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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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岁八个月了 认识了一些简单的汉字 马、大、多、儿、又 也认识了几个阿拉伯数字 我试图教她一些英语字母 她指着B说8 她指着S说5 她指着I说1 在她的世界里 让一种语言屈从于另一種语言 是如此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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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一岁八个月了
认识了一些简单的汉字
马、大、多、儿、又
也认识了几个阿拉伯数字
我试图教她一些英语字母
她指着B说8
她指着S说5
她指着I说1
在她的世界里
让一种语言屈从于另一種语言
是如此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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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拉河，为迁徙的角马大军 搭一座浮桥 我会得罪鳄鱼 在黄石公园，为同一天出生的五百只麋鹿 建立庇护所 我会得罪熊和灰狼 在坦桑尼亚，为斑马和瞪羚放哨 会得罪色盲的非洲狮 反过来纵容狮子 又将得罪丢失牛群的土著 在印度，大象踩平庄稼 老鼠住满寺庙 眼镜蛇在大街上翩翩起舞 我的手里攥紧一把快刀 在中国，我呼吁起草《動物保护法》 但是我爱吃肉 我冒着痛风的危险 既得罪
看那，秋天 正在斩获爱情：蜜蜂拼命榨取玫瑰 最后一滴蜜汁；藤蔓努力攀住大樹 伟岸的身躯；那低处的事物 借助高处的光芒，发亮。 唯有这只小蚂蚁，她的爱与众不同： 她抽出两根长鞭，甩响爱情 细细的雷霆和闪电，并不惊动世人。 你看不见 在这里，在潮湿的南方。 秋天一再催促万物，走向自身的宿命。 稻谷归仓，果实成熟。 葡萄被酿成美酒，汁液被玫瑰色嘴唇吮吸。 这一切，你看不见。
一只黑色的小蚂蚁 背负半粒米饭快速向前 它一定是想到那潮濕的巢穴了 为这小小的收获 兴奋得手忙脚乱 在爬过凹处时差点摔倒 它多像从县城回家的母亲 背负用卖玉米棒换来 半蛇皮袋的幸福 追着夕阳赶往乡下
下水道 相比其它被冠以“下”字的事物 下水道看似更认命，或者说更有自知之明 完整地曲身于暗黑的地下，不露声不露色 相比其它被藏于暗黑中的事物 它的骄傲在于，每一次关节的弯曲，都坦荡而直接 没有唯唯诺诺。幸运的是 它的出口即是江河 病 人 突然就会大哭，带眼泪的那种 会不停地做噩梦，立体的那种 会觉得床有不整齐的翅膀，飞的时候 朝一边倾斜，倾斜 她说着就大笑起来，好像说着别
红墙、灰瓦，屋檐低矮 四合院气定神闲，小花坛倒映着春天 线装书游走在绝版的边缘 经史子集一应俱全 夜深人静时，书声如雨，时而缓，时而急 一棵老态龙钟的桃树 守立在书院的左边，因偷听过多 花开得格外明亮 远 行 月亮走失在山后的坡地 故乡走失在一场拆迁 兰花姐，走失于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 走失于一场疾病的母亲 会在我的记忆里，一路走下去 夜 雨 夜里，雨聲忽明忽暗 可以
我是听故事的人 一 心理醫生 就是一个听故事的人 在语言的流水下面 潜意识的深渊 一弯冷月，是人的素颜 这样适合讲述 一个扑朔迷离的故事 在这些故事里 人物是不确定的 父子母女兄妹情人 不断地互换 互换着身体和灵魂 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 有时会变成我，被爱或者恨 谁是谁的罪孽 在未定型的版本中 只有故事本身 在翻来覆去，乱麻一团 二 听故事就是听一个人的命运
绿皮火车 山城在窗外渐远 一条蛇在夜幕中蠕动。一路向西 时而游行水上 时而穿梭群山 像要在白昼之间的缝隙 磨掉身上的皮，好映衬下一站的颜色 火车很慢 慢得足够和故乡谈一场恋爱 倾 斜 杨家坪步行街，时常有一个 中年妇女，夏天靠在黄葛树下，冬天蹲在地下通道 卖报纸 肩上军绿色挎包，使她的行动 显得更加吃力 每有行人经过，她都会露出 倾斜的笑容问：“需要买报纸吗？”
听水滴 夜里十一点 失眠使我的听觉更加灵敏 我能听到遥远的街道上酒瓶摔碎的声音 男人女人哭泣的声音 流浪歌手歌唱的声音 一阵拔尖的刹车声撕咬公路的声音 更远的地方，我能听到 工地里砖头坠落到地面上碎裂的声音 火车驶过铁轨尖叫的声音 甚至再遥远一点 我能听到故乡的鸡鸣和狗吠 这所有的声音现在都汇集在了一滴滴水里 通过我床头旁没拧紧的水龙头 慢慢滴落下来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
2 半岛绢纺厂大楼的灯亮起， 陡峭的岛岸下，在平展的河滩仰望 机器的轰鸣，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工 灯光闪烁的窗口有一双双漂亮的眼睛，河滩上 走过村上背篓的老人、伸着脖子鸡鸭，以及那年 投江姑娘的坟茔……我欣悦于绢纺厂窗口的灯 那些被灯点亮的青春，它的窗棂距离河滩底的我 近乎垂直的峭壁，将我们隔在不同的世界里 水湾间浮萍、睡莲，用彩色的草珠子串起 渔火与暮光，近乎哀怜的长藤从坡地垂下
上个周末，由于交稿期限逼近，難得起了个大早。上午写诗，没有疆界的时间都聚拢过来，围绕着我，变成我的语言。下午去参加四川外语学院的校友会，39年过去了，从外语起步的学子们都各自有广阔的前程，而我后来读硕士学了宗教学。晚上又紧赶着去上以色列精神分析师Lea老师的连续三年的精神分析培训课程。 这是寻常的一天，深夜上床时想到一个词叫“跨界”。而我这界，跨得够大的。一时间有些恍惚。人生的不断跨界由力比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