思路，同时确立未来实施积极进口的外贸发展战略。而调整关键就在于进口贸易能否有效地推动经济结构调整，以及如何加大进口政策和产业政策之间的协调互动，从而使得进口贸易在实现中国经济持续平稳发展过程中发挥出显著的作用。因此，应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按照发挥比较优势、弥补资源不足的原则，努力扩大进口需求，实行进出口基本平衡的政策，充分发挥进口在促进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四）推动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协调发展
就服务贸易而言，改革开放三十年，货物贸易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三十年后，大力发展服务贸易也应该提上日程。研究表明，服务贸易在贸易平衡方面比货物贸易更具弹性，且在服务产品上拥有比较优势的国家也会更具备国际竞争力并掌握贸易模式的选择权。发展服务贸易，首先，要立足于中国作为人力资源大国这一实际国情，通过服务贸易对服务业的拉动作用，实现“一箭双雕”的效果，既促进服务业发展，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又吸纳大量包括高等院校毕业生在内的劳动力，缓解国内就业压力。其次，要进一步加大服务贸易扶持力度，积极调整贸易结构，以服务贸易带动货物贸易发展，实现二者的良性互动。此外，我国服务贸易产业调整的方向和路径应该是“稳定传统服务，拓展新兴服务，优化调整服务贸易结构”。服务贸易的良性发展离不开服务贸易内部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统筹兼顾。既要立足于传统服务产业，又要积极推动新兴服务产业发展，不可顾此失彼。 三、对外贸易发展模式调整的重点领域
当前，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十二五”期间各项工作的核心要务，而对外贸易发展模式作为经济发展方式的一个方面，也到了必须做出调整的关键时期。可以将外贸发展模式的调整重点归纳为“一体两翼”，即紧紧围绕外贸对宏观经济良好运行及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积极作用这条主线，改变传统的外贸思维，实施积极的进口战略，并大力发展服务贸易，以期在进口和服务贸易两大领域实现突破。
（一）贸易政策调整要全面配合产业政策调整，同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相一致
坚决杜绝过去不顾及资源环境，一味追求贸易额片面增长的模式，实现贸易与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更重要的是要改变过去“出口创汇”的基本指导原则，从全局出发，协调进口与出口的关系，并在稳定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促进高新技术产品出口的同时，严格限制“两高一资”产品的出口。优化进出口商品结构，通过优惠政策鼓励能效较高的产品出口，提高出口产品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并大力培养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品牌，通过营销、售后服务等一系列非价格竞争手段抢占世界市场。同时，外资政策调整也要因势利导，要着重于提高引进技术的质量，优化产业结构。此外，还要抓住国际产业转移机遇，积极引导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淘汰部分落后企业，延伸加工贸易产业链，提升加工贸易商品层次。
（二）转变外贸发展思路，坚定不移的推动进口战略的实施
要充分发挥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采取行之有效的政策保障措施，构建进口促进管理与协调体系。要尽快建立全方位的要素资源的战略储备制度，积极组织好短缺资源性产品进口，使得巨额外汇储备可以“好钢用在刀刃上”。要鼓励企业进口国外高技术含量的产品，通过学习和研发使得国内产业结构不断升级，并且集中国家的资源让产品顺利地进入市场流通。在这方面，日本等国家在培育幼稚产业方面给我们展示了很好的经验。同时，要完善知识产权保护等软环境建设，力图为国内急需先进技术的引进铺平道路。此外，还要加强和改进中国的集约化采购方式。在进口大宗商品问题上，依靠政府和行业力量比单纯依靠市场力量更具经济效率。通过以代表直接用户和生产者利益的骨干企业为主，组建进出口联合体，统一对外谈判，充分利用我最大需求方和世界第一出口国的地位，在大宗商品的国际定价中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并注重强化我国企业投资开发海外资源特别是重大投资项目的组织协调能力。
（三）改善对外贸易结构，大力发展服务贸易
要加快国内服务业的发展，实现服务行业的产业化和社会化。要加快金融体制改革，为服务业提供多元化的融资渠道。要通过服务业FDI打破垄断，带动中国服务经济高端要素生成机制与供给能力的提高。而对于具有一定优势的服务行业，可考虑采取出口导向战略，对于不具备优势的服务行业，可考虑进口替代战略和适当保护，以引进来促进出口，并最终促进国内服务业的发展，从而为服务贸易发展提供坚实的产业基础。要充分发挥政府的扶持、引导和服务的作用，改进服务贸易管理体制，完善服务贸易在战略规划、政策支持、协会管理、人才培养及统计体系等方面的建设，并建立服务贸易的救济保障机制。要加快服务业立法，使其与WTO的GATS框架相接轨，培育符合国际规范且适宜服务贸易发展的国内法制环境。继续推进服务贸易自由化改革，积极开展多边区域服务领域合作，放宽市场准入限制并消除体制性障碍。此外，还要借鉴发达国家先进经验，为政策制定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如澳大利亚服务圆桌会议“小政府，大社会”的制度设计，集服务业、服务贸易权威研究和协调发展的行业机构于一体，创新管理模式并增强政府对该领域支持力度及社会认知度等。
总之，对外贸易发展模式的调整任重而道远。但是，在“十二五”期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政策目标下，贸易结构和贸易方式的调整将会有显著的表现，从而为外贸发展模式转变的最终实现打下坚实的基础。
（陈昭，中国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方向：服务贸易）
从1978年实施改革开放，到2001年加入WTO，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综合国力不断提升，外向型经济发展模式成就卓然；但这种粗放型的外向型经济难以持续，也与“十二五”期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要求不相符。
中国的对外贸易模式属于粗放型，片面的追求出口的高速增长，过多的依赖资源能源与廉价劳动力，出口商品的结构不合理，资源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导，高新技术产品的比重依旧偏低，出口企业科技创新能力与动力不足，出口产品缺乏国际竞争力，贸易摩擦频出不断，贸易方式有待进一步改善等。这种对外贸易发展模式，深受国际经济环境的影响。一旦国际市场出现萎缩，那么对整个出口部门的冲击是显而易见的。
目前，国际经济形势复杂多变。自新一轮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经济发展就步入调整期，并呈现出缓慢复苏与疲软发展相交织的特点。作为中国主要的出口市场，欧洲正陷入主权债务危机的泥沼中，难以自拔；美国经济持续低迷，失业率居高不下；日本长期通货紧缩，经济疲软；东南亚的经济增速也有所放缓。这些都对我国的外贸出口造成了冲击，近期外需不振使得我国的对外贸易增速减缓，某些外贸发达地区还出现了中小外贸企业成批倒闭的现象。
与此同时，全球贸易失衡让中国面临着诸多挑战，从外部来看，以美国为主的逆差国将其逆差及赤字怪罪于人民币币值低估并指责中国操纵汇率；从内部来看，中国货物贸易顺差积累了巨额的外汇储备使得管理难度加大，而隐藏在这一数字背后的则是中国货物贸易长期依赖低廉劳动力成本优势，始终处于国际产业链低端的现实。全球贸易再平衡关键看中国，中国贸易再平衡关键是服务贸易。纵观全球，服务贸易的发展已是大势所趋，如果没有金融、保险、电信、研发、物流运输等服务贸易的支持，货物贸易就难有高附加值和竞争力。但中国的服务贸易明显滞后于货物贸易，贸易结构严重失衡。
面对中国对外贸易形势恶化的现实，亟须提出应对之策，而其着眼点就必须放在对外贸易模式的调整上。众所周知，长期以来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分别是投资、出口与消费。实际上，体现内需的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要小于投资和出口，但是，仅仅依靠投资和出口来拉动经济的增长是不全面的，也是不可持续的。而若要实现经济的持续平稳快速增长，内外需兼顾与均衡发展才是最优的选择。鉴于此，我们必须在内外需互动发展的基础上调整外贸发展模式，在有效稳定外需的前提下，逐渐转变粗放型的增长方式，发挥产业联动效用，促进国内产业结构升级，通过有效供给，进而带动内需市场的成长，达到内外需良性互动的效果，并最终实现“三个协调”，即外贸发展与产业调整相协调，外贸出口与进口相协调，以及货物贸易与服务贸易相协调。
二、对外贸易发展模式调整的主要思路
（一）实现贸易政策与产业政策协调发展
一个国家的贸易政策与其产业政策密切相关，对外贸易作为国家宏观经济运行的重要方面，对经济的发展及产业政策的贯彻实施有较大影响，所以，对外贸易模式调整要全面配合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需要及相应产业政策的实施。特别是在“十二五”期间扩大内需和稳定外需并重的大背景下，就更加要注重对外贸易对产业发展的正面效应，通过外贸模式的调整及贸易结构的优化，来促进产业政策的实施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如印度的软件产业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将重点扶植产业与外贸相结合，利用外需获得产业发展所需的市场、技术与资金，最终实现了产业的优化升级，这方面很值得我国借鉴。
（二）提升出口对经济发展的功能
就出口而言，如果说改革开放之初，我们积极鼓励出口的政策目的单纯是为了创汇，那么如今作为第一大外汇储备国，创汇已不再是出口的“第一要务”。相反的，由于长期的贸易顺差，使得我国遭受着越来越多的贸易摩擦，仅2010年涉及中国产品的“两反一保”调查就高达66起，随着全球贸易保护主义的抬头，这种针对中国的贸易救济调查数量仍会有所增加。同时，巨额的外汇储备也带了较大的管理成本和风险敞口，保值增值难度系数上升。可以说，出口导向战略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后，已经不能完全适应新的发展形势，到了调整的边缘，而树立全新的政策目标才是新时期出口调整的关键所在。当然，调整并不代表完全否定，在新的经济形势下，出口仍需稳定，但要更加注重出口对国内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及产业结构调整的服务功能，使其真正成为产业结构调整与宏观经济顺畅运行的“润滑剂”。
（三）发挥进口在促进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就进口而言，则应该放在与出口同等重要的位置上，究其原因有三：一是中国对要素资源的依赖性过大，但在国际上却没有对上述资源性产品的定价权；二是无论加工贸易还是一般贸易，都过多的倚重出口的作用，而进口对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升级的拉动潜能并未充分发掘；三是实现贸易再平衡以及有效利用外汇储备，都离不开进口这一重要环节。上述问题使我们不得不调整以出口为重心的外贸发展思路，同时确立未来实施积极进口的外贸发展战略。而调整关键就在于进口贸易能否有效地推动经济结构调整，以及如何加大进口政策和产业政策之间的协调互动，从而使得进口贸易在实现中国经济持续平稳发展过程中发挥出显著的作用。因此，应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按照发挥比较优势、弥补资源不足的原则，努力扩大进口需求，实行进出口基本平衡的政策，充分发挥进口在促进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四）推动服务贸易与货物贸易的协调发展
就服务贸易而言，改革开放三十年，货物贸易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三十年后，大力发展服务贸易也应该提上日程。研究表明，服务贸易在贸易平衡方面比货物贸易更具弹性，且在服务产品上拥有比较优势的国家也会更具备国际竞争力并掌握贸易模式的选择权。发展服务贸易，首先，要立足于中国作为人力资源大国这一实际国情，通过服务贸易对服务业的拉动作用，实现“一箭双雕”的效果，既促进服务业发展，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又吸纳大量包括高等院校毕业生在内的劳动力，缓解国内就业压力。其次，要进一步加大服务贸易扶持力度，积极调整贸易结构，以服务贸易带动货物贸易发展，实现二者的良性互动。此外，我国服务贸易产业调整的方向和路径应该是“稳定传统服务，拓展新兴服务，优化调整服务贸易结构”。服务贸易的良性发展离不开服务贸易内部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统筹兼顾。既要立足于传统服务产业，又要积极推动新兴服务产业发展，不可顾此失彼。 三、对外贸易发展模式调整的重点领域
当前，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十二五”期间各项工作的核心要务，而对外贸易发展模式作为经济发展方式的一个方面，也到了必须做出调整的关键时期。可以将外贸发展模式的调整重点归纳为“一体两翼”，即紧紧围绕外贸对宏观经济良好运行及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积极作用这条主线，改变传统的外贸思维，实施积极的进口战略，并大力发展服务贸易，以期在进口和服务贸易两大领域实现突破。
（一）贸易政策调整要全面配合产业政策调整，同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相一致
坚决杜绝过去不顾及资源环境，一味追求贸易额片面增长的模式，实现贸易与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更重要的是要改变过去“出口创汇”的基本指导原则，从全局出发，协调进口与出口的关系，并在稳定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促进高新技术产品出口的同时，严格限制“两高一资”产品的出口。优化进出口商品结构，通过优惠政策鼓励能效较高的产品出口，提高出口产品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并大力培养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品牌，通过营销、售后服务等一系列非价格竞争手段抢占世界市场。同时，外资政策调整也要因势利导，要着重于提高引进技术的质量，优化产业结构。此外，还要抓住国际产业转移机遇，积极引导加工贸易的转型升级，淘汰部分落后企业，延伸加工贸易产业链，提升加工贸易商品层次。
（二）转变外贸发展思路，坚定不移的推动进口战略的实施
要充分发挥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采取行之有效的政策保障措施，构建进口促进管理与协调体系。要尽快建立全方位的要素资源的战略储备制度，积极组织好短缺资源性产品进口，使得巨额外汇储备可以“好钢用在刀刃上”。要鼓励企业进口国外高技术含量的产品，通过学习和研发使得国内产业结构不断升级，并且集中国家的资源让产品顺利地进入市场流通。在这方面，日本等国家在培育幼稚产业方面给我们展示了很好的经验。同时，要完善知识产权保护等软环境建设，力图为国内急需先进技术的引进铺平道路。此外，还要加强和改进中国的集约化采购方式。在进口大宗商品问题上，依靠政府和行业力量比单纯依靠市场力量更具经济效率。通过以代表直接用户和生产者利益的骨干企业为主，组建进出口联合体，统一对外谈判，充分利用我最大需求方和世界第一出口国的地位，在大宗商品的国际定价中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并注重强化我国企业投资开发海外资源特别是重大投资项目的组织协调能力。
（三）改善对外贸易结构，大力发展服务贸易
要加快国内服务业的发展，实现服务行业的产业化和社会化。要加快金融体制改革，为服务业提供多元化的融资渠道。要通过服务业FDI打破垄断，带动中国服务经济高端要素生成机制与供给能力的提高。而对于具有一定优势的服务行业，可考虑采取出口导向战略，对于不具备优势的服务行业，可考虑进口替代战略和适当保护，以引进来促进出口，并最终促进国内服务业的发展，从而为服务贸易发展提供坚实的产业基础。要充分发挥政府的扶持、引导和服务的作用，改进服务贸易管理体制，完善服务贸易在战略规划、政策支持、协会管理、人才培养及统计体系等方面的建设，并建立服务贸易的救济保障机制。要加快服务业立法，使其与WTO的GATS框架相接轨，培育符合国际规范且适宜服务贸易发展的国内法制环境。继续推进服务贸易自由化改革，积极开展多边区域服务领域合作，放宽市场准入限制并消除体制性障碍。此外，还要借鉴发达国家先进经验，为政策制定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如澳大利亚服务圆桌会议“小政府，大社会”的制度设计，集服务业、服务贸易权威研究和协调发展的行业机构于一体，创新管理模式并增强政府对该领域支持力度及社会认知度等。
总之，对外贸易发展模式的调整任重而道远。但是，在“十二五”期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政策目标下，贸易结构和贸易方式的调整将会有显著的表现，从而为外贸发展模式转变的最终实现打下坚实的基础。
（陈昭，中国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方向：服务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