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湘派”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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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文学的地域性是文学发展史的关键词。现代文学有京派海派之说,当代文学有湘军、陕军、豫军等劲旅。观察新时代湖南诗歌,地方性这一特征更趋明显,很多诗人自觉立足梦想的发源地,远行或回望,以其鲜明地域气质的嗓门,发出了属于新时代的独特声音,呈现出某种“新湘派”气质。何为“新湘派”?目前,文学评论界并无概括和定评。本刊特选取近年来在湖南乃至全国诗坛非常活跃,风格相对稳定的三位70末实力诗人李春龙、刘羊、王馨梓来略加阐述。他们均出生成长于改革开放时期,相继在农村和城市受教育与生活,热爱诗歌并经过一定的文学训练,对西方诗歌流派和中国古典诗歌传统能不偏不倚,兼容并蓄,诗中地理坐标大兴村、雪峰山、盛德村清晰可触,呈现出“理想和现实并行,此时和彼地互通,共识和标识兼具”的可贵品质。在国家推进乡村振兴的大背景下,他们多年来不约而同把笔触投向故土家园,创作的一大批乡村题材诗歌,较好地体现了文化先行的诗之“先声”。编者认为,此时推出并倡导一种有根、有魂、有湘味的“新湘派”诗歌,对积极推进文学湘军蓬勃发展是不无裨益的,也期待得到文学界更多批评讨论,本刊将持续关注。
  北京慢(组诗)
  李春龙
  身边人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吃零食
  二十岁左右的女大学生,在刷平板
  差不多五十岁的中年人,在睡觉
  看不出年龄的女性,在照镜子
  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下象棋
  穿格子衬衣的型男,在处理文件
  邵阳至北京西G84
  从邵东上车
  途经娄底南、长沙南、武汉、郑州东、石家庄
  7车1F车窗的我
  与1D过道的6个身边人
  静默共度1680公里光阴
  带袋花生上北京
  被服只带秋凉的
  衣物少一件也无妨
  洗漱用品与书到时再买
  这一袋昨天从大兴村来的花生
  洗得干干净净
  选得颗颗壮实
  一定要带上
  拖着行李箱
  打出租上高铁转公交
  一路上行李箱中塑料袋里
  每一间朴素的麻屋子都藏着心跳
  清早从邵东出发
  下午赶到北京呼家楼北街12平米的出租屋里
  打开行李箱
  解开塑料袋
  还没开始吃
  先闻到一种比昨天更加浓烈的大兴村味
  小吊梨汤论
  往胡同深处走
  小吊梨汤的雕花木门往更深处开
  梨汤暗红浓稠
  腊八蒜肥肠、梨球果仁虾、奶香金瓜
  干酪鱼、裹蛋馒头片
  中式小方桌过小,堆满老北京铜壶的幽光
  地道正宗,淳厚绵长
  不用多久
  你就会习惯并爱上这个味的
  来北京已多年的湖南友人时不时劝下菜
  一个无辣不成餐的大兴村人
  看到店外的白杨树
  一片叶子落下
  复又被风提起
  北京慢
  九点自然醒
  抓一把上周从邵东带来的花生
  在出租屋做完神仙操
  看《红楼梦》第二十九回一半
  十一点与友人去小吊梨汤
  回來午觉
  写一首《小吊梨汤论》并发朋友圈
  看完《红楼梦》第二十九回
  七点进小区门口呼家楼北街小面馆
  顺便买一根黄瓜
  八点半到团结湖公园
  十点闭园
  刷刷手机将近十二点
  在这个平常的周六
  一个县城有房大兴村有地的人
  轻而易举
  就让北京慢了下来
  长安街右拐
  车流向前
  我从长安街右拐
  第二次到西镇江胡同
  到27号四合院
  与几年前一样
  门依旧开着
  里面杂乱无章
  最里面那位老人还在
  她不认识我但很热情
  还即兴唱了几句《贵妃醉酒》
  我又一次问她的姓名
  她说姓叶赫那拉氏
  正蓝旗
  名忘了真记不起了
  秋又来
  北京现在更冷吧
  千万要多穿件衣衫啊
  我四十五岁了晓得呢
  不要以为还是三岁搭两岁哈
  接下来的一阵剧烈咳嗽
  让身边的白杨树也打颤颤
  东三环高大坚硬的白杨树
  影子其实也是柔软的
  秋又来
  北京的秋还是第二次来
  向左拐进团结湖公园
  风顿时小了一些
  手洗论
  衣服自己手洗多好
  自己最清楚每一处油渍污垢所在
  手洗能快速准确让一件衣服新生
  在北京的出租屋里
  四十五岁的他不到一个月
  就收获了一个愉快的理论
  具体愉快程度
  每洗一次衣相当于
  把大兴村有几处乌云时的一片天空
  又洗了一次
  长 椅
  就算赶最晚一班地铁回来
  也喜欢先在楼下坪里的长椅上坐一坐
  四楼租下的那个十二平米的空间
  窗户时刻打开的
  趁我不在,正在自由呼吸   两棵白杨树中间的长椅
  坐两个人很松
  坐三个人也不挤
  但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独占
  可以看星星
  可以看中国尊
  可以看白杨树叶
  可以看地砖缝里的杂草
  或者,选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什么都不看闭目养神一会儿
  长椅旁边
  还有一条长椅在陪
  在呼家楼西里小区,我还不认识一个人
  我隐隐有一种静默会被随时打破的担心
  捞落叶
  西门进南门出
  斜穿团结湖公园
  一人坐着划船
  一人站着捞落叶
  那些落在湖面的叶子
  被一一捞起
  不再区分杨树柳树槐树
  那些托起叶子的波澜
  被一一放回
  也看不出哪些在前哪些在后
  秋日高远
  两面巨大的蓝天上下映照
  站起
  坐下
  两个人要交换了
  换我来吧
  七岁下方塘十二岁张家冲水库挥桨
  做哪一样我都可以
  原始最
  第40天
  我与胃一起
  下定决心
  把锅碗瓢盆请进来
  把菜米油盐请进来
  小小的出租屋
  立即拥挤与热闹起来
  开张第一餐
  我做了个正宗湖南邵东菜
  辣椒炒肉炒黄瓜
  是一个菜也是两个菜还是三个菜
  简易小方桌上
  一下升腾起熟悉的烟火气
  衷心感谢北京
  让一个大兴村人40年前一样
  在这个星期六
  一整天都充满了最原始的
  饥饿感与幸福感
  
  山川无边(组诗)
  刘  羊
  远山沉默
  亿万年来,雪峰山闪耀着陡峭的沉思
  和比沉思更加沉潜的骚动
  像一条随时跃向天空的巨兽,而这
  正是人们一次次逃离又返回的
  理由
  每次回故乡
  我目睹一只只野物
  为了潜回山林而把尸首扔在高速路上
  血迹斑斑的辙痕
  是它们留下的小传
  我目睹汩汩流水四处往外冒
  白衣少年的日益膨胀之心
  再高的堤坝也拦不住
  九头牛也拉不回
  亿万年来,雪峰山以它永恒的沉思和骚动
  对峙着天空
  给了万物退避三舍的可能
  山川无边
  扯猪草得去李山园
  那里的猪草一年四季不断茬
  扒叶、放牛得去椅子山
  牛吃圆了肚皮会在水边发呆
  取蘑菇还得往里走
  二窝冲雷公岭上的蘑菇一窝窝地长
  取两窝就够全家吃几顿
  “莫贪玩,早些回啊”
  每次出门,各家的娘都会叮嘱一声
  回晚了,山里孤魂野鬼四处找伴
  龙江水库的落水鬼容易缠身
  雪峰山大得很
  弄不好
  一輩子都出不来
  山行
  只要往山里走上三里地
  便能看到满山岩壁淌出的泪水
  再往里走
  便是久别重逢的呜咽
  越往里走,乡思如水墨在宣纸上扩散
  漫山遍野的杂树林,一窝蜂涌上来围追堵截
  像一支士气高涨又纪律涣散的
  农民自卫军
  山路如麻绳
  把每一个逆子绑向宗祠
  在那里,他们终将认祖归根
  山里见
  在老家必是桐山大屋
  在长沙则是爱晚亭
  好友来,我常约山里一见
  满山鸟鸣可弥补主人木讷
  斑驳碎影可摇落非分之念
  累便歇脚,渴便饮泉
  偶尔问道于隐居之人
  寻一处古树林踯躅半日
  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山里的松针落得轻
  一如时间的圣迹
  回雪峰山
  出门人回雪峰山定有缘由
  某次是大学期间护送挚友回家
  我接到他父亲意外身亡的通知
  但不能立马告知他
  只能如雪峰山兀立无言
  一路上,他不停给家人打电话
  反过来宽慰我——
  “应该没事的,应该没事的”
  雪峰山一定洞悉我的心事
  当我隔着车窗盯着它看
  它拱起连绵不绝的脊背
  不让翻滚的乌云轻易掉落人间
  牧场道中
  人迹罕至的野花惯于赏赐
  一出手,便是大片锦缎
  乱石嶙峋,如乱世隐者
  亦如埋入大地的青天一角
  不甘寂寞的妖精溜出来
  仍是一条青蛇
  龙江水库的水摇晃着日光
  映出外婆慈祥的脸庞
  小女从谷箩探出头,咿呀一番
  重又骑在父亲肩上
  大儿紧紧扯住母亲的衣角
  仿佛脐带从未剪断
  跳子棋
  长期散落于抽屉的水晶球   被重新召回棋盘
  发出幽暗之光
  同步被召回的
  还有雪峰山的宝贝们
  脑门呆萌,滴溜溜的眼睛直盯着桥隧
  一心要跳进对方家里
  有的棋子长了飞毛腿
  像快速过人的足球小将
  有的连滚带爬,好像掉进了泥坑
  屋内的欢呼雀跃
  点燃了门外的大人们
  久别重逢,他们大声打着招呼
  互相递上一支烟
  喝酒
  年轻时,一口米酒喷在手心
  他起身扛起犁耙蓑衣
  一人驱牛赶田如同号令三军
  一碗酒下肚,他深夜进山
  天未大亮,院内便多了几根栋梁之材
  如今,他默默驻守老家
  像一名戍边老兵,每天仅用二两米酒
  把发黄的军功章压在箱底
  他喝酒的姿势极为镇定
  起落之间,从未洒落半滴
  月光曲
  月光降临如君王
  让巡幸之处蓬荜生辉
  青蛙在田野间领衔奏本
  群山颔首无言
  身披月光的男人趔趔趄趄行进在田埂路上
  他刚刚发布了一篇登月报告
  邻居家的酒坛随之沦陷
  月光下的女人一次次穿過灶屋
  她被一窝家禽紧紧跟随
  手中米筒的月色偶尔倾斜出零星半点
  月光检阅到她脸上新种的斑纹
  和屋檐下灵魂出窍的少年
  自觉往墙角退了一退
  高粱饴
  七岁女儿的留言似唐人绝句
  清新脱俗,突如其来
  她的声音
  是从雪峰山的大峡谷传过来的
  是泉水和露水浸泡过的
  那甜甜软软的语调
  就像少时的高粱饴
  能噙在嘴里,咀嚼半天
  
  望田野(组诗)
  王馨梓
  乡村夏日
  早饭后,我们从山间白房子出发
  沿着逶迤的田埂散漫地走着
  我扯一根芭茅草扫荡空气
  妈妈拨开荆棘掰山竹笋,你们来回追逐
  沿途洒满野荞花的笑脸和清澈的流水声
  秧苗在泥水里不紧不慢地伸展
  应和白鹭煽动气流的清香
  一切恰到好处。山边路畔的坟墓
  往里缩着身子,让过了
  飞鸟般的身影。当阳光无法隐藏锋芒
  你们找来荷叶举在头顶,在绿色的穹顶下飞奔
  将影子留给高悬的烈日
  黄昏还远远没有到来。
  1951
  这是一个伟大的年份。
  史铁生诞生于这一年。
  此刻
  读着他的《务虚笔记》
  他不断强调1951
  使我想到
  他若还在人世
  将和我的父亲同岁
  一样苍老、厚重
  他有精神巨库,黑边眼镜,掉漆的
  红木书桌椅
  父亲有明亮的水田,红薯地
  和我。
  望
  少年在黑瓦屋檐下
  眺望村里最高的山峰——
  太阳从那里缓缓升起
  云烟缭绕迟迟不去
  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无声漫过来。
  多年以后,少年才抵达那片秘境:
  峰顶一间小屋,几尊灰头土脸的菩萨
  孤零零矗立别无它物。
  越过苍茫群山,循着叶脉似的路径
  她望见屋檐下的少年
  “是的,我就是你当年望见的风景了
  神秘、清澈、野性、温暖、通透……
  你已抵达你的远方”
  她默默地对少年说。
  再多年以后,当她站在生命的高峰
  会对少年说什么呢
  “是的,孩子。你一直在你的远方
  我用一生替你,证明了它。”
  冷霜
  推开门,对山松林顶着
  婴儿般毛茸茸的呼吸。
  一种纯洁的力量,将我引向田野
  肥胖的荔枝草,独自下雪
  枯萧的野菊,凝于上世纪的画笔
  长尾雀飞腾
  宣纸上凌空的绝笔。
  空旷的狗吠,从小路的末端
  领回赶集归来的父亲母亲
  鼓鼓的蛇皮袋旁,燃起火堆
  渐渐舒展,被冷冽弄僵的手指
  仿佛很多年前的某个瞬间
  通过一种参照,我才能领略的
  透骨的寒意。而这时
  一丝金黄,正从远山的曲线中款款而来
  望田野
  我怀念但不赞颂——
  细细的田埂,苜蓿花,赤脚放牛娃
  叠影似铺开佝偻田间的爸爸妈妈
  我不赞颂但享受——
  电灯电话,白墙红瓦,水泥阡陌走万家
  机器轰轰喇叭声声村庄日益现代化
  感谢春繁夏盛秋沉冬旷的村庄
  感谢循环往复无穷无尽的人间
  老屋门前的野蓟
  冬日蔚蓝天空金色阳光下
  明亮水田中,褐色稻蔸齐刷刷列队站立
  给一只大白鹅、五只黄毛鸡、八只麻鸭让出通道
  任由它们啄食脚下的宝藏
  田坎边有水蓼、野菊、美人蕉以及   一大片紫色野蓟。
  我想起电影《勇敢的心》——
  少女递给男孩的一束蓟花。为此
  为过去对它的普通无视
  而略略欠意。更为此刻,
  在如此原始、朴素、纯净的冬日
  我仍为一件俗事烦忧而略感羞愧
  木槿花
  在小区里看到她
  在街道转角看到她
  拾稻穗的小女孩
  赤脚来到城市
  格格不入。不能融入
  在家乡的菜园边
  有一排竹木棍搭成的篱笆墙
  那是木槿花的茅草屋
  三十年前,放学回家的小女孩
  手持纸绸扎成的木槿花
  在鄉村小路上欢快地舞蹈
  少女妈妈
  她在盛德村的田野拍照片
  点开蒙着细密水珠的图片
  青碎叶子里藏着的
  小坠子状鲜艳的胡颓子是她
  枝叶间隐隐可见浅浅秧苗
  是她和父亲前不久刚种下的
  院子里,枇杷树上鹅黄滚圆
  渗着绒毛的半熟枇杷果是她
  列队站着走向青砖老屋
  粉粉嫩嫩的矮个子美人蕉是她
  你看不见粗糙的手指和脸庞
  她是我从未见过的少女妈妈
  长长的筒靴
  集市一角。
  讨价还价。成交28元
  像得了尚方宝剑,父亲在水田里
  走出了几条跑道。
  青山绿水间,小小的灰色身影
  上岸了。
  “爸,快洗了吃饭吧。”
  “不急,我去桥边种几蔸南瓜”
  暮色中,石拱桥下水流潺潺
  父亲脱下长靴,裤腿贴身湿齐腰杆
  高山上的来客
  他刚赶集回来
  陪我们爬了很长一段路
  自豪的
  用满山青翠云雾
  招待天外来客
  他说有一户迁到山外集镇的人家
  已请风水先生看好方位
  准备住回来
  为这我们多看了几眼那蓬茂盛的杂草
  想象那栋即将站在此地幸福的房屋
  楼梯一般的山路,好不容易上到一处开阔地
  他放下背篓,趟过一条长满芳草的小路
  不见了踪影
  回来时,一匹栗色的马横在身后
  他们扭捏着,来到我们面前,静静的
  立在烟青色天空和泥黄土路间
  任我们拍照,啧叹,询问
  然后,一前一后
  回到刚才消失不见的地方
  悬钩子阔叶掌结满水珠
  墓碑掩在灌木丛林
  倏地探出身来
  土路斜下延展纵深处
  有一座水库,四五户人家,七八亩田地
  一头白山羊,一个锄地的老妇
  他走进自家屋子
  像来自星星的客人
  
  本栏目责任编辑 谢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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