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的力量总是让人惊叹。9月25日美股收盘，硅谷“当红炸子鸡”、黑马科技公司Zoom的股价收于496.5美元，总市值高达1412亿美元，这个数字超过了老牌科技巨头IBM 1059亿美元的当日市值。
　　一年前的2019年9月底，Zoom的股价还在75美元处徘徊。仅仅一年时间，Zoom股价和市值就暴涨了近6倍。
　　而2019年4月，Zoom在IPO时候的发行价只有36美元，一年半时间，13倍的涨幅，这在从来不缺少神话的美国硅谷，也足够令人惊愕。

Zoom背后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作为“疫情大赢家”，Zoom神话背后的重要人物，其一当然是 50岁的华裔创始人袁征。
　　他的故事其实并不独特，他是千千万万硅谷华裔工程师中的一位，先是在硅谷“大厂”工作，之后带团队独立创业，数轮融资后成为硅谷独角兽，最终到纳斯达克敲钟……
　　应该说，Zoom此前的发展中规中矩，本来以为2019年4月完成IPO就已经是最高光时刻了，毕竟彼时在线会议还不算一个多大的风口。直到新冠病毒全球肆虐，在线会议和在线课堂突然爆发出巨大的需求，这让Zoom一路“封神”。
　　疫情以来，Zoom在多个国家的APP下载量持续“霸榜”，成为最火的APP之一。今年4月，Zoom公布的数据显示，当时Zoom的日活用户数已经达到3亿，而去年12月，这个数据还仅为1000万。
　　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地产大亨李嘉诚。李嘉诚对于Zoom的投资始于2013年，彼时，Zoom还只是一家刚刚创业两年的小公司。当时，李嘉诚的私人风投公司维港投资（Horizons Ventures）以650万美元参与了Zoom的B轮融资;2015年，又以3000万美元参与其C轮融资。目前，作为其重要的早期投资人，李嘉诚的持股比例约为8.5%。
　　以Zoom当前的市值计算，李嘉诚持有的Zoom股份市值超过了120亿美元。而根据福布斯实时亿万富豪排行榜显示，李嘉诚的个人财富总计为288亿美元，这意味着李嘉诚超过四成的个人财富来自Zoom。仅从数字角度，Zoom算得上是李嘉诚一生最成功的投资了，3650万美金，7年变成120亿美元，投资回报率超过320倍。
　　疫情之下，李嘉诚旗下的和记黄埔和长江资产受挫严重，股价表现都很不理想，但没想到7年前的這笔“小投资”却风生水起，给其带来了巨额回报，已耄耋之年的地产大亨靠投资“二度暴富”。
　　不过，或许维港投资的主要管理人周凯旋才是那个更关键的人物。在大众语境里，她的标签是李嘉诚“亲密无间”的战友和“红颜知己”，但财经媒体更多将其称为李嘉诚投资科技领域的“影子推手”。
　　在Zoom之前，维港投资已经成功“赌对”了很多声名显赫的科技公司，Facebook（社交网络）、Skype（即时通信）、Spotify（在线音乐）、Siri（语音识别）、DeepMind（人工智能，研发了AlphaGo）、Waze（导航）、Impossible Foods（人造肉）、Q-CTRL（量子计算）、Fleet（卫星）……

Zoom靠什么撑起未来？

　　在用户数据、营收盈利、股价市值暴涨的同时，Zoom也接连遭遇了成长的烦恼。
　　首先是安全问题。Zoom接二连三地被爆出安全漏洞和隐私隐患，NASA、SpaceX 等先后将其禁用，甚至连美国联邦调查局（FBI）都发出警告，提醒用户使用时注意网络安全问题。而Zoom对用户数据的收集和使用也不够透明，没有透明度报告等问题被很多用户质疑，一度令Zoom陷入舆论旋涡。
　　其次，虽然Zoom是一家美国公司，但它将大量研发人员放在了中国，而且大部分员工还集中在合肥、杭州、苏州等城市，这些地方的研发人员薪资不仅低于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当然更加远远低于硅谷，这能够为Zoom每年省下数亿美元的研发成本。
　　不过，这种做法受到了美国国内一些政治人士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Zoom是一家“中国实体”，将会对美国构成安全隐患。如果需要在中美之间做出选择，Zoom显然是没有两个选项的，毕竟Zoom的大部分业务来自北美市场，无论是市场，还是研发，它都只能是从中国撤退。
　　而且对于Zoom来说，最痛的还不是失去中国市场，要想建立一个“去中国化”的研发团队，不仅只是成本增加那么简单，而且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
　　不过，即使Zoom解决了这些当下问题，其未来发展也并非坦途。这家市值已经超过IBM的科技新贵，到底有多少硬核科技？疫情过后，要用什么来支撑起未来想象力？
　　毕竟，Zoom的技术和业务“护城河”都不深。仅以中国“对手团”为例，阿里巴巴的钉钉、腾讯的腾讯会议、字节跳动的飞书、华为的WeLink……个个都拥有强大的技术能力和资金实力，也有丰富的用户数据和商业场景。
　　（本文刊发于《中国经济周刊》2020年第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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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编：孟凡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