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1.严格说来,《和平寓言》是闫连科的第一本小说集(此前他仅出过一部长篇叫《情感狱》),可是我却已经为他作过了两个小说集的序言——一个是九○年作的叫《闫连科将会怎样》,一个是前不久作的叫《农民之子与农民军人》,前者早已发表在九一年第二期的《文学评论家》上面,并收入了我九三年度的评论集《黑与白》之中,后者看来也多半要比小说集先行问世。一个作家有了两个小说集和序言却还没有一本小说集,这件事情听起来多少有点儿古怪或费解,其实说穿了既不希罕也很简单,就是说他有两个集子早已应约编就,但又都由于当下极易理解的经济原因而被迫搁浅。如此而已。 当然,要细说起来这里面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可说道的(比如出书难与作家个性之间的关系之类)。因此,在说及《和平寓言》之前,我不妨先来说说闫连科这个人。 2.初识连科,他一般会给你留下如下印象;忠厚老实而不免拘谨,拙于言辞而近乎木讷。这到也大体符合他笔下的农民军人性格,但却与他整个文学世界中那一股股活泼着互动着的灵气与怪性相去甚远,让你不得不在心里犯嘀咕,他小说中那些机巧智慧狡猾鬼道怎么亏他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