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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万圣节还有数月之遥,美国调查记者詹姆斯·奥基菲(James O’Keefe)已经穿上了中东长衫混搭迷彩服,戴上了本拉登模样的面具。他用这身装扮往来于美国和墨西哥,还登上了美国各大报纸的头条。不是他比大把拉登模仿者更像,而是他恶搞地讨论了一个严肃话题——美国的边境安全。
美国南部和墨西哥之间数千公里的国境线一直是美国政府的烦恼。西部诸州和墨西哥接壤之地多是荒芜的沙漠,非法移民防不胜防。奥巴马政府不是没有作为,投资15亿美元建混凝土隔离栅栏,另外15亿设置红外监控、传感器和无人机巡逻。白宫官网宣称:“如今的边境安全是有史以来最强的。”
可是,一个詹姆斯,或者一个詹姆斯扮演的“本拉登”就把白宫打败了——他以本拉登的造型由墨西哥步行进入田纳西州,“毫无压力”。“边境防守就像一条泥巴河,谁都能过,”“本拉登”说。
詹姆斯在美国小有名气,一向以各种伪装搞怪吸引眼球。这次他可是认真的。他把本次边境体验命名为“真相计划”,自拍了两次在田纳西州和墨西哥之间来回的过程。头一次穿着正常,后一次则化装成了本拉登。两次,他都畅通无阻。“连本拉登都可以自由进出美国了,”詹姆斯又好气又好笑,“我们的边境防守是用来干嘛的?”
8月11日,詹姆斯把“真相计划”的视频放到了网上,立刻引爆了美国全国范圍的讨论。詹姆斯在视频中表示,“无人看守,边境的不安全暴露无遗”,宣称边境安全的总统先生,是在“无视再明显不过的真相”。
举例而言,耗资15亿的隔离栅栏被证明是个笑话——竟然没修全。詹姆斯检验栅栏的方式非常原始——沿着它走,结果轻易地发现一个大洞。“栅栏就像个不上锁的门,”詹姆斯说,“任何人想进来,只要花点力气推门就行了。”
他也尝试横渡了属于美墨边境线一部分的里奥河,结果证明,根本无需“偷渡”,人行桥就在眼前,无人看管。
“总司令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卫国土安全,”一向走搞怪路线的詹姆斯忍不住严肃道,“可一个人的一次旅行就足以证明总统和国会是在误导美国人了。”
视频火到了美国政府不得不出面回应的地步。如同郭美美事件一样,错误都被归结到了“炒作”头上。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部门的发言人“澄清”,事实为,詹姆斯有地方警长的陪同,以至于边境巡逻人员认为当地是安全的,没有深究。
“边境巡逻部门发现有汽车接近边境,”发言人努力解释道,但他们同时发现汽车和当地的县警察局长“有联系”,巡逻部门也没发现这车“有什么异常”。总的说来,“是视频误导了公众”。
不过,边境巡逻部门的一位官员却出来反省了,当然是匿名的。他认为詹姆斯的经历不会是个案,事实上,边境巡逻部门的能力已经用到极限,有些力不从心了。“所谓前线工作人员并不在前线,”这位官员说,“如果要等坏人已经到了美国我们才可能看见他们,我们怎么捉坏人呢?”
在成为美国人的新闻英雄的同时,詹姆斯也触犯了墨西哥法律,但他似乎并不为此感到烦恼。借用《乱世佳人》中的经典台词,詹姆斯表示:“坦白说,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没人在那里,而我们的边境很不安全。”
何况,他自觉并非故意违法。“我是带了护照的,只是两边都没人管我,也没人在我的护照上盖章而已。”
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詹姆斯被问及非法进入墨西哥的问题。他依旧轻松,“美国有1200万墨西哥非法移民,就算我是美国非法移民吧,那我们两国非法移民净差就变成了1200万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