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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边记者们分享了他们关于采访马刺主帅时的“恐怖”故事。
漫长的六年。距离“四冠王”蒂姆·邓肯上次得到冲击总冠军的机会，已经过去六个年头了。这同样意味着，格雷格·波波维奇站在篮球世界的最高舞台上对着场边媒体发飙的场景也已经很久没上演过了。
邓肯、波波维奇以及圣安东尼奥马刺自从2007年来就从没打进过NBA总决赛。关于全国性电视转播比赛中，交战双方教练需要接受采访的规定是从2007-08赛季正式开始实施的，这么看来你很快就可以意识到，那个周二夜晚将注定是历史性的一刻，波波维奇，这位5冠教头将迎来他的第一次，被迫在比赛进行当中面对便携麦克风而强迫回答两个场边问题的情况。
某种程度上，他与桃丽丝·伯克、大卫·奥尔德里奇以及克雷格·萨格尔之间的互动已经成为至今为止NBA力所能及的最令人期待的电视转播画面之一。
我们可以从细节出发，看看记者们对此的心情到底怎样，看看波波维奇的心情又如何……
在比赛进行中，场边记者们与波波维奇的约会恐惧症，几乎是圈内一致公认的现象。我们调查了一大批至少有过一次经历从媒体席畏畏缩缩走向马刺替补席去问那两个问题的记者。他们有男有女，但几乎每个人都公开的坦承，当时钟走向首节或第三节末尾时他们内心的恐惧，因为那意味着他们距离48秒的地狱之旅又近了一步。以下是他们自己的描述。
“每一次当我必须对波波维奇做首节末的采访时，绝对都达到了焦虑症的水平，”伯克说。而她在ABC对NBA的总决赛直播中，恰好担任了球队双方的场边记者。“我心里就一个想法：别惹火了他。”
ESPN的丽萨·索尔特斯则说：“这真是伤脑筋的事。我从不觉得他是故意想让你出丑——他不是针对谁的，因为他本人就是那样——你要知道的是，他是那种尖酸刻薄的类型。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但还是忍不住会多虑：‘我可不想在全国直播中丢人。’”
奥尔德里奇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报道NBA，他的入行时间与1988年起在马刺时任拉里·布朗助理教练的波波维奇差不多一样久。在1996-2004年间效力ESPN之际，他担任了NBA报道工作中的很多角色。而他相应的经历却是如此令人怯步。“没有什么事能像我在马刺的主场，在第三节后采访波波维奇更令人消化不良的了，”他说，“当马刺在客场，我在第一节后采访他时，那会更简单点。如果他们是在主场……哦！老天！”
“整个上半场，整个中场休息，整个第三节，我的胃都会翻滚。这场比赛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什么是隐藏在后的事7我对作为教练的他充满敬意，我也知道让他（和其他所有教练）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跟我谈话，这是一种强迫。你想想，这个家伙是赢得4枚总冠军戒指的人，我不可能问出什么高级问题，能让他情不自禁地说出：‘大卫，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我还真没想到过……’”
1月对阵达拉斯的时候，波波维奇因流感而缺席。马刺的助理教练麦克·布登霍尔泽替代他接受了场边采访——索尔特斯感动得在镜头前就给了他一个熊抱。原因？正因为他不是波波维奇。
所以你不难想像，当那些菜鸟场边记者准备向波波维奇进行第一次采访时，他们头脑中会建立多么糟糕的景象。从ESPN转投TNT的瑞秋·尼克尔思就成为了其新同事雷吉·米勒和克里斯·韦伯等人的笑料。
“所有人一整天都是在翻来覆去的嘲笑我，”尼克尔思回忆说，“当时我要在第一节后采访波波维奇，他们就跟我说，希望我在半场的时候还活着。”
ESPN的克里斯·布拉萨德是另一位场边新人记者，在马刺对阵宿敌湖人时，他亮相了。“赛前，好多球迷朝我喊话说，‘布拉萨德你准备好了吗？你准备好应付波波维奇了？你知道他会对你多狠吗？’”
名人堂成员克里斯·穆林在90年代的金州时期就与波波维奇合作过，当时波波维奇是助教，而穆林则是全明星球员。穆林说，他永远不会忘记为ESPN工作时，那个12月曾与特里·加努恩一起解说马刺比赛，那意味着他和加努恩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站在台前采访。“特里好像是说，‘伙计，你比我熟悉他，你该接了这活儿，’”穆林说，“我不敢说当时没盯着时钟看，没对自己说‘他们可千万别落后15分啊！’”
查尔斯·巴克利在11月29日的迈阿密曾经想在第二节前问波波维奇第三个问题，结果，他只听到了一声责骂。在后来的电话采访中，当我们问他是否会为此焦躁懊恼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紧张？该死的，才不是呢。我怕他踢我屁股吗？我一直说，他是在跟那些记者们找乐儿。我觉得他把采访也当成了一种比赛。
2月时，琼·巴里在对波波维奇的采访中死里逃生。“那时候他们以25比35落后布鲁克林篮网，我在走过去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到最后，我觉得自己算是熬过去了，只是我真的再也不想重复一遍了。”
比尔·西蒙斯在一篇2009年给ESPN写的文章中说，“人质事件视频中的那些人，都比在比赛中接受强制采访的波波维奇显得快乐。”
问题在于：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个事情如此烦扰他？为何波波维奇觉得要用这种方式面对采访？
奥尔德里奇形容，他在波波维奇身边就为了得到仅仅1分钟左右采访的那些年，“对我来说是愚蠢的语无伦次的混乱，对他来说则是几乎忍无可忍的默从。”
于是我们要继续追问：为什么场边采访如此富有争议？
这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只是觉得比赛时不该做这样的事，”ESPN的麦克·布林说他也是场边记者中的幸存者，“而且我猜这是他小小的抗议，因为他或许是联盟中（镜头之外）最好的赛前记者会教练。”
“在赛前的记者会上，他能够回答出绝妙的答案。我都等不及钻进他的办公室，而且你永远不会想要离开，因为你可以从这个家伙身上学到好多东西。他是梦幻级的。可是在比赛期间，他就会全身投入比赛。”
TNT的克雷格·萨格尔是NBA场边记者中的大佬，他干这份工作已经25个赛季了。他的工作之久，甚至久于任何关于场边采访的构想出现之前。这份最新的构想是：第一节和第二节间采访客队教练两个问题，主场教练则要在第三节和第四节之间做同样的事。 如今，多亏了他职业生涯25年中的这最近5年，萨格尔成为了广为人知的频繁出现在波波维奇身边的场边记者，甭管这是否源于他那花哨的打扮习惯……“他就坐在那儿，脑海中思考着所有的事儿，考虑他要做出的调整，和他的助理讨论，想他该如何把信息传递给球员。而后，他不得不停下训话，开始跟我聊天，”萨格尔解释说，“这都是电视合同要求的，不过对他而言，我可是个侵入者，我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所以不管我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我都乐于接受。如果那不是我们所真正寻找的，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也不会责怪他。在他做自己工作的时候，他不想被打扰。”
“波波维奇教练和我讨论了很多次节末采访的问题，”ESPN的希瑟·考克斯说，“他表达了对此的不适，要他转换节奏是多么困难，这我能理解。他说，他不想被问题牵着鼻子走，也不在乎记者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只想提供他自己的评估。”
在这件事上，记者们唯一的盟友是波波维奇的太太艾琳。很多记者都分享了这个观点，甚至波波维奇自己在2012年10月的一次电台采访中也承认了。
“艾琳已经因为他对我们太粗鲁而生他的气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感谢他太太的原因，”奥尔德里奇说。
“有时候在赛前，他也会说，‘我会试着别成为一个……’”萨尔特斯介绍说，“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取决于比赛。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一旦他心烦意乱了，那你就有可能只得到一个单词的答案。”
前ESPN的场边记者里克·布赫曾经是勇士的随队记者，当时波波维奇恰好在该队的唐·尼尔森手下担任助理教练。所以当布赫在多年后担任场边记者时，他可真是要为这20年的工作关系而烧香拜佛了，布赫能够在直播前就与波波维奇进行坦率的闭门会议。
“我会在赛前去找他，”布赫回忆说，“我会问他，‘当我们今天采访时，我们该怎么办，才能不让你像吃了玻璃一样？’”
萨格尔很无奈，时至今日波波维奇还会为他那句“为什么麦格雷迪今天会如此火爆？”的问题而恼怒。这是他在2004年12月的一场赛后直播中问的问题。那一天，休斯顿的特雷西·麦格雷迪在33秒内砍下13分，带领不可能胜利的火箭在最后一分钟内逆转了马刺。
萨格尔希望雕琢自己的问题，以适合波波维奇的口味，“他说，‘你只问我关于第一节的想法如何？’我说行啊，我来试试。但是当我真的去采访他，问他‘你喜欢自己球队比赛的哪个方面？’他却说‘没有’。于是我问‘你要做什么调整？’他说，‘很多。’我真的努力了，可事实证明这没用。”
伯克在西区决赛第三场时，挑战了波波维奇。她问了两个标准问题，第一个是圣安东尼奥的进攻问题，第二个是孟菲斯早先的防守成功。在这两个方面，波波维奇的回答都只有个词儿：“失误。”
波波维奇故意而巧妙的躲过了闪光灯，在这方面，联盟中没有哪位冠军教练能比他做得更好。而这些场边记者似乎对他都有一种极高的崇敬。
“当你在报道波波维奇时，仿佛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开始爱上了俘虏你的人，”圣安东尼奥的随队记者杰夫·麦克唐纳说。而萨格尔的总结更简单，因为波波维奇“像我在其他所有运动中遇见过的好教练一样优秀”，因此这是一份敬仰。
奥尔德里奇则说：“如果我的孩子足够优秀，能够达到NBA的水平，如果波波维奇是他们的教练，我会非常骄傲的。我觉得，他是位在这个充满了装腔作势，江湖骗子的联盟中出奇正直的男人。”
“我的感觉是，波波维奇教练让我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我们问了愚蠢的问题，我们就会得到愚蠢的答案。评估情况，拟定采访，了解我们要采访的人，针对具体情况准备好最合适的问题，这是我们的工作。如果我们提出了个有诱导性的问题，一个懒惰的问题，一个yes/on就能回答的问题，或者一个陈述性的问题，波波维奇会让我们立刻意识到。我尊重他这一点。”
漫长的六年。距离“四冠王”蒂姆·邓肯上次得到冲击总冠军的机会，已经过去六个年头了。这同样意味着，格雷格·波波维奇站在篮球世界的最高舞台上对着场边媒体发飙的场景也已经很久没上演过了。
邓肯、波波维奇以及圣安东尼奥马刺自从2007年来就从没打进过NBA总决赛。关于全国性电视转播比赛中，交战双方教练需要接受采访的规定是从2007-08赛季正式开始实施的，这么看来你很快就可以意识到，那个周二夜晚将注定是历史性的一刻，波波维奇，这位5冠教头将迎来他的第一次，被迫在比赛进行当中面对便携麦克风而强迫回答两个场边问题的情况。
某种程度上，他与桃丽丝·伯克、大卫·奥尔德里奇以及克雷格·萨格尔之间的互动已经成为至今为止NBA力所能及的最令人期待的电视转播画面之一。
我们可以从细节出发，看看记者们对此的心情到底怎样，看看波波维奇的心情又如何……
在比赛进行中，场边记者们与波波维奇的约会恐惧症，几乎是圈内一致公认的现象。我们调查了一大批至少有过一次经历从媒体席畏畏缩缩走向马刺替补席去问那两个问题的记者。他们有男有女，但几乎每个人都公开的坦承，当时钟走向首节或第三节末尾时他们内心的恐惧，因为那意味着他们距离48秒的地狱之旅又近了一步。以下是他们自己的描述。
“每一次当我必须对波波维奇做首节末的采访时，绝对都达到了焦虑症的水平，”伯克说。而她在ABC对NBA的总决赛直播中，恰好担任了球队双方的场边记者。“我心里就一个想法：别惹火了他。”
ESPN的丽萨·索尔特斯则说：“这真是伤脑筋的事。我从不觉得他是故意想让你出丑——他不是针对谁的，因为他本人就是那样——你要知道的是，他是那种尖酸刻薄的类型。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但还是忍不住会多虑：‘我可不想在全国直播中丢人。’”
奥尔德里奇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报道NBA，他的入行时间与1988年起在马刺时任拉里·布朗助理教练的波波维奇差不多一样久。在1996-2004年间效力ESPN之际，他担任了NBA报道工作中的很多角色。而他相应的经历却是如此令人怯步。“没有什么事能像我在马刺的主场，在第三节后采访波波维奇更令人消化不良的了，”他说，“当马刺在客场，我在第一节后采访他时，那会更简单点。如果他们是在主场……哦！老天！”
“整个上半场，整个中场休息，整个第三节，我的胃都会翻滚。这场比赛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什么是隐藏在后的事7我对作为教练的他充满敬意，我也知道让他（和其他所有教练）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跟我谈话，这是一种强迫。你想想，这个家伙是赢得4枚总冠军戒指的人，我不可能问出什么高级问题，能让他情不自禁地说出：‘大卫，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我还真没想到过……’”
1月对阵达拉斯的时候，波波维奇因流感而缺席。马刺的助理教练麦克·布登霍尔泽替代他接受了场边采访——索尔特斯感动得在镜头前就给了他一个熊抱。原因？正因为他不是波波维奇。
所以你不难想像，当那些菜鸟场边记者准备向波波维奇进行第一次采访时，他们头脑中会建立多么糟糕的景象。从ESPN转投TNT的瑞秋·尼克尔思就成为了其新同事雷吉·米勒和克里斯·韦伯等人的笑料。
“所有人一整天都是在翻来覆去的嘲笑我，”尼克尔思回忆说，“当时我要在第一节后采访波波维奇，他们就跟我说，希望我在半场的时候还活着。”
ESPN的克里斯·布拉萨德是另一位场边新人记者，在马刺对阵宿敌湖人时，他亮相了。“赛前，好多球迷朝我喊话说，‘布拉萨德你准备好了吗？你准备好应付波波维奇了？你知道他会对你多狠吗？’”
名人堂成员克里斯·穆林在90年代的金州时期就与波波维奇合作过，当时波波维奇是助教，而穆林则是全明星球员。穆林说，他永远不会忘记为ESPN工作时，那个12月曾与特里·加努恩一起解说马刺比赛，那意味着他和加努恩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站在台前采访。“特里好像是说，‘伙计，你比我熟悉他，你该接了这活儿，’”穆林说，“我不敢说当时没盯着时钟看，没对自己说‘他们可千万别落后15分啊！’”
查尔斯·巴克利在11月29日的迈阿密曾经想在第二节前问波波维奇第三个问题，结果，他只听到了一声责骂。在后来的电话采访中，当我们问他是否会为此焦躁懊恼时，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紧张？该死的，才不是呢。我怕他踢我屁股吗？我一直说，他是在跟那些记者们找乐儿。我觉得他把采访也当成了一种比赛。
2月时，琼·巴里在对波波维奇的采访中死里逃生。“那时候他们以25比35落后布鲁克林篮网，我在走过去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到最后，我觉得自己算是熬过去了，只是我真的再也不想重复一遍了。”
比尔·西蒙斯在一篇2009年给ESPN写的文章中说，“人质事件视频中的那些人，都比在比赛中接受强制采访的波波维奇显得快乐。”
问题在于：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个事情如此烦扰他？为何波波维奇觉得要用这种方式面对采访？
奥尔德里奇形容，他在波波维奇身边就为了得到仅仅1分钟左右采访的那些年，“对我来说是愚蠢的语无伦次的混乱，对他来说则是几乎忍无可忍的默从。”
于是我们要继续追问：为什么场边采访如此富有争议？
这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只是觉得比赛时不该做这样的事，”ESPN的麦克·布林说他也是场边记者中的幸存者，“而且我猜这是他小小的抗议，因为他或许是联盟中（镜头之外）最好的赛前记者会教练。”
“在赛前的记者会上，他能够回答出绝妙的答案。我都等不及钻进他的办公室，而且你永远不会想要离开，因为你可以从这个家伙身上学到好多东西。他是梦幻级的。可是在比赛期间，他就会全身投入比赛。”
TNT的克雷格·萨格尔是NBA场边记者中的大佬，他干这份工作已经25个赛季了。他的工作之久，甚至久于任何关于场边采访的构想出现之前。这份最新的构想是：第一节和第二节间采访客队教练两个问题，主场教练则要在第三节和第四节之间做同样的事。 如今，多亏了他职业生涯25年中的这最近5年，萨格尔成为了广为人知的频繁出现在波波维奇身边的场边记者，甭管这是否源于他那花哨的打扮习惯……“他就坐在那儿，脑海中思考着所有的事儿，考虑他要做出的调整，和他的助理讨论，想他该如何把信息传递给球员。而后，他不得不停下训话，开始跟我聊天，”萨格尔解释说，“这都是电视合同要求的，不过对他而言，我可是个侵入者，我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所以不管我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我都乐于接受。如果那不是我们所真正寻找的，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也不会责怪他。在他做自己工作的时候，他不想被打扰。”
“波波维奇教练和我讨论了很多次节末采访的问题，”ESPN的希瑟·考克斯说，“他表达了对此的不适，要他转换节奏是多么困难，这我能理解。他说，他不想被问题牵着鼻子走，也不在乎记者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只想提供他自己的评估。”
在这件事上，记者们唯一的盟友是波波维奇的太太艾琳。很多记者都分享了这个观点，甚至波波维奇自己在2012年10月的一次电台采访中也承认了。
“艾琳已经因为他对我们太粗鲁而生他的气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感谢他太太的原因，”奥尔德里奇说。
“有时候在赛前，他也会说，‘我会试着别成为一个……’”萨尔特斯介绍说，“不过我们都知道这取决于比赛。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一旦他心烦意乱了，那你就有可能只得到一个单词的答案。”
前ESPN的场边记者里克·布赫曾经是勇士的随队记者，当时波波维奇恰好在该队的唐·尼尔森手下担任助理教练。所以当布赫在多年后担任场边记者时，他可真是要为这20年的工作关系而烧香拜佛了，布赫能够在直播前就与波波维奇进行坦率的闭门会议。
“我会在赛前去找他，”布赫回忆说，“我会问他，‘当我们今天采访时，我们该怎么办，才能不让你像吃了玻璃一样？’”
萨格尔很无奈，时至今日波波维奇还会为他那句“为什么麦格雷迪今天会如此火爆？”的问题而恼怒。这是他在2004年12月的一场赛后直播中问的问题。那一天，休斯顿的特雷西·麦格雷迪在33秒内砍下13分，带领不可能胜利的火箭在最后一分钟内逆转了马刺。
萨格尔希望雕琢自己的问题，以适合波波维奇的口味，“他说，‘你只问我关于第一节的想法如何？’我说行啊，我来试试。但是当我真的去采访他，问他‘你喜欢自己球队比赛的哪个方面？’他却说‘没有’。于是我问‘你要做什么调整？’他说，‘很多。’我真的努力了，可事实证明这没用。”
伯克在西区决赛第三场时，挑战了波波维奇。她问了两个标准问题，第一个是圣安东尼奥的进攻问题，第二个是孟菲斯早先的防守成功。在这两个方面，波波维奇的回答都只有个词儿：“失误。”
波波维奇故意而巧妙的躲过了闪光灯，在这方面，联盟中没有哪位冠军教练能比他做得更好。而这些场边记者似乎对他都有一种极高的崇敬。
“当你在报道波波维奇时，仿佛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开始爱上了俘虏你的人，”圣安东尼奥的随队记者杰夫·麦克唐纳说。而萨格尔的总结更简单，因为波波维奇“像我在其他所有运动中遇见过的好教练一样优秀”，因此这是一份敬仰。
奥尔德里奇则说：“如果我的孩子足够优秀，能够达到NBA的水平，如果波波维奇是他们的教练，我会非常骄傲的。我觉得，他是位在这个充满了装腔作势，江湖骗子的联盟中出奇正直的男人。”
“我的感觉是，波波维奇教练让我们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我们问了愚蠢的问题，我们就会得到愚蠢的答案。评估情况，拟定采访，了解我们要采访的人，针对具体情况准备好最合适的问题，这是我们的工作。如果我们提出了个有诱导性的问题，一个懒惰的问题，一个yes/on就能回答的问题，或者一个陈述性的问题，波波维奇会让我们立刻意识到。我尊重他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