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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附条件不起诉是指对于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但情节较轻的犯罪嫌疑人，附条件和附期限地暂时不予起诉，后根据被不起诉人的表现来决定是否终止诉讼程序，体现了起诉裁量主义，有利于提高司法效率，节约司法资源，利于化解社会矛盾，促进公平正义的实现。构建科学的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将使我国的刑事诉讼体系更完善更合理，能够更好地发挥法律打击和预防犯罪的功能，发挥刑罚的教育、挽救功能。
关键词 附条件不起诉；内涵；意义；构想
附条件不起诉是指对于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但情节较轻的犯罪嫌疑人，附条件和附期限地暂时不予起诉，后根据被不起诉人的表现来决定是否终止诉讼程序。因而附条件不起诉不是一种终局性的处理，期限届满后是否提起公诉，由检察机关根据嫌疑人在考验期间的表现决定。从近现代世界主流刑事诉讼理念看，公平与正义的实现离不开效益的保证，求取公平与正义等法的价值的最大化，在某些时候，也不是完全靠罪刑均衡等原则去实现的，因此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一、附条件不起诉制度的内涵
现行不起诉制度包括绝对不起诉、证据不足不起诉及相对不起诉三种情形。其中绝对不起诉和证据不足不起诉并不属于检察机关自由裁量权的范围，而属因不符合起诉条件检察机关依法应当作出不起诉决定的情形，只有相对不起诉才属检察机关自由裁量的情形。我国现行《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二条第二款对相对不起诉作出了明确规定。但相对不起诉与附条件不起诉有着很大区别。首先，两者范围不一样。相对不起诉限于犯罪情节轻微的案件；附条件不起诉基于社会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不限于“犯罪情节轻微”，因此附条件不起诉范围应更宽泛些。其次，在适用条件上两者不一样。相对不起诉是根据犯罪事实和犯罪情节，直接作出不起诉决定；附条件不起诉则是被不起诉人必须先履行设置的条件后，才会考虑不起诉。第三，两者在法律效果上不一样。相对不起诉属于“一次性行为”，一旦作出不起诉的决定并向当事人宣布后当即生效，此后不论被不起诉^表现如何，对已作出的不起诉决定并不产生任何影响。附条件不起诉的结果具有不确定性，如果犯罪嫌疑人在限定的期间内履行了规定的义务，检察机关就不再对其起诉，诉讼程序随之终止；否则，检察机关就会对其提起公诉。第四，从社会效果看也有一定区别。相对不起诉作出后，检察机关对被不起诉人并无监督制约力，由此造成一些被不起诉人并不能真诚悔过自新，对被害人心理上的弥补也无法实现最大化。但附条件不起诉需要先征得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的同意，这将促使犯罪嫌疑人对被害人产生期待和感激心理，悔过心理会更加明显，从而积极争取并在获得不起诉后约束自己的行为，更加利于被不起诉人实行自我真心改造，更加有利于社会和谐。
二、附条件不起诉制度设立的正当性
1.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在本质上体现了起诉裁量主义。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是检察官自由裁量权的应有之义”。起诉裁量主义的核心是，对于即使符合起诉条件的案件，也不必一律起诉到法院进行审判，而是由检控机关根据具体案情和涉案犯罪嫌疑人的具体情况做出起诉与否的决定。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案件数量的不断上升，检察官的裁量权也逐渐加大，起诉权的自然衍生与必然发展，也是审判权的有限分流与部分授权，它既有助于平衡刑事司法权配置中检察权与审判权的权重，减轻法院的讼累并增强起诉的灵活性。
2.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有利于提高司法效率，节约司法资源。我国的司法资源是十分有限甚至是匮乏的。建立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后，可以对犯罪案件做出分流，使相当一部分案件不再进入审判程序，而那些必须起诉到法院审判的案件能够获得相对更多的司法资源，这样便可以避免有限司法资源的浪费，以最低的司法成本投入，换得较高的司法效益。正如德国学者阿尔布莱西特指出的那样，“在现代刑法和现代社会的条件下执行法定起诉原则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仅受到经济条件的限制，在轻微犯罪和缺乏预防的必要时还受到适当性原则的制约。”
3.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有利于化解社会矛盾，促进公平正义的实现。刑罚经济要求防止自由刑适用带来的不必要损害，尽量采用非剥夺自由的制裁方法，因而提倡非犯罪化、非刑罚化。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注重平衡社会各方利益以及刑罚的具体妥当性，一方面可以要求被不起诉人积极赔偿对他人造成的损害结果，使被害人一方得到精神上的抚慰和物质上的补偿，或者责令其参加公共服务及公益活动，为社会作出贡献；另一方面，为一部分犯罪嫌疑人提供改过自新的机会，减少给其本人和家庭造成的伤害，避免不必要或不恰当起诉的负面效应，有利于社会秩序的长久稳定。
三、附条件不起诉制度的构想
1.附条件不起诉制度适用的对象。关于附条件不起诉的主体范围，有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附条件不起诉只能适用于未成年人，这是一种严格限定的主张；第二种观点认为，附条件不起诉作为刑事诉讼中的一项制度不应该有主体的限制，应该适用于所有人，这是一种广泛适用的主张；第三种观点认为，附条件不起诉制度主体不局限于未成年人，也不宜范围过大。笔者同意第二种观点，但附条件不起诉的对象应该参考两个条件，其一是犯罪情节，适用对象必须排除严重的暴力犯罪、犯罪手段或者目的极其卑劣，造成他人损失或者社会影响比较恶劣以及累犯，主要针对的对象应该是可能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犯罪；其二，犯罪嫌疑人必须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有悔罪表现，对被害人有悔过行为，能够取得被害人谅解，征得被害人同意其适用附条件不起诉。
2.签订附条件协议书并能真诚履行所附条件。检察机关工作人员在办理附条件不起诉案件时，首先要听取被害人意见，“应当赋予被害人的自我救济途径，也就是说检察机关在采取附条件不起诉时首先要征得本案被害人的同意”；同时需要全面考量案件情节，对犯罪嫌疑人作出附条件决定，并督促犯罪嫌疑人认真履行。所附条件主要应该是从弥补被害精神和物质损失方面，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活动，积极为社会作贡献，以增强责任感和社会认同感。
3.考察期限的确定。附条件不起诉的考察期应该是有一定限制的，考察期的确定也应该根据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行为、犯罪情节以及移送审判可能被判处的刑期进行综合考虑。考察期应该略长于其所可能被判处的刑期，具体的考察期计算也可以借鉴缓刑考验期的精神来进行。
4.考察方式。为了使考察能起到应有的教育和矫正效果，主要可以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是由检察机关指定一个考察基地或者社区，并确定犯罪嫌疑人参与活动的次数，然后由考察小组安排定期进行交流、沟通，以了解其思想状况。考察小组每月对情况进行小结。考察期满后，由考察小组写出书面的考察总结，提交给检察机关。近年来我国出现不少关注青少年的团体，如南京的诚爱基地、北京的青苹果之家，待条件成熟后，可交由这些团体系统组织策划考察帮教工作。第二种方式，可以是由犯罪嫌疑人选择以向当地民政部门支付一定的公益金或者向相关部门履行一定义务劳动的方式作为考察内容，并且能够定期向检察机关递交思想汇报，或者生活、工作总结，以便检察机关工作人员随时了解其思想、生活情况，根据其悔改表现并综合各方面意见，提出最终的处理意见。
5.附条件不起诉的程序。拟附条件不起诉的案件首先应该由经办人联系被害人，询问其意见，征得被害人同意，并制作书面笔录或者签订书面同意书，如果被害人表示不同意对犯罪嫌疑人做附条件不起诉，检察机关应当满足被害人的要求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在征得被害人同意的情况下，应该由经办人提出适用附条件不起诉的意见和理由，并同时拟定考察方式和期限，交由公诉部门负责人审核后经公诉部门集体讨论，并经检察长或检委会研究决定。对于领导不同意的案件，应该立即审查起诉，经由领导同意附条件不起诉意见的，则由经办人向犯罪嫌疑人宣读并送达附条件决定书，并告知其相关义务以及不能按要求履行的法律后果等等情况。在进入考察期后，经办人还应该对考察情况做详细总结记录，在考察期满后，可以根据考察结果作出起诉或者不起诉的处理意见。
当然，在考察期间，还应该注意两个问题，一是应该给予被害人充分的自救权利，如果被害人有理由认为附条件不起诉的处分不适合时可以要求检察官向法院提起公诉，在这种情况下检察机关应当满足被害人的要求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二是在考察过程中，不仅是要注重犯罪嫌疑人相关悔罪表现及履行条件的情况，还应关注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情况，发现问题的，应该及时对其进行心理帮助和危机干扰，帮助被帮教者分析犯罪原因，放下心理包袱，为今后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打好基础。
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在起诉与不起诉之间引入了一个中间“缓冲”地带，将使我国的刑事诉讼体系更完善更合理。同时，附条件不起诉制度的确立和完善，能够更好地发挥法律打击和预防犯罪的功能，发挥刑罚的教育、挽救功能，体现了刑罚个别化和非刑罚化的宽松刑事政策，同时也提高了诉讼效益，使司法资源得到合理的配置，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共安全，保障社会处于和谐状态。
关键词 附条件不起诉；内涵；意义；构想
附条件不起诉是指对于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但情节较轻的犯罪嫌疑人，附条件和附期限地暂时不予起诉，后根据被不起诉人的表现来决定是否终止诉讼程序。因而附条件不起诉不是一种终局性的处理，期限届满后是否提起公诉，由检察机关根据嫌疑人在考验期间的表现决定。从近现代世界主流刑事诉讼理念看，公平与正义的实现离不开效益的保证，求取公平与正义等法的价值的最大化，在某些时候，也不是完全靠罪刑均衡等原则去实现的，因此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一、附条件不起诉制度的内涵
现行不起诉制度包括绝对不起诉、证据不足不起诉及相对不起诉三种情形。其中绝对不起诉和证据不足不起诉并不属于检察机关自由裁量权的范围，而属因不符合起诉条件检察机关依法应当作出不起诉决定的情形，只有相对不起诉才属检察机关自由裁量的情形。我国现行《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二条第二款对相对不起诉作出了明确规定。但相对不起诉与附条件不起诉有着很大区别。首先，两者范围不一样。相对不起诉限于犯罪情节轻微的案件；附条件不起诉基于社会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不限于“犯罪情节轻微”，因此附条件不起诉范围应更宽泛些。其次，在适用条件上两者不一样。相对不起诉是根据犯罪事实和犯罪情节，直接作出不起诉决定；附条件不起诉则是被不起诉人必须先履行设置的条件后，才会考虑不起诉。第三，两者在法律效果上不一样。相对不起诉属于“一次性行为”，一旦作出不起诉的决定并向当事人宣布后当即生效，此后不论被不起诉^表现如何，对已作出的不起诉决定并不产生任何影响。附条件不起诉的结果具有不确定性，如果犯罪嫌疑人在限定的期间内履行了规定的义务，检察机关就不再对其起诉，诉讼程序随之终止；否则，检察机关就会对其提起公诉。第四，从社会效果看也有一定区别。相对不起诉作出后，检察机关对被不起诉人并无监督制约力，由此造成一些被不起诉人并不能真诚悔过自新，对被害人心理上的弥补也无法实现最大化。但附条件不起诉需要先征得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的同意，这将促使犯罪嫌疑人对被害人产生期待和感激心理，悔过心理会更加明显，从而积极争取并在获得不起诉后约束自己的行为，更加利于被不起诉人实行自我真心改造，更加有利于社会和谐。
二、附条件不起诉制度设立的正当性
1.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在本质上体现了起诉裁量主义。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是检察官自由裁量权的应有之义”。起诉裁量主义的核心是，对于即使符合起诉条件的案件，也不必一律起诉到法院进行审判，而是由检控机关根据具体案情和涉案犯罪嫌疑人的具体情况做出起诉与否的决定。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案件数量的不断上升，检察官的裁量权也逐渐加大，起诉权的自然衍生与必然发展，也是审判权的有限分流与部分授权，它既有助于平衡刑事司法权配置中检察权与审判权的权重，减轻法院的讼累并增强起诉的灵活性。
2.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有利于提高司法效率，节约司法资源。我国的司法资源是十分有限甚至是匮乏的。建立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后，可以对犯罪案件做出分流，使相当一部分案件不再进入审判程序，而那些必须起诉到法院审判的案件能够获得相对更多的司法资源，这样便可以避免有限司法资源的浪费，以最低的司法成本投入，换得较高的司法效益。正如德国学者阿尔布莱西特指出的那样，“在现代刑法和现代社会的条件下执行法定起诉原则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仅受到经济条件的限制，在轻微犯罪和缺乏预防的必要时还受到适当性原则的制约。”
3.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有利于化解社会矛盾，促进公平正义的实现。刑罚经济要求防止自由刑适用带来的不必要损害，尽量采用非剥夺自由的制裁方法，因而提倡非犯罪化、非刑罚化。附条件不起诉制度注重平衡社会各方利益以及刑罚的具体妥当性，一方面可以要求被不起诉人积极赔偿对他人造成的损害结果，使被害人一方得到精神上的抚慰和物质上的补偿，或者责令其参加公共服务及公益活动，为社会作出贡献；另一方面，为一部分犯罪嫌疑人提供改过自新的机会，减少给其本人和家庭造成的伤害，避免不必要或不恰当起诉的负面效应，有利于社会秩序的长久稳定。
三、附条件不起诉制度的构想
1.附条件不起诉制度适用的对象。关于附条件不起诉的主体范围，有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附条件不起诉只能适用于未成年人，这是一种严格限定的主张；第二种观点认为，附条件不起诉作为刑事诉讼中的一项制度不应该有主体的限制，应该适用于所有人，这是一种广泛适用的主张；第三种观点认为，附条件不起诉制度主体不局限于未成年人，也不宜范围过大。笔者同意第二种观点，但附条件不起诉的对象应该参考两个条件，其一是犯罪情节，适用对象必须排除严重的暴力犯罪、犯罪手段或者目的极其卑劣，造成他人损失或者社会影响比较恶劣以及累犯，主要针对的对象应该是可能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罚的犯罪；其二，犯罪嫌疑人必须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有悔罪表现，对被害人有悔过行为，能够取得被害人谅解，征得被害人同意其适用附条件不起诉。
2.签订附条件协议书并能真诚履行所附条件。检察机关工作人员在办理附条件不起诉案件时，首先要听取被害人意见，“应当赋予被害人的自我救济途径，也就是说检察机关在采取附条件不起诉时首先要征得本案被害人的同意”；同时需要全面考量案件情节，对犯罪嫌疑人作出附条件决定，并督促犯罪嫌疑人认真履行。所附条件主要应该是从弥补被害精神和物质损失方面，积极参与社会公益活动，积极为社会作贡献，以增强责任感和社会认同感。
3.考察期限的确定。附条件不起诉的考察期应该是有一定限制的，考察期的确定也应该根据犯罪嫌疑人的犯罪行为、犯罪情节以及移送审判可能被判处的刑期进行综合考虑。考察期应该略长于其所可能被判处的刑期，具体的考察期计算也可以借鉴缓刑考验期的精神来进行。
4.考察方式。为了使考察能起到应有的教育和矫正效果，主要可以采取两种方式。一种是由检察机关指定一个考察基地或者社区，并确定犯罪嫌疑人参与活动的次数，然后由考察小组安排定期进行交流、沟通，以了解其思想状况。考察小组每月对情况进行小结。考察期满后，由考察小组写出书面的考察总结，提交给检察机关。近年来我国出现不少关注青少年的团体，如南京的诚爱基地、北京的青苹果之家，待条件成熟后，可交由这些团体系统组织策划考察帮教工作。第二种方式，可以是由犯罪嫌疑人选择以向当地民政部门支付一定的公益金或者向相关部门履行一定义务劳动的方式作为考察内容，并且能够定期向检察机关递交思想汇报，或者生活、工作总结，以便检察机关工作人员随时了解其思想、生活情况，根据其悔改表现并综合各方面意见，提出最终的处理意见。
5.附条件不起诉的程序。拟附条件不起诉的案件首先应该由经办人联系被害人，询问其意见，征得被害人同意，并制作书面笔录或者签订书面同意书，如果被害人表示不同意对犯罪嫌疑人做附条件不起诉，检察机关应当满足被害人的要求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在征得被害人同意的情况下，应该由经办人提出适用附条件不起诉的意见和理由，并同时拟定考察方式和期限，交由公诉部门负责人审核后经公诉部门集体讨论，并经检察长或检委会研究决定。对于领导不同意的案件，应该立即审查起诉，经由领导同意附条件不起诉意见的，则由经办人向犯罪嫌疑人宣读并送达附条件决定书，并告知其相关义务以及不能按要求履行的法律后果等等情况。在进入考察期后，经办人还应该对考察情况做详细总结记录，在考察期满后，可以根据考察结果作出起诉或者不起诉的处理意见。
当然，在考察期间，还应该注意两个问题，一是应该给予被害人充分的自救权利，如果被害人有理由认为附条件不起诉的处分不适合时可以要求检察官向法院提起公诉，在这种情况下检察机关应当满足被害人的要求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二是在考察过程中，不仅是要注重犯罪嫌疑人相关悔罪表现及履行条件的情况，还应关注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情况，发现问题的，应该及时对其进行心理帮助和危机干扰，帮助被帮教者分析犯罪原因，放下心理包袱，为今后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打好基础。
附条件不起诉制度，在起诉与不起诉之间引入了一个中间“缓冲”地带，将使我国的刑事诉讼体系更完善更合理。同时，附条件不起诉制度的确立和完善，能够更好地发挥法律打击和预防犯罪的功能，发挥刑罚的教育、挽救功能，体现了刑罚个别化和非刑罚化的宽松刑事政策，同时也提高了诉讼效益，使司法资源得到合理的配置，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共安全，保障社会处于和谐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