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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全球化背景下，我国经济环境不断变化。随着社会的变迁，国家财政分权体制改革应运而生。随着中央权力逐步下放，地方政府拥有更多的自主权，为了发展本地经济，地方政府间的竞争表现突出。地方政府间的竞争对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有着双重作用，一方面，适度竞争可以帮助其更好地利用资源，合理有效地发展经济；另一方面，过度竞争会导致产业结构扭曲，阻碍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文章旨在研究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影响，并对如何规范地方政府竞争行为提出建议。
【关键词】地方政府；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中图分类号】G63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688（2018）06-0234-02
1 相关理论阐述
1.1 地方政府竞争
“地方政府竞争”包括纵向竞争和横向竞争，本文主要探讨地方政府间的横向竞争。地方政府间的横向竞争主要指市场经济条件下，地方政府为了本地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围绕各种有形和无形的资源而展开竞争，通过税收、支出、经济政策等手段吸取区域内的各种要素，包括资本、技术、人才等，以增强地方政府辖区的综合竞争优势。从理论上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政治依从一定的经济利益是符合逻辑的，某地拥有生产要素的多寡直接关系到当地经济的增长和财富资源的多寡，而经济收益会带来更多的政治利益。因此，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政治影响力，地方政府之间产生了类似于企业竞争的地方政府竞争。
在实施分税制改革（1993年）以前，地方政府附屬于中央，国家以计划经济模式为主导，原材料资源由中央政府控制，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更多地表现为对原材料的争夺。实施分税制改革以后，各地区对中央资源的依赖性降低，各地区开始形成相对独立的经济利益主体。地方政府之间不仅在围绕中央资源配置上继续竞争，而且也开始意识到，通过颁布一定的政策法规，把外来的资本、人才、资源、技术吸引到本地，是地方政府竞争获胜的关键所在。随着地方政府拥有更多自我发展规划的权利，导致地方政府在各种领域之间的竞争越来越严重。地方政府竞争的方式主要分为税收竞争、基础设施建设竞争、制度创新竞争、人文环境竞争。
1.2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是指区域内部之间和谐稳定，在区域内部形成一个良性的整体、内部之间相互促进、协同合作，通过良性竞争，与区域经济外部构建良好融洽的社会关系，以创造区域最佳总体效益，形成优势内外互补、整体联动的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可持续发展格局。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应该是各地区优势可以充分发挥，形成合理分工、各具特色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在区域内部形成良性的循环结构，区域的文化具有多样性，不同区域之间的文化、经济在交流碰撞中相互融合。区域经济发展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构成部分，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是区域经济发展的核心。因此，实现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是我国重要的经济战略。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可以使区域内生产要素自由流动，优化区域内资源配置，促进区域内后发展地区的经济提升，为其进一步发展提供有利的条件。因此，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既可以缩短区域之间的发展差距，缓解区域发展的矛盾，又可以保证发达地区在国家经济发展中仍处于主导地位，维护国家在世界上的政治经济地位。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要妥善处理区域间地方政府之间的利益矛盾，妥善处理区域经济局部利益与全局经济整体利益的矛盾和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矛盾，实现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2 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
2.1 正面影响
（1）适度竞争有利于地区资源的优化配置。在市场经济社会中资源的配置手段有很多，其中竞争是最基本的一个配置手段。企业可以通过竞争增强自身在行业中的优势，通过市场竞争，区域间的资源自由流动，企业可以将自身的优势行业做大做强。但是在市场机制缺乏效率的时候，也就是发生市场失灵的情况下，政府可以通过竞争来改变这种生产要素不利的布局，同样，政府也可以通过竞争来获得更多有利于其地区区域经济发展的因素，各种因素在区域中实现优化配置。
（2）适度竞争有利于推动制度创新。制度创新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政府之间的竞争，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既可以为制度的创新提供更多的信息，有利于实现创新的多样性；也可以促使政府官员之间相互学习。作为政府竞争的主体，成功的一方会从失败的一方中汲取经验教训，并且以此为戒，避免自己也犯类似的错误。其他地区也会根据成功方的经验，结合自身的优势资源进行创新与改进，从而提高本地的竞争力。此外，这种制度优化行为增强了本地的资源吸引力，促进了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制度创新的同时，也是评判政府绩效的重要标准，制度创新竞争也是政府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因此，制度创新促进了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3）适度竞争有利于优化经济发展环境。地方财政支出以生产性财政支出为主是地方政府竞争的主要方式之一，生产性财政支出主要体现在某地区的基础设施条件方面，进而直接影响到区域经济发展状况和经济增长速度，也就是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意味着区域经济环境的改善。首先，区域经济环境的改善能提升区域内生产要素的吸引力，缩小区域内各地方政府经济发展差距，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其次，区域经济环境改善突显地方政府财政支出的正外部性，正外部性可以有效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最后，地方政府竞争有利于区域配套环境的改善，增强产业配套能力可以更好地吸引外地资本要素的进入。
2.2 负面影响
（1）产业结构同化。地方政府间的竞争失去理性、超出合理科学的范围，从而表现出混乱无序化的状态，会给整个行业带来巨大的弊端，这种弊端主要体现在重复建设及区域产业结构同构化方面。产业结构同化指的是在国民经济运行与发展过程中，不同的地区没有利用自身的特点和优势选择不同的经济发展模式，而是违背区域产业结构合理分工的特点，出现小而全或者大而全的模式，形成自我封闭、自我发展的趋同型产业模式。这种产业模式一般在短时期内可以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但是长期实行的弊端很大，产业雷同导致资源配置的不合理及本地区的优势资源不能得到科学合理的利用，区域间竞争加剧，不利于区域间的合作共赢，严重影响区域经济的长远发展。 （2）地方保护主义盛行。地方政府与地方保护有着密切的关系。地方保护是地方政府违背中央政策法规消极使用权利，以维护地方政府所辖区域内的利益。地方保护主要以实行区域封锁、政策诱导、贸易壁垒为主要手段，采取提高本地区的消费水平、鼓励居民消费本地产品、扩大内需的等方式，导致市场上各要素之间无法自由流动，既加大了市场交易的成本，又阻碍了统一市场的形成，妨碍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积极作用。
（3）地方政府间无序竞争。地方政府为了追求更高的经济增长率而相互竞争。其中，吸引外资是促进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招商引资成为各地政府带动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各地为了吸引外资采取各种手段。例如，在税收方面，为了吸引外资，通过税收优惠政策将底线一降再降，甚至超出国家允许的范围。有些地区早已突破国家规定的“两免三减半”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底线，这种超出合理范围的恶性竞争，扰乱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造成竞争秩序混乱，削弱了市场竞争机制应有的活力，对合法经营者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造成了损害，败坏了社会风气，影响我国改革开放进程和国际声誉，最终苦害的是政府自身和广大的民众。
3 规范地方政府竞争，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3.1 完善区域经济法律制度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一切经济行为都应该在法治的轨道下进行。区域经济协调机制是在法制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现阶段，我国法律制度还不完善，也有政府部门规章、政策跟法律条文相抵触的现象，这些都会给政府间的沟通造成障碍。此外，有些地方政府为了保障本辖区利益，漠视甚至践踏法律，出現恶性竞争、地方垄断、竞争失效等违背市场经济规律的行为，造成恶劣影响，不利于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有法律制度完善了，才能保障市场经济的顺利运行，才能保障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地方政府间实现有序竞争，从而促进区域经济的协调、可持续发展。
3.2 公开政府政务，发挥各方监督作用
政府政务公开包括内容公开和程序公开，地方政府政务公开有利于营造良好的市场秩序和制度框架，政府政务公开要有具体的相关规定，如在一定的时间内，在政府网站或通过具体的媒体向公众公示政策变动、政府决策过程、收费标准、行政审批制度、政府工作报告及年度计划等信息，让公众及时了解政府政策动向，及时处理人民群众的问题，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和社会监督。此外，要加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监督作用，地方政府在规划产业、招商引资、兴建企业项目时，向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备案，纳入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监督范围，以避免地方政府决策失误，产生短视现象，陷入恶性竞争的泥沼。
3.3 建立区域协调合作机制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我国的经济建设进入新时代，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更加注重经济质量和经济一体化建设。创建相对和谐稳定的区域协调规则，积极推动城市圈核心建设，发挥中心城市的辐射功能，加强区域交流新合作。政府要对区域内各层次要素进行重新组合，建立新型区域合作机制及参与制定新的市场秩序，借此缩小区域之间的差距，从而实现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主要体现在深刻理解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新目标，目标建设要充分发挥中心城市的辐射作用，由内到外带动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坚持创新驱动，质量为先的城市区域现代化之路”的战略思想。建立区域合作机制，就要大力破除地方保护主义对经济的制约因素，打破因地方政府竞争而形成的贸易壁垒，逐步形成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市场机制。在发展战略上，重视城市群开放发展，在全球化模式体系中，不断开拓创新空间，以促进区域协调机制创新发展。
3.4 完善市场经济体制
无序的地方政府竞争严重分割了地区内部的市场体系，层层的贸易壁垒导致地方内部生产要素流通缓慢，加重了经济发展的成本，导致区域交流困难。不利于区域经济的和谐发展和可持续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点，实现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
建设统一的市场主要表现在3个方面：在市场准入方面，加大民间资本进入力度，减少行政审批环节，扩宽融资渠道，帮助中小企业做大做强；在政策体制方面，坚定不移地实行改革开放战略，在自由贸易区内实行更大的自主权，促进建设自由贸易港；在市场方面，继续坚定不移地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一带一路”的战略目标。
3.5 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培育特色产业
调整产业结构，保障农业基础地位不动摇，以市场为风向标，发展特色农业，努力提高农业生产能力和综合经济效益。在保障粮食产量的前提下，进一步扩大商品经济作物，如棉花、大豆及瓜果林业。例如，许昌市鄢陵县发展特色农业，建设大规模的花木基地，并以此为依托大力开发花木博览、旅游资源、养老基地、生态园林基地等项目，已成为中原地带知名的花木大县和休闲圣地。调整产业结构，对工业布局进行优化与升级。以企业为主导，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提升企业在市场的行业竞争力，注重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大力发展服务业，以市场为导向，在有条件的大城市逐步形成以服务经济为主体的经济体系，进一步优化服务业产业结构，根据居民消费结构趋势及现代化经济新形势，发展面向居民消费及经济生产的服务业。修建公共交通，为发展新型物流业及运输业提供有利条件。重点发展特色旅游业，依此为依托，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增加居民收入，带动整个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
参 考 文 献
[1]蒋满元.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的地方政府竞争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7.
[2]杨鹏.中国式财政分权、地方竞争与经济增长[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4.
[3]何艳玲.为创新而竞争：一种新的地方政府竞争机制[J].武汉大学学报，2017（1）.
[4]王晓东.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EB/OL].http：//www.qstheory.cn/2018-02/05/c_1122369993.htm，2018-02-05.
[5]刘弘阳.我国地方政府竞争运行机理及其规制途径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18（1）.
[责任编辑：高海明]
【关键词】地方政府；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中图分类号】G63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688（2018）06-0234-02
1 相关理论阐述
1.1 地方政府竞争
“地方政府竞争”包括纵向竞争和横向竞争，本文主要探讨地方政府间的横向竞争。地方政府间的横向竞争主要指市场经济条件下，地方政府为了本地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围绕各种有形和无形的资源而展开竞争，通过税收、支出、经济政策等手段吸取区域内的各种要素，包括资本、技术、人才等，以增强地方政府辖区的综合竞争优势。从理论上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政治依从一定的经济利益是符合逻辑的，某地拥有生产要素的多寡直接关系到当地经济的增长和财富资源的多寡，而经济收益会带来更多的政治利益。因此，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政治影响力，地方政府之间产生了类似于企业竞争的地方政府竞争。
在实施分税制改革（1993年）以前，地方政府附屬于中央，国家以计划经济模式为主导，原材料资源由中央政府控制，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更多地表现为对原材料的争夺。实施分税制改革以后，各地区对中央资源的依赖性降低，各地区开始形成相对独立的经济利益主体。地方政府之间不仅在围绕中央资源配置上继续竞争，而且也开始意识到，通过颁布一定的政策法规，把外来的资本、人才、资源、技术吸引到本地，是地方政府竞争获胜的关键所在。随着地方政府拥有更多自我发展规划的权利，导致地方政府在各种领域之间的竞争越来越严重。地方政府竞争的方式主要分为税收竞争、基础设施建设竞争、制度创新竞争、人文环境竞争。
1.2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是指区域内部之间和谐稳定，在区域内部形成一个良性的整体、内部之间相互促进、协同合作，通过良性竞争，与区域经济外部构建良好融洽的社会关系，以创造区域最佳总体效益，形成优势内外互补、整体联动的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可持续发展格局。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应该是各地区优势可以充分发挥，形成合理分工、各具特色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在区域内部形成良性的循环结构，区域的文化具有多样性，不同区域之间的文化、经济在交流碰撞中相互融合。区域经济发展是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构成部分，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是区域经济发展的核心。因此，实现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是我国重要的经济战略。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可以使区域内生产要素自由流动，优化区域内资源配置，促进区域内后发展地区的经济提升，为其进一步发展提供有利的条件。因此，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既可以缩短区域之间的发展差距，缓解区域发展的矛盾，又可以保证发达地区在国家经济发展中仍处于主导地位，维护国家在世界上的政治经济地位。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要妥善处理区域间地方政府之间的利益矛盾，妥善处理区域经济局部利益与全局经济整体利益的矛盾和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矛盾，实现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2 地方政府竞争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
2.1 正面影响
（1）适度竞争有利于地区资源的优化配置。在市场经济社会中资源的配置手段有很多，其中竞争是最基本的一个配置手段。企业可以通过竞争增强自身在行业中的优势，通过市场竞争，区域间的资源自由流动，企业可以将自身的优势行业做大做强。但是在市场机制缺乏效率的时候，也就是发生市场失灵的情况下，政府可以通过竞争来改变这种生产要素不利的布局，同样，政府也可以通过竞争来获得更多有利于其地区区域经济发展的因素，各种因素在区域中实现优化配置。
（2）适度竞争有利于推动制度创新。制度创新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政府之间的竞争，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既可以为制度的创新提供更多的信息，有利于实现创新的多样性；也可以促使政府官员之间相互学习。作为政府竞争的主体，成功的一方会从失败的一方中汲取经验教训，并且以此为戒，避免自己也犯类似的错误。其他地区也会根据成功方的经验，结合自身的优势资源进行创新与改进，从而提高本地的竞争力。此外，这种制度优化行为增强了本地的资源吸引力，促进了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制度创新的同时，也是评判政府绩效的重要标准，制度创新竞争也是政府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因此，制度创新促进了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3）适度竞争有利于优化经济发展环境。地方财政支出以生产性财政支出为主是地方政府竞争的主要方式之一，生产性财政支出主要体现在某地区的基础设施条件方面，进而直接影响到区域经济发展状况和经济增长速度，也就是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意味着区域经济环境的改善。首先，区域经济环境的改善能提升区域内生产要素的吸引力，缩小区域内各地方政府经济发展差距，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其次，区域经济环境改善突显地方政府财政支出的正外部性，正外部性可以有效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最后，地方政府竞争有利于区域配套环境的改善，增强产业配套能力可以更好地吸引外地资本要素的进入。
2.2 负面影响
（1）产业结构同化。地方政府间的竞争失去理性、超出合理科学的范围，从而表现出混乱无序化的状态，会给整个行业带来巨大的弊端，这种弊端主要体现在重复建设及区域产业结构同构化方面。产业结构同化指的是在国民经济运行与发展过程中，不同的地区没有利用自身的特点和优势选择不同的经济发展模式，而是违背区域产业结构合理分工的特点，出现小而全或者大而全的模式，形成自我封闭、自我发展的趋同型产业模式。这种产业模式一般在短时期内可以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但是长期实行的弊端很大，产业雷同导致资源配置的不合理及本地区的优势资源不能得到科学合理的利用，区域间竞争加剧，不利于区域间的合作共赢，严重影响区域经济的长远发展。 （2）地方保护主义盛行。地方政府与地方保护有着密切的关系。地方保护是地方政府违背中央政策法规消极使用权利，以维护地方政府所辖区域内的利益。地方保护主要以实行区域封锁、政策诱导、贸易壁垒为主要手段，采取提高本地区的消费水平、鼓励居民消费本地产品、扩大内需的等方式，导致市场上各要素之间无法自由流动，既加大了市场交易的成本，又阻碍了统一市场的形成，妨碍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积极作用。
（3）地方政府间无序竞争。地方政府为了追求更高的经济增长率而相互竞争。其中，吸引外资是促进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招商引资成为各地政府带动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各地为了吸引外资采取各种手段。例如，在税收方面，为了吸引外资，通过税收优惠政策将底线一降再降，甚至超出国家允许的范围。有些地区早已突破国家规定的“两免三减半”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底线，这种超出合理范围的恶性竞争，扰乱了公平竞争的市场秩序，造成竞争秩序混乱，削弱了市场竞争机制应有的活力，对合法经营者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造成了损害，败坏了社会风气，影响我国改革开放进程和国际声誉，最终苦害的是政府自身和广大的民众。
3 规范地方政府竞争，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
3.1 完善区域经济法律制度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一切经济行为都应该在法治的轨道下进行。区域经济协调机制是在法制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现阶段，我国法律制度还不完善，也有政府部门规章、政策跟法律条文相抵触的现象，这些都会给政府间的沟通造成障碍。此外，有些地方政府为了保障本辖区利益，漠视甚至践踏法律，出現恶性竞争、地方垄断、竞争失效等违背市场经济规律的行为，造成恶劣影响，不利于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有法律制度完善了，才能保障市场经济的顺利运行，才能保障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地方政府间实现有序竞争，从而促进区域经济的协调、可持续发展。
3.2 公开政府政务，发挥各方监督作用
政府政务公开包括内容公开和程序公开，地方政府政务公开有利于营造良好的市场秩序和制度框架，政府政务公开要有具体的相关规定，如在一定的时间内，在政府网站或通过具体的媒体向公众公示政策变动、政府决策过程、收费标准、行政审批制度、政府工作报告及年度计划等信息，让公众及时了解政府政策动向，及时处理人民群众的问题，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和社会监督。此外，要加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监督作用，地方政府在规划产业、招商引资、兴建企业项目时，向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备案，纳入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的监督范围，以避免地方政府决策失误，产生短视现象，陷入恶性竞争的泥沼。
3.3 建立区域协调合作机制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我国的经济建设进入新时代，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更加注重经济质量和经济一体化建设。创建相对和谐稳定的区域协调规则，积极推动城市圈核心建设，发挥中心城市的辐射功能，加强区域交流新合作。政府要对区域内各层次要素进行重新组合，建立新型区域合作机制及参与制定新的市场秩序，借此缩小区域之间的差距，从而实现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主要体现在深刻理解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新目标，目标建设要充分发挥中心城市的辐射作用，由内到外带动整个区域经济的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坚持创新驱动，质量为先的城市区域现代化之路”的战略思想。建立区域合作机制，就要大力破除地方保护主义对经济的制约因素，打破因地方政府竞争而形成的贸易壁垒，逐步形成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市场机制。在发展战略上，重视城市群开放发展，在全球化模式体系中，不断开拓创新空间，以促进区域协调机制创新发展。
3.4 完善市场经济体制
无序的地方政府竞争严重分割了地区内部的市场体系，层层的贸易壁垒导致地方内部生产要素流通缓慢，加重了经济发展的成本，导致区域交流困难。不利于区域经济的和谐发展和可持续发展，《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点，实现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
建设统一的市场主要表现在3个方面：在市场准入方面，加大民间资本进入力度，减少行政审批环节，扩宽融资渠道，帮助中小企业做大做强；在政策体制方面，坚定不移地实行改革开放战略，在自由贸易区内实行更大的自主权，促进建设自由贸易港；在市场方面，继续坚定不移地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一带一路”的战略目标。
3.5 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培育特色产业
调整产业结构，保障农业基础地位不动摇，以市场为风向标，发展特色农业，努力提高农业生产能力和综合经济效益。在保障粮食产量的前提下，进一步扩大商品经济作物，如棉花、大豆及瓜果林业。例如，许昌市鄢陵县发展特色农业，建设大规模的花木基地，并以此为依托大力开发花木博览、旅游资源、养老基地、生态园林基地等项目，已成为中原地带知名的花木大县和休闲圣地。调整产业结构，对工业布局进行优化与升级。以企业为主导，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提升企业在市场的行业竞争力，注重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大力发展服务业，以市场为导向，在有条件的大城市逐步形成以服务经济为主体的经济体系，进一步优化服务业产业结构，根据居民消费结构趋势及现代化经济新形势，发展面向居民消费及经济生产的服务业。修建公共交通，为发展新型物流业及运输业提供有利条件。重点发展特色旅游业，依此为依托，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增加居民收入，带动整个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
参 考 文 献
[1]蒋满元.区域可持续发展中的地方政府竞争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7.
[2]杨鹏.中国式财政分权、地方竞争与经济增长[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4.
[3]何艳玲.为创新而竞争：一种新的地方政府竞争机制[J].武汉大学学报，2017（1）.
[4]王晓东.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EB/OL].http：//www.qstheory.cn/2018-02/05/c_1122369993.htm，2018-02-05.
[5]刘弘阳.我国地方政府竞争运行机理及其规制途径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18（1）.
[责任编辑：高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