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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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伤人 覆手为雨 翻手为云 花园 气息低迷 草木灰落下 露水砸在蚂蚁身上 不停地要 攥一手沙子 耳朵贴住蒲草叶 她内心焦灼 她闻过栀子花 针尖 丝绸 中药丸 再往前走 春蚕倾诉无边之苦 两手合蚌 一颗珠子渐渐成形 煮海 他在转椅上晃动 水从身体里 泼洒出来 我听见苍蝇飞过 被烫得尖叫 从什么时候开始加热 直到把自己烧开 这个愤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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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伤人
覆手为雨
翻手为云
花园
气息低迷
草木灰落下
露水砸在蚂蚁身上
不停地要
攥一手沙子
耳朵贴住蒲草叶
她内心焦灼
她闻过栀子花
针尖
丝绸
中药丸
再往前走
春蚕倾诉无边之苦
两手合蚌
一颗珠子渐渐成形
煮海
他在转椅上晃动
水从身体里
泼洒出来
我听见苍蝇飞过
被烫得尖叫
从什么时候开始加热
直到把自己烧开
这个愤怒的人
一肚子沸水
三十年
慢慢煎煮成翻滚的大海
下午
下午
斜照相迎
一点点临近黄昏
张,我比平时
又老了一些
向右看齐
风踩着草尖奔走如飞
蝼蚁,蚊虫,青鸟
众生来去
波光闪烁
我要在此生
留下这个片断
多少种归宿
任选其一
相互背离
那是什么时候,张
在一起
黑夜来临
我俩用手指打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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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出生就对着世界啼哭的 孩子;那时,我家东面的山墙上 与我同时出生的一句标语 它神圣的声音 比我响亮 像我一样,它也一天天长大 只是我长大的 是躯体,它长大的 是思想的光芒 多少年风雨飘摇,山墙 还在原地站立;那句标语的声音 已经嘶哑,那个孩子也已 远走他乡 有一天,我像一片旋转的叶子,飘回家 听见一声微弱的长叹从山墙传来 我走过去,看见那幅标语的 最后一片油漆
那一两声犬吠 把黑暗撕了一个口子 到县城买青菜的二叔,突然 从口子里冒出来 在自家的灯光里晃动着 那些没有买出的青菜 重新回到昨晚呆过的墙脚 它们沾满了城市的灰尘 已被城里的日头晒得垂头丧气 二叔打来干净的井水给它们洗身体 希望它们恢复水灵灵的样子 但它们不敢抬头 像是害怕看到二叔那张疲惫而又失望的脸 它们一直低着头 像是在内疚没有长出好模样 没能自己把自己卖出去
我 们 七月一直 往风的眼里塞沙子 下暴雨和刀子 弄碎夏天和黄衬衫 砸伤小指头和旧翅膀 接着我们也开始下雨 我们乘坐的火车开始下雨 铁轨锈蚀 有人徒步 有人单飞 我没飞 我只想在七月 打开身体。把风 让进来。把刀子 让进来 小 弟 小弟不戴面具 他把自己扔在火里提取火种 用尽力气搬动生活 搬动脑瘫儿子 搬动日渐沉重的躯壳 小弟是下岗工人
一张一张被生活擦旧的面孔 聚在太平街的边上 扁担、铁锹、大锤子 以及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以及憨厚的微笑 一丝不苟的 在这个清冷的早晨 等待包工头的挑选 他们站着 有时倾斜,像一片片快要被风吹走的树叶 有时笔直,像一枚枚未及被敲进泥土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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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并非总结,而是告诫。 当我回到这里,圆形的弧,目光可测的虚拟之路,实际已走向消解。 荒草被吞没,一副窗帘被扯成巾幡,挂在阳台上。 风的力量从何而来?空洞,巨大的空洞比存在更为广阔。 我说话,是为了要获得沉默的权利。 而你为何孤独地看着这些石头变成灰尘,那些泥土 涌向纪念? 之二 一小时,一天,一个月,一年,一生……, 一其实是无限,一个你其实也是无数个你。
只要还有一个人爱你 你就不会死去 只要还有一个人需要你 你就需要这个世界 《离骚》的悲哀就在于 这是一场无人挽留的离别 也只能对自己发发牢骚 可自己，早就受够了委屈 只要自己还爱自己 你就不会掉进水里 多么美的华服啊，被溅湿了 可惜，它不是一件救生衣 正因为没人来救你 你才救不了自己 你若活在今天是否仍然如此？ 仍然找不到一个知音？ 别看有那么多人为你唱着迟到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