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镜头里 一只稀世白狍 低着头吃草 白狍毛色纯正,通体雪白 但白的已有些发暗 像时间深处追出的一束冷光 打在它瘦削嶙峋的躯体上 境況如此糟糕,在它身边 已无一只同类伴随 据说它是自清乾隆年代穿越而来 孤独仿佛一张 岁月印制的标签 作为它穿行于世的通行证 但这也不能保证它的绝对安全 或许随时都可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镜头里
一只稀世白狍
低着头吃草
白狍毛色纯正,通体雪白
但白的已有些发暗
像时间深处追出的一束冷光
打在它瘦削嶙峋的躯体上
境況如此糟糕,在它身边
已无一只同类伴随
据说它是自清乾隆年代穿越而来
孤独仿佛一张
岁月印制的标签
作为它穿行于世的通行证
但这也不能保证它的绝对安全
或许随时都可能倒在
一头猛兽的獠牙下
——那么,此时的存在
其意义在于什么?
而如果白狍抬头迎向我们
它眼眸中所包含的
落寞与木然
会深深打动我
记忆中:那悠悠万古的时间长河
确曾有过被定格的光亮一瞬
(责任编辑:游离)
其他文献
摘要:韩少功的《马桥词典》以“词典”的形式写小说,在日常生活只言片语的碎片化场景中,跳出“惯例” 和“从来如此”的思考方式,揭示语言变异背后社会和历史的假象、陷阱和谎言,发现了一个与中心世界充满差 异与歧义的日常民间。在《马桥词典》中,韩少功放弃了对乡土中国启蒙式批判的自信,代之以日常式的犹疑。 这并非批判的退守,而是包含着对乡土中国现代化进程真正的理解和尊重。《马桥词典》不仅是韩少功写作的 自我
山禁锢着水。从山那边 隔着众多坟冢张望 湖山偎依。站在湖这边看过去 一只船来自削平了波浪的古代 时间的公海出离众国 也没有办法深入一个人的湖 这空前绝后的轻盈 如鸟停在枯荷上,如茶水满杯 仍有轻烟袅袅 谁会是下一只船上的出逃者? 从白天启程,去往黑夜码头 重复原来动荡的路线 倒影在脚下弯曲,别指望靠岸的人 对湖的
淹沒了风扇转动 也淹没了,窗外啾啾啾的鸟啼 那么多声音的总和 却抵不过一支夏蝉队伍 甚至,我怀疑 头顶渐渐堆积的乌云里滚过的闷雷 也被吞噬殆尽 黄昏时分,那些细小的 曾被胁迫着压低自己的声音 又回到耳边。而被蝉鸣充斥过的耳朵 竟然听不见这些天籁之音 就像一个人被巨大的悲痛击中过 再也重返不了喜悦
它们在夏天—— 那最美时刻,曾给我以局外人的繁荣 而冬天,对著满池枯荷 我却深感这就是自身的枯败 水杉林曾像绿雾一般弥漫 在我无数次来回行走 却依然陌生的路边 我知道我对世界的留恋 不过来自少数人的善良、爱和包容 我剥食过这里最新鲜的莲蓬 不知是谁釆摘 我饮过茶,喝过酒 均来自他人无意识的馈赠 此
如果不嫌热闹,子禾的评论,不妨从余华谈起。大作家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初虚构“文城”,以相当直接的方式,将创造隐喻的文学野心写在书籍封面上。封面插画是艺术家张晓刚的作品(《失忆与记忆:男人》):一个男人的眼睛半开半合,泪水悬于眼眶,仿佛静止于幽蓝的冰面下。这些意象如手势般指导着读者理解作者的意图,却只能在相反的意义上,使我想起早期的《活着》。与书名相反,那本经典作品由接续的死亡构成,令“活着”指向立
我看到这个湖时我并不奢求 它看到我 它无视我而我时常惦念着它 这就是我所渴望 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如果世界是一个湖多好—— 鴛鸯自顾自嬉戏,保俶塔一动不动 仿佛孤儿急需他人关爱 哪怕只是远远一瞥,哪怕 在天空的俯视下,群山永不改变 起伏的弧度,也不需要献上 任何赞词。有时忽略也是一种馈赠 当一个湖如一面镜子映照我们 我们仍
许多年前我还年轻 目光短浅 看不出许多年后我们还能重逢 時间将山重水复 许多年后我不再年轻 目光深邃 不再盲目为表面的剧情激动 知道岁月的一切都能反转 时间拥有颠倒是非和对错的魔力 不再迷信曾经高高在上的高光时期 匍匐在地的人儿迟早会成长并一跃而起
积雨云遮蔽天空 天空挡住清明的月亮 我们在天空下 接收雨水—— 时间的血脉 抬头仰望苍穹 脸庞上呈现湿漉漉的沼泽地 不哭。 只是看不見月亮 只是被雨水当头浇灌而已 不过就是 雨水,或月亮 那样的无辜
1 契诃夫在一个短篇《在路上》里,写了地主小姐伊洛瓦伊斯卡雅和落魄先生哈里烈夫在小旅馆萍水相逢的故事。伊洛瓦伊斯卡雅在家里是一个介于女管家和女仆之间的角色,伺候父亲和哥哥。哈里烈夫则是破产地主,正要去一座败落煤矿做管事。两人落脚于一间旅馆,闲谈各自身世。哈里烈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多少吸引了没怎么出过门的伊洛瓦伊斯卡雅;同时,哈里烈夫也幻想着,这女人或许明早就会追随他浪迹天涯。第二天一早
一条河在哪里奔流? 以此拷问天空或大地的灵魂 是否有现实痛感 那切开山谷,犁出河床 贯穿时间始末的神水 从地下流到了天上 一个必须正视的事实: 河里有鸟在飞 而鱼也上岸步行 流水或已停住了脚步 星星风化成鹅卵石沉淀在河道上 凝固的河让人无法忍受,那时我来搅动 河里沉积的流沙和静水 作为一个被时间放逐的人