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际PK:底线

来源 :中学生百科·写作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oQ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指导老师:
  程相崧(山东省金乡一中晨曦文学社)
  邓济舟 易琪(湖北省荆门市龙泉中学岚光文学社)
  
  [金乡一中代表队]1号选手:陈晨
  
  静谧的湖水滋养了他的灵魂,清莹的波纹圈点着他的梦想。在现实与梦幻中,梭罗静静伫立在瓦尔登湖畔,用心灵守卫着生命的底线……
  有人说,梭罗是藏匿在现实的一隅,是不切实际呼喊的疯子,两年近乎隐居的生活只不过是他神经质似的抵抗和不平。其实,许多经历过人生的沉寂、咀嚼过夜色朦胧的人,都在梭罗的瓦尔登遥想中迷醉,而后风雨兼程。只有真正内心平静的人,才能透过生命的雨帘,轻轻地抚摸那份淡定和超脱。梭罗忍受住了寂寞和寒酸,抵御住了物欲和流言,守卫住了人生的底线,将粗粝的生命磨砺成夺目的珍珠。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每当读到海子的诗句,眼前便仿佛出现一座简陋的小木屋,小屋的那边是一片闪耀着蓝光梦幻般的大海。海子放开双臂,在海风中徜徉。但现实并不灿烂,也并不完美,甚至有些残酷,所以他那飘扬的诗句最后总要重重地摔在现实的水泥地上。于是海子静静地躺在冰冷的车轨上,闭上了绝望的眼睛。那一刻,狂风撕扯着大地,万物迷离,远方呼啸着的列车疾驶而来,重重的列车碾碎了他的身躯。而他的理想,在那一刻永恒定格。他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守住的,是理想的底线。
  “她,是忧时伤世的赤子精魂;她,是登峰造极的沧海愁人;她,是旷古绝今的词坛奇女。”她的眼神遥望远古,折射出睿智的光芒。她的诗句芬芳着历史的书页,抒写着传奇和不悔。她是中国文学长卷上耀眼的名字,可是说到她的“愁”,又“怎一个愁字了得”?但是她不顾脚下的艰辛、世人的冷眼和冷嘲,遥望着远方的理想,踽踽独行。她不屑世俗的眼光,她藐视“才藻非女子之事也”的封建牢笼,在无尽的愁苦中,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荒谬之词击得粉碎,用自己的生花妙笔,守卫住了一个封建社会之中女人人格的底线。
   我敬仰,敬仰梭罗的人生遥想;我思慕,思慕李清照的绝美与坚守;我远远地望见,一只顽强的荆棘鸟,凭着瘦弱的身躯扎进繁密的荆棘丛,在巨大的痛苦中唱响了生命的绝句。那渗出的殷红的血,滋润了我的人生!
  
  [金乡一中代表队]2号选手:刘静
  
   克雷尔瞥了一眼桌上那份自己写下的名单,眉头紧锁。手边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然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矮小瘦弱的身子裹在肥大的黑色风衣里,表情凝重地向外走去。
   暗色的天阴沉沉地压下来,城市里的废墟一眼望不到尽头。偶尔有几只飞鸟侧着身子从暗沉的天空下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克雷尔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隐秘的住宅。确定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后,他迅速闪了进去。
   “嗨,伙计,最近情况怎么样?”莱恩一看到克雷尔,便急不可待地问。
   “哎,别提了。”克雷尔一脸忧郁,“德国人很快就要占领这里了。”
   莱恩脸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犹太人一定会被他们杀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克雷尔望了望莱恩,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是的,克雷尔清楚地记得,昨天德军的那个鹰眼少校来找过他,要他提供一份这里犹太人的详细住址,条件是他本人可以免于追究。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地来见见莱恩,这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克雷尔!”
   克雷尔听到有人喊他的时候猛地一愣,只见莱恩正用担忧的眼光望着他。
   “伙计,听说你跟那些德国佬打过交道,他们到了这儿首先会找到你的。你那儿安全不安全?要不你们一家都搬到我这儿来吧!”
   “是会首先找到我……可是……你这儿也未必安全!”克雷尔惊慌地说。
   “你一家人都不要出去,我出去做事儿。放心吧,伙计!我能养活得了我们两家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克雷尔吞吞吐吐。
   “我说伙计,你……你难道怕我会出卖你吗?”莱恩不解地说。
   “嗯……也许……不!你绝不会!但是……”
  “克雷尔……你要知道在所有一起长大的朋友中,你是最值得我依赖的,我也是你最信任的朋友,不是吗?也许我有些太冒失了,但请相信,我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后盾!”莱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急切地解释。
  克雷尔越发不安起来:“亲爱的莱恩,我知道我们是最值得彼此依赖的朋友,天气不早了,我先告辞了。”克雷尔回到家,将桌上的名单撕碎,投进壁炉。然后,他走到窗前,纵身一跃……
  
  [金乡一中代表队]3号选手:周亚姣
  
  她们相识,是在一个春天。刚到一个新的班级,由于个头差不多,她们成了同桌。十几岁的女孩就是急性子,不到一个月她们便成了一个人。
  洁是那种心眼较小的女孩子,因此和班里许多同学都合不来。而亚却好像全不在乎这些,一如既往地和她一起吃饭,一块回宿舍,形影不离。
  有一次发新书,亚把书递给洁,但洁正在和前排的同学说话,没接。亚没看到,书就掉在了刚拖完的地上。洁看着弄脏的书,用愤怒的眼光盯着亚。还没待亚张口道歉,洁做了一件让全班瞠目的事——把亚所有的书全部推倒在了地上。亚惊呆了,然而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瞪着洁。亚没有再解释,她觉得此时一切话都是多余的。
  第二天,当洁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问亚题的时候,亚看着洁那张纯真的脸不忍拒绝。于是,没有道歉,她们又和好如初。
  亚对洁的容忍没有限度,容忍她的坏脾气,容忍她的嚣张与娇气……因为在亚的心里,洁脾气再坏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
   有一天从办公室门口经过,无意中听见洁在办公室说话,而且还提了自己的名字。“亚和磊的关系很好,应该……”“应该”两字被故意拉长后显得那么刺耳。老师生气地说:“这都高三了,还不抓紧时间学习……”后面的话亚没有听清,泪水充满了眼眶。洁这时从办公室出来了,亚看见了转身跑开,手里又攥紧了那封信。那封信是昨天洁让她给磊的,内容其实真的没什么。
   自习课上,洁主动和亚说话,亚不理。洁传了一张纸条给亚:“你以前能容忍我的一切,让我们忘了这件事,重新做好朋友好吗?”亚回了一张纸条:“以前我容忍你是因为你没有到达底线,而今天……我对朋友的容忍底线就是不管脾气好坏,一定要纯洁、真诚,而你,超过了我的底线……”
  当天亚改了自己的QQ签名:如果友情不能纯真地继续,就让它在灿烂中死去;宁愿辉煌地结束,也不愿狗尾续貂地继续。至少,结束之后还有纯真的回忆。
  
  [金乡一中代表队]4号选手:朱雪霏
  
  冷冽是一条生活在森林里的蛇。它有火红的鳞片和金色的花纹,还拥有森林里别的蛇达不到的速度与技巧。当然了,还有那致命的毒液。
  理所当然的,冷冽成了整个蛇群里最出名的蛇,所有的蛇都对它毕恭毕敬。冷冽觉得自己是不同寻常的,比其他所有的蛇都高贵。这并不是仅因为它的外表,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做蛇的底线——绝不自相残杀。在蛇的家族里,这可是足以向其他蛇类炫耀的资本。很多蛇在饥饿难忍的时候都会朝同类下手,而冷冽不会。
  “等着瞧吧,”有的蛇说着风凉话,“等雨林的旱季一来,就有你好受的了。”但冷冽不这么想,它想:即便是死,也要高贵地死去。死了之后可以让那些科学考察队的科学家们拿去到展览馆里供人类参观——它曾经躲在草丛里听到两个科学考察队的科学家谈话,他们赞叹着:“多么漂亮的花纹……”那一刻,它扭动了一下身子,飞快地逃脱了。
  冷冽有时候会远远地观察那些人类,他们相爱相助,绝不会像蛇类一样相食。有些人被它的同类咬伤了,其他人便会围过去相救。看到这些之后,冷冽的心就会莫名地暖暖的。有时候它想,那些生物能够高高地站立,而自己的同类却只能匍匐爬行,难道原因就在这儿?
   每当冷冽看到那些饿得头昏眼花,拼命吃掉同类的蛇时,心里总会涌动起深深的难过。好在它不必担心会被吃掉,因为敢攻击它的蛇应该还没出世呢!
   然而没多久,森林的旱季真的到来了。在草丛中爬行的冷冽有点力不从心。也难怪,它都三天没捕到食物了。饥肠辘辘的冷冽不住地吐着鲜红的信子,希望能从干燥的空气中得到食物的味道。突然一阵腥味传了过来,冷冽赶忙打起精神。
   寻着味道,冷冽来到了一棵树下,它看到了一条跟它同样饥肠辘辘的蛇。它注视着那条蛇,心里想:我们蛇类再不要相互吃下去了。如果这样相互吃下去,我们就永远只能匍匐在地爬行,永远不会像人类一样,高贵地站立在天地之间。但是面前的那条蛇吐着血红的信子,正在一点点朝它靠近。冷冽感到自己冰凉的鼻尖已经触到了对方坚硬的牙齿,那一刻,它感到了一丝懊恼,又感到一丝悲哀……
  
  [龙泉中学代表队]1号选手:何王雅文
  
   阳台上的事物都因为浅淡的墨色而变得可以容纳冗杂的时光。回头看到斑驳的墙群,小时候的场景就不依不饶地出现在脑海里——只有小守陪我,她会带着各种色彩丰富的拼图和放着《小步舞曲》的八音盒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漆黑如墨菊,笑容温暖明晰。
  每个百无聊赖的上午,我站在玻璃窗前看小守骑着山地车从弯曲的小路到门口。我记得风车飞速转动的白色叶片,每一个晴朗日子掠过的飞机云,以及小守隔着玻璃对我打的手语。
  小守不能讲话。她从来没有让我听见她本应清晰的声音,她从来没有牵过我的手,从来没有感受到她拥抱我的温度。因为,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玻璃。
  我一直生活在一个隔绝新鲜空气和阳光的空间里,因为患有严重复合型免疫缺陷症, 一点点细菌都会让整个系统运作迟缓。这就是我的底线了,永远都只能隔着玻璃看风景。而小守的底线,就是那道玻璃藩篱一样的语言障碍。
  我渴望站在布加勒斯特的海岸上呼吸咸涩的海风,我渴望可以在门口种上一排绚烂的向日葵,我渴望小守可以放弃手语,微笑地唱起她喜欢的歌。我想逃离这玻璃围住的无菌病房——可是我永远离不开这里。
  我只能用墙上挂的照片触摸外面的世界。
   仿佛是夏日里的香樟才有的馥郁气息,比小守衣服上我从未闻到的洗衣粉清香还温暖。我知道,小守来到了我的病房外面,安静地拼图。这个给我笑容的人,这个熟悉而又遥不可及的“陌生人“,我和她对视了十一年,没有讲过一句话。她曾经呓语般地告诉我,她会记得和我度过的灼痛而刻骨铭心的时光,没有那么轰轰烈烈的永恒,可它真实的存在过。那样的切片,会永远留在我的生命里,不像那些绝美的场景抛弃我一样。
  最近血液里有不明不白的细菌,现在移动一下手臂都非常累,我很想找一个地方,可以躺下来看着天空,然后慢慢睡着。记得看过电影里面结局悲伤的男主人公在没有能力醒来的时候睡着,留下身边一个忧郁的女孩不能自抑地哭泣。
  我看着天花板,闭了眼睛又睁开,可是累得不行了。梦境里,有两个跃过底线的孩子,看樱花开得绚烂,落得颓伤,看着山顶的阳光,无与伦比地微笑。
  
  [龙泉中学代表队]2号选手:赵静
  
  你或许见过这么一个孩子,大家都叫他“坏孩子”。
  坏孩子有一个总拿着戒尺的爸爸。爸爸每天把他从大街小巷里拎到书房,拿着戒尺“啪啪”地敲着书桌,瞪着眼睛说:“你再不好好学习,我就用它打你了。”“啪啪”的声音把坏孩子吓住了,于是坏孩子拿起书来乖乖地学习。
  坏孩子还有一个总围着围裙的妈妈。妈妈每天把他从大街小巷里牵回家,端着饭菜远远地放在饭桌上,叉着腰说:“你再玩得这么晚,我就不让你吃饭了。”饭菜的香味把坏孩子死死地吸引住了,坏孩子咽着口水保证不再这样了。
  “你再不好好学习,我就用它打你了”。爸爸这么说,可是“啪啪”的,每次都是戒尺打在桌上的声音。“你再玩得这么晚,我就不让你吃饭了”。妈妈这么说,可之后传来的却是坏孩子狼吞虎咽的声音。
  坏孩子很高兴,因为戒尺总落不到他身上,因为香喷喷的饭菜永远等着他。坏孩子对自己说,真好,我有一个“健忘”的爸爸和一个“健忘”的妈妈。
  坏孩子的爸爸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把坏孩子从大街小巷拎回来了,但眼睛瞪得再大,戒尺举得再高,最后也只能狠狠地敲桌子吓唬坏孩子,因为他爱坏孩子。坏孩子的妈妈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把坏孩子从大街小巷牵回来了,但是声音再严厉,饭菜摆得再远,最后也只能拍拍坏孩子的背,叫他别噎着,因为她爱坏孩子。
  很久以前,我也曾相信爸爸妈妈的“再不听话就把你送给别人当姑娘”或者“再不听话就打你屁股”,于是怀着一种孩子气的恐惧听父母的话,其实这只是一种吓唬。
  “再不听话”似乎是一个底线,“送给别人当姑娘”或者“打你屁股”似乎是一种处罚,但这永远不是真的。因为爱你没有底线,所以要求你也只有一个假底线。因为没有真正的底线,所以没有所谓的打破底线。因为没有打破爱的底线,所以不会真的那么处罚你。但又怕你打破了假底线,所以装着要处罚你。这,就是吓唬。
  很多父母都玩过这样的把戏。而所有的坏孩子都应该知道,父母的爱永会没有底线。他们的爱像春水说不清终点,因而才能伴随你,无论年少还是年长。
  
  [龙泉中学代表队]3号选手:杨宇龙
  
  初春的阳光烘烤着大地,温度计内的水银柱刷刷地窜到了38 ℃。没有一丝春的味道的春,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度过。
   毫无悬念的,仙人掌蜷缩在一起。于是,我也如仙人掌一般的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空调的光屏上显示着16 ℃,却依旧无济于事。无聊的电视一直重复着无聊的广告与肥皂剧,平铺直叙,毫无悬念。电脑是早已不能玩了,没有人会愿意冒着狂风与飞沙去给无聊的人制作游戏。每个人都渴望严冬过后的春天会是另一个生机,可是一切都没有改变。
   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拖着双腿走到窗前。窗子是打不开的,虽然风不大,可是那沙都能将你严严实实裹住。土黄色的风里遮掩着土黄色的树,土黄色的树上生长着土黄色的叶,一切都是相似。这不也是大自然的杰作吗?也只有人能够利用各种各样先进的手段去保护自己。风里存在着伞的踪迹,是两个人打的。也许是情侣吧,这样的天气确实找不到好谈情说爱的地方。
   突然,呜呜声渐大,一阵爆鸣声后,已经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的空调终于达到了它的底线,罢工了。于是,空气的活跃度陡升,一下子窜到了42 ℃。茶几上还有些许水,我迫不及待地将它倒进嘴里,让它们在牙齿缝间穿梭,随即干涸。外面越来越尖锐的风声打碎了我想出去的幻想。
  仙人掌蜷缩得更紧了,如我一般。也许,这一顽强的植物终究也达到了底线。颤微地将它放在了我的怀里,突然,一股腥味开始涌动……待到腥味从嘴里剥离时,一大股暗色的血已经在纸纤维间舞动,刹那绽放。眼光迷离,破旧的我终于要被瓦解了吗?到了生命的大限吗?也罢,可以脱下这身残衣去向另一个世界了吧!也许,是灰飞烟灭……
  血迹依旧在沿着纹络展现它的舞姿,随之而干涸。
  这个世界,也到了它的底线了吧?!
  
  [龙泉中学代表队]4号选手:钟颖
  
  外婆一直住在乡下,母亲和姨妈她们想把她与外公接到城里来,却一次次被拒绝。外婆总说放不下乡下那些“宝贝”——菜园、猪、牛……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她真正放不下的是她唯一的儿子,我的舅舅。
  外婆家与舅舅家隔着一小块田地和一个小麦场,两家相互有个照应,妈妈她们基本上也还放心,但也只是早些年放心而已。这些年,舅舅和舅妈经常闹矛盾,一家人似乎没了个安宁。每每这时,外婆总是最尴尬的。
  去年,舅妈在一个炎热的夏日没跟任何人打个招呼就走了。此时,正是田里地里活儿最多的时候。外公外婆一边四处寻找舅妈,一边焦心田地里那一大堆事儿。最后没办法了,外婆拨通了她三个女儿的电话,含蓄地问是否能回乡下帮一下小忙。
  八月底的天气仍是很热,只有早晚才稍微好些,因此母亲她们总是在那时才出去劳作。一天下来,母亲就向我抱怨有多么的累。这时,我总是想到同样累了一天的外婆。第二天,外婆担心这么下去事情做不完,硬是在中午跑去扯花生,结果中暑了。我问外婆为什么要如此拼命地为舅舅劳作。她看了看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你舅舅舅妈虽是不争气,但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他俩闹得再凶,这家终还得有人撑着。你大哥在念高三,小哥在上技校,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家垮掉吧?!这些年来,就数你舅舅过得比较差,我不帮你舅舅帮谁呢?”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一种爱是没有边际的。它可以超越极限,可以让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在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的中午去地里拼命干活。
   后来,在收割稻谷前夕,舅舅又说要买辆旋耕机,但钱不够,于是外公外婆便拿出所有积蓄给了他。母亲得知消息后,摔掉了电话,失控地对我大喊:“你外婆是不是疯了?”我沉默地看了母亲很久,说:“妈,其实我觉得,如果换作是你,外婆同样会这样做的。”母亲愣了愣,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其实妈妈大概也明白,外婆把她养老的钱拿出来给舅舅是必然的,因为有一种爱的底线真的降得很低很低,甚至于没有。
   编辑/梁宇清
其他文献
对中国现行教育体制下“应试作文”的批判由来已久,由师生联手泡制的“八股文风”更是时不时地被推置风头浪尖,接受各种各样的拷问与审判。到底谁该为此负责?学生作为第一当事人,自然难于置身其外,但背负骂名最多的,却是语文老师。有人认为,语文老师在作文教学中,“传”给学生的总是一个大同小异的古董级“瓶子”,并且还会苦口婆心地告诉学生该装哪些“酒”,而正常情况下,这些“酒”无一例外都是“百年陈酿”。  我们无
期刊
“来往”低调开张,欢迎读者、作者有空都进来坐坐。我们聊与“编读写”有关的一切话题。那么……那么学习、生活上的困惑怎么办?去找舒心姐姐呗!  地址:410007 长沙市韶山北路443号中学生百科编辑部 (收)  邮箱:597516737@qq.com    我是一个坏孩子,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赌博的一把火,点燃了我的梦想,点燃了我的追求,也点燃了我的口粮。我今年16岁了,长得一副“奸商”嘴脸,身材
期刊
博客名称:苏幕的博客  博客地址:http://blog.sina.com.cn/sophia0522  姓名:蒋淑琴  学校:浙江白象中学  出生:7月11日    自我描述:  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释,绝对是个人才。这是亦舒说的。喜欢亦舒,喜欢张爱玲。我觉得她们都是用心生活的人。会生活的女人是精明的、漂亮的。我坚信,所以我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有句话说,如花美眷
期刊
两年前的某一日,在一间狭窄的小诊所遇到一个女孩。中等个儿,歪梳着马尾,目光有些忧郁。在看着玻璃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落的无聊时间里,我跟她攀谈起来。  她叫静。她说:“姐姐,我很羡慕你,可以工作,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我笑,人生哪有想干什么干什么的事儿,真是傻孩子。  静不再说话。她打完吊针先走。旁边的人跟我说:这孩子的妈跟人走了。据说她在学校很“疯”。我想起了她腕上的刺青、右耳上的三四个耳洞,还
期刊
高璨简介  1995年出生,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读于西安交通大学附中。8岁开始发表习作,至今已先后在《诗刊》《儿童文学》等国内外数十种报刊发表童话、诗歌、散文600余篇(首)。9岁开始出书,迄今已出版散文集《树叶船》《一首曲子反复播放》《你来,你去》以及《夏天躲在哪儿》等数部诗集,曾获第六届雨花杯全国十佳文学少年称号。    名家点评  她比我还早慧,她9岁就写诗了,我到15岁才开笔,比起她来
期刊
作者简介:  风为裳非典型性AB型双子女。热爱写字的夜猫子。崇尚星座的巫女。16岁诗歌起步,现左手童话,右手言情。为全国百余家杂志撰稿,《读者》、《青年文摘》签约作者。曾任知名文学网站主编,出版儿童文学作品若干。  博客:http://blog.sina.com.cn/fwsjw    木木是我微博上的小粉丝。确切地说,他的ID叫木木夕木目心。每次我发了微博,他都会转一下,或者给个似是而非的评论。
期刊
在报刊书籍的推波助澜下,“零分作文”渐成风潮,甚至被一些人抬升到了“一种新写作运动”的高度。虽然许多广为流传的“零分作文”难辨真假,虽然对“零分作文”的评判是否过于苛刻、有失公允仍是争议不断,但不管怎么样,在一定的现实前提和规则之下,一篇作文被阅卷老师判为零分终归是事出有因。  事实上,很多“零分作文”不论是文笔还是所用素材,的确比大家想象中的要好,甚至可以说只是由于考生的“一念之差”或者“一着不
期刊
我看见一个女生走过来,忙迎上前去,十二万分热情地招呼道:“美女,买根棉花糖吧?”她呆了呆,然后不耐烦地摇摇头,走了,把一个雪白的羽绒服包裹着的背影留给我。  我听见隔壁摊子上的大胖吃吃地笑,就把双手袖在袖筒里,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哼着《发如雪》。我喜欢人家把我当成小老板,虽然充其量我不过是个帮工,父亲的小帮工。  大冷的天,按说生意不会太好,但是父亲说今天晚上是圣诞前夜,广场上肯定会人山人海的,就
期刊
社团名片  浙江省苍南县灵溪三中绿太阳文学社成立于2008年,现为全国百佳文学社,全国优秀文学社、团中央中少社写作培训基地。社刊《绿太阳》坚持每年刊出五期:春季刊、夏季刊、秋季刊、冬季刊和诗歌专刊,其中有百余篇作品在《中学生作文指导》等刊物发表。社员在市级以上作文竞赛获奖三百多人次。  指导老师:徐斌    心有春光  ◎文/郑田    时候已是寒冬,我依然无法摆脱紧紧跟随的压抑感与挫败。  烦躁
期刊
我总是习惯深夜写字,写完字会睡不着。一个这样的夜晚,我开了邮箱,看到小旭的这封邮件,说真的,我很难过。我想象小旭此刻的无助与孤单。但是,我想告诉他:幸福在你手里,你可以创造你想要的快乐人生。    舒心姐姐:  我是一名16岁的男生,我的家境不错,我也一直过得很快乐,无忧无虑的。可是,最近,我爸爸出轨了,他背着我妈把家里的钱都拿给了那个女的,他给她买房子、车子,家里的小生意也结束掉了。他一回家,我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