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颖吼醒“梦想”兄长:你就是个常德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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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12月,家喻户晓的多栖明星瞿颖,忍痛与音乐才子张亚东分手,结束了长达11年的马拉松之恋。哥哥瞿亚利将瞿颖接回老家湖南常德,以温暖亲情为她疗伤。
  瞿颖与哥哥在父母的分居岁月中长大,艰难的成长环境中,哥哥以爱温暖唯美了她的童年。瞿颖坎坷的追梦路上,哥哥又为她撑起了一片蔚蓝天空。多少尘封往事,在时光中沉淀为真挚、动情、浓醇的兄妹深情。山一程,水一程,最是人间兄妹情。然而,就在瞿颖大红大紫后,瞿亚利却因为妹妹等原因绝食自杀。兄妹间有着怎样的冲突、纠结和挣扎?
常德走出的女明星瞿颖

  哥哥创业好高骛远,明星妹妹心生隐忧
  1998年,瞿颖的哥哥瞿亚利结婚了,瞿颖出资给哥哥在湖南省常德市买了一套三居室婚房,并专程从北京赶回常德参加哥哥的婚礼。在热闹喜庆的婚礼现场,瞿颖落下了开心泪水……
  瞿颖1972年出生于常德,父亲瞿继之是湖南花鼓戏剧团的当家小生,母亲丁家珍曾是文工团演员,后转业到常德精神病医院上班。瞿颖小哥哥3岁。父亲单位在长沙,父母常年分居,瞿颖兄妹随妈妈生活。
  瞿继之工资不高,应酬多,很少寄钱回家,丁家珍独自抚养一双儿女。为挣钱补贴家用,她除了上班,还养鸡、种菜,星期天去农村放电影。丁家珍精明能干,在医院身兼政工干部、心理辅导师、播音员、图书管理员4种职务,鲜有时间顾家。瞿颖活泼开朗,风风火火;瞿亚利内向文弱。他的个头也比妹妹矮,从小就是妹妹保护他不受小朋友欺负。见妈妈工作太辛苦,瞿颖带哥哥做妈妈的小帮手:兄妹俩常在医院食堂给妈妈买饭;结伴去地里摘菜叶,剁碎了喂鸡。妈妈去乡下放电影,兄妹俩帮她挂扬声器、拉幕布……艰难生活环境,沉淀了瞿颖与哥哥不同寻常的兄妹情。瞿颖和哥哥遗传了父母的艺术基因,都有一副好嗓子。13歲时,兄妹俩参加湖南省首届“芙蓉杯”业余歌手大赛,瞿颖凭借一首如泣如诉的《烛光里的妈妈》,荣获通俗组第一名;瞿亚利由于怯场,没有取得名次。1988年,瞿颖考入位于长沙的湖南省艺术学校。而瞿亚利技校毕业后,早早进入常德机械厂上班。
  这年秋天,丁家珍与瞿继之因常年分居感情转淡,平静办理了离婚手续。瞿颖兄妹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选择随母亲生活。从艺校毕业后,瞿颖被分配到省话剧团当演员。因话剧市场不景气,加之她身高1.75米,找不到配戏的男演员,瞿颖很少有登台机会,便接拍广告以抚平内心的失落。1990年,瞿颖在妈妈和哥哥支持下,砸碎铁饭碗,加盟北京服装表演队,由此开启了灿烂星途。
  次年10月,第二届全国模特大赛在北京拉开帷幕,瞿颖战胜100多位佳丽勇夺亚军。第二年,在首届中华模特大赛上,她又一举夺得季军,成为国内大红大紫的名模。此后,瞿颖进军演艺圈,主演了《千秋家国梦》《真情告白》等热播影视剧。她还推出了《茉莉花》等多张个人音乐专辑,应邀在北京、湖南等地电视台主持节目,成为家喻户晓的多栖明星。
  瞿亚利的命运却与妹妹迥异:隆隆机器轰鸣声和流水线上的琐碎枯燥,湮灭了他的歌唱梦想,他成了一个满身油污的工人。
  2003年“五一”,瞿亚利和妈妈去北京看望妹妹,瞿颖带他们天天参加聚会。这时他才了解到,很多明星家属借助亲人的光环出国留学、开公司、进军演艺圈,彻底改变了命运。妹妹是光芒四射的大明星,瞿亚利也想借助她改写自己的人生。瞿亚利与妹妹商量:“我想自己做点事,你能否借我一笔启动资金?”此时瞿亚利已下岗,在常德平安保险公司推销保险,收入低且不稳定。瞿颖有心帮哥哥,但考虑到创业风险巨大,便让哥哥来北京给自己做助理。瞿亚利答应了。
  随后,瞿亚利辞职,变身妹妹的贴身助理。为让哥哥尽快进入角色,瞿颖经常带他参加应酬和活动,将他介绍给导演、制片人。瞿亚利在小城市出生长大,适应不了北京快节奏的生活;加上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无法融入娱乐圈。这年11月,瞿亚利向妹妹提出辞职:“我担心长期在北京,会与你嫂子感情出现裂痕,想回常德。”哥哥抛出如此理由,瞿颖没有挽留。接着瞿亚利话锋一转:“回常德后我准备开家服装店,你借点钱给我好吗?”瞿颖顾虑重重:“经商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可能只看到别人的风光。”瞿亚利情绪激动:“我不相信自己生来就是打工的命!别人能成功,我为什么不能?”瞿颖不想伤害兄妹感情,同意了。
  在瞿颖支持下,2003年12月,瞿亚利在常德开了一家服装店。开业当天,瞿颖盛装出席剪彩仪式。作为常德走出去的大明星,瞿颖的到来,吸引当地多家媒体报道。一时间,瞿亚利的服装店在常德家喻户晓。为充分发挥瞿颖的明星效应,瞿亚利在店里悬挂十多幅自己与妹妹的大幅合影;店门口的音响里,循环播放瞿颖的音乐专辑……
瞿颖和哥哥瞿亚利

  如此一来,每天都有上百位顾客慕名登门。半年后,除去各种成本和开支,服装店略有盈余。2004年6月,瞿颖回常德参加慈善义演。活动结束,她去店里看望哥哥。瞿亚利侃侃而谈:“按这个势头,服装店今年可能盈利10万,我准备3年内在常德将服装店升级为公司,以后再开分公司。”瞿颖15岁离家闯荡,见过商海的起起落落。她委婉提醒道:“哥,有梦想是好事,但要脚踏实地。先将这个门店做好,再考虑扩张吧。”妹妹给自己泼凉水,瞿亚利心生不快:“别小瞧我,1年内我将本金连本带息还给你。”哥哥的好高骛远,让瞿颖心生隐忧。
  出昏招骗妹妹,亲情撕裂痛了一家人   随着名人效应带来的热度消退,店里顾客一天比一天少。尽管瞿亚利勤恳敬业,然而因服装市场竞争惨烈,加上瞿亚利缺乏管理能力及别出心裁的营销手段,服装店生意每况愈下,他焦头烂额。
  2005年12月,服装店被迫倒闭,瞿亚利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丁家珍和儿媳无论怎么敲门,他都不开。儿子自小一根筋,丁家珍担心儿子做傻事,不时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两天后,丁家珍在电话里将儿子的情况告知女儿,瞿颖的心也揪紧了。次日下午,瞿颖匆匆乘飞机赶到哥哥身边。出现在她眼里的瞿亚利头发凌乱,满嘴水泡。见到妹妹,他哽咽致歉:“对不起,我借你的钱都打了水漂。”瞿颖没指责哥哥,安慰道:“别难过,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创业风险太大了,你安心找个单位上班吧,别让我和妈妈为你提心吊胆。”瞿亚利答应了:“我听你的。”瞿颖这才放心返回北京。
  其实,瞿亚利是在敷衍妹妹。内心里他不认输,不甘心,想努力寻找机会东山再起。2006年3月,他从电视里了解到,长沙一家连锁美容美发集团在全国招募加盟商,目前国内已拥有70家分店,90%一年内都盈利了。瞿亚利热血沸腾,决定在常德开一家分店。
  瞿亚利一条条给妹妹发短信:“小时候,妈妈给的零花钱,我舍不得花,全都攒着给你买礼物。”“当年你辞职去北京闯荡,我省吃俭用,与妈妈给你寄钱租公寓。我虽能力不如你,但也想为妈妈尽孝。你帮我就是帮妈妈。”当年哥哥资助自己的点点滴滴,在瞿颖脑海里清晰浮现。哥哥的确于自己有恩,4月初,瞿颖再次给哥哥寄了一笔钱。很快,瞿亚利的美容美发店开业了。这个行业竞争比服装市场还惨烈,店子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艰难支撑到2007年9月被迫倒闭。因拖欠供货方6万元,债主三天两头上门逼债。
  如果自己就此倒下,亏损的钱永远也捞不回来了。经过几天思索,瞿亚利决定进军保健品市场,打个漂亮翻身仗。为了再从妹妹那里拿到启动资金,瞿亚利想出了一个昏招……
  2007年10月,瞿颖接到哥哥电话,他的声音紧张颤抖:“我半年前借了一笔高利贷进原材料,现在利滚利翻了好几倍。如果一个星期不还清,会有很大麻烦。”瞿颖一边在电话里埋怨哥哥糊涂,一边焦急地赶往银行打钱。途中,媽妈给瞿颖打来电话,说刚快递了几斤她最爱吃的家乡红菜苔,让她注意查收。瞿颖急切询问哥哥借高利贷遭债主威胁的事。丁家珍大吃一惊:“我怎么没听说这回事?你哥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听保健讲座,说要开什么保健品公司。”瞿颖什么都明白了,当即拨通哥哥电话:“你有开公司的能力吗?为什么想出这种手段骗我?”兄妹俩在电话里发生争执……
  2008年元旦,瞿颖回老家探望妈妈。丁家珍告诉女儿:“你哥一心想开公司,也没心思找工作,你嫂子经常在家和他吵架。妈妈的心都焦黑了。”瞿颖来到哥哥家,指责道:“你都快40岁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妈妈为你操心,头发都白了,你就忍心吗?”瞿亚利委屈地说:“全家没一个人理解我,我就这么招你们烦吗?”
  哥哥的言行凉透了瞿颖的心。儿子女儿的纠结,让丁家珍很难过,一家三口都沉浸在伤痛中……
  抑郁自杀刺痛妹妹心,亲情互馈山高水长
  为翻过身来,瞿亚利每星期买彩票,妄想一夜暴富。彩票不中,他就在家喝闷酒。妻子与他冲突不断,感情彻底破裂。2008年秋天,两人在常德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儿子跟随瞿亚利生活。
  婚姻破碎、创业失败及债务负担,像压在瞿亚利头顶的三座大山,他患上了抑郁症。瞿亚利整夜失眠,经常三更半夜披着棉衣,在小区里晃荡。他神情憔悴,胃口很差,一天只吃一顿饭,1.70米的身高瘦得只剩100斤。丁家珍过去给儿子送吃的,瞿亚利常黯然念叨:“妈妈,活着真没意思。城边的沅江没有盖子,说不定我哪天就跳下去了。”
  丁家珍心碎了,含泪给女儿打电话,刚说了“你哥”两个字,瞿颖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妈妈,你别说了,一听哥哥的事情,我就心里难过。”丁家珍默默挂断电话,任心痛泪水淌过脸颊。
  因担心儿子出现意外,丁家珍每天几次过去看望他。11月3日中午,儿子的房门意外反锁了,一丝不祥预感袭上心头。丁家珍赶紧叫来邻居将门撞开,只见瞿亚利躺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团白沫,陷入昏迷。地面上散落着水杯和安眠药瓶。丁家珍含泪将儿子送往医院。经紧急抢救,瞿亚利苏醒过来了。丁家珍哽咽问儿子:“我一天天老了,你儿子才上小学,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瞿亚利眼里淌着泪水。
  当晚,丁家珍含泪在电话里将瞿亚利自杀的事告知瞿颖:“你哥患了抑郁症,回来看看他吧,我真害怕你哪天突然见不到他了。”血脉相连的手足情,瞬间消融了瞿颖对哥哥的怨恨。次日,瞿颖坐最早航班赶回常德,含泪向哥哥道歉:“对不起,我以前说话刺伤了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哥哥。”几句话温暖了瞿亚利:“我也有错,更不该做傻事。”瞿颖向哥哥发出邀请:“妈妈要替你照顾儿子,没精力顾及你,你跟我去北京散散心吧。也许换个环境,你会有好心情。”瞿亚利答应了。
  返回北京,瞿颖找医生给哥哥开了几种镇静类药物,每天督促他按时服药。她陪哥哥去颐和园、北海散心,在家教他煮咖啡,但瞿亚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瞿颖问哥哥:“你不是从小就有唱歌梦想吗?那时条件有限,你无法圆梦。现在妹妹有能力帮你实现心愿。”瞿亚利的兴致被调动起来了。瞿颖陪哥哥去中国音乐学院参加声乐短训班,瞿亚利的歌唱水平大幅提升。两个月后,瞿颖租借朋友的录音棚帮哥哥录歌,她亲自配和声。瞿亚利演唱的20首歌曲,被瞿颖刻成了40多张CD光盘,然后逐一寄送给亲友,瞿亚利脸上露出了舒心笑容。
  朝夕相处中,瞿亚利见识了妹妹的不容易:她经常凌晨赶飞机去外地演出,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吃;她睡眠严重不足,放假就在家里昏睡。更让瞿亚利震惊的是,妹妹当时买了房子,为他花的钱有一部分是借的。想到自己好高骛远,糟蹋了妹妹那么多钱,还引发亲情碰撞,瞿亚利落下愧疚泪水。
  瞿亚利诚恳向妹妹道歉:“对不起,以前我走了弯路,给你带来了伤害和烦恼,请原谅。”瞿颖灿烂一笑:“兄妹不记仇。哥,你就是个平凡的常德伢,不要有那么多幻想。一个人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哪怕把小事、平凡事做好,也是成功人生。”瞿亚利将妹妹的话记在心里。   2009年3月,彻底摆脱抑郁的瞿亚利返回常德,瞿颖帮哥哥将债务彻底还清。无债一身轻的瞿亚利,开始脚踏实地经营自己的人生。
  这年7月,瞿亚利利用摄影专长,在常德租了一间小门面,开了一家小照相馆。从创业狂热中冷却下来的他,不再做不切实际的梦,用心打理照相馆。除吃饭、睡觉,他一天到晚守在店里,精心调试光圈、焦距,为顾客拍摄满意的艺术照、证件照。2011年,瞿亚利再婚了,妻子是一位善良贤淑的农村女性。夫妻俩互敬互谅,风雨同舟,照相馆步入良性循环。瞿亚利格外满足这种平静踏实的生活。至此,瞿颖不再为哥哥纠结、担心。
  2014年,瞿颖与音乐才子张亚东已恋爱9年。瞿亚利希望妹妹走进婚姻,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瞿颖告诉哥哥“快了,快了”,但始终不见实际行动。此后兄妹俩每次团聚,瞿亚利都联手妈妈催婚,瞿颖总找借口敷衍。看得出来,妹妹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幸福,丝丝缕缕的隐忧在瞿亚利心中升腾。
  平心而论,瞿颖与张亚东有过多年幸福时光,但随着相处时间一长,两人性格差异凸显。瞿颖大大咧咧,开朗活泼;张亚东内向沉默。两人对生活的追求也有落差,在一起越来越感觉不到快乐。既然在爱情里很孤独,还不如走出去。2016年12月,瞿颖忍痛与张亚东分手,结束了长达11年的马拉松之恋。
  爱情破碎,给瞿颖带来了心理创伤。2017年1月,瞿亚利将妹妹接回常德,以温暖亲情为她疗伤。他带瞿颖寻找小时候的生活足迹:兄妹俩来到妈妈当年种菜的菜园、工作过的医院;瞿亚利用摩托车载着妹妹走访妈妈当年放电影的农村广场……温馨美好的往事在瞿颖心中流淌,她体会到了亲情的可贵。
  瞿亚利还利用照片修复技术,将自己与妹妹从小到大的50多张照片,进行翻新、着色处理,制作了一本精美相册。他在每张照片后面,写下一段他与妹妹难忘的故事。翻阅一张张照片,想起小时与哥哥成长的艰难岁月,瞿颖心里暖意融融。自己的喜怒哀乐连着亲人的心,为了哥哥和妈妈,自己必须快乐起来。
  丁家珍多才多艺,在音乐、摄影、化妆等领域都有较深造诣。年轻时工作生活压抑了艺术梦想,儿子人生步入正轨后,她开始实现自己的艺术梦:她在常德组建了银龄艺术团,亲任团长;她参演的《俏婆婆上大学》,荣获文化部举办的全国第七届艺术节曲艺类群星奖。丁家珍多次应电视台邀请,参加《家庭梦想秀》《开门大吉》《天天向上》等栏目的演出,并在《浪漫的夏季》《天地小英雄》等多部影视剧中扮演角色。她曾被聘为湖南省文理学院的客座教授,并长期在老年大学任教,还被桃源县等其他地方的学校聘为教师,是常德德高望重的名人。
  2017年1月中旬,丁家珍带领艺术团赴常德、汉寿等地养老院、孤儿院义演,瞿亚利又像小时候一样,与妹妹做妈妈的小帮手:他负责演出拍照,布置舞台;瞿颖指导化妆、担任艺术顾问。其乐融融的亲情,将瞿颖的失恋阴霾挤得无处藏身,她的心灵重生了!
  2017年春节,瞿颖与哥哥和妈妈,在常德度过了一段难忘的幸福时光。暖阳下,春风里,瞿亚利动情地对妹妹说:“别因噎废食,哥哥希望你尽快找到感情归宿。”瞿颖告诉哥哥:“你和妈妈放心,如果真爱来临,我不会与它擦肩而过。”兄妹俩的亲情互馈山高水长,在似水流年里,温暖惊艳了彼此人生!
  [补记]本文作者与瞿亚利和丁家珍老师是20多年的老朋友,一直保持联系。发稿时作者得知,瞿亚利因身体、抑郁等原因无法正常工作,将照相馆转让出去,在家里养病休息。
  瞿颖经常给哥哥打电话,用火热亲情鼓励他,希望哥哥坚强。她表示,无论哥哥遇到多大困难,她都会陪他走下去。丁家珍除了演出、讲学,还要照顾儿子和即将高考的孙子,承受着巨大的体力和精神负荷。为让儿子开心,她经常带瞿亚利参加演出和公益慈善活动。瞿颖和妈妈都希望瞿亚利能早日康复,拥有快乐幸福人生!
  編辑/涂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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