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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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年后的交集
  
  当活塞队决定把队史的第八件退役球衣颁给丹尼斯-罗德曼时,你会想到他和比尔·兰比尔的一段交集。
  是的,就在1995年2月6日那一天,活塞队将比尔·兰尼尔的40号球衣退役。那场仪式足以令人印象深刻。兰比尔是一名非常不可思议的球员,即使离开球场他也用另一种方式来延续自己的篮球生命,他理应得到那份荣誉。值得一提的是,在仪式上曾播放了一段罗德曼的采访录音。那时没有视频,但罗德曼后来解释说他觉得自己也应步兰比尔后尘获得这份荣誉,但他一直觉得那种事并不会发生。
  其实罗德曼比兰比尔更怪异,戴鼻环、染发、荒诞的聚会以及脚踢摄影师,让他在离开活塞之后失去了许多底特律球迷。很多人都相信罗德曼的内心远远没有他在赛场上表现得那样强大,虽然他很想和那些队友一样被打上“坏孩子”的标签,但实际上他是个非常脆弱的家伙,罗德曼的内心充满了悲伤。感觉上他从来不想再回到底特律。并成为什么名人堂级别的球员,因为他和球队之间一度闹得非常糟糕。
  “个人的成就倒是没问题,不过说到对活塞的贡献真的有些抬举我了。”当丹尼斯·罗德曼通过经纪人发表他对自己居然有资格退役球衣的想法后,这些言辞基本验证了人们的直觉。罗德曼认为活塞是抬举他了,因为虽然他在活塞拿到两次总冠军、两届篮板王、两次全明星以及连续五年入选联盟第一阵容,但罗德曼毕竟只在底特律打了七年549场比赛,虽然那并不是他的选择。事实上在离开底特律后,罗德曼一直没有把那里当成真正的“家”。除了已经仙逝的恩师查克·戴利,罗德曼谁都不认,这和很多伟大巨星总是对于他取得巨大成就的城市怀有特别心结的状况有很大差异。也许4月1日活塞把他的球衣退役会扭转这种乱流,并把罗德曼的职业生涯规范到正确的轨道上,这甚至会对罗德曼入选名人堂有莫大帮助。
  也许罗德曼的10号球衣退役,还会有一些小麻烦。现在活塞队的格雷格·门罗正穿着10号球衣,这也意味着到4月1日退役仪式举行之后,门罗就不再有资格身披10号球衣了。看得出来,这件事令门罗心生不悦,因为他以前一直都是身穿10号球衣打球,门罗甚至希望有机会和罗德曼好好商量一下,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
  
  “大虫”的激情
  
  接下来我们要提出一个问题:丹尼斯·罗德曼是你心目中最喜欢的球员吗?
  很多人都极度赞美罗德曼的比赛,并深为他对比赛施加的巨大冲击力所倾倒,而且罗德曼几乎一直都在为NBA史上最好的球队效力。但是当有人说罗德曼是他心目中最喜欢的球员时,其他人的反应通常都很令人困惑。那帮家伙们会说: “你喜欢罗德曼甚至比伊塞亚·托马斯或者乔·杜马斯更多吗?你生活在乔丹横行的年代,不是吗?你确定喜欢罗德曼?我的意思是,要知道罗德曼根本不能得分!”
  对此,罗德曼的追逐者们通常无言以对。很多人有大把理由去喜欢杜马斯、托马斯或者其他人,这无疑会令他们痛楚万分,由于罗德曼在场外乖张的举止(尤其他在马刺队时。可以说是延缓了圣安东尼奥人夺冠的进程)——有时,他在比赛中的行为也很出格——这给了绝大多数人漠视甚至排斥罗德曼的绝佳借口。
  但总会有人是真正欣赏丹尼斯·罗德曼的,他们观赏NBA比赛的眼光往往都很成熟。事实上,罗德曼那无可争辩杰出的比赛风格。恰恰让很多人体会到NBA的魅力。尤其是,在他色彩斑斓头型的设计下,罗德曼俨然成为球场上的王。一个人的脑袋上可以画出那么多的线条,是常人难以想像的。即使在理发店里没人能做出这种发型,你也不要觉得不爽。
  想想吧,在我们的回忆中,罗德曼应该是怎样的?他脚穿锐步鞋,即使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也是非常古怪的鞋款。罗德曼在场上跑来跑去,并不住地拍掌给自己鼓劲,他似乎比任何活塞球员都充满能量。
  但是到了1993年,罗德曼突然就被活塞交易掉了。事实上罗德曼在活塞的最后一季打得全无生气,他本人也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而在交易完成后,活塞队因此得到的球员(西恩·埃利奥特、大卫·伍德)看上去也很糟糕。回顾当时所发生的一切,罗德曼开始变成一个反叛者,和活塞决裂也是必然的事情。但人们显然还是不明白底特律管理层为什么要那么做,那让很多底特律球迷都感到非常沮丧,因为从此之后罗德曼就不再是一名活塞球员了。
  罗德曼来到马刺并不全是坏事。大卫·罗宾逊是一名非常伟大的球员,但罗德曼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他的光芒。人们非常想看看罗德曼以一个金发的韦斯利·斯奈普斯形象出现,在圣安东尼奥会怎样鼓舞队友们的士气,并在场上帮助到罗宾逊。人们没有失望,罗德曼果然用他强悍而略带粗野的防守逐步改变了马刺纤弱的球风,他的比赛风格还是活塞式的。
  不过,在圣安东尼奥没有人能压住罗德曼。当你看到罗德曼在板凳上甩飞鞋子时,就该意识到他不尊重马刺队主教练鲍勃·希尔是肯定的了。而在马刺队放弃罗德曼时,他们所得到的威尔·柏杜,要比他们当初为得到罗德曼抛出的任何球员都要糟糕。
  
  因为罗德曼你也可以改变信仰
  
  在NBA,加入昔日仇敌这种事总会发生。当1991年东部决赛活塞遭到公牛横扫后,任何人都会觉得他们之间的仇恨注定是一生一世也难以化解的。所以,当罗德曼加盟芝加哥后,那些真心喜欢罗德曼的底特律人必须要面对一个痛苦的抉择:去支持公牛队。他们曾经无比仇视乔丹,而且天真地认为皮彭是被高估的球员(实际上他不是),而那些络绎不绝来来去去的角色球员,彻底陪衬出了乔丹和皮彭的星光,这让他们不止一次地感觉恶心。
  但当你最喜欢的球员加入你最讨厌的球队,那又会怎样呢?
  这时的罗德曼,行为越来越古怪,在底特律中西部曾有一位著名的篮球迷帕特罩克·海耶斯,他非常传统,喜欢像乔·杜马斯和格兰特·希尔那样的球员,他认为这些绅士球员从不会把自身的光芒凌驾于比赛之上。比如说,即使可以扣篮,乔·杜马斯宁可选择一个朴实的上篮。但海耶斯也很喜欢在活塞时期打球的罗德曼,但他的这种情感,随着罗德曼此后在圣安东尼奥和芝加哥越来越令人难以理喻的表现,逐渐被剥夺了。我想这是大部分活塞球迷对罗德曼的普遍观感——哪怕他真是一个混蛋,但考虑到罗德曼在活塞两次夺冠征程中的巨大贡献,他们还是喜欢“大虫”。不过罗德曼后来为宿敌公牛队打球,活塞球迷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更容易痛恨他。
  但还是有人喜欢罗德曼的。他们通常会买下生命中惟一一件公牛队球衣和那本著名的罗德曼自传《尽情使坏》。但事实上,除了那些他和麦当娜相处的生动描写(那对普通人来说总是有致命吸引力的),他们不会从书中得到更多的东西。但那并不会动摇这些人对罗德曼的爱,即使那意味着他们必须为一支我从前最痛恨的球队和两名最仇视的球员(乔丹和皮彭)加油。但同时,他们依然不会苟同罗德曼的怪异行径。
  
   后公牛时代
  
  罗德曼在公牛队的第二个“三连冠”征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他几乎谋杀了自己所效力的最后两支球队。在最后两个赛季,罗德曼只为湖人和小 牛打了35场比赛。尽管他依然古怪,却没有打出在底特律和芝加哥那样高智商的比赛,他逐渐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湖人和小牛这两支球队当时都缺乏经验丰富的老兵,人们给予了罗德曼过份的关注。这是“大虫”不希望得到的待遇,因为他天生就是个很害羞的人。同时,他们也没有一位有足够铁腕的教父级教练,就像查克·戴利或者菲尔·杰克逊那样能令罗德曼尊重。无论在洛杉矶还是达拉斯,罗德曼想要再拿到总冠军,但那两支年轻球队更需要他的经验和硬度。但恰恰相反,罗德曼总是过度关注篮球数据,而逃避承担其他责任。他不断地和裁判作对,拿到成堆没头没脑的技术犯规,而且他的防守也时软时硬。而作为一名零攻击球员,罗德曼往往在不恰当的时机投篮。
  罗德曼的NBA生涯就这样令人失望地结束了,不仅仅是因为这让他璀璨的生涯开始失色。这时的罗德曼已不再是人们心目中那个熟悉的罗德曼了,在过去,他总有这样的魔力——在面对外界的批评时能有效地保护自己。即便有严重的行为偏执问题,罗德曼还是有很强的自控能力。但现在这些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不但罗德曼在比赛中不再受关注,他的行为也越来越站不住脚。
  
  时间可以为罗德曼正名
  
  但那段错误的经历,看起来应该不会影响到罗德曼最终入选篮球名人堂。
  就像我们所了解的那样,在NBA有关数据的辩论一向都很激烈。球迷和专家们往往站在辩论的两个极端,但巧合的是,他们都不喜欢用讨厌的数字来衡量罗德曼在场上的价值。
  但总有些人喜欢成为例外。即使罗德曼从来不是球场上最强大的人,但那些数据热衷者们会拿出篮板比来说事(在这项数据统计中,罗德曼是位居历史第一的)。但那些纯粹支持罗德曼人,不需要经过任何计算就能指出这样一个事实:罗德曼可以在场上五个位置防守任何人,他能用自己的防守智慧挫败任何人,从迈克尔·乔丹到奥尼尔都是如此。
  但令人感兴趣的是,这是连续第二年罗德曼拿到名人堂的候选人资格,而活塞即将把他的球衣退役,无疑是对其最有力的支持。就在去年,一些报纸专栏作家们就罗德曼的名人堂候选资格展开了激烈辩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活塞球迷都是敌视罗德曼的,但我很高兴这一页将会被永远翻过去,因为现在事情仿佛出现了转机。罗德曼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新闻里,这个势头非常可喜。虽然去年罗德曼也进入名人堂候选人名单,但他基本被无视,但今年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他的球衣即将被退役,网上已有一些人开始投票活动为罗德曼伸张正义。但进入名人堂还是次要的,罗德曼的经纪人已经暗示说,丹尼斯的个人陋习已长期影响到他的生活质量,罗德曼的生活无疑是具有悲剧性的,而且这要追溯到他不幸的童年。
  我们不知道那场球衣退役典礼是否能把罗德曼从酗酒的漩涡中拯救出来,但让他回家总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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