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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生态实验室
图尔卡纳湖拥有种类繁多的动植物,由于它是非洲大湖中最咸的一个湖,又地处沙漠地带,从而为研究动植物提供了一个特殊的生态实验场地,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为进行干旱地区研究的一个生物保护区。图尔卡纳湖湖心有三座相连的小岛,岛上长满翠绿的草丛,湖水清凉,为迁徙的水鸟提供了中转站,同时也为尼罗河鳄、河马和各种毒蛇等提供了良好的繁殖地和栖息地。这里还有已有700万年历史的石化森林。
图尔卡纳湖的鱼类极其丰富,盛产尖吻鲈、虎鱼、多鳍鱼和各种罗非鱼,鱼的个头也比较大,有的长达数米。这里是尼罗河鳄鱼的主要繁育基地,有1万多条鳄鱼在这里繁衍生息,是世界上最大的鳄鱼群之一,有的鳄鱼长达10多米,甚至能够顶翻湖中的木船。河马也时有所见。此外,还有瞪羚、长角羚、狷羚、扭角牛羚、小弯角羚、斑马、狮子、猎豹等哺乳动物。水生和陆生鸟类超过360种,有大批水鸟,候鸟和留鸟有红鹤、鸬鹚和翠鸟等,这里还是迁徙鸟类如莺、鸰、浜鹬的中转站。
图尔卡纳湖还是许多渔民的栖身之地,他们定期到岛上搜寻鸟类和鳄鱼的蛋。
流浪的“吉普赛人”
图尔卡纳湖沿岸的主要居民是马赛人。马赛族是东非的一个著名民族。这个民族在装束方面别具一格,无论男女,耳朵上都戴着大耳环,脖子上都挂着一圈圈各种颜色的串珠,在手臂和腿上还缠着密集的铜丝圈,男子卷曲的头发上戴着醒目的发饰,而妇女则一律剃为光头。马赛人以游牧业为生,没有固定的住处,成年奔波在北起图尔卡纳湖、南到坦桑尼亚中部这一广阔地带,因而又被人称为东非的“吉普赛人”。
世界上大多数的民族,不论是以农耕为生还是以游牧为业,都极其依恋土地,而马赛人则是例外,他们天生对土地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把土地看作是“一切邪恶的渊源”,这一点在马赛人的葬礼习俗上表现得最为突出。马赛人死后,既不土葬也不火葬,而实行一种所谓的“天葬”,在形式上与中国西藏地区流行的“天葬”颇为近似。马赛人将死者用水洗得干干净净,涂上一层奶油,停放在屋子中央,死者的亲属默默地跪在周围做一天的祈祷,然后由村里最年长者引路,尸体被抬到荒郊野外,任由飞禽走兽吞食,以此表示马赛人就是死也不同土地结缘。更有甚者,马赛人从来都不吃土地上生长的任何食物,比如粮食、蔬菜等,他们的主要食物是牛肉、牛奶和从活牛身上抽出来的血。
马赛人使用的又长又重的铁矛闻名全非洲。一般人若能提着这样的铁矛走一段路就算有功夫了,而马赛族的勇士们则能握在手中挥舞自如,他们能在20米的距离内用铁矛准确地击中奔跑着的野兽。铁矛不仅是马赛人狩猎的称心如意的武器,而且还是曾经令西方殖民主义者闻之丧胆的标记。
马赛族的男子从小练就一身同猛兽搏斗的好本领。在狩猎狮子时,为了挑逗狮子以寻找围攻的机会,总有一名勇士甘当“诱饵”,他死死抓住狮子的尾巴,其他人则用铁矛或短刀猛戳乱砍,直到狮子遍体鳞伤倒地而死。狩猎结束后,全村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翩翩起舞以示庆祝,他们授予勇士“伏狮大力士”的称号,同时还用被猎杀的狮子额头上的毛做成帽圈戴在他的头上,此后他便是公认的最勇敢的人,在本族中有着显赫的地位,处处受到人们的尊重。
马赛人对传统的伦理道德十分尊崇,在马赛人居住的地区没有抢劫、凶杀事件发生,也不存在逼婚、离婚、休妻的现象。马赛人非常讲究团结互助,他们过着集体式的生活。在马赛族中有一条严格的规定:任何人不得说谎。说谎被马赛族人视为犯罪行为,说谎者要受到公众舆论的谴责。马赛人还以憨厚朴实闻名非洲,无论谁在马赛地区遗失了物品,无论物品的价值高低,马赛人都会全村出动,尽一切力量帮助寻找。有一个英国人曾经做了一个试验,他将一只金挂表故意扔在马赛人必经的路上,10天以后,当他再去看时,发现挂表仍在原地,除了表面多了一层灰尘外,完好无损。打这之后,马赛地区就被人们称为“路不拾遗之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